第63章 撒個嬌

沈初身邊一堆母胎solo單身狗,對搞對象也沒什麽概念。

但是他覺得自己跟季澤這說不清道不明的, 也沒攤開來說, 連句喜歡都沒有,應該不算情侶關系。

所以…他憑什麽就連晚上刷牙都被人拉着手啊?

沈初把自己的手從季澤的手掌裏抽出來:“你有病?”

正捏着沈初手指看的季澤擡頭, 一嘴泡沫含糊道:“怎麽了?”

沈初端起自己的刷牙杯,躬身漱了漱口。

他搓了把臉, 看着季澤還叼着牙刷, 擡腳用小腿踹了一下他的屁股。

季澤随手扔了自己的刷牙杯, 一把撈住了沈初的腿。

沈初原地跳了兩下, 笑罵:“松開!”

季澤的手順着腳踝鑽上去, 在小腿肚上就是一摸:“偷襲?”

沈初踢了拖鞋, 往季澤大腿上就是一踹:“滾!”

季澤被罵還挺開心, 他後退了一步, 手掌握住沈初腳後跟:“十一月了, 還穿拖鞋?”

狼崽子彎下腰, 把沈初的鞋子拿起來, 重新給他穿在腳上,再把他的腿放下。

沈初被季澤這一系列的貼心給弄的有點不好意思,抿了抿唇也不罵人了, 汲着拖鞋就出了水房。

走了幾步才想起來季澤剛才還問了他一個問題, 于是又退回來準備回答一下。

結果卻跟走出水房的季澤撞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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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懷送抱?”季澤托着沈初的手臂,笑得浪蕩。

“投你大爺。”沈初把季澤撞開,“傻逼玩意兒。”

沈初發現季澤現在拽得說話都有點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他倆沒關系吧?

連個告白都沒有,當然沒關系。

沈初自問自答完畢, 扭頭就走。

走到自己寝室門口,又想起來自己還是沒回答季澤的問題。

“不冷。”沈初道。

季澤“嗯?”了一聲:“什麽不冷?”

沈初沒搭理他,進了寝室。

順便擡腳把門給帶上了。

季澤看着沈初白嫩的腳後跟,自顧自地“哦”了一聲,笑着明白過來:“腳不冷啊!”

和沈初互明心意的第一天晚上,季澤在床上反反複複睡不着。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想着今天下午親在沈初頸脖時的感覺。

當時教室很黑,沈初皮膚很熱。

他像是沒裝腦子,只顧着閉着眼亂啃。

操!季澤從床上坐起來。

他把沈初啃了!

狼的反應似乎有些遲鈍,他好像明白沈初為什麽要氣得掐着他脖子咬人了。

他把人給啃了。

季澤抱着被子,又仰躺回了床上。

他好像也被人啃回來了?

我操!互啃!

像他們這種潔身自好的乖寶寶,哪能被人啃脖子?!

季澤又坐了起來。

那得負責的!

“澤哥你仰卧起坐呢?”隔壁床問道。

季澤麻溜爬下床:“做個屁。”

他把門打開,看見隔壁寝室的燈都關了。

這麽早就睡了?季澤又回到寝室,摸出自己的手機,點開沈初的對話框給他發信息。

季澤:睡了?

季澤:睡了嗎親?親睡了嗎?

季澤:睡了嗎啵啵?睡了嗎?

最後一條有點不太好意思,季澤又把消息給撤回了。

沈初:……

季澤:我就知道你沒睡。

沈初:被你吵醒。

季澤看看手機,才十一點。

這就睡着了?不熬夜還是不是新一代的好少年了?

季澤:你睡吧。

算了,兔寶寶的睡眠要緊。

沈初:說。

季澤抓了抓頭發,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于是沈初那邊一連收到了好幾個rua兔子的大表情。

沈初:你想死?

他覺得自己對季澤的自由過了火。

季澤:想rua兔耳朵。

沈初:rua幾把。

關機睡覺,不跟傻逼浪費時間。

季澤看到信息心上一驚。

rua什麽?!怎麽rua?!真的要rua嗎?!

那怎麽能叫rua?那不應該是…

然而反應片刻又覺得沈初說的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個粗俗的語氣詞?

季澤死魚似的往床上一躺,擡手在自己快要燒着了的腦袋邊上扇了扇風。

遲早有一天被自己騷死。

而另一邊,沈初手機一關,側躺在床上也不是很能睡着。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塊疤痕,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能想到季澤的腦袋埋進他頸下的感覺。

對方一門心思抱他,分明把弱點全部暴露了出來,自己完全可以一個手刀砸季澤後頸,再接一個膝頂讓狼崽子躺在地上看星星。

可是沈初卻像是被抓住了命脈一樣動彈不得,自己在那一瞬間只顧着擡起下巴,咬着牙去感受唇瓣的觸碰。

甚至有那麽一點點的,期待和默許。

沈初手指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脖子,又把手機重新打開。

季澤:給你摸狼尾巴?

季澤:狼耳朵?

季澤:撸狼?

季澤:委屈.jpg

沈初剛才的惱羞成怒瞬間消了一大半。

撸狼?整只的那種?!

沈初:撸狼。

季澤:等價交換,兔耳朵。

沈初把手機一摔,去你媽的。

半天沒有收到沈初的回複,季澤又知道自己的要求黃了。

算了,他的要求什麽時候實現過。

然而即便如此,季澤心裏依舊按耐不下喜悅。

他在床上哼了會兒歌,然後點開了付明清的對話框。

季澤:談戀愛的感覺如何?

付明清那邊很快回複了過來。

付明清:談個幾把,學習呢。

季澤:慫逼。

他家大兔子辛辛苦苦給他創造機會,結果這傻貓還沒把人小姑娘追到手。

付明清:你好意思說我?

季澤:嗯?

付明清:你和沈初怎麽回事?還沒搞定?

季澤:怎麽可能呢?

季澤“啧啧”兩聲,臉上帶笑,極其自信的長嘆了一聲。

季澤:手到擒來的事。

付明清:放你媽的狗屁。

季澤:我倆已經拉拉手了。

季澤:懂嗎?能理解嗎?

季澤手指在空中握了握,那種優越感已經快讓他原地飛升了。

付明清:就這?就這???

付明清:老子都親過了!

季澤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了。

季澤:放你媽的狗屁。

付明清:放你媽的螺旋屁。

親過了?!是他想的那個親過了嗎?

好啊小花貓,牛逼大發了,都上嘴了?

季澤:說細節。

付明清:說你媽啊,怎麽可能跟你說?

不是啊,都親過了還不談戀愛?這小子不會是耍人家小姑娘不想對白緋負責吧?

季澤:那你不談戀愛?

付明清:關你屁事?

季澤:你他媽必須要跟我說一下。

付明清:我他媽就不說。

兩個人瞎幾把胡扯了好一會兒,付明清終于做出讓步,透露了一點。

付明清:她說她成績不好,高中不談戀愛,要好好學習,考了大學再說。

季澤:那你親她!

付明清:滾你媽的,老子高興。

季澤:你們就還是普通同學?

付明清:我會給她買早飯。

季澤:哦喲?

付明清:你媽?

季澤:還有呢?都說說。

旁敲側擊取經的大尾巴狼,在自己唯一的尚可還算脫單了的朋友裏,得到了一些戀愛需知。

原來談戀愛,得這麽來。

隔天,沈初頂着一雙熊貓眼,爬下床就看見了桌上的煎餅和豆奶。

“誰的?”沈初問。

“澤哥給你的。”方恒道。

沈初:“……”

送早飯?沈初盯着那個煎餅發呆。

“你和澤哥…”方恒走到沈初身邊,“真沒什麽?”

沈初瞥了他一眼:“你說呢?”

不瞎應該看得出來吧?

“沒?”方恒詫異道,“不會吧,都這樣了,還沒?”

沈初不說話,拿起刷牙杯就往外走:“你覺得有那就有吧。”

拿着劇本的方恒,看得很透。

洗漱回來後,寝室三人要去食堂吃飯,沈初拿了煎餅豆奶,直接去教室。

他夜裏一點多驚醒後就沒有合眼。

是真的,一晚上,沒合眼。

他又做春夢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季澤這賤裏賤氣的土狗,為什麽在他的夢裏這麽狂拽酷炫?

吊得不行,自帶buff,不僅不怕他,還對他兇神惡煞的。

更氣人的是,自己還沒力氣反抗,手腳被人一抓,跟鬼壓床似的動都動不了。

難不成是他日有所思?可是自己也沒把季澤想成那樣啊。

煎餅啃了一半就走到了教室,季澤依舊坐在教室後排比他早到。

狼崽子聽見聲響,見沈初進來,把耳機一摘就沖他笑。

沈初看着季澤傻狗一樣露出一嘴白牙,暗暗松了口氣,心道還是傻逼土狗好對付。

他走過去,從季澤身後經過時伸手在他腦袋上按了一下,頭發長了,不寸了,不紮手。

“怎麽給我買早飯?”沈初拉開凳子坐下。

季澤側着臉,無辜眨眨眼:“不可以嗎?”

沈初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季澤的手按在凳子上,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好動:“那我天天給你買。”

“呃…”沈初沉默片刻,“也不用。”

“為什麽?”季澤暗搓搓去拉沈初的手,“付明清都幫白緋買早飯。”

沈初把狼爪子打掉:“他們在一起了?”

季澤摸摸自己被打的手背:“差不多吧。”

沈初坐在位置上,沉思片刻,覺得有哪裏不對。

付明清幫白緋買早飯,季澤幫自己買早飯。

“憑什麽把我帶入女方?”沈初問

他問完這個問題,自己陷入了某種比較羞恥的狀态。

不是“為什麽”,而是“憑什麽”。

就像是首先默認了自己和季澤的關系就像白緋和付明清的關系一樣,然後是不服氣,覺得自己應該帶入男方。

怎麽就默認了?!

他倆清清白白,普通…呃…同學。

季澤一愣,像是也是剛意識到這個問題:“是啊,為什麽?”

想了半天沒想出個結果來,他又自己打了個圓場:“大概是因為我和付明清是朋友的原因吧。”

“不用你買早飯。”沈初在說話的時候把煎餅吃完,“我會和方恒他們去食堂。”

季澤“哦”了一聲,有點兒小失落。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季澤問,“那你把我帶入女方也是可以的。”

沈初拿出書本,擡擡眼皮:“嗯?也行。”

季澤狼尾巴又搖了起來:“那我現在是女的了?”

沈初拿起一只水筆,拔出筆帽,十分配合道:“算是吧。”

“那我能撒個嬌嗎?”季澤右手拉過沈初的手臂,左手箍着少年腰身就把臉埋進了他溫熱的頸脖處,“女朋友撒嬌男朋友都要寵着的!”

作者有話要說:沈初你做的什麽夢心裏還沒點逼數嗎還問憑什麽季澤把你帶入女方!

有條件我來把這個夢寫成番外(嘿,嘿嘿嘿…)

六點應該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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