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撸大狼

黑暗中, 沈初呼吸停了一瞬。

那雙深藍狼瞳折射着窗外微弱的亮光, 像一汪澄澈的湖, 緩緩上移。

北美灰狼身形龐大,成年雄性體長可以達到兩米, 是世界上最兇猛的犬科動物。

季澤的床有點小, 他緩緩收起後腿,尾巴盤在腿邊,盡可能放輕了動作, 乖巧蹲坐在沈初面前。

一米五的床寬, 他占了将近三分之二。

有點…大。

超乎了沈初的想象。

見沈初沒有動作,季澤像是有些不安。

他輕輕低了低頭, 狼耳豎着, 尖尖角似的頂在腦袋上。

沈初看見那兩只耳朵随着季澤的動作抖了抖, 感覺很軟的樣子。

他不自覺地伸出手,指尖碰了碰。

季澤晃晃腦袋,那兩只耳朵跟着一起,擦過沈初手指。

接着, 狼的頸脖前傾,帶着水汽的鼻子,試探性的靠近沈初下巴。

深藍色的眸子看着他,是季澤眼睛。

沈初的手滑到他的眼下, 順着嘴巴,又摸了摸他的臉。

灰白色的狼毛滑順,最外層帶着些許冷氣。沈初指尖插進去一點, 能感受到一絲溫暖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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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的毛…有點軟。

季澤看沈初并不過分排斥自己,于是大着膽子,又把鼻子湊近了些。

鼻頭輕輕撞上沈初的下巴,給少年的皮膚上粘了一點濕潤。

“還求偶呢?”沈初雙手一起,笑着撓了撓季澤的下巴。

就像季澤還是人形時那樣,即使現在是條大灰狼,依舊被沈初撓的眯起了眼。

好像大狗狗都喜歡這麽被人摸摸腦袋,撓撓下巴。

“你有點大。”沈初說。

季澤的尾巴在床頭,不動聲色的搖了那麽一下。

沈初的手摸上季澤頭頂,手指先撓了撓雙耳之間。

季澤抖了抖他的小狼頭,濕漉漉的鼻子湊過來就在沈初臉上“哧哧”地聞着。

沈初笑着躲他,手掌覆了上去,按住耳朵。

薄薄兩片,帶着絨毛,委委屈屈地被手掌壓着,貼在頭皮上。

被沈初這樣觸摸着,季澤的膽子越來越大。

他身體逐漸向沈初靠近,甚至擡起前爪,按在了沈初盤坐着的大腿上。

“想幹嘛?”沈初的手順着腦袋滑下去,虛虛抱住了狼的脖子。

季澤把腦袋擱在沈初肩上,歪着頭蹭了蹭他的頸脖。

狼毛掃過皮膚,蹭得沈初癢癢。

他笑着抱住季澤,把臉埋進狼的頸肩處。

鼻尖拱拱,觸上軟軟狼毛,是和季澤擁抱的味道。

操,真爽。

“我想起了一個故事,”沈初抱着季澤,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背上摸着,“以前有個皇帝,打獵時救了一只小狐貍,他把小狐貍帶回去,養在宮裏。”

沈初很少一下說這麽多的話,更別提突然要講什麽故事了。

季澤覺得新鮮,也不蹭他了,就這麽抱着,靜靜聽他家大兔子說着。

“小狐貍其實是個修煉千年的狐妖,有一天她化成人形,對皇帝說‘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然後皇帝說…”

沈初說到這裏,突然停下了。

季澤把狼腦袋從沈初頸窩裏拿出來,深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你猜皇帝說什麽?”沈初笑着摸了摸季澤的小腦瓜。

季澤擡起前爪,放在沈初胸前。

他說不了話,只能從喉嚨裏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沈初難得笑得開心,平日裏總是冷冷的的眸子都眯成了一條縫:“皇帝板着臉,說‘變回去’。”

季澤:“……”

這算是冷笑話?

“以前覺得這皇帝傻逼,現在覺得…也有一點道理。”沈初雙手一起,胡亂rua了一把季澤的腦袋,“雖然我對你沒有救命之恩,但是你也以身相許吧。”

季澤作為犬科中最兇猛的動物,被沈初當狗撸。

他的前爪按着沈初胸口,輕輕一推,就把人給推倒了。

以身相許。

許啊!現在就許!

只可惜,沈初坐在床的中間,後仰到床尾的欄杆上,也就停了下來。

季澤低頭,伸出舌頭舔了舔沈初的下巴。

狼的嘴巴微張,露出獠牙,沈初手上一頓,移開目光。

察覺得到了沈初的異常,季澤立刻閉上嘴,按在他胸前的前爪也有要收回的勢頭。

季澤似乎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每一步走得都是小心翼翼。

像是面前這只膽怯的小狼狗,一步走得不對就連忙收起前爪,急着退回安全距離。

只不過這次,沈初拉住了他。

沈初握着季澤的狼爪子,突然坐起身重新把他抱住。

“傻狗。”沈初罵了句。

他一想到季澤中午落淚的樣子,就覺得心裏跟挖塊肉似的疼。

他的狼崽子性格好,成績好,人長得帥,還是頭被人畏懼的狼。這樣的少年披着光,這輩子就應該一帆風順的長大,要什麽有什麽。

成功的事業,喜歡的姑娘,然後再有一個和睦的家庭,幸幸福福過一輩子。

可是季澤卻偏偏喜歡他。

這麽倒黴。

“我脾氣不好。”沈初突然說道。

季澤在他的耳邊嗚咽一聲,帶着狼的謹慎小心。

沈初聽不懂,也沒指望聽懂。

他手指插進狼毛裏,把季澤抱緊:“你會覺得煩嗎?”

季澤動了動腦袋,最後靠在沈初肩上,小聲嗚哝了幾聲。

狼發出的聲音無非就是那麽幾種,在寝室不能大聲嚎叫,只有這樣低聲的哼唧幾聲。

季澤哼唧得沒什麽意義,但是沈初卻聽着難受。

“你別反悔,”沈初把手臂收緊,“不然我他媽打死你。”

季澤在沈初懷裏動動腦袋,用鼻子拱了拱沈初的手,一直把手拱上自己的腦袋。

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有話要說。

沈初摸摸季澤的耳朵:“想說什麽?”

季澤湊近了些,用鼻子碰了碰沈初的唇角。

“你不會是想親我吧?”沈初笑着圈住了季澤的嘴,“親我還是吃我?”

季澤把腦袋收回來,前爪在沈初胸前輕輕刨了刨,被沈初握住。

季澤又湊上去蹭了蹭沈初下巴,把沈初臉上蹭出了一絲笑意。

他把腦袋蜷起,小半個身子縮進沈初的懷中。

沈初捏捏他的耳朵,一下一下地摸着他。

自己有了匹狼。

沈初覺得有點兒夢幻。

他擡眼,看着床頭季澤甩在空中的尾巴,笑了笑。

狼崽子眯縫着眼睛,被摸的挺開心。

“男朋友。”沈初突然說。

季澤在他懷裏擡起了頭。

沈初看着胸前的狼,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子:“你好像都沒說過喜歡我。”

季澤仰着臉,又哼唧了幾聲。

“聽不懂。”沈初笑道。

于是季澤從沈初懷裏站起來,甩甩腦袋。

他的前爪擡高,遮在沈初的眼前。

狼崽子想讓他閉眼,看樣子應該是要變回去了。

沈初不閉,他想看裸男。

季澤的爪子在他面前揮了半天,就是不閉。

嘗試無果後,季澤放下爪子,和沈初對視。

片刻後,他認輸。

季澤低頭用嘴叼起被子,把自己身子蓋住了大半。

沈初拉着被角一扯,把被子全蓋在了自己身上。

沈初:“變,就這麽變。”

季澤:“……”

大兔子耍流氓。

季澤眯了眯眼睛,心道這就不能怪他了。

狼崽子坐在床上,看似安逸地低頭舔了舔前爪。

下一瞬,季澤恢複人形,手疾眼快抓住床邊短褲,一把擋住關鍵部位。

失策!還有衣服呢!

沈初伸手就要去搶。

季澤攬過沈初後腰,幾個翻轉把人往床上一按。

他單手扯了扯自己的褲子,俯身去咬沈初的耳朵:“想幹嘛…?”

沈初耳朵被咬,只覺得身子一僵,緩過來後麻了大半,手上一松,褲子成功被季澤扯了過去。

狼崽子幾乎是趴在沈初身上,手腳并用把短褲給套上。

沈初被季澤壓着,身上的人還他媽亂動。

他想起自己做的哪幾個春夢,臉上止不住的發燒。

想把季澤推開,結果手剛招呼上,才發覺季澤沒穿衣服。

少年皮膚緊致肌肉結實,每一處都透露着少年特有的朝氣蓬勃。

沈初想收手,可是手卻不自覺的貼在上面。

季澤的呼吸帶動皮肉,起伏不定。

操,要死了。

沈初手指攥了起來,想錘爆身上人的狗頭,卻又有點舍不得。

這狼崽子怎麽這麽騷?身材練的這麽好,準備勾引誰呢?

室內空氣似乎拔高了一個溫度,季澤壓着沈初,腳上一勾,被子就蓋在了他的身上。

“你幹嘛?”沈初警惕道。

“冷。”季澤實話實說。

沈初拍拍季澤的胳膊,故作輕松道:“起開,我回去了。”

季澤不搭理他:“不閉眼睛,也不給被子,怎麽,渴望我的肉/體?”

沈初磨着犬齒:“滾。”

季澤看着沈初的耳朵,舔了舔唇:“現在人在這躺着給你占便宜,怎麽還讓滾呢”

“給我占便宜就別穿褲子啊。”沈初推了推季澤,沒推動,又或者他壓根沒準備推動。

季澤臉上微臊,嘴上卻不饒人:“這事兒哪有一開始就光着的?穿了讓你給我脫那才叫情趣。”

沈初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搞不懂為什麽上一秒還哼哼唧唧一副“你到底愛不愛我”的可憐小狼狗,下一秒就能沒臉沒皮地跟他開黃腔。

“你要不要臉?”沈初問。

“不要臉,要你。”季澤回答。

兩人四目相對僵持片刻,季澤看着眼前的沈初,還是忍不住低頭,親親那張緊抿着的唇。

這次不再單單滿足于唇瓣碰觸,季澤探出舌尖,輕咬吸吮,磨出水漬。

手掌捧住沈初側臉,拇指按在他的下巴處,輕輕一扣,啓開牙關。

唇舌交纏發出聲響,混着喘息,帶着情/欲。

沈初口舌甘甜,季澤索取不夠。

咬着允着糾纏着,心裏只想着這輩子都他媽值了。

沈初被吻得渾渾噩噩,只顧的從密不透風地親吻中抽出幾秒換個氣。

他有些空白的大腦中模模糊糊冒出來一個概念來——原來和人接吻是這麽舒服。

身體軟了半邊,帶着酥酥麻麻的勁,使不上力氣。他的手臂環過季澤後背,微微屈起一邊膝蓋,企圖遮擋一下自己身體的明顯變化。

“不會煩…”

沈初在一室暧昧聲響中聽見了季澤的一句輕嘆。

“也不會後悔…”

季澤深深吻着身下的人,手掌撩開衣擺摸上少年窄瘦的腰身。

“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沈初:你有點大。

季澤:試試?!

我爽了我好了我睡覺去了。

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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