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澗澤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覺得難以啓齒。

盛崧哪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他,見白澗澤不願意說,就自己上手,探向他的某個部位,果然是一片灼熱。

像是被燙了一下,白澗澤猛地想要扭腰躲開,但無奈在椅子上坐着,班裏的位置也小,容不得他挪開,只能任由盛崧的手搭在那處。

好在盛崧并未做下一步動作,只是輕笑一聲,道:“怎麽這就硬了?”

白澗澤本來面皮就薄,又被盛崧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了,他的臉一直紅到脖子根,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無措地捏住自己發燙的耳垂,道:“對,對不起。”

“傻子,”盛崧笑道:“這有什麽可道歉的。”說着,就把白澗澤的手從耳垂上拿下,引導着他也去摸自己鼓鼓囊囊地一大塊,道:“我跟你一樣。”

像是摸到了什麽燙手山芋一樣,白澗澤十分迅速地移開手,臉也別過去在,只是眼睛還是時不時地往這邊瞥。

盛崧知道白澗澤這是害羞了,也不強迫他,只是靠近了些,低聲說:“這是遇到喜歡人的正常反應,現在你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了吧?”

過了片刻,盛崧以為白澗澤因為太過害羞不願再說話的時候,白澗澤也低着嗓子開口,道:“我喜歡你,很喜歡。”

要不是現在還在教室,前幾排還有那一個兩個煩不勝煩的電燈泡,盛崧簡直就要再壓上去好好地親白澗澤一番,他深吸一口氣,苦笑道:“再這麽勾引我,我就真的忍不住了。”盛崧可以把聲音壓得極低,又帶着情欲,這話聽在白澗澤的耳中顯得格外的色情。

幾乎是手足無措地,白澗澤朝旁邊靠一靠,不敢挨得盛崧太近了,結結巴巴道:“我沒,沒有。”

盛崧忍無可忍,看了眼前面的幾個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沒有往後看,終于“吧唧”一口親在了白澗澤的臉上,道:“我知道的,做你的事吧。”

盛崧就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看雜志,還是那本《看天下》。

再怎麽在意學習,白澗澤也不過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凡人,剛剛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白澗澤只想跟盛崧膩在一起,跟盛崧多說幾句話,哪怕是盛崧再調侃他,捉弄他,也想。

桌子上還孤零零地放着白澗澤之前打算給淩老師的紙條,明晃晃的,盛崧看着還是有幾分不爽,但白澗澤非常自覺地拿了過來,認真地把它撕得粉碎,然後把紙屑扔進垃圾袋裏。

白澗澤根本學不進去習,他的眼睛一會兒一會兒地就朝盛崧那邊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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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崧當然知道白澗澤在看他,他其實也想多跟白澗澤膩歪一會兒。确認白澗澤沒有要學習的意思,盛崧假裝十分善解人意,道:“怎麽了?”

白澗澤還有幾分扭捏,但又覺得既然已經在一起了,也沒什麽丢臉地,于是還算大膽地說道:“我想跟你一塊兒看一會兒書。”

盛崧心裏一喜,面上自然也是欣然同意。

之前看來非常厭惡的《看天下》,白澗澤此時也覺得親切異常,兩人小聲讨論着上面的新聞。

白澗澤雖然在意學習,但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書呆子,除了學習,他最喜歡的其實是看新聞。盛崧學得快,閑來無事的時候也只能看些閑書,所以兩人的見識倒是真的差不多。

不過,剛剛經歷了情緒上的大起大落,又哭了好一會兒,又是剛剛吃完午飯犯困的時候,白澗澤一會兒就真的困了,上下眼皮忍不住地打架,但是還不願意睡覺,他只恨不得随時都跟盛崧黏在一起才好,哪裏舍得去睡覺呢。

白澗澤猛地往下一栽,又趕緊擡起頭來,問盛崧:“這頁看完了嗎?”

盛崧看了白澗澤一眼,直接把書合上了,道:“困了就睡吧。”

白澗澤還不樂意,商量道:“再……再看一會兒……”

“睡吧,”盛崧柔聲道,“怕什麽呢,我又不走。”

這話都說出來了,白澗澤又是面上一熱,也不好意思腆着臉不睡了。從桌子側面的挂鈎上取下一個袋子,裏面裝着一個小枕頭。他已經習慣在班裏睡午覺了,又真的是困了,只是一會兒,就睡熟了,面朝着盛崧那邊。

盛崧也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側臉看他,光就順着白澗澤背面打過來,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一層金光,即使是沒有光,在盛崧心裏白澗澤也一直是在發光的,這個人太好了,喜歡上他真的只需要一瞬間。

于是,季明達和沈姜剛從宿舍回來,看到的就是這虐狗的一幕。沈姜不由自主地“啧啧”了兩聲,盛崧就扭過頭來,看着沈姜,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又轉頭看了眼白澗澤,确認他睡熟了,才跟沈姜和季明達一起走到班門口。

三人倚靠在走廊的護欄上,沈姜首先嘆口氣,道:“在一起了?”

盛崧思考了一下,并沒有否認。他對白澗澤是認真地,也就不想瞞着他們這幫兄弟。

“沒想到你下手這麽快。”季明達随意地往下面的花壇裏扔了一塊兒石頭,道。

“切,”沈姜十分不滿,“你們下手都不慢啊,現在咱們一群人,只有我還單身了吧。”

三人嬉笑兩句,沈姜收起笑容,道:“你是認真得吧?”

“怎麽?”盛崧挑眉,“我的人還要你來護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姜改背靠着欄杆,面對着盛崧,道,“你父母那邊是比較開明,但是他家那邊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你們既然是玩真的就肯定要考慮這個。”

盛崧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道:“我知道的,只是這事着急不了,也不是我倆可以決定的,我相信他也是長遠的人,只是短期我們肯定是不能讓家長知道的,不說他家,就是我家那二老要是現在知道我喜歡上了個男生,指不定也要把我送到那什麽康複中心去電擊一通。”

季明達點點頭,道:“崧哥你一直都是有主見的人,哥幾個也都知道,還是……先過了高中再說吧。”

盛崧拍拍二人肩膀,道:“我知道,你們的好意我也都懂。”

說話之間,盛崧還是不是地隔着窗戶向班內望去,确定白澗澤沒醒,才繼續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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