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翌日中午,白澗澤被淩老師叫去辦公室,盛崧吃完飯回來,班裏空空的,只有寥寥無幾的人,沒見白澗澤。他心裏有幾分嘀咕,不知道白澗澤去哪裏了。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盛崧随聲望去,是數學課代表把作業抱過來準備發。

作業都是一組一組疊在一起的,數學課代表直接把盛崧這組的扔給盛崧,自然地,盛崧伸手,穩穩當當地接住了作業,還調侃道:“好球。”

兩人一笑,盛崧哼着歌把每本作業按名字放到同組人的桌子上,白澗澤桌子上的書很多,盛崧便想塞進他的桌兜裏算了。

他伸手一遞,哪裏料到失手了,并沒有塞進去,連帶着白澗澤桌兜裏的幾本書也散落下來,上面還晃晃悠悠飄下一張寫滿字的小紙條。

盛崧只當是白澗澤做的筆記之類的,把紙條放在桌子上,又幫他把書整理好。

又過了快半個小時,白澗澤還沒有回來。平常兩人中午都是不回去的,可以一起寫會兒作業,盛崧也會鬧着讓白澗澤看會兒雜志休息一下,有時候也會小聲讨論問題。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僅僅是一會兒不見,盛崧就覺得甚是想念,他百無聊賴地随手打開白澗澤的那張筆記紙,然後臉色就變了。

紙上的字跡工工整整,但是靠右下角那裏花了一片,不知道是蹭到水了還是……白澗澤寫的時候哭了。

白紙黑字寫着:

淩老師,我是白澗澤。

先前您說的換座位的事情,我仔細思索,我與盛崧關系較好,在一起偶爾也會上課說話,影響學習,覺得分開坐在幫助別人的同時也能提升自己的成績,所以我想換個座位。

底下的日期正是昨天。

白澗澤紙條上的話寫得颠三倒四,盛崧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原來白澗澤昨天是打算要換座位,就這麽想要逃離他嗎?

盛怒之中,盛崧耳邊響起腳步聲,是白澗澤回來了。

盛崧低着頭,因而白澗澤并沒有看到盛崧的表情,他有些抱歉地笑了一下,道:“淩老師說我數學不太好,叫我去講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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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淩老師”這個詞,盛崧徹底慌神了,數學課代表發完作業就回去了,眼下班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盛崧直截了當地把白澗澤拉在凳子上坐着,自己用腿壓着凳子,整個人都要貼在白澗澤身上。

“你要換座位?你要去哪裏?!”

盛崧眼睛都紅了,直直地盯着白澗澤看。

“沒……唔!”白澗澤還未說完,盛崧捏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還狠狠地咬了白澗澤的嘴唇,這根本算不上親吻,更像是啃噬。

遠處的人聲逐漸近了,白澗澤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盛崧,眼裏已經含滿了淚花,他用手臂狠狠地擦一下嘴唇,道:“你是把我當成女生了嗎?雖然我是一個喜歡穿裙子的變态,我也在你面前哭過好幾次,但是我确實是一個男生啊!是男生啊!”最後一句話,白澗澤幾乎是吼出來的,未等盛崧解釋,就有好幾個人一起進班,一時間班裏有些吵鬧。

見狀,白澗澤直接從桌子上拿了兩本書,去隔了好幾排的沒有人的課桌上寫作業了。

盛崧皺着眉頭,苦笑,走近白澗澤坐的桌子邊想跟他解釋,哪知白澗澤見到盛崧來了,連逃帶躲地出了班門,從教學樓的小樓梯下到學校的小湖邊了。

正是中午,太陽高高挂起,十分毒辣的時候,周圍也沒什麽人,盛崧就跟着白澗澤一路走到小湖邊,

周圍實在沒什麽可以躲的地方,白澗澤只能任由盛崧靠近,但還是別着頭,不去看盛崧。

盛崧牽起白澗澤的手,把他拉到涼亭下,嘆口氣道:“大中午的,就算是躲我也別給自己找罪受。”

白澗澤聽了,原本僵硬的身體慢慢放松了一些。

盛崧伸手撥開白澗澤額頭上沾着的一點碎發,然後吻在他的額頭上。

這下,白澗澤的身體徹底僵硬了,還止不住地在顫抖。

盛崧的吻禮貌又克制,待離開以後,盛崧看着白澗澤的眼睛,認真道:“我喜歡你,不是因為把你當女生,也不是因為你喜歡女裝,我很早就喜歡你了,只是喜歡你這個人而已。”

白澗澤的睫毛撲閃撲閃着,最終他閉上了眼睛,有一顆淚珠順着睫毛滑下,又被盛崧虔誠地吻去。他一直低低地說着:“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白澗澤的顫抖漸漸止住了,盛崧低聲道:“我剛剛是太着急了,以為你要走,才會那麽失控,你別換位了,好不好?”

這還是白澗澤第一次聽到盛崧乞求的語氣,他的心一下子軟成一片,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他低聲道:“我也喜歡你。”

兩人靠得極近,這句話清晰地傳入盛崧的耳朵。兩人的心髒都跳的跟快,也因為離得近的緣故,彼此的心跳聲幾乎要融為一體。

盛崧輕咬白澗澤因為緊張而變得通紅的耳垂,低聲道:“還走嗎?”

“不走。”白澗澤眼裏含着淚,眼睛卻還是又黑又亮,他沒怎麽猶豫地,主動吻上了盛崧的唇。

盛崧很快奪回主權,但這次的親吻,溫柔又纏綿,完全沒有剛剛的侵略性。盛崧的舌頭侵入的時候,白澗澤還有些害羞地想躲,盛崧便把人壓在涼亭的柱子上,直吻到白澗澤呼吸急促,兩腿發軟,才終于松開了他。

白澗澤本來的唇色很淡,但此時卻是鮮紅一片,讓人忍不住還想一親芳澤。

見盛崧終于放開自己,白澗澤小聲讨饒道:“不要了,大庭廣衆,會被發現的。”

盛崧也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又在白澗澤紅紅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才這放開白澗澤,道:“走吧,回去吧。”

這次,白澗澤任由盛崧牽着手走上樓梯,直到走到班門口兩人才放開手。

回到座位上,白澗澤就一直遮遮掩掩地用手擋着自己腹部下面,盛崧心裏了然,又覺得好笑,還是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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