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連好幾天霧霾一直沒有好轉的跡象,好不容易熬到周末,“自願”上了好幾天自習的學生終于可以休息一會兒了,白澗澤和盛崧二人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
按往日裏來說,白澗澤是從來不會睡懶覺的,他對自己的要求近乎苛責,但只要碰到了盛崧,一切原則都不叫原則了。
在白澗澤可憐巴巴的哀求下,盛崧總算是把前兩天藏着的被子還給他了,兩人一人蓋一床薄薄的被子,很閑适地躺在在床上。
白澗澤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把自己裹成一個球。
盛崧看了看身邊的那個圓滾滾的球,道:“要起來學習嗎?”
白澗澤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了,但他還想賴在盛崧身邊,于是假裝剛剛睡醒,道:“再……再睡會兒吧。”
盛崧笑着去剝開白澗澤的被子:“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平時你不都是六點就醒了嗎?”
白澗澤知道被識破了心思,稍微有點不好意思道:“就,反正今天不上課……”
“好,睡吧睡吧。”盛崧笑着把一整個球攬在懷裏道,“再睡會兒。”
白澗澤乖乖的躺着,但剛剛已經跟盛崧說過話,他就不甘心只睡覺不說話,一直不太安穩地一會兒翻一下身,盛崧被他磨得沒辦法,無奈道:“怎麽最近這麽皮?”
聽盛崧的語氣,白澗澤以為盛崧生氣了,就不敢動了,過了一會兒才惶然道:“皮,皮嗎?”
盛崧笑着去吻他的額頭:“這樣很好,我很喜歡,而且你這麽可愛的樣子只有我知道。”
“因為他們都跟你不一樣。”白澗澤理所當然道。
盛崧沒有說話,只是把白澗澤又往懷裏攬了攬。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白澗澤道:“要起床嗎?”
盛崧挑眉:“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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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澗澤點點頭,實在不好意思繼續在床上墨跡了,“起來吧,還有好多作業呢。”
兩人洗漱完,又是一番親昵,然後一起坐在書桌前寫作業。
盛崧懶得每道題都寫,就只挑幾個自己掌握得不太好的類型去琢磨,然後就看到白澗澤還在一道一道認真往下寫。
盛崧嘆口氣,道:“這題,你不會嗎?”
聞聲,白澗澤擡起頭,看着盛崧手指着的題,道:“會呀?是做錯了嗎?”
盛崧把桌子上另一套卷子拿出來,點點上面的題道:“這些題不都是常規類型的嗎?你每次都能做對,幹嘛還要反複做呢?”
“因為是老師布置的作業……”
盛崧無奈道:“你就是太聽話,太傻了。老師布置作業針對的是所有學生,有人基礎好,有人基礎差,你在這些簡單題上浪費了太多時間了,咱們現在也高二了,平時作業很多,如果把這些時間用來學沒有掌握的東西,就不會覺得時間不夠用了。”
白澗澤睜大眼睛,覺得盛崧說得挺有道理的,但是還有一點不太放心道:“那交作業的時候怎麽辦……”
盛崧一笑,道:“你臉皮薄,可以把答案抄上去,反正都是會做題,我的話,一般就直接白着交上去了,老師們也沒把我怎麽樣。”
他怕白澗澤還有顧慮,又道:“這是我的學習方法,你可以先試一試,覺得适合你就用,不适合你的話你還可以用原來的。”
白澗澤點點頭,同意了盛崧的建議。
兩人寫完作業,白澗澤又提問了一會兒英語單詞和古詩文,這次他刻意跳過了“夜闌卧聽風吹雨”那句,實在是太害羞了,白澗澤只是想想,就覺得要羞得爆炸了。
差不多上午的任務完成了,兩人打算沖個澡,然後出去吃飯。
在浴室裏,不知道怎麽地,白澗澤就看到了他的睡袍。
盛崧在的這幾天,他一直沒敢穿睡袍,穿的都是最正常的短袖短褲,眼睛瞟到了那件真絲睡袍,鬼使神差地,白澗澤就想到了盛崧說的“很漂亮”。
他真的會喜歡嗎,白澗澤有些惶恐不安,又有些急迫難耐,想穿給他看,想把真實的自己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最終,白澗澤還是伸手拿起那件睡袍,慢慢套上。真絲睡袍是冰冷的,白澗澤卻只覺得身上一片火熱,像是快要燒着了一樣。惶恐的,惴惴不安的,渴望的……多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白澗澤幾乎是扶着牆走出來的。
盛崧已經洗好了,正在外面低頭玩着手機等白澗澤。聽到開門的聲音,盛崧擡頭望去,卻看到了香豔的一幕。
白澗澤本來就很白,也很瘦,他的睡袍并不長,剛剛能遮住大腿根,露出整個修長的腿,睡袍是米白色的,襯得白澗澤更白了,盛崧之前一直都覺得白得像陶瓷是一個誇張的說法,如今卻真覺得白澗澤白得想陶瓷一樣了。
很美,真的很美,只是白澗澤還是太瘦了,小臂上青紅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盛崧尋思着怎麽才能把人養的胖一點。
白澗澤看到了盛崧,羞赧地笑了一下,小聲問道:“好看嗎?”
盛崧抑制住強烈地想要把人壓在床上的欲望,低聲道:“我說過成年之前不會碰你,但是你要是再勾引我,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白澗澤的手臂主動環上盛崧的脖子,把粉嫩的嘴唇送到盛崧嘴邊,道:“其實……我不介意的。讓我幫你吧。”
盛崧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崩塌的聲音,他最後确認道:“我給過你後悔的機會了……”
白澗澤主動吻上盛崧的唇,把他的話都吞入口中。
幹柴遇上烈火,盛崧很快奪回主權,把白澗澤壓在床上,直吻得白澗澤喘不過起來,靈巧的手悄悄探入白澗澤的睡袍內,一點點撫摸着白澗澤光潔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