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兩人相繼洗好澡,直到躺在盛崧的床上被盛崧抱着,白澗澤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這是……在盛崧家裏睡了?

此時白澗澤的酒已經基本上醒了,空氣中包繞着的都是盛崧的味道,就連穿的貼身的睡衣都是盛崧的,白澗澤是拒絕不了這種味道的吸引的。

四周一片漆黑,白澗澤小聲問道:“你睡了嗎?”

盛崧果然醒着,聽到白澗澤的聲音,他把白澗澤摟得更緊了一些,道:“怎麽了,寶貝?睡不着?”

“不是……”白澗澤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子的一角,道:“我剛剛……沒有亂說什麽胡話吧?”

其實剛剛做的事情白澗澤記得一清二楚,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承認,想借醉酒的理由搪塞過去。

盛崧低低地笑了兩聲,因為靠在盛崧的胸膛上,白澗澤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你說……喜歡我,還說想被我這樣那樣……”

盛崧越說越過火,白澗澤略帶有幾分惱怒的反駁道:“胡、胡說!我才沒有這麽說過呢!”

盛崧笑了,湊近了白澗澤的耳邊道:“寶貝,這不是都記得嗎?幹嘛說自己不記得了?”

白澗澤頓時噤了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小聲道:“我、我那時候是喝醉了,你別當真。”

盛崧帶着幾分不樂意,道:“你說喜歡我,也不能當真啊?”

“不是不是,”白澗澤着急地差點把被子踢掉了,還是盛崧幫他按好被子,白澗澤帶着幾分委屈道:“就是……我真的不介意你的那些朋友的,我也是真的想試着跟他們相處的。”

盛崧嘆口氣,道:“是我的錯,我讓你不安了,寶貝。”

白澗澤瞪大了眼睛,在依稀的燈光下,也能反射淡淡的光,他正色道:“沒有,你很好,沒有人比你更好了,因為有了你我才會想要去變好的,我在試着去接觸別人,你、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盛崧揉揉他的頭發,道:“其實,你會吃我的醋,我很開心,我本來以為你不會在意這些的,所以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在乎我,我也會吃醋,就連你和季明達他們多說了幾句話我也會吃醋的,只不過我怕你介意,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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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澗澤把頭埋在盛崧胸膛上,貼着他的胸口道:“如果不是喝醉了……我也不會說的……”

“我知道,”盛崧笑道,“不過醉酒後的你,真的坦誠得可愛。”

白澗澤有幾分害羞,又有幾分不滿,鬧着要盛崧也醉一次,盛崧好不容易才把人哄住了,兩人一起躺在床上睡得十分踏實。

第二天早上一早,盛母叫二人起來吃飯,只是盛母還有工作,做好了飯便匆匆離去,家裏只有盛崧和白澗澤兩個人。

盛母做的是簡單的家常菜,熬的小米粥,煮了雞蛋,清炒的豆芽和土豆絲。

白澗澤夾了一筷子土豆絲,滿足道:“你媽媽做的真好吃。”說話的時候,他都是帶着笑意的。

盛崧又給他夾了點兒菜,道:“說了我媽就說你媽,下回要說媽媽做的飯真好吃,記住了嗎?”

白澗澤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白澗澤也往盛崧的碗裏夾了點菜,道:“我都見過你媽媽了,過幾天咱們正式放假了,我也帶你去見見我媽媽吧。”

盛崧不知道怎麽描述此時的心情,這還是白澗澤第一回主動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媽媽。

盛崧愣了兩秒,才把白澗澤夾進自己碗裏的菜填進嘴裏,然後假裝不經意道:“好啊。”

白澗澤又繼續道:“過了這麽久……其實我早就該告訴你的……我怕你可憐我……”

盛崧打斷他道:“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我不會強迫你,也不是因為可憐你才跟你在一起的。”

白澗澤看着盛崧的眼睛,笑了下,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更覺得要告訴你。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對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有很多各式各樣的裙子,好多,長的短的露背的吊帶的……可能是因為我太想從她那裏汲取溫暖,所以才會想穿小裙子,才會覺得穿上裙子能安心。”

盛崧嘴唇翕動着,有些遲疑地道:“那你現在……”

“現在已經好多很多了,我現在穿裙子只是覺得好看了,真的。”白澗澤一臉坦蕩道。

盛崧看着他的眼睛,确認白澗澤确實沒有在撒謊,才笑了下,道:“我是真覺得你穿裙子好看的,但是呢,你以後要是願意穿,我就看,你要是不願意穿,我也不會強迫你的。”當然,床上除外。

最後一句話盛崧自然是沒有說出來的,白澗澤也不知道盛崧此時在想什麽,他點點頭,道:“如果可以的話,去見我媽媽的時候,我想穿着裙子,我想告訴她,她兒子不是變态,雖然我還不太敢跟現實世界的人直接坦白,但是我想告訴媽媽。”

“好,我陪你。”盛崧見白澗澤的碗空了,又加了點菜給他,道:“好了,快吃吧,想好一會兒去幹什麽了嗎?”

白澗澤嘴裏還塞着饅頭,鼓鼓囊囊地,含混不清道:“都、都行吧,看你。”

盛崧道:“那咱們就在我家玩吧,看看電影,休息一下。”

白澗澤自然是同意的,其實只要跟盛崧在一起,讓他幹什麽都沒有多大的區別。

就這麽閑适地,随意地,時間就過的飛快。

花了兩天時間返校評獎卷子,他們就真的放假了。

像是在慶祝,也像是在告別。剛放假的這天,就下了一場大雪。

白澗澤只覺得很多年都沒見過這麽大的雪了,真的像鵝毛一般的雪花落下,天是陰的,卻并不沉,或許是因為潔白的雪反光的緣故,四周都是亮堂堂的。雖然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但其實室外的溫度還是挺低的,所以白澗澤特意在裙子的外面裹上了厚厚的羽絨服,穿得像個笨重的企鵝似的,他與盛崧約好了,這天去見他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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