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叛徒

何書平真不愧于他弟控的名聲,果然答應了下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何書同這麽着急,但還是答應下來了。從這種角度來看,何書平真的沒有資格指責何書同。

看着警車閃着燈從樓內駛出,夏沐歌長籲了一口氣,基本上那個家夥逃不掉了。他知道emperor是一個十分重視售後服務的人他會幫他監控張哲光的。

手機響起了一陣鈴聲,正如何書同其人,這鈴聲就是十分單調的出廠設定的默認鈴聲。拿起電話,看了看,劃開通話鍵:“什麽事情。”

“何教授您可真是淡漠呢。”電話的那一邊是經過變聲軟件改變的聲音,不過一看可以聽出這聲音主人的不着調。

“有話快說。”夏沐歌不怎麽喜歡這個emperor,實在是太狡猾了,一點把柄也不讓他抓到。也是,如果那麽好抓到的話,早就進監獄了,那還能在這個世界上到處晃悠呢?

“我可是剛剛幫過你呢……好吧,你是給我錢了。”與此同時,在電話的那一頭的emperor雖然也是一陣郁悶,他自己滑不溜丢的,何書同又好到哪裏去了嗎?雖然說這一次他幫了何書同忙,但是何書同也給他了超過正常值的報酬,可以說是兩不相欠。

“你從來不主動找我。”夏沐歌推開會議室的門,往樓下走去。“你可別告訴我你遺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沒有啦。”電話那頭的emperor咯咯笑了,“只是給你一個提醒。像張哲光這種人能走到這種地步,未嘗不是背後有人,就算你幹掉他了,你也活不久了。”

“小心報複。”這話剛說完,emperor就挂了電話。

夏沐歌聽到了電話裏“嘟嘟”的忙音,看了手機一眼,沉默半晌,把手機放在口袋裏。他在心理學上比較擅長的方面還是觀察表情和身上佩戴的物品,如果不是面對面,更何況聲音改變了,他的能力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emperor說得對,關于這方面,的确是他大意了。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太陽慢慢地滑了下去,唯留殘色。街邊亮起了霓虹燈,街燈一個接一個亮了起來,昏黃的顏色的讓夏沐歌有一點恍惚。

他慢慢地從警署走出來,看看了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伸出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就在這時,一個長相略顯稚嫩的實習警察從警局裏跑了出來:“何教授等一下。”

“怎麽?”夏沐歌剛打開了出租車門,就聽到有人叫他。轉過頭,看向那個小警員。

他瑟縮了一下,似乎是有一點害怕何書同,但是還是硬着頭皮開口了:“何教授,署長讓您不要忘記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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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歌眼睛黯淡了一下,那麽為什麽何書平不打電話告訴他。不知道為什麽,這件事情發生以後,他對什麽都疑神疑鬼的,這樣是不是精神病的節奏?

果然這麽嚴肅不是他的節奏。夏沐歌捂住自己的臉,果然自己以嚴肅起來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難道自己真的被何書同這個身體的記憶影響了嗎?

坐到出租車裏,夏沐歌立刻報出了何書同記憶中最好吃的一家飯館。用腦過多怎麽辦,多吃一些獎勵自己。一想到這些吃的,連之前緊張的心情都沒有了,慰問一個吃貨的最好方法莫過于用食物去安撫。

南方的小吃還是甜了一點,不大适合夏沐歌這個北方的漢子。雖然他是喜歡甜食,但是這種甜度還是過了一點。又不是在吃糖……

他當初手賤買了一個馬卡龍,甜的掉牙,他差一點沒把自己掏錢的手剁下來。

夏沐歌如果錢包充裕,他早把自己吃成一個胖子了。何書同雖然有錢,但是本身很克制自己,從來不吃高脂肪的東西。有時候會買兩根棒棒糖補充糖分,但是在當上教授以後為了自己的形象也不吃了。

這就是屌絲和高富帥的區別了。

他挺懷念蘭州拉面的,雖然牛肉有一點少,但是他最喜歡的莫過于湯啊,再加半瓶醋,簡直絕配。

重點其實是半瓶醋吧……

#醋桶#

夏沐歌從餐廳裏出來,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思考着自己要去哪?糾結了好半天,他也沒想出一個明确的目的地,決定幹脆吃完飯壓馬路,順便看看街邊有沒有什麽特色小吃。

街上十分嘈雜,還有幾個街邊小攤的老板在大喊大叫,在這種地方待久了,會耳聾的吧。夏沐歌不合時宜地想着,在口袋裏的手裏震動了起來,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并不是調到了震動模式,而是這手機的音量不足以蓋過街邊的聲音。

夏沐歌低頭把手機掏了出來,低下頭看去,是何書央的電話,他正準備劃開,卻一下子撞到人了:“範斌?”

範斌還是一臉笑容,不過神色有一點焦急,手裏提着一個黑色的行李箱:“抱歉,教授,我是來找你的……”

他的聲音比平時提高了好幾個度,不過周圍都很是嘈雜,他的聲音微不可聞。

夏沐歌勉強從他的嘴型中判斷出來他所要說的話,然後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示意他要接一個電話,有事等會說。

範斌點了點頭,看着夏沐歌拐進了附近一個安靜漆黑的小巷。

“哥,有什麽……”事嗎?

話還沒說完就被何書央粗暴地打斷了:“小心範斌!”

“什麽?”夏沐歌嘴角一抽,卧槽,不會這麽坑吧?範斌他……

“他是叛徒!”何書央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在電話那頭,他聽到了電話撞擊到地面的聲音,“喂喂!同同!”

但是注定,夏沐歌沒辦法聽到這句話了。範斌已經把一把水果刀捅進了夏沐歌的肋骨裏,穿透心髒。像範斌這種對于生物學有極其深厚研究的人,想殺一個人,那人基本不會有什麽活路了。

範斌十分冷靜,完全不是因為一時熱血上頭想要殺掉夏沐歌,而是有預謀的。

夏沐歌臉貼在地上,他的眼睛掉在了遠處,白色的衣服上沾上了鮮血和灰塵,顯得髒兮兮的。他整個人就像是破布娃娃一樣,四肢完全不屬于自己。

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看向範斌,卻只看到了範斌手裏的黑色箱子。話說,電影裏露西被強迫去送的箱子也是一個黑色的箱子,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這段僅僅只有兩天的人生就此結束。

遠處的命運之書翻開,上面也沾上了鮮血。而最後一頁,象征着何書同的那頁紙畫着何書同倒在血泊裏,而張哲光正把□□收起來。

這基本上沒什麽差啊!

七天後——

何蔚把五個蘋果擺在墓前,看向邊上兩個失魂落魄的哥哥,嘴角一抽:“你拿酒幹什麽?三哥不喝酒。”

何書央晃了晃瓶子:“我自己喝。”

“同同那麽自律的人怎麽會喝酒呢?”何書平的表情詭異地平靜。

何蔚打了個哆嗦,總感覺三個死了以後大哥和二哥神經都不正常了。也是,她當初不也是。

那天晚上,她在和同學泡酒吧,雖然未成年,但是她總是有辦法打扮得很成熟。酒吧裏的音樂是那麽勁爆,充滿了激情。她總感覺這種時候自己才能從自己哥哥的陰影之中逃離出來,得到自己的一片空間。

就在這時,何書央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一件她永遠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三哥死了。

她是不相信的,對于她來說,自己的哥哥們都是那麽強大,每一個聰明地就像是不會死一樣。

而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享受他們帶來的蔭蔽。

自己匆忙趕到醫院,而臉上的妝還沒有洗掉,穿着不适合她這個年齡穿的衣服。如果是平常,大哥他們早就批評她一頓,說她沒有女孩子樣子,整天出去瘋。

可是今天不是平常。

她的手顫抖着掀開了那個蒙着白布的臉,那張臉正是那個被她戲稱為帕金森患者的三哥的臉,不像平時架着眼睛,只是閉着眼睛。他的身上還穿着刻板的白大褂,倒更像是這個醫院的醫生,而不是冷冰冰地躺在太平間的屍體。

何蔚目光看向何書同的胸口,上面還沾着鮮血……

而還穿着警裝的二哥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目光略微有一點呆滞。

何蔚抿抿嘴:“你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吧,把三哥埋了吧。”

何書央立刻看向她,眼神兇狠。何蔚被這眼神逼的退後了一步,腿有一點哆嗦。她這才知道,大哥以前批評她,但是卻從未生氣,這次是真生氣了。

“都是我不好。”何書央的聲音把何蔚的意識拉了回來,“如果當初我沒有讓範斌過去,就壓根不會有這些事發生。”

“如果當時我能讓他們把同同送回去就好了。”何書平也自責,如果當初再謹慎一點,再小心一點,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可是一切都發生了。

今天是何書同的頭七,據說亡者會回來看家人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這是一種習俗,也是一種對死者表示懷念的方式。

然而,夏沐歌一直在旁觀,卻什麽都不能做。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郁悶。

他變成了一個阿飄,相貌參考夏沐歌和何書同的混合體。他當初以為自己死透了,結果再次恢複意識就看見自己在自己屍體上飄啊飄……胸口那個血肉模糊他都不忍心看了。

果然呢,自己死了,最傷心的還是那兩個哥哥,妹妹其次。雖然何蔚叛逆期,但那并不代表她不愛自己的哥哥,只是小孩子的變扭罷了。只是中二病,不是不識好歹。

自己要一直這樣飄到什麽時候呢?夏沐歌托着下巴思考着,總感覺這種靈魂狀态讓他喪失了一些感情,不像是當初那種糾結到要死的地步了。

飄了這麽久,他早就想開了,自己為什麽要那麽糾結?糾結自己不是原主嗎?這種糾結實在是太可笑了,與其說是他取代了原主,還不如說原主融合了他的靈魂。

最好的證據不就是自己現在靈魂狀态嗎?

不過一切還是以夏沐歌這個人格為主的。

不過頭七啊……這不是死者上路的日子嗎?自己會去哪裏呢?天堂還是地獄……啊,不,在神州大地上似乎只能去地府……

夏沐歌的思維有飄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去了。

一個硬幣砸到了他的腦袋。

什麽鬼?

夏沐歌瞪向那枚硬幣,金燦燦的顏色……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那不是哪個把他帶過來的硬幣嗎?

這硬幣真是見了鬼了……這句子雖然不通順,但是恰到好處地描述了夏沐歌萬馬奔騰的內心。

他現在只想離這枚硬幣遠一點。

然而事與願違……

說好的“山不向我走來我就向它走去”呢?反了吧!這句吐槽來自被忽然向他飛來的硬幣砸到臉的夏沐歌。

作者有話要說:

總感覺這一部分結尾的有一點匆忙了,露西只是龍套……好失敗。而且和神靈沒太大關系,就當第一章 調整心态吧。

當初糾結了好久要不要讓夏沐歌注射CPH4,結果還是沒有……要不又是一個司道了……

不管怎麽樣,下一章走起。

哈利波特世界的梅林。

——天啊,梅林。

——誰叫我?

——我只是在感嘆。

——哪有拿別人名字感嘆的,真是吐豔。

求評論啊……我好寂寞……要是順便的話收藏一下吧……厚臉皮說道。

哈利·波特:巫師之神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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