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吃醋

蘇皖手下一個用力,指甲和皮面摩擦發出極其刺耳的聲音,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手指焦急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他什麽意思?

他要帶走彤彤?

蘇皖心裏清楚,她算什麽徐夫人?徐老爺子對她根本沒有半分喜愛和重視,只是想要一個孩子,她不過是勉強能入眼的生育工具。

有了孩子她就不重要了,離婚就離婚,老爺子不會有半點阻攔。

“徐言之……”

過度的恐慌讓她根本發不出聲音,悲傷憤怒乞求,所有的情緒積壓在一起吐出的字眼仿佛是低聲的哭泣。

或者,在徐老爺子眼裏,這是女人家害羞了。

“好啊,好事,這麽大的好事怎麽不早說,都開心開心。那吵什麽架,女人懷孕的時候情緒波動是會大一些,做男人的忍讓着就是了,還鬧到離婚的地步,言之你這事情做得太沖動了。”

老爺子已經完全喜笑顏開,他滿意地在蘇皖的肚子上看了一眼,就一個人拄着拐杖起身往餐桌走去。

“這麽晚了,快去吃飯吧,餓了誰都不能餓着我的重孫子,開飯。”

“爺爺,不是……”

徐言之一張口,蘇皖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嘴邊。

不是什麽?他要說什麽?

男人的眼中幾乎快意地閃過一絲怨恨的情緒,他薄唇輕啓,正要開口。

“爺爺,他逗您呢,我們是快要孩子了,吵架也不是為了這個,一點小事,當時鬧了點情緒現在都說清楚了,不過您別擔心,孩子快要了。”

蘇皖連忙湊了上去解釋說,她說完心裏頭也是忐忑不安得很,生怕徐言之張嘴就把彤彤的事情捅出去。

但最後,男人什麽都沒有說,老人的神色沒有那麽熱切但也算得上和藹。

“哎呀,盡快盡快,那也先吃飯吧。”

這一頓飯吃得味如嚼蠟,蘇皖整餐飯都在擔心徐言之在爺爺面前說出彤彤的事情,但最後他也沒有開口,心頭的擔憂總算是放下了一半。

直到回到兩人的住宅,徐言之都一言不發。

“那我先上樓去了。”

蘇皖一進門就如此說道,避之不及地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被徐言之一把扯住了手腕。

“上樓?上什麽樓?這次的事情你以為就這麽過去了?”

徐言之話說得戲谑,但眼中的憤怒卻幾乎把蘇皖定在了當場,手上的力度更是無比滴劇烈。

強烈的刺痛讓她不由自主地擰緊了眉頭,張口吐出的也是疼痛的**。

“你,松手,啊,痛啊。”

“我怎麽會就這麽放過你了,你不想離婚是吧,背地裏和爺爺告狀是吧,你就這麽想坐穩這個徐夫人,你就這麽想再懷一個孩子穩固你的地位?”

“我滿足你。”

從徐言之口中吐出的,是傷人的利刃,寒冷的冰霜,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讓人的皮肉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作響,皮膚更是泛起了沒有血色的蒼白和青紫。

“我當然要滿足你。”

每一個字都說得像是要撕扯下一塊皮肉,**掉骨骼裏的骨髓。

徐言之在蘇皖說不出話的驚恐眼神中把她一把掼在了沙發上,任由門窗敞開,在燈火通明的大廳裏一把扯下了她身上那件輕薄的晚禮服。

疼痛,恥辱。

完全負面的情緒和感受一下子湧上了蘇皖的腦海。

她該憤怒?該尖叫?還是該給這個他合法的丈夫一個耳光?

“你就是個混賬!”

她咬緊了牙關,幾乎品嘗到了血液的腥臭,兩只手被舉高按在頭頂紋絲不能移動,腿的掙紮也被男人強健的身體壓制。

蘇皖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放開我,放開!徐言之你是個混賬,不要,不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什麽都沒做,你放開我,我求你,求你了,你不要啊……”

徐言之的手越發地肆意,侵略過蘇皖的每一寸皮膚,文胸被一把撕扯開,在蘇皖的脖頸和胸口都落下一個又一個粗魯的親吻,和毫不留情的啃噬。

“放開?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你要孩子,那我給你。”

徐言之的手越來越往下,蘇皖心中的恐懼也越發地升騰,她是個女人,哪個女人能接受這種被強硬占有的處境?

“我不想,算我求你,求你還不行嗎?”

腦海裏閃過之前的每一瞬她曾經懷念過的時光,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和徐言之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她知道,她早就會後悔那時的愛。

如果從來沒有遇見,那最好不過。

手突然被放開,蘇皖那一瞬間都沒有清楚發生了什麽,男人一言不發地起身,逆着光站立着,眉目被隐逸在黑暗之中。

“惡心。”

蘇皖只是聽到那滿含着厭惡的聲音硬邦邦地落在了她的耳中。

徐言之轉身離開,碰地一下關上了大門。

她這才徒勞地抓過一邊已經破破爛爛的裙子遮在了身上,眼角的淚水緩慢地滑下,落在了嘴裏。

苦澀而鹹。

當夜蘇皖睡得極不安穩,手機一直沒有還給她,固話也被切斷,她聯系不上任何人,要出門的時候也被保镖以安心休養的借口攔在了大宅裏。

她等了**,盼了**,外面天色微亮的時候終于支撐不住,昏睡過去。

等她再起**,已經是下午一時,她下樓時徐言之的秘書已經等在了沙發上。

“您的手機。”

蘇皖遲疑地接過手機,眼中滿是疑惑。

“boss讓我轉告您,離婚的事情暫且按下不動,孩子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操心,只要在合适的時候裝作懷孕的樣子短暫息影,離婚之後他就會按照契約支持您的事業,您不需要知道太多,更不允許向外說出不該說的話。”

“我沒有。”

蘇皖咬着牙解釋道。

但面前這個斯文的男人明顯并不相信她的話,仿若未聞一般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把手邊準備好的第二份文件交給了她。

“這不重要,小姐。我想無論是您還是boss都不會在意這一次的事情,但是您也要清楚,boss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下一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遞交給法院的通告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個孩子,本就不是您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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