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煉體之旅
“衣服記得每周都洗,外面東西不幹淨的不要亂吃。還有,如果有男孩子過來搭讪的話,別理就是,還有”
“哥,哥,我知道了啦,別念叨了啦,剛咱媽已經念過一遍了。”
嚴程星俏臉上倒沒有多少不耐,用一雙小手捂住了嚴昊的嘴,輕笑道。
“哦哦,別忘了每周給家裏寫信,還有”
嚴昊話還沒有說完,嚴程星眼疾手快,一把從包裏掏出一個果子來,塞在了嚴昊的嘴裏,堵住了接下來的話。
“好了好了,兄妹倆別鬧了,程星該走了,再不走城門就關了。”穆翠雲滿臉的慈祥,看着打成一團的兩個孩子,不再年輕的臉上抹上一絲自豪。
最終,嚴昊決定不去學校專修煉體,而是留在家中,一邊幫家裏幹活,一邊自己按照羊皮書的記載自己鍛煉。
“爹,我自己可以的,所謂煉體,其實就是高強度的各種鍛煉罷了,我自己來就行,沒必要老師教。”
嚴罡還想要說什麽,被嚴昊硬生生的頂了回去,毫無反駁餘地。
一想到這裏,嚴罡在欣慰之于,對嚴昊的懂事也多了些心疼。
“爸,媽,哥,我走了,再見!”嚴程星揮手告別,踏上了前去學院的馬車。伴随着馬夫的一聲嘶吼,高頭大馬慢騰騰的向前跑去,卷起陣陣塵埃。
“有誰欺負你就和你哥說,我去收拾他!”嚴昊一邊追着馬車,一邊扯着嗓子大喊。
“不用,我回來後會比你強!”馬車上傳來的程星略帶嗔怒的聲音。
馬車越跑越遠,逐漸消失在了漫天埃土當中,只留下了滿地腳印,曲曲折折地蔓延向遠方。
嚴昊站在原地,望着馬車消失的方向發呆。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我們也回吧。”穆翠雲擦了擦眼淚,上前去拉嚴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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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嚴昊依言,跟着夫婦兩的步伐,悠悠地向家中走去。
沒過幾天,嚴昊的訓練計劃也開始了。
“這也都太狠了吧”
嚴昊認真地看着一條條附在羊皮卷後面訓練條例,一陣傻眼。
所謂破除身體鏈條,其實說白了,就是通過短時間內的各項高強度訓練,讓身體一次一次達到極限,然後突破那個極限,也就是掙斷鏈條。
據說,在掙斷鏈條後,身體素質會有突飛猛進的進步,從而達到可以與靈力武師相抗衡的地步。
“我從頭來吧”
嚴昊将羊皮書翻到關于第一道鏈條的地方,仔細的。
“第一項,跑步。一小時六十裏。此為基本中的基本,需每天堅持練習,每周循序漸進,直至每小時可跑二百裏為止,此時可以摸到第一道身體之鏈條。”
嚴昊一陣眼暈。
“沒辦法,幹吧!”
自那一天開始,嚴昊每天早上都會走到山下,繞着村子狂奔,然後滿身是汗的爬回家中。村民們剛開始時還會跑出來圍觀,但時間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小昊,路上有一頭老水牛,小心點別撞上了。”
一個正在耕地的老農擡起頭,看見了不遠處的黃沙滾滾,又低下頭懶洋洋的道。
“得嘞。”嚴昊呼嘯着跑過,卷起數丈黃沙,撒了老農一身。
除了跑步,羊皮書上還記載了許多用來增強身體素質的奇異方法。
“這跳崖是個什麽鬼啊。。。”
按照羊皮書的記載,嚴昊找到了一處懸崖,他站在懸崖邊,小臉發黑的往下看。
當時已近黃昏,山底下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偶然間似乎閃起幾朵火花,也會很快消散,不知為何物。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反正摔不死,拼了!”嚴昊經過了激烈的思想準備,最終一咬牙,眼睛一閉,縱身一躍。
兩個小時後。
嚴昊哭喪着臉,坐在床沿上,一條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一旁的嚴罡黑着臉看他。
“解釋一下吧。”
“羊皮書上說,要通過從高處躍下的方式增強腿部的耐受力,進而起到加快感受人體鏈條的作用”
“那你也不能趁人家上墳時往人家墳頭上跳啊。”嚴罡以手扶額,“你把人家老祖宗的墳都踩平了。我跟你講,人家只打斷你一條腿算對你好的了。”
據那家苦主所言,當時他們正在上墳祭祖,伴随着一叢金花撒向空中。然後,一道“偉岸的”人影從天而降,直接踏平了祖墳。弄得所有人都以為是祖先顯靈了,大驚失色,慌忙跪地叩拜,然後定睛一看
“我又不知道底下是片墳頭啊”嚴昊委屈巴巴,“知道了我打死都不跳啊。”
嚴罡“”
一個月後,嚴昊的傷好了,再次生龍活虎了起來。于是,又一輪的訓練開始了。
日複一日,月複一月。伴随着訓練強度的不斷增強,嚴昊的身體素質也是愈加可怕。現在的他,一小時已經可以奔跑超過一百六十裏,雙臂一揮便有千斤之力,彈跳力也格外驚人。當他沉入心神時,偶然間感覺到身體似乎被某種東西緊緊束縛,無法使他達到更高的境界。
“這就是所謂的鏈條嗎。”嚴昊若有所思。
看樣子,這鏈條的突破依舊需要長時間的訓練和磨砺。
“得快點了啊”嚴昊躺在一塊青石板上,喃喃自語,“程星前兩天寄來信了,按她的說法,她現在都已經到成就荒階武師了啊。我這才看到第一道鏈條啊”
意外的,嚴程星的靈力修煉天賦似乎意外的高,這點上連她的導師都頗感驚訝,說是很少在帝都之外見到天賦如此高的孩子。
“在帝都之外嗎”嚴昊的注意力被集中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那麽,帝都中是否有煉體師呢,他們是怎麽修煉的啊,和我一樣每天繞着村子狂飙嗎?”嚴昊的小腦瓜中全是好奇,“他們,有多強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想了一陣,嚴昊只覺得腦殼疼,揉了揉腦袋,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立了起來,“繼續!可不能讓那孩子小瞧我這個當哥的啊。”
“不好了,快來人啊,老水牛發春啦!”嚴昊一個哈欠還沒打完,村裏傳來的嘈雜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孩子最喜歡熱鬧,聽見有人這麽大叫後,他的第一反應不害怕,而是撒腿向村子跑去。
放眼望去,村中一處水田外擠滿了人,人人臉上都挂滿了驚恐,顯然是被吓得不輕。
嚴昊毫不費力地擠入人群,放眼觀瞧,只見一頭老公牛在水田中橫沖直撞,稻苗被踩倒了一大片,剩下的也被撞得歪歪斜斜,土色和翠綠色混雜在一起,顯得稻苗格外悲催。
“我的水稻啊”一旁的老農大哭。這可是他們一家下一年的口糧啊,連要交的糧稅也寄托在這片稻田裏了,要是交不上稅,那下場督稅官可不會管什麽天災人禍。
就在大家急成一團時,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蹿入了稻田,身形輕盈,悄悄地滑向了發春的水牛。
“小昊,別亂來啊!”一旁的村民認出了身影的主人,慌忙大叫。要知道,發春的水牛力氣比老虎還要驚人,就算是嚴昊膂力過人,但還是沒有人認為光論力氣嚴昊可以勝過水牛。
老水牛也發現了嚴昊,當下一個回頭,亮出碩大的犄角,四梯蹬地,向着嚴昊沖了過來。
嚴昊毫不示弱,也伸出雙手,準備用自己的雙手抗下這次撞擊。
“小昊,別!!”一行村民急得大叫,幾個膽小的女孩子還用手捂住了眼睛,他們似乎已經預料到嚴昊悲壯的一幕了。
咚!
一人一牛相撞,伴随着一聲悶響,意料之內的撞飛并沒有出現,相反,倒是老公牛向後退了幾步,似乎對眼前的一幕感覺有點發懵。
嚴昊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他一個貓腰,鑽到老公牛肚子底下,旋即一擡手——那公牛竟硬生生地被舉了起來。
“大家快讓啊啊啊啊啊”嚴昊一邊大喝,一邊扛着還在發懵的公牛直沖,勢不可擋。衆人見狀,都慌忙向兩側躲閃,唯恐自己被撞出十萬八千裏。
嚴昊一路沖到路旁,見不遠處有一處水塘,當下一聲暴喝——奶聲奶氣的暴喝,後腰用力,硬是将兩千斤重的一頭大水牛扔進了幾十米外的水塘中!
這膂力,用驚世駭俗來說毫不為過!
老水牛似乎恢複了冷靜,在水中悠閑地游着,似乎連剛才發生的事也忘了。
“這水牛,一定要骟了它。”牛主人恨恨地道。
“別呀,留作種牛不好嗎,你這牛只是沒帶鼻環,戴上後就啥也不怕了!”有人在一旁勸阻。
“是啊是啊,多虧了小昊唉,小昊哪去了?”
嚴昊早已離開了現場,向着深山跑去,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第一道鏈條就要裂開了!
剛跑進深山,突然,嚴昊仿佛聽見身上有“咔嚓”一聲,有什麽東西裂開了,旋即只覺身體像突然被抽幹了一樣,腳下一軟,摔倒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嚴昊想爬起來,但腿跟灌了鉛似的,根本立不起來。
不過,這種感覺沒持續多久,另一種感覺立刻擠滿了全身,那是一股熱流,伴随着奇經八脈緩緩流過,流到哪裏,哪裏就仿佛是重生一般,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在體內流淌!
“這就是掙斷了第一道鏈條嗎?”嚴昊覺得身上全是粘乎乎的東西,但他來不及去清理,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感受着力量帶來的變化。
“不錯不錯,不足十歲便能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掙斷第一段枷鎖,真的不錯。”忽然,一道時高時低的聲音傳入到了他的耳朵,那聲音的主人似乎也頗感驚訝。
“那是!”嚴昊驕傲地擡起了頭。
“欸?”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是在深山老林裏啊,周圍不可能有人啊,那麽聲音是從哪來的?
“欸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