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賤女

第4章 賤女

“都過去了。”

“這句話是啥意思?”

白未央喝了一口咖啡,發覺今日的咖啡特別澀口。她放下杯子,盯着好友,淡淡的闡釋道,“含韻,喜歡一人是要講條件的,而我已然沒有資格喜歡他了。”

“你七年前也是迫不得已。”

白未央不想讨論這個疑問,打斷了好友的話,“含韻,你要跟我保證,不要把當初的事跟他說!”

吳含韻深鎖着眉心盯着她,一聲嘆息,面對固執的好友,最終,沒再多言!

一周後,薄聖遠和白未央契約離婚。

從薄聖遠的金絲籠裏飛出,白未央努力适應着自力更生的生活。休學七年,她從新揀起了課本,同時還在一間婚紗店找了一份兼職。

人生漸漸恢複了色彩,白未央覺得生活盈滿了期冀和生機。

一日,白未央正在吃晚餐,房門敲響,她起身去開門,當看見立在門口的男人的剎那,心停止跳動。

是駱賓城。

白未央不敢相信自己的眸。

他比七年前更為成熟,眉眼露着傲視一切的自信,把一股成功男士的魅力發揮到極致。

“好久不見。”他先開了口。

白未央的頭腦嗡的一聲,大腦又是一片空白,竟失禮的愣在了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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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賓城輕輕的撞了一下子白未央的肩膀,步入了這間小公寓。

他環顧一周,小客廳的矮桌子上擺放着一碗刀削面,還在冒着熱氣,桌子上還擺放着一份小涼菜,很簡略的晚餐。

駱賓城拉開凳子,坐了下來,對還立在門口的女人言道,“你要在門口站到何時?”

白未央回眸盯着他,穩了穩情緒,緩緩走了過來。

“你來找我有啥事麽?”她輕輕的開口問。

駱賓城目光冷冷的仰視着立在他臉前的女人。她剛剛洗過澡,頭發微濕,身上散發着沐浴液的清香。

“我來還錢夾!”

說着,駱賓城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了錢夾。白未央發覺恰是自己的棕色錢夾。

料到裏邊存着駱賓城的昔日舊照,白未央的臉微微發燙,“謝謝!”她道了一聲謝,伸手過來拿錢夾,駱賓城卻閃躲開了。

“你這是?”他的動作讓白未央困惑了。

“為何裏邊會有我的相片?”

他的邊上環繞着一股沁骨的冰寒氣息,一雙冰眸盯着她,讓白未央感到了危險。

“為何不講話了?”

他站了起來,迫近她,白未央感覺到濃重的男性氣息愈來愈近,她禁不住後退,腰卻被他有力的臂膀攬住。

彼時,倆人離的很近,鼻息盤繞,白未央的心亂了。

她望進他的眸子深處,從裏邊看見了熟悉的溫柔,鬼使神差的,她的手緩緩的伸出去,還未碰到他的英俊的面龐,就被他捉住,狠狠的一攥,痛感襲來,她蹙緊了眉心望着這個性情變幻莫測的男人。

白未央以為自己聽錯了,神情怔怔望着他。只是,男人的眸裏是毫不掩藏的譏諷和蔑視。

他倏地松開她,白未央一時不穩癱坐地上。目光哀怨的仰視着男人,就見他掏出手帕拭着手,神情盈滿了憎惡。

“聽說你跟薄聖遠離婚了?”

白未央癱坐在地上,把目光放在桌子上。桌上刀削面只吃一半,還在冒着熱汽。

曾經,他最喜愛吃刀削面。

駱賓城俯視着這女人,見她久久不回答。他蹲下身子來,盯着她含着霧氣,楚楚可憐的雙眸,壓下心底升起的柔滑,粗蠻地攥住了她尖尖的下颌,使她無處可躲。

“為何不講話?”

“是,我跟他離婚了。”

“他玩夠了你,把你扔了?”

白未央眸子霎時黯淡,想要閃躲,下颌卻被她攥的緊緊的。她緊咬着唇,回拒回答這個疑問。

“因此,你曉得我回國了,想要跟我舊情複燃?”

“我不曉得你在說啥!”

“你不曉得我在說啥?好!那我便把話說明白!”

她是他頂禮膜拜的女神,呵護着,疼寵着,在他的臉前,白未央從未這樣狼狽過。

而如今,輾轉七年,她在他的臉前是如此的羸弱與不堪。

還有駱賓城的目光,仿佛在盯着一個仇人一般,冷漠,盈滿了濃稠的恨意。

盯着她快要哭出來的眸子,駱賓城的唇邊露出一抹冰涼的譏笑,在幾近要吃人的目光裏,冷語譏諷:“說!為何錢夾裏會有我的相片?”

白未央深斂了眉眼,輕聲言道,“很長時間以往放進去的,忘了取出來了。”

輕蔑的一賭,他鼻子裏冷哼一聲,從錢夾裏抽出了自己的相片。相片的邊緣有磨損,這張相片鐵定經常遭人取出來端詳。 駱賓城卻不點破謊言,繼續玩弄着他的小獵物。

“真忘了取出來了?”

“是!”

“白未央,你以為我是傻子麽?”

“對不起,我明日還有課,倘若沒有其它的事,請你離開,我要休息!”她再也招架不住,一雙欲泣的睡眸撞進意味深長的淺笑裏,丢盔卸甲。

“這算啥?欲擒故縱?”

“什麽欲擒故縱,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剛剛回國,我便出現在我的臉前。你丢的錢夾裏藏着我的相片。商超的工作人員,居然根據裏邊的相片找到了我,你又剛剛和薄聖遠離婚……白未央,你不覺得這太巧合了麽?”

白未央盯着他,他的目光冷靜疏離,竟攜着逼人的壓迫之感。

“你想說明什麽?”

“你想吸引我!”

白未央陡然瞠大了眸子,雙眸死死瞠進他冷漠孤傲的眸底,一臉的不敢置信。

“薄聖遠玩夠了你,把你扔了。而你曉得我如今飛黃騰達,便想利用我對你的舊情,再一回滿足你那令人憎惡的虛榮心,白未央,你的算盤打的啪啪響嘛。”

“白未央,起先我是愛你,愛得要死要活的,愛的連尊嚴都不要了。但是,那是起先。過了七年,在我認清了你的真面目的情況下,你以為我還能愛你這個肮髒醜陋的殘花敗柳麽?”

聲響一字一頓的環繞在耳邊,成功逼出了她一貫隐忍着的淚水。

“不!我沒有這麽想過!”

“白未央,你有沒有懊悔起先抛棄了我?”

白未央的心猛的一震,神情随即變得又苦又澀。她垂下頭,長長的發遮住了眉眼,投射下一片厚重的陰影,恰如她彼時的心情。

“白未央,你起先嫌我窮,甩了我,卻沒料到有一日我會飛黃騰達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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