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籌劃

“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紀樊陽坐在副駕駛,右手手肘搭在車窗處,看着陸徽俊朗的側臉。

“還能怎麽辦,複仇呗。”陸徽目視前方,他拍了一下方向盤,“我要刨了他們的祖墳。”

“……所以?”紀樊陽問。

陸徽沉了口氣:“先找到杜承武的屍體。”

“杜承武?”紀樊陽皺眉。

“杜承先的哥哥,他死了,為了那盤錄像。”陸徽說,“王晶之前來找我,作為交換。”

“他們不是被列在證人保護計劃裏?”紀樊陽說,“死了?”

“是啊。”陸徽打了一把方向盤,駛下高速路,“我很想知道王晶現在在哪,還有那個小姑娘。”

“你殺死的人叫劉懷銳。”紀樊陽說,“劉葳的二弟。”

“哦……”陸徽若有所思,“我拿了他的毛發和血液送到鑒定科,查無此人,而劉懷銳是劉铠的兒子,那麽……”

“公安廳有內鬼,或者劉懷銳的DNA資料是造假的。”紀樊陽說。

“嗯,有可能。”陸徽說,他拐進一家較為隐蔽的街道,把車駐在路邊,“我認識這個店主。”

“哦?不用登記身份證?”紀樊陽開門下車。

“不用登記你的身份證。”陸徽說,他鎖了車跨過馬路,兩人一同走進酒店大廳,陸徽胳膊搭上前臺,“一間标間。”

“好的,請出示身份證。”前臺的小夥子說。

陸徽皺眉:“你們老板今天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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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夥子詫異。

“叫他出來一下,我是他舊識。”陸徽說。

小夥子疑惑地暼了陸徽一眼,轉身走到裏間,不一會兒,一個穿着老頭衫踩着人字拖的中年男人出現,他看到陸徽,抖了一下煙卷,神色正經了些:“陸隊,您今天咋有閑心逛到這裏來了?”

“我現在是宋卿川。”陸徽說,他不耐煩地敲敲桌板,“給我辦個标間,在你這住兩天。”

“怎麽,特殊情況?”老板拿起筆随便開了張票,“既然這樣身份證就免了,別再砸了我的店。”

“不會的,上次是意外。”陸徽說,“出什麽事市局給報銷。”

“那行,進去吧。”老板叼着煙卷趿拉着拖鞋走回裏間。

陸徽拿起房間卡片,和紀樊陽一同上樓。

“你公安廳的同事?”紀樊陽問。

陸徽點頭:“合作夥伴,後面出了點事,我順手保了他。”

打開房間門,陸徽環視了一圈房間內的設施,确保沒有損壞,這才給高局打電話:“我們到市區了,在哪見面?”

“林山景庭,那個茶樓你知道吧,楚天閣。”高局說。

“呦,挺風雅啊。”陸徽笑道,“行,半小時到。”

“嗯。”高局挂了電話。

“走吧,小朋友。”陸徽說,“高局請咱們喝茶。”

“你又坑高局。”紀樊陽洗了把臉,走出盥洗室,“魏隊挺有眼光,看着高局好欺負。”

“高局要是個暴脾氣,我倆吵架能把市局一天拆兩回。”陸徽說,“我倆打了個賭,他還得輸。”

紀樊陽與他并肩走出房間:“什麽賭?”

“賭咱倆見面你會不會打我。”陸徽關上房門,把房卡放進口袋,“他輸慘了。”

“我現在打你還來得及嗎?”紀樊陽問,“我也想下注。”

“晚了,我就知道你愛我。”陸徽開玩笑說,“獎勵你點菜。”

“……也行。”紀樊陽毫無立場地被收買了。

開車來到林山景庭,陸徽把車鑰匙交給殷勤的門童,兩人上到二樓拐進楚天閣,陸徽推門,他愣了一下:“都在啊。”

紀樊陽跟在他身後,這才看到房間裏坐着的不只是高局,還有魏從嘉,饒菲菲,楊潔,他打了個招呼:“上午好啊。”

“愣着幹什麽,都坐。”高局說,“等着你點餐呢。”

“小紀點餐,局長請客。”陸徽狡猾地笑,“掏錢吧,小紀同學沒打我。”

紀樊陽拉開椅子坐下,接過菜單。

高局懷疑的眼神落到紀樊陽身上:“真的嗎?”

紀樊陽點頭:“……光顧着生氣,忘記打他了。”

“瞧,我說了他愛我。”陸徽抱臂後靠着椅子,得意洋洋地笑,“掏錢掏錢。”

高正誠恨鐵不成鋼地瞅着縮着脖子快把自己埋在菜單裏的紀樊陽:“行行,這頓我請了。”

“紀樊陽,點鮑魚。”陸徽說,“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咱們要争取讓局長回家跪搓衣板。”

“……行了行了,仗着高局好脾氣。”魏從嘉看不下去地擺擺手,“再這樣我給你姐打電話了。”

陸徽偃旗息鼓,轉而提起正事:“高局你過幾天讓随便哪個隊去搜一下中川後山那個湖。”

“那湖不歸林華管。”高局說,“發生什麽事了?”

“範轍死了,紀樊陽的假身份。”陸徽說,“要不明天找個人去中川市報案,咱們得造個假案。”

魏從嘉不同意地搖搖頭:“這不太合适吧?”

“那範轍死了就死了?”陸徽問。

“陸組想找個由頭查劉家。”紀樊陽說。

陸徽點頭:“我還得到個消息,之前那個同卵雙胞胎的案子,記得吧,杜承先死了。”

“活着的那個嫌疑人?”高局問,“不是加進保護計劃裏了嗎?”

“我們得聯系一下連港市公安局。”饒菲菲說。

“範轍不能白死。”陸徽說,他盯着魏從嘉,“你帶人去搜。”

“搜啥?一個假身份怎麽搜?”魏從嘉皺眉,“你想逼急劉葳?”

“劉铠現在在醫院,偏癱,言語不清。”楊潔說,“劉家亂成一鍋粥了。”

“這樣不行,我們要再加把火。”陸徽說,“佯裝搜索後山湖,然後去找杜承先的屍體,我要記者跟蹤報道。”

“你可悠着點。”魏從嘉提醒道。

“死過一回的人了,怕什麽。”陸徽說,“他們狗急跳牆,我們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點的菜品陸陸續續端上來,大家結束了讨論開始談一些閑事。

“兩年來陽哥幹什麽去了?”饒菲菲好奇地問。

“娶媳婦去了。”陸徽說。

紀樊陽嘆氣:“別聽他瞎說,我做心理醫生去了。”

“小紀同學為了我逃了訂婚宴。”陸徽說。

“真的啊?”饒菲菲驚訝地問。

紀樊陽想了想,陸徽好像也沒說錯,他尴尬地咳了一聲:“事是這麽個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吃飯吃飯。”

“別問啦。”陸徽取笑道,“等會兒他得鑽桌子底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盡可能日更,争取早點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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