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無需壓抑

也許是退燒藥加冰塊降溫的方法有用了,薄靳言一直緊蹙的劍眉也漸漸舒展開,身體的溫度一點點的降了下來,呼吸變得綿長而安穩。

這一折騰,就到快十點。

慕念白一直守在旁邊,看着薄靳言安靜沉睡的樣子一時看癡,也只有這個時候,她能敢這般光明正大地看着他,守着他……

這一眼,直到回神時,窗外已經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未關的窗戶吹來陣陣涼風。

她擔心開燈會使得薄靳言睡得不安穩,一直到換毛巾時,才開了一下燈,如此反複。

一直到淩晨一二點時,摸着薄靳言的額頭不那麽燙時,才徹底放松下來,守在床邊一時沒忍住,倒在床上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是因為薄靳言額頭上的毛巾掉下來,剛好搭到慕念白的眼睛上。

她輕輕扯開毛巾,發現薄靳言又一次燒了起來,好在沒那麽嚴重。

想着說明書上說的四個小時吃一次,慕念白連忙又取了一次退燒藥,倒也沒猶豫,就着溫水将藥渡進薄靳言的口中。

之前一次,她着急喂完就離開。

這一次,望着眼前的俊美男人,想起那一年兩人在這裏的時光,一時有幾分留戀,便在他的唇間,逗留了幾秒。

那柔軟的觸感,讓她心神蕩漾。

只有這個時候,她才不用壓抑自己的情感……誰知她一離開,突然就被一股力量重新帶入懷裏,紅唇再次貼上一個溫熱的唇瓣。

薄靳言因為發燒意識早已模糊不清,只感覺有人似乎在照顧自己,使得他滾燙的身子變得很舒服。

只是嘴裏被渡進一個苦澀的東西,他下意識的反抗,卻感覺到一個柔軟的唇在吻着自己。

這感覺與某個記憶的感覺重疊起來。

柔軟舒服的感覺,讓他越發地渴望得到什麽,本能地吸吮住那個使得自己有所異樣的唇,狂熱而纏綿。

慕念白腦袋早已空白,直到唇間傳來酥麻的感覺才反應過來,她跟薄靳言接吻了!

第一次意義上的接吻。

初夜那一晚,雖說是她醉了酒,趁着醺意吻上他,醒來記憶模糊。

唯有這一次,她才感覺到唇齒之間的美好與悸動。

薄靳言燒得迷糊,以為一切都是自己做夢,随着本能的渴望,越吻越是深入,到最後伸手拉扯着慕念白的上衣。

‘嘶’一聲。

慕念白的衣服被薄靳言一個用力撕開了。

微涼的空氣襲入她白嫩的肌膚,瞬間将她拉回現實,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麽。

她下意識看着床上的男人。

雙眸緊閉,顯然是以為在做夢。

頓時讓她想起初夜時自己也是這般,以為在做夢。

可醒來後,薄靳言卻恨不得掐死她。

一顆心頓時涼了,掙紮着推開薄靳言。

可發燒迷糊中的男人力氣竟是出乎意料的大,生生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懷裏,繼續方才的吻,從唇間游走到細白的頸脖,一路往下……

她只覺得他的吻像是有魔力一樣,帶來一陣一陣的電波,使不上力氣阻止他,心底都帶着顫動,那感覺一波一波的來襲。

她竭力克制這種感覺,努力想推開薄靳言。

可他不由分說,輕而易舉的鉗制着她,然後占有了她。

當他進入那一刻,慕念白情不自禁的縮起身子,那種感覺直襲腦海,再也生不出半點力氣掙紮,只是一顆心酸澀得厲害。

明明不喜歡她,又不相信她。

為何還在這種情況下碰了自己?

若是他醒了,是否又會以為是她……

她不願意再想下去,死死地咬着唇,只能随男主将她帶入另一番天地。

————

餍足之後的薄靳言,摟着慕念白的細腰沉沉睡去。

慕念白雖然全身酸痛無比,卻沒有半點睡意,微微回點精神後,有些依戀這種溫暖的懷抱。

卻還是選擇小心翼翼地諾開,餘光瞥到放在床頭櫃的手機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手機,對着兩人擁抱在一起的畫面拍了一張。

照片裏的薄靳言睡得很安穩,兩個人看起來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盡管她知道,這只不過是他誤以為的一場夢,但還是想留戀一下,至少這一刻,他的懷抱是自己的。

小心翼翼地移開薄靳言的手後,起身站了起來,在皎潔的月光下,看着男人安靜的睡容,仍有一種孤冷的感覺。

她不自覺的伸出素手,輕輕碰了一下他光潔的臉頰。

好像觸電一般,又趕緊收了回來,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一通。

若是他清醒時,她絕不敢這樣做。

但現在,她卻貪婪着這一刻的美好,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好近,好近……

近到她一伸手,就可以擁有。

回頭一想。

她暗戀他整整十年。

最美好的年華都用來這一件事,愛他,為了他去努力,去改變!

想到這些,慕念白的眸底染了一抹悲傷,望着沉睡的男人,低若無聲的說道:“薄靳言,你知道嗎?我愛你。”

……

後半夜,擔心薄靳言會再次發燒,慕念白并沒有離去。

選擇窩在旁邊的沙發,時不時起身察看下薄靳言有沒有燒起來,折騰到快清晨的時候,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來時,太陽已經高挂當空。

明媚刺眼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一時還有些恍惚,半晌反應過來,連忙起身朝着薄靳言走去,伸出素手,還未觸碰到男人的額頭上,手就被狠狠一抓。

力度隐隐作痛,她一驚,便跟男人的雙眸對上。

可能是剛醒,薄靳言還有些茫然,特別是看到慕念白,眉宇微微擰起,沙啞的聲音透着慵懶,“你在做什麽?”

他巡視四周,知道這是城東的別墅後,俊美的臉驀地沉了下來,透着濃濃的冷意。

“你怎麽知道這個別墅,誰讓你過來的!”

慕念白一顆心提了起來,“我,聽說你病了,所以來看看你……”

她未說完,薄靳言的目光緊緊落在她身上。

她知,那是因為她身上的衣服。

昨晚她的衣服被他撕了,她找遍整個別墅,最終在一間卧室找到一些女款衣服,當時還有些難受。

後面發現這些衣服都是早些年的款式,保持地整齊幹淨,看樣子,根本沒人動過。

沒有選擇。

她只能挑了一件,卻發現,這衣服穿得極為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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