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4

——本公主發誓,一定要戳穿白蓮花醜惡的嘴臉!!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該不會想讓本公主服侍你脫亵褲吧?!!!”

郁錦修沒說話,卻用唇語說了四個字,“随、叫、随、到。”

“去她奶奶的随叫随到。”

本公主一下子怒了,再也忍不了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拿起他的中褲就往他腦袋上扣,“郁錦修,你個殺千刀的,本宮是不是給你點臉了,你竟敢讓本宮服侍你脫亵褲!”

我撲在郁錦修身上,完全忘了他受傷一說,我拿着中褲使勁往他腦袋上扣,他也不掙紮,只是雙手緊緊的護着我的腰。

等我折騰累了,在他旁邊躺下來,呼哧呼哧的喘着氣,他才笑笑,眉眼一彎,“公主鬧累了?”

“誰跟你鬧!”我剜他一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居然還抱着我的腰,使勁的掙紮,“放開本宮,郁錦修,你個小人,趁人之危。”

我用力往裏側一滾,拿被子往自個身上一裹,只露着兩只眼睛瞪着他,警告道,“郁錦修,本宮警告你,不許過來,你要是敢碰本宮一根頭發絲,本宮就廢了你!”

我說着朝他那處剜一眼,示意我不是在開玩笑。這一警告果然很奏效,郁錦修轉過身去,聲音悶悶的傳來,“微臣不碰公主,微臣要睡了。”

我神經粗的沒察覺他的不對勁,防了他一會兒,見他果然安安分分的,便裹在被子裏不知不覺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睡着後,郁錦修小聲的朝外喊了一句,卧延推門進來,看見郁錦修一臉慘白,額頭布了一層汗,吓了一跳,“爺,您這是怎麽了?”視線一滑落在郁錦修胸前突兀的紅色上,“爺,您傷口崩開了?”

郁錦修皺眉,“費什麽話,扶爺起來。爺問你,公主到底怎麽回事?”

卧延知道郁錦修問啥,“驸馬爺家的小姐中毒了,驸馬爺的家人都以為是公主做的。”

“……看來驸馬沒護着公主夫人。”

卧延疑惑,“爺,您怎麽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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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錦修哼哼一聲,“若是護着了,公主夫人能這麽傷心嘛!我剛才鬧了她一番,好容易才逗她笑笑。”

卧延一聽就炸了,“爺,您不要命了!您是不是被愛情沖昏頭腦了!敢情您是為了逗公主樂,才這麽不珍惜自己身體的。爺,不是奴才說您,您現在越來越讓奴才失望了。”

“滾蛋!”郁錦修悶哼,“爺高興,別在這兒妨礙爺,有事讓你打聽,你去找環兒套套話,問問她這一路都發生什麽事了。”

卧延一聽,撇撇嘴,老大不願意,“奴才不去,奴才看不上環兒那丫頭,她也看不上奴才,成天在奴才面前拿款,爺若真想讓這件事辦成了,就吩咐別人去。”

“少廢話,忘了爺上次說啥了是不是,你小子是不是真想讓你們家永久性的絕後啊。”

卧延一聽,臉都綠了,不滿的抗議,“爺,您還是就知道欺負奴才。您要是把對付奴才那個勁兒拿出來對付公主,公主早就是您的人了。”

郁錦修說了半晌的話,累了,一臉疲憊,擺擺手,“你下去吧,記着爺吩咐的事,許環兒點好處,一準能打聽出來。卧延啊,爺可告訴你爺交代你這麽簡單的事你要是都辦不好的話,爺看你還是趕緊就着上次打的包袱卷給爺滾蛋吧。省的成天什麽都不能幫爺,還竟氣爺……”

卧延撇撇嘴,“爺,那您的傷口。”

“不用管,爺還指望這個讓公主夫人心疼呢。不然等驸馬爺回府,公主夫人的一顆心又吊到驸馬爺那去了。”

“……”卧延無語,半天誠心誠意的說道,“爺,您可真卑鄙。”

“那當然,不卑鄙的那不是爺。”

第二日我醒來的時候,郁錦修還在熟睡。長長的眼睫下藏着一片陰影。

我細細看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麽仔細的看過他,所以看着他的臉偶爾會有說不出來的陌生。

好像真的從來沒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過,他何時上朝,何時回府,平日都做些什麽,喜歡吃些什麽,和哪些人是朋友,哪些人不是朋友,他為什麽那麽喜歡穿紅衣。

我對他的認識好像只僅限于,他是雲黎的肱骨之臣,父皇的左膀右臂,國之棟梁,我知道他能替父皇分憂,為父皇免了好多煩惱,我自私的希望他能用一己之力維護雲黎,不管病的多重都要看堆山的奏折。

我看着他憔悴的面孔,深深的自責。他入府這麽多日我從來沒有用心關懷過他,還自私的利用他。

我自以為是的認為為他納一房妾侍是為了他好,能夠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卻沒想過這樣做會給他帶來傷害,甚至威脅他的性命。

他這般辛苦,我該怎麽辦呢?

我心中早有了驸馬,不能許諾他什麽,他這般優秀的人,也不該為我耽誤了終身……

我正胡思亂想,環兒蹑手蹑腳的走了進來,“公主!”

我對她做了一個虛的手勢,替郁錦修掖了掖被角,小心翼翼的下床。

拉着環兒走到一邊,放輕聲,“怎麽了?”

環兒道:“奴婢已經準備好早膳了,問公主現在用不用?”

回頭看床上的人一眼,我點點頭,“準備去吧,看樣子,我得辛苦幾天。你命人将早膳擺在偏殿,我去那兒用。”

環兒點點頭,朝裏面望了望,“郁相大人怎麽樣了?”

“好像好多了,我剛才摸了摸他額頭,熱是退了,但是身上的傷怕是得養上些日子。”

環兒點點頭,就要下去準備,她回身的一瞬我拉住她,“哦,對了,昨天送信的人回來了嗎?驸馬怎麽說?”

環兒恍然大悟,“哦,回來拉,奴婢看您忙着這邊的事就沒告訴您,驸馬讓人帶回口信,說歡顏小姐的毒已經解了。”

“真的嗎?”我急忙問,“歡顏醒了嗎?她怎麽說?知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誰?”

環兒有點猶豫,我皺眉,“怎麽了?”

環兒想了想,試探性的開口,“公主,奴婢要是說了,您別生氣。”

我氣的想動手打她,這個節骨眼上吊我胃口,一臉不耐煩,“費什麽話,趕緊說,歡顏醒來到底怎麽說的。”

“歡顏小姐說……”環兒小聲的不能再小聲,“的确是公主您下的毒!”

“……”

“說是公主您氣她總是妨礙您和驸馬爺單獨相處,怨恨于她,所以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給她下了毒。歡顏小姐說,那天她除了去找過您之外,再沒見其他人,從您這兒離開後,她就覺得頭暈,所以直接回了房間。公主,奴婢問您,您是不是給歡顏小姐喝過東西?”

我想了想,點點頭,“啊,歡顏那天突然說渴,我就讓人給她斟了杯茶。”

“這就對了,公主,歡顏小姐說她那日在您房中喝了茶之後就覺得頭暈,眼冒金花……”

“還眼冒金花!放屁!”我氣的打斷環兒的話,“真能瞎編,這個死丫頭,肯定是她自己下的毒自己喝了,然後嫁禍給我,為了讓驸馬誤會我。”我氣的在屋裏來回打轉,恨不得現在就打那丫頭一頓,“不行,環兒,你趕緊準備行裝,咱們現在就去驸馬家,我要和那死丫頭當面對質。”

“啊?現在——”環兒瞅瞅裏面,“那郁相大人怎麽辦?”

“郁……”環兒一盆冷水澆下來,我跺腳,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床上還有個受傷昏迷的郁錦修呢!

“哎。”我嘆氣,剛才是我太沖動了,我現在還走不開。沒辦法,還是郁錦修這邊重要些。

我吩咐環兒,“你去,再叫人去一趟,傳我的口谕,宣驸馬、驸馬爹娘、柏歡顏、阮令瑩即刻出發,明日傍晚之前我要在公主府看到他們所有人,我要親自審理,我還就不信了,這個小丫頭片子還翻了天不成。敢陷害當朝公主,我倒要看看她有幾個膽子!”

環兒還在原地猶猶豫豫的,一副有話說的表情。我卻沒了耐心,管她要說什麽呢!叉腰吼道,“甭廢話,趕緊去!耽誤了本公主的大事,我把你明年的月錢都扣了,有本事,你叫你的郁相大人現在起來替你做主!”

環兒見我真的怒了,忙不疊的跑了,跑的比風還快,我冷哼,“小樣,跟我鬥!”

“咳咳咳”

我還沒從方才的怒氣中回過神兒來,郁錦修這就醒了,不敢耽擱,急忙走進去,郁錦修正半個身子支在床上,手捂着胸口咳得厲害,。

“怎麽了?怎麽咳的這麽厲害?”

郁錦修咳得臉色紅紅的,媚眼如絲,聲音滑膩的叫着我,“公主夫人——”

他這一聲叫,把我叫的脾氣都沒了。好言好語的對他說,“怎麽了,錦修。”

我坐過去把他大半個身子都壓在身上,他靠在我身上,完全沒有力氣,大口大口喘着氣,我有些擔憂的開口,“是不是咳到傷口了?錦修,你躺一下,我去叫胡太醫。”

他不依,愣是拉着我不叫我走,我不敢用力氣怕傷了他,放輕語調,“錦修,你乖啊,讓我去叫太醫,環兒她去偏殿了,其他小丫頭都被打發走了,現在沒人在。”

“沒人在啊~”他拉長了語調,聲音甚是暧昧,“沒人在的話,公主夫人和微臣是不是可以做些什麽。”

我聽他的話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揉了他一把,嬌嗔,“都傷成什麽樣了,還想些沒用的,活該你受傷。”

“呵呵~”郁錦修笑笑,“公主夫人,冤枉啊,臣不過是想和你說說悄悄話,倒是公主夫人想到哪裏去了?”

呃……

我一臉黑線,沒什麽力氣的嘟囔,“你想說什麽?”

“臣剛才聽說……”他的聲音聽起來好了很多,不像剛才那麽虛弱了,“聽說公主夫人宣驸馬的家人來帝都……”

“是。”我凜色,“我和驸馬的家人之間有些誤會,你傷成這樣我又脫不開身,只能宣他們進府。”

“公主夫人,你又被欺負了?”

我暈,被拆穿很沒面子哎,“沒有,只是……只是有些誤會……”

“呵呵~”郁錦修輕輕的笑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公主夫人最近有的忙呢!”

“啊?”我沒明白他什麽意思。

“臣受傷的事,要給臣一個交代,要給皇上一個交代,要給文武百官一個交代,李玖一家還未關押,行刺臣的原因尚未查明,臣的事再加上驸馬的事,公主夫人,你說你最近是不是有的忙!”

我無語,低着頭,忽然有一種自己怎麽那麽可憐的趕腳。我本來一個挺安靜的公主府,怎麽自從郁錦修過府後,生出這麽多事。

懷裏的美人,我忽然覺得有點棘手,有點掃把星的趕腳。

在我腹诽他的時候,郁錦修又笑了說道,直接拆穿我,“公主夫人,你突然這麽安靜,不是在背後罵微臣吧。”

我,“……”

郁相大人,您猜對來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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