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程林仗着熱血年輕,貪涼,洗完澡出來又着急貪戀着看片,所以還是光着膀子圍着大浴巾,任安順着程林勻稱的小腿一路往上看,一直看到白嫩嫩的大腿根,目測浴巾底下是真空。任安覺得自己真是挺慣着程林的,認識時間不短,也算是為這臭小子操碎了心,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讓他慢慢放下心防,幾乎成了身旁最親近的人,把這小呆子照顧得油光水嫩,性格也漸漸開朗,帶上了年輕人該有的直接和快樂。
這投入,總得有點産出是吧,任安有時候手癢就撩蹭兩下程林,不過也就是咬口腮幫子捏捏耳朵垂之類,就連親嘴也是許久之前那次教學課,這麽長時間都沒進展,任安已經給自己封了聖人。今天任大聖人被程林那句擲地有聲的“卧槽”可是狠狠刺激了,上次不是明明給講解過倆男人談戀愛是正常現象嘛,這談戀愛就正常,上床就不正常了,怎麽還“卧槽”?這不歧視嗎?
任安特別正義地給自己的行為下了定義:社會學教育第二講《論同性XING行為的合法合理性》。他高大身材往程林眼前一站,最近被縱容慣着的程林可是一點不見當初在任安面前的怯懦樣子,他雖然被屏幕裏跟軟體動物似的纏在一起的白花花兩條肉嗷嗷大叫吓了一跳,不過本能地好奇讓他幹脆歪着身子側着頭,從任安身側探出腦袋繼續看電視,還點評道:“哎,哥,你看……哎呀卧槽……怎麽這麽搞啊!”
程林從小混跡在鄉土邊緣的底層社會裏,學習髒話那是順利成長的必修課,“卧槽”在他看來,已經是最文明的感嘆詞了,其實看到電視裏那倆人利用特殊部位愛愛的時候,程林心裏積攢了一籮筐頂級髒話,鑒于在任安面前必須做個文明人,程林只用“卧槽”一個詞感嘆,已經相當憋屈自己了,相當給文明人任安面子了。
任安卻更深地被刺激了,覺得這孩子怎麽看着說彎不彎說直不直,感覺這麽邊緣呢?不上道啊!他幹脆彎腰一把撈起程林抗在肩膀頭上,踢開自己卧室門,把人扔到床上,伸手就把程林腰間的浴巾給扯下來了,雖然還是早有預期,不過看到光條條的程林,任安還是一怔,默默咽了口唾沫。
幹,還是不幹,that's a question.
程林被摔得有點懵,又恢複了點小呆子氣質,瞪着眼睛挺純良地問着:“哥?幹嘛?”
任安被他弄得要七竅流血,尋思着這不是“幹嘛”的問題,而應該是“幹嗎”的問題,可為什麽就是覺得下不去手呢?為什麽覺得眼饞嘴饞老二饞,可就是覺得不合适現在出手呢?
任安低頭觀察了下程林的小家夥,剛才好歹是剛看了激情片,可這呆子的小家夥半點沒反應,安靜粉嫩地蟄伏着呢,說白了,這丫全把片子當成獵奇片看了,八成跟看動物世界裏倆狗啪啪啪沒啥區別。任安心裏有點憂郁和悲傷,這不間接說明呆子是個直的嘛,要是個隐形小彎他還好意思裝裝老司機繼續深入耍流氓,這是個小直,要是強掰就是造孽了。任安深呼吸,再深呼吸,想着自己是千年王八萬年鼈,日過天日過地,見識廣定力好人品棒,精g不會爆腦門。
任安牙根咬得有點癢,把程林推倒床上,摁着他肩膀給翻了個個兒,讓他屁股朝上。任安瞧着弧線誘人的屁股蛋兒,老二在偷偷摸摸的地方漲得有點疼,他默默又咽了唾沫,內心更郁悶,擡手啪啪打了兩巴掌解恨,特有長輩範兒地教育道:“大半夜猴子似的不睡覺,竄上竄下還看huan□□,欠打吧?給我老實睡覺,明天去幹正經事。還有,我讓你報個成人高考的班,報了沒?”
程林被摁在床上,臉朝下悶悶說着:“哥,我這不錢先花在刀刃上嘛,等開了店我再報成不?”
任安啪啪又是兩巴掌,說着:“不長進是吧?把我這裏當成**窩了?該不該打?”
任安手勁不算大,可是屁股那地兒吧,打上剛開始不覺得疼,反射弧慢似的,隔一小會就疼了,程林趕緊求饒,說着:“哥,我錯了!不敢了!”
任安掐了一把程林屁股肉,雖然手感讓他心智蕩漾,嘴巴上卻老道士似的,說道:“你自己心裏要有個數,我平時也一堆事,沒空天天盯着你,聽見沒?”
程林滿嘴“哎哎”應着坐起來,摸了摸屁股,覺得挺莫名其妙,尋思着自己不就是問了嘴倆男的咋上床,怎麽跟開店還有報班扯上了。
過了很久,程林想起來當初這回,還特意問了任安,他問話問得很是有技巧,幾乎把任安氣得頭頂冒煙,程林是這麽問的:“哥,你那段時間是不是不行?”任安一口老血差點梗死,問道:“你覺得呢?”程林一臉懷疑地盯着任安,說着:“哥,你不好意思說就算了,反正現在好用就行了,我也不追究,真的。”任安:“……”他沒跟程林多解釋,當初的隐忍怎麽可能是因為那活不行,說得文藝點,他是一開始就愛得特別真誠,他寧願一步步消耗着時間精力讓這份感情循序漸進,直到水到渠成,也不願因為自己的貪念強行扭曲了程林的成長,或許小呆子礙于情面一時不會拒絕,可那不是最誠實的感情,書香門第出生的任安還是有點浪漫主義情懷的。
程林捂着浴巾要從床上爬起來,瞧着任安臉色,問着:“哥,那我換個看成不?我看有個海底總動員……”
任安一把将他摁倒床上,說着:“不行,睡覺。”
“哥,這是你的床。”
任安大腿一橫,壓住程林,說着:“陪哥睡,怎麽,還嫌棄哥不成?”
程林趕緊搖頭,馬屁道:“哥,你身上好聞,床上也好聞,你不趕我走就行了。”
任安最近發現,程林這嘴巴吧,有時候馬屁起來簡直順溜得不用過腦子,甜膩膩讓他覺得經常是一拳打了棉花,啥脾氣也沒了,想想也對,這呆子站街攬客這麽多年,嘴皮子早就磨出來了,以前是沒機會發揮,現在熟絡了,就展現風采了,瞧瞧,說得多好。
任安滿意地給程林餘出半張床,程林用浴巾捂着自己小兄弟,沉默了一會,說着:“哥,我能先去把褲衩穿上不?”
任安悶笑,道:“去吧,順便把電視關了,回來把燈也關了。”
程林穿好褲衩去關電視,屏幕裏的倆人又摟一起啃上了,程林一撇嘴,像模像樣地小聲念了句“阿彌陀佛”,關上電視爬任安床上了。
關燈後,任安沒敢亂摸,怕先把自己撩燒了,他安靜待了一會,開口道:“呆,這兩個男人在一起,有的人是天生基因裏帶着的,有的人是後天因素造就的,這事兒吧沒對錯,就是有時候你喜歡的人,恰好是同性罷了。”任安說完,覺得自己挺文藝,挺浪漫,心裏默默給自己豎起了大拇哥,他扭頭看向程林,憤懑地發現這呆子沾枕頭才幾分鐘呢,竟然睡死過去了!氣得任安輕輕捏了捏程林腮幫子。
第二天一早,程林睡得貼在任安肩膀頭上,迷迷瞪瞪睜開眼睛,順着他的視線直線過去,程林嘿嘿樂出聲來,把任安吵醒了,扒拉着頸窩裏程林頭發,聲線帶着睡意,問道:“笑什麽?”
程林上次大清早躲衛生間裏洗內褲的時候被任安狠狠取笑過,難得逮着機會,笑道:“哥,你支起來帳篷了。”
任安有時候真是有點分不清程林到底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這是又撩他呢?
程林不理會任安臉色,繼續道:“哥,我理解,都是男人嘛,正常。”
任安:“……”他把程林摁到枕頭裏好一頓揉搓,倆人正鬧着,突然聽見有人說着:“安安,起床了嗎?都快十點了,我給你做了早餐。”
是個女人的聲音,程林跟任安都靜止了,就看見半開着的卧室門被從外面推開了,一個衣着得體的夫人側身看進來,見到程林跟任安沒咋穿衣服地在床上,驚訝道:“哦!安安!對不起對不起喔,不知道你有客人!”說着忙不疊退出來,那股害羞的感覺,隐約有點少女感,在婦人身上并不違和,倒顯得幾分親切。
任安趕緊套上衣服,喊出了個疊音稱呼:“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等下周辭職,我也跟偶像大神們學習,每天固定時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