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件,用得着去相親嗎?大門往外一敞,一群的小姑娘老大姐的不主動往裏鑽啊。

更何況,A叔你就不考慮考慮下我?

剛還“含情脈脈”的盯着人說話呢。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永遠不開竅。

A叔的急性腸胃炎吊了幾瓶不知道是什麽水的藥,再拿了一些口服藥就被打發出院了。

把病床留給更需要的人了。

這次我可沒敢讓A叔開車了,一把搶過A叔的車鑰匙就鑽進了駕駛位。

“你也真夠心大的。都已經急性腸胃炎了還自己開車來醫院看病,不知道急性的意思嗎?”

A叔嘿嘿一笑,“沒問題的,在單位已經吐光了,也吐不出來什麽了。”

我轉過頭撇了一眼坐在副駕上的A叔。

在醫院住了一天的院,出院已經是快要晚11點了,A叔那原些永遠一絲不茍的發絲現在也随意散落在兩鬓。

胡渣邋遢的像是兩天沒刮,原本火氣很大只穿一件單襯衣的上身也披上了開衫毛衣。

憔悴的樣子真是讓人揪心。

臨近深夜,就算是繁榮的C市也逐漸寂靜了下來。

回去的二環高架上,平時總會堵很久的車現在也暢通無阻。

來來往往的車燈和車窗外的霓虹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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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心情格外舒暢,可能這就是大城市夜幕中的美好。

車窗外或争吵、或歡呼、或沉默的人群已和我無關,現在只是屬于我和A叔的空間。

看了看在副駕閉眼養神的A叔,點點燈光灑在他的側臉上,迷人又眷戀,讓我舍不得移開目光,有些想握他的手,又有些不敢。

借着一腳紅燈的急剎,我伸出手假裝扶A叔一般,指尖輕輕地掃過A叔的手臂。

溫暖、結實,果然像個大火爐一樣,随時都熱氣騰騰的,再加上些許毛茸茸的手感。

AWSL!

真想這段路程永遠不會結束。

可惜,原本還需要大半個小時的路程,在深夜裏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到A叔家了。

A叔一打開家門,大黃就跟發了瘋似的撲上來。

雖然家裏有自動投喂的機器,但沒出去溜,養成了在外方面的大黃肯定憋慌了。

“我去溜吧,A叔你快休息。”我主動請纓起來。

雖然我也并不想快要12點了還出去遛狗,但A現在的狀況肯定是溜不了了。

A叔瞧見大黃憋急了的模樣,也只好點了點頭。

我牽起大黃繩子的時候,明顯可以感覺到大黃內心的拒絕。

小樣,都什麽時候了還由的你選?

大黃提緊着狗屁股,好不樂意似的被我牽了出去。

我暗暗篤定,看我今天不把你溜的媽都不認識!以報這大金毛平時欺負我的仇。

一個好好的人可不能和狗鬥,不然還沒鬥起來,人就已經輸了。

☆、名廚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溜完大黃回來,A叔已經睡下了。

看見A叔的睡姿我不由得一笑。

雙手合十平整放在胸前,兩腿打得筆直,如果不是聽見微微的出氣聲和吸氣聲,我差點還是以為C位出殡了呢。

果然,什麽樣的性格就有什麽樣的睡姿。

我那五花八門的睡姿要是被A叔看見,肯定要被嘲笑一番。

我輕輕的坐在A叔床頭,再三确認A叔的确是睡熟了。

不知道我盯着A叔看了多久,被A叔那有些勾人的嘴唇和臉龐吸引得欲罷不能,根本移不開視線。

可能是因為服了藥,A叔的臉上有些紅潤,讓他原本就白稚的臉頰帶上了幾分魅惑感。

我輕輕的俯下身子,将耳朵湊近A叔的臉龐,聽着A叔舒緩的呼吸聲,心裏酥麻酥麻的。

想着如果能聽着A叔的呼吸聲入睡那可真是太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我的臉與A叔離的越來越近。

想要将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終于,和A叔四目對視着,雖然A叔是閉着眼睛,但我的眼神就像是要融化了一樣,心髒撲通撲通聲跳的老大。

小聲些,不要把A叔給吵醒了。我命令着自己的心髒,可是卻完全不受控制,像是脫了繩的大黃一樣瘋狂跳動。

鬼使神差下,我在A叔嘴角淺淺的吻了一下。

顧不得留念A叔嘴角的甜美,我立馬起身靠在床沿下,大氣不敢出,胸口卻像是上了發條一樣聳動。

我居然偷吻了A叔!!!

我感覺得到自己臉上的灼燒感,不禁佩服自己真是太膽大了,真是小母牛坐火車——牛逼轟轟的。

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偷偷瞟了一眼睡夢中的A叔,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樣,感覺A叔的嘴角有些微微上揚。

再次感嘆,我居!然!偷!吻!了!A叔!

直到第二天醒來,我才發現自己居然睡在了A叔的床上,身上嚴嚴實實地披着被子,原本該躺在床上的A叔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裏。

好好聞,是滿滿A叔的味道,聞着鼻尖環繞的味道,我身上某個部位又不受控制了。

睡眼朦胧中,看見A叔端着麥片從外面走了進來。

“醒了嗎?”

“嗯,我怎麽睡到這裏來了。”

A叔傻傻一笑,“你也真是的,有床不睡,在我床沿下睡着了,我早上才把你拖上來的。”

原來自己昨天做了“那件事”後就睡着了,真是被自己蠢哭了。

“既然醒了就別賴床了,起來吃早餐吧。”A叔說罷一把扯開我身上的被子。

“呀,不要。”哪知道A叔這麽眼疾手快,看來以前沒少掀過楠楠的被子,我趕緊揪着被子的一角不肯放手,但我的手勁哪裏比的過A叔,被子下的身體早就遮不住了。

透過被高高扯起的被子,我下面支起的帳篷被A叔看了個精光,一時間真不知道是該捂帳篷還是捂臉,還是搶被子。

“臭小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麽美夢。”說完,A叔把掀到手上被子一松,重新蓋在我身上。

我拼命的解釋道:“我還年輕,這是正常的身體現象。”

A叔一副“對對對,您說的都對,但我不聽”的表情,讓我心如死灰。

毀滅吧,累了,趕緊的。

哪有讓病人照顧我的道理,從床上一起來,我就立馬興致勃勃的把A叔安頓下來,我可沒忘記今天的任務,那就是照顧好病員。

“你可別忙着忙那的了,快好好躺下。”

“我沒事,你快洗洗去上班吧。”

才說完,A叔明顯有些虛弱的身子就晃了晃,還說自己身子沒事。

“我今天哪也不去,就賴在你家了。”

我接過A叔手中的碗,一把将A叔按在床上。要是平時,我肯定是擺弄不了人高馬大的A叔,但現在趁着他進入了虛弱狀态,我一把按住他還真沒起到身。

A叔連忙拒絕:“那怎麽行。”他本就是一個不愛麻煩人的性格,昨天我強行到醫院照顧他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A叔現在的模樣可真想是一個失去了獠牙的獅子,想保持着威嚴的樣子,但卻一點讓人感受不到害怕。

“怎麽不行,”我将A叔嚴嚴實實的捂在被子下,“平時都是吃你做的菜,今天也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還不等A叔拒絕,我趕緊起身離開了A叔的房間,他現在這病貓樣子可吓唬不到我的。

既然中午要給A叔露兩手,那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了,雖然我還從來沒正式的做過菜。哈哈哈,不過大話已經說了,不管能不能做都要硬着頭皮上了,這不還有各種做菜App指南嗎。

打開冰箱一看,居然什麽都沒有。

A叔本就喜歡新鮮的食材,本來是頭一天買後一天的食材,不會囤東西,昨天又因為住院沒有采購,今天冰箱裏要有食材那才是見鬼了。

怎麽辦,只好出去采購一下了。

等我開出A叔的車,牽着大黃到商場買菜時,才發現大早上的居然已經不少人了,形形色色的人們就像工蟻一樣忙碌,看來大家都喜歡新鮮的食材。

一進到蔬菜區,我的眼睛才是真的花了。

紅紅黃黃綠綠紫紫,看得我兩眼發暈。甚至還有些蔬菜連名都交不上,更別提怎麽烹饪了。

這時候,只好請出專業人士了。

【叔,這個瓜看起來挺好吃的,中午煮這個吃怎樣。】

【圖片.jpg】

【......】

【這是生魔芋,吃了要中毒。】

我差點把手中的魔芋給吓掉了。有毒幹嘛還擺出來賣?吓死寶寶了。

不過這就是魔芋?我還一直以為魔芋長出來就果凍狀呢。

【那這個呢,這個呢。你看多朵娃娃菜多嫩呀,比我還嫩。】

【和蔬菜的合影.jpg】

【這是蓮花白。】

汗,蓮花白就蓮花白吧,我今兒就看你順眼了。

不過還別說,大早上的推着購物的小車車,牽着小狗狗,時不時的通過手機和對面的人打情罵俏一下,這日子過的還真是恰意。難道這就是貴婦的日常生活?羨慕呀。

想到這,我掏出墨鏡無情的往臉上一戴,六親不認。

采購完,我愉悅的在商場樓下的星爸爸家坐了下來。帶上大金毛有一些不方便就是不能在店裏喝,只能坐在外面的太陽傘下,不過好處也不少,來來往往的行人多少被大金毛給吸引住了。

一些膽子大的女生還主動過來摸,和大金毛玩的不亦樂乎。

淦,這死狗除了和我以外,和誰都能玩到一起。

平時習慣了快節奏的上班、下班。

在工作日這麽悠閑的喝着咖啡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呢。

正當我欣賞着擠公交的人群和附近辦公樓出出進進的白領,一個聲音從老遠就傳了過來。

“小宇!”

聽見有些叫我的名字,我趕緊回過頭,這一看差點沒把我的魂給吓掉。

我戴了墨鏡應該認出不來吧,只要我不回應,讓對方以為認錯人就好了。我的頭都快要縮緊脖子裏了。

哪知道來的人根本不吃我這招,一屁股坐到我的對面。

“怎麽,好久不見你現在變成鴕鳥了嗎?”

“咳咳。”

我幹咳了兩聲,再次昂首挺胸起來,誰怕誰呀。

“夏一天。”

聽見我有些冷漠的稱呼,夏一天壞笑起來。

“喲,這麽快就換稱呼了呀,以前可是天天追着我的屁股上,一天哥哥一天哥哥的叫呢。”

我嘴角有些顫抖,穩了穩心神。“怎麽?今天也不用上班嗎?還是說,又被炒鱿魚了。”

“什麽炒不炒鱿魚的,你一天哥哥我現在可是自家老板,經營着一家投資理財公司。”夏一天有些得意的仰了仰頭。

什麽鬼投資理財公司,多半是什麽皮包公司,薅滿一波羊毛就準備跑路的那種,我對夏一天可熟悉的很,這正是他的一貫操作。

“是嗎?那恭喜你啊,年少有些呢,不錯不錯。”

夏一天像是聽出了我口中的一絲譏諷的味道,右腿輕輕一敲,腳尖抵在我的大腿上,看着蹲在我身子旁的大金毛問:“兩年沒見,你現在養起狗來了?”

我眉頭一鄒,不動聲色的換了個方向。

“朋友家的。”

“呵呵,曾經下賤的狗現在也當主子了,怎麽樣,感覺還不錯吧。”

“你!!”

聽見夏一天的話,讓我回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憶,臉上的厭惡情緒有些忍不住了,起身準備想離開。

“這麽快就走啊,前男友就這麽不受待見嗎?真是無情。”

我沒有理夏一天,快步離開了星巴克,朝停車場走去。

就算我不用回頭也知道,現在的他肯定是滿臉得意的笑容。

畢竟他最擅長的,就是羞辱和貶低我。

窘迫和自我否定,總是他最喜歡見到我的樣子,是宣示着他勝利的标識。

夏一天的确是我讀大學時談的男朋友,當時天真浪漫的我以為遇見了對的人,雖然他是痿男,我卻覺得只要感情在就好了,但沒想到無情地遭遇了PUA。

而且他雖然是痿男,但愛好和怪癖卻極為惡心。

已經離開校園差不多有兩年了,分手也很久了,但對于夏一天,我還是下意識的帶着些懼怕。

是他長時間PUA我留下的後遺症。

正當我心煩意亂時,A叔來了消息。

【快回來,給你看個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夏一天很EX的,後面還有戲份。

不過還好是個痿男,小宇兒仍然是黃花大男孩。

☆、迷魂湯已備好

此寶貝非彼寶貝。

等我滿懷欣喜的回到“家”裏時,看見的寶貝有些令人失望。

“這就是你說的寶貝?”

“對啊,好看不。”

說完,A叔頂了頂盆骨和側腰肌,将所謂的寶貝更加全方位無死角的展示了出來。

好大...一個天鵝充氣游泳圈,優雅的天鵝頸橫跨在A叔的腰間。

這就是我開了120碼飛車迫不及待想看見的寶貝?

而且這尺寸貌似是小楠楠以前的玩具吧,你個大壯熊是怎麽坐進去的啊??

人類疑惑行為。

A叔可沒管我滿頭問號,笑着說:“躺床上閑着沒事,随便翻了翻,沒想到把這東西給翻了出來,以前楠楠可喜歡了,玩的愛不釋手了。”

“敢問是幾歲的楠楠。”

“七八歲吧,怎麽啦。”

大叔我知道你是女兒控,但也別做出太詭異的行為好不好。“這氣是怎麽充上去的啊。”

“我吹的啊。”

“......”

和A叔越來越熟悉,我才發現他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古板和穩重,甚至某些時候還帶着些小調皮,和他龐大的身軀形成一個強烈的反差萌。

我還是可以!我可以這句話已經說了一萬遍了。

A叔撥拉了下我提着菜的口袋。“買什麽好吃的了呀,中午我可坐等你大顯身手了呢。”

“那可不咋的,這個瓜,那個綠菜,這坨肉。你看,夠新鮮吧。”

A叔有些懷疑我到底會不會做菜了,形容蔬菜全部用的是代詞,可能認都認不全吧。

瞧見A叔質疑的眼神,我篤定道:“總之你甭管了,等着吃大餐就得了。”說完就把自己鎖緊了廚房裏。

拜托,我可是號稱“中華二番”的廚神小當家,做菜什麽的......我根本不會。

不過我有度娘啊,飛速輸入了“如何做一道讓男人吃了愛上你的菜”。

哦,哦,很簡單嘛。

放入果斷果實x2,這是什麽東西,沒見過,用蓮花白代替吧。

放入薛定谔的胡須x1,這怎麽也沒見過,也用蓮花白代替吧。

放入巨龍的鮮血x1,這個好像有,辣椒油,沖它。

......

我在廚房裏捯饬着,A叔好像也沒閑着,趴在廚房的毛玻璃門上聽着我的動靜,一團黑影若隐若現。

“诶,我好像聽見你抽刀了,小心些小心些。”

“鍋裏滋滋滋的聲音是什麽呀,怎麽感覺要燒鍋了。”

“電飯煲裏水是不是加多了,怎麽咕嚕咕嚕的響啊。”

“诶诶诶,那個不能用,是洗碗粉不是調料。”

終于,在飯鍋爆炸之前,我端着兩盤油光油光的菜出來了。

“哼哼哼,沒想到吧,咱的技術可不差吧。糖醋蓮白!鹽煎肉!招待不周。”

A叔用筷子拈起一片蓮花白一直往上拉着,“果然技術了得啊,把白菜切成了長壽面一樣,這一串可得半盤啊,刀功了得。”

“哎呀,賣相是差了點,味道是極好的,你試試。”我拿起筷子幫A叔夾斷連在一片的白菜,有些期待。

A叔将信将疑的把白菜放進嘴裏。

......

“嗯......”

“怎麽樣?”

“別說,還真能吃。”

您能不能對我要求高點啊,能咽下口就行?再怎麽說我也是照着食譜來做的嘛,雖然加了些自己的元素在裏面。

也不知道A叔是真的餓了,還是因為生病失去了味覺。

兩盤菜居然被橫掃光了。

讓我開始思考難道我真的在廚藝方面有天分?祿存星下凡?要不要去開個夜市小攤試試水?

“真幸福。”我在收拾碗筷的時候A叔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差點把我碗給吓掉。

“pardon?”

“我是說生病在家還有大侄子專門來照顧我,我真是太幸運了。”

為什麽又提到大侄子這個詞,我實名diss這個詞一百遍。

“快來,大侄子,”A叔掏出手機招呼着我過去,“合影留念,以後你可以用這張照片勒索我。”

我勒索你幹嘛?“不來,不照。”

A叔一探手,就把我拉入了懷裏。

我手裏還捧着碗筷,身上還穿着圍裙,就被他無情的“咔嚓”了下來。

“喂,我還沒擺好pose呢。”

“口是心非,不是不照嗎。”

“照,照,照,重新來。”

“我已經發出去了。”

“......”

躲在廚房裏洗碗的我竊竊的打開朋友圈。

一張毫無濾鏡、直男角度的照片印入我的眼睛。

A叔燦爛的笑着,一手持着手機,一手摟着我的腰。頭發因為沒打理的緣故随意的散在一團,胡子也沒刮,但也散發着懶散随意的魅力,果然人帥了就算是糊坨泥巴在臉上仍然是帥的。

而一臉驚慌失措的我明顯就不在狀态了,左手拿着兩只碗,右手拿着盤子和筷子,兩眼直勾勾的盯着A叔,活生生一個小媳婦的樣子。

唰的一下,我的臉就紅了,這什麽鬼照片,怎麽這麽攻受分明。

A叔還配了一句,【多虧了大侄子,才沒讓老年人孤苦伶仃】,順便還@了下我。

你一臉燦爛的笑容和孤苦伶仃有一點關系??

更可惡的是徐主任居然還點了個大大的贊,評論了一句。【生病了呀,聽說你生病了我立馬批了小宇子的假,照顧好你才是首要任務,早日康複。】

這畫風,舔的也太直接了吧。果然是女中豪傑。

繼續将視線放回我和A叔合照上,雖然角度和姿勢我都不怎麽滿意。

但看在這是我和A叔的第一張合影上。

贊贊贊贊贊贊贊贊。

只要手速過快,微信就追不上我的贊。

不行,要窒息了,我要被甜死了。

一張照片可以讓人甜齁多久?

答案是一個小時。

我整整一個小時,都抱着手機在沙發上扭來扭去,像是個無脊椎動物。

幸好吃完飯A叔就累了補午覺去了,不然肯定還以為我得了羊癫瘋。

“诶,好友申請。”

扭到一半的我看見微信上多出來的紅點,有些納悶,難道又有賣茶女加我好友了。

【楠木可依申請添加為你的好友。】

點開頭像一看,熟悉的馬尾辮和靈動的眼神,不正是楠楠嘛。

應該是通過A叔@我的方式找到我的號碼的,看來她也看見了這張照片。

随手就通過了好友申請。

【hallo,小楠楠。】

【小婊貝,不錯嘛,進展飛速喲,上壘啦?】

我差點目瞪口呆,這小楠楠還真是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背後玩的這麽野?

【咱們談論的可是寧爸,放尊重點。嚴肅.jpg 一壘都沒上。失望.jpg】

偷吻肯定不算的。

【切,鄙視.jpg 】

喂,我這是被一個高中小妹妹給鄙視了嗎?這都是什麽年代啊,90後的我有些跟不上了。

【抱歉,讓寧失望了。道歉.jpg】

【算了,就當我大發慈悲,給你透露個消息吧。】

【我在聽.jpg】

【我爸,五月休公休假。】

嗯?我的天線立馬就豎起來了,A叔五月休公休假?為什麽時間這麽具體,難道是有什麽安排嗎?

【Tell !Me ! More!】

【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加油哦。】

還發了一張櫻花的圖片過來。

等等,這小楠楠不會是在磕我和A叔的CP吧?竟然直接把自己的爹給賣了。

不過她說的公休假是什麽意思,還讓我抓住機會。

難不成我還和A叔一起出游不成。

雖說旅行是最容易促進感情升溫的東西,但再怎麽說,我和A叔的關系好像也還沒有到一起旅行那麽親密吧。

不行,得從長計議。

首先,我要把自己的公休假也調整到五月才行。

思考和部署着行動方案,我在客廳裏就像個游魂一樣飄蕩着。

櫻花?什麽意思?難道是霓虹?

晃着晃着,我就晃進了A叔的房間。

“呀。”我微弱的發出一聲驚嘆聲,試探性地盯了盯A叔。

他眼皮動了動,有些微微睜開。

看來是睡好了。

“櫻花好漂亮呀,A叔你看。”

我拿着在微.博中精心挑選出來的櫻花照片,趴到A叔的床上,翹起腿把手機湊到A的眼前。

A叔揉了揉眼睛,笑着說。“怎麽你們這些小朋友都喜歡這種東西,天天櫻花來櫻花去的。”

嗯,有戲。

聽見有突破口的跡象,我繼續不動聲色的說:“你不覺得很漂亮嗎?聽說馬上就要到櫻花盛開最繁榮的時候。”

櫻花盛開最繁榮的時候不就是五月嗎,但我不敢直說,怕意圖太明顯了。

A叔像是想起了什麽。

“對哦,我好像說好今年要帶楠楠去霓虹玩的,她就是想去看櫻花和小鹿什麽的。我也有個老朋友在那邊工作,一直想去瞧瞧。”

果然,楠楠和A叔的确是有去霓虹的計劃。

“不過他們學校突然增加了聯考,計劃也泡湯了。”A叔有些惋惜的說道,看來他假都是提前請好了的,沒想到女兒的時間沒有空出來,想來有些失望。

但是,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啊!!

明明我心裏激動的要死,但還是表現的平心靜氣。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是我不想借此機會提出一起出去旅行的提議,而是還沒到時候啊。

經過我剛才一中午的思考,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

一起出去旅行的提議一定不能太唐突,不然會事倍功半的。

如果能讓A叔主動提出來當然更好了。

☆、攻略A叔

想讓A叔提出旅行提議,先要做好一些鋪墊工作。

作戰計劃第一步——攻破A叔好友!

我裝作很感興趣的說:“哇,A叔還有在霓虹工作的朋友呢,好羨慕。”

A叔起身準備去廚房喝點水,“羨慕啥呢,他天天叫嚣活得不像個人,每天都加班加班的,霓虹的壓榨能力很恐怖的。”

“不信。”

“不信?你看他的朋友圈。”

接着A叔提過來的手機,我若無其事的翻動着朋友圈。

的确,這個人發布的全部是些負能量的感嘆,配圖也基本上可以看出來是深夜,不會快要為霓虹那什麽率做貢獻了吧?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已經悄悄記下了對方的微信號!

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Kotoriminamisuki,備注名:阿全。

什麽鬼微信號,這也太難記了吧!我在心底默念了三遍後,勉強記了下來。幸好當初第二外語選修了門日語,雖然基本已經忘完了,但記五十音還是有些技巧。

記下了微信號,我将手機還給了A叔,“那你可得好好關懷下別人,別一不小心客死他鄉了。”

A叔:“放心,他就算為了這個醬、那個醬,也不會英年早逝的。”

原來是死宅,那我得趕緊加他微信了,畢竟霓虹猝死率最高的可不是社畜,正是死宅啊。

不過當天下午,我就加了名為【阿全】的微信號。

當然,是披上馬甲加的好友。

披的還是楠楠的馬甲,小楠楠,對不起了。

【對方通過了好友驗證,給對方打個招呼吧。】

【君の名は?請問你是?】

【全叔,你好。我是楠楠。】

【OMG!是楠楠啊。】

過了一會,對方才繼續回複。

【我上次見你的時候,才齊我膝蓋高。】

【對啊,全叔好久不見,本來還說下個月來霓虹找你玩,沒想到......】

【聽你爸爸說了,你要聯考不是嗎?學習重要,好好加油。】

【哎,最近我爸爸心情可差了,本來還說讓他好好散散心,沒想到被我打亂了計劃。】

【?】【你爸怎麽了?】

【全叔你不知道嗎?我媽再婚了。】

【是嗎?那......】

【真怕我爸會做出傻事,全叔你幫我開導開導我爸吧。】

【好,沒問題。】

【不過你得委婉些,我爸現在心裏老脆弱了。】

發完信息,我起身瞧了瞧不遠處整理着被褥的A叔,放在一旁的手機亮了起來,應該是收到了一條信息。

瞧見A叔拿過手機一臉懵逼的樣子,我邁了過去,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

【阿A啊,這個地方可有趣了,你一定要來玩玩。】

【「定位」歌舞伎町一條街】

直男的腦回路果然有些迷惑,有這樣開導人的?皮條都拉上了。

我和A叔同時作出了坐地鐵老爺爺的皺眉表情。

一號作戰計劃——失敗。

不過不得不說,A叔只隔了一天就生龍活虎的了,果然有健身習慣的人生體都恢複的特別快嗎。

如果是我的話,不管什麽大病小病,沒有一周肯定是好不了的。

A叔的身體好了起來,我也找不到理由繼續在他家鬼混下去了,短暫的同居生涯終于還是結束了。

滾回去上班了。

此後隔三岔五,我就在朋友圈轉發着櫻花呀,手辦呀,各種日系元素。

營造我或将去那邊旅游的意願。

沒想到A叔這個正主沒有引來,反而把徐主任等一衆辦公室小妹妹給引來了。

都知道我請了五月的公休假準備去霓虹玩,各種代購清單全部呼到我的臉上。

我這到底是旅游去了,還是人肉托運去了?

而且去不去的成,正主都還沒表态呢。

不行,我決定要豁出去了。

今天晚上我決定把A叔邀請到家裏來......看世界杯。

A叔家哪裏都好,就是電視有些跟不上潮流,現在哪還有人用大屁股電視的。

而我家裏的IMAX超高清4K投影儀就派上了用場。

當然,醉翁之意絕壁不在酒啊,今晚可是準備了一場好戲等着A叔看呢。

雖然我的确是買了啤酒。

我不是租的是酒店式公寓嘛,提前已經給A叔打好了預防針,沒想到等他進到我家時還是發出了一聲感嘆。

好溫馨(擁擠)。

本來就只有50多平米的開間式公寓被我的東西堆的滿滿當當,一時間連找個坐的地方都找不到。

“請坐,請坐,我先整理一下。”

“嗯?”

看着A叔滿臉疑惑,分明就是想問,坐哪?坐你臉上嗎?

連張沙發都沒有。

我擺弄着投影儀,用眼神指了指,坐床呀。

這張床可是集休閑、娛樂、休息為一體,可真是幸苦了。

A叔顫顫巍巍的坐在我的床上,聽見他一聲指責我不争氣的語氣傳來。

“床上也不好好收拾收拾,被子捂成一團,跟個豬窩似的。”

說完看樣子就想幫我收拾一下。

等等,我為什麽會有不詳的預感,調試投影儀的手也停了下來,回過頭盯着A叔。

只見他熟練的把我放在床上的東西整理起來。

什麽看到一半的漫畫書呀,睡衣睡褲呀,耳機充電線呀,內褲呀......

等等,內褲?

只見A叔用兩個手指從我入深淵般的被褥中夾出一根內褲,放在眼前愣了愣。

啊啊啊啊啊!

不用聽A叔說話,從他的眼神中也能感受到他想問這內褲怎麽這麽眼熟。

能不眼熟嘛?這不就是我從你家穿回來的那條嗎?

沒想到,竟然用這種方式物歸原主了。

A叔那令人窒息的動作并沒有停止,居然還準備提起來,難道還想放在了鼻尖嗅一下?

“哦,是穿過的。”

我死了,這次我死真的死了。

我腦中飄過無數種想法。

我在想是現在就沖過去搶過內褲從15樓的陽臺跳下去好呢,還是屏住呼吸讓自己窒息而亡好。

活不下去了!!!

明明要邀請A叔過來,為什麽昨天晚上還把他的四角褲翻出來玩,玩完還不收!被正主抓了個正遭。

A叔倒是沒回頭看我,依舊把內褲和睡衣一起收進了換洗袋中,像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

世界杯我也不想看了,毀滅吧,趕緊的,這次是真的累了。

那次的世界杯是哪裏打哪裏我完全不記得了,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

兩瓶啤酒下肚後,我準備要開始我的計劃了。

雖然出師不利,還沒開始就遇見了這內褲事件,不過!

穩住,我們能贏!

作戰計劃第二步——無中生友。

今天叫A叔過來的首要目的不能忘。

“呀。”盯着手機,我發出了一聲驚嘆。

“怎麽啦。”A叔盤坐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看着牆上的投影畫面,正是進球的沖刺階段。

“郁悶死了。”

随着世界杯轉播中播報這“球進了!”的喜訊,A叔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一陣歡呼後才轉過頭看着我,“怎麽了?”

瞧見A叔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我準備開始我的表演了。

“我這大學同學,明明說好的公休假一起去霓虹玩,報了團定金都交了,誰知道現在他說去不了。”

說罷,我還把手機上早就準備好的聊天記錄放出來給A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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