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看。

“怎麽這樣。”A叔瞧了瞧,惋惜道:“那太可惜了。”

“......”

就完了?一句太可惜了就完了?

等等,這和我預想的好想有些不一樣啊!

“一來一回就損失了3000塊呢,哎,假也請好了,難不成我還一個人去嗎?”

我不死心的繼續試探性的抛出橄榄枝。

A叔:“一個人可別去了,畢竟還是國外,人生地不熟的,咱們小宇兒又這麽清秀,別被人給賣山裏去了。”

“想不到你還挺體貼的嘛。”我咬牙切齒的說。

A叔:“聽我的,別去了別去了。定金損失了是小事,人沒了可就壞了。”

一定是酒喝的還不夠,我打開APP,十瓶啤酒已下單,速速送來!

三個小時後,十六瓶啤酒已下肚。

我只喝了六瓶就開始神智不清了,A叔喝了十瓶怎麽跟個沒事人一樣,世界杯看的飛起。

“你再說一遍!”我醉眼朦胧的看着A叔,“是不是不陪我去。”

我就像個樹袋熊一樣挂在A叔的身上,雖然已經醉的找不着北了,但是意識還是有的。

因為喝多了酒,A叔身上好像也有些發熱,襯衣的前三顆扣子都解開了,衣服下的風光隐約可見。

Advertisement

A叔在我臉上呼了一口熱氣,“有什麽好去的,公休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呗,霓虹有什麽好看的。”

聽A叔的聲音雖然還算清晰和有邏輯,但其中些許停頓還是感覺得出,他也有些醉了。

“人家想去,想去,想去。”

我撲騰着雙腿,開始耍無賴了,借着酒意開始耍酒瘋。

如果我此時是清醒的,肯定想一巴掌呼死自己。

“好好好好,去去去去。”A叔明顯在敷衍我。

“真的嗎?去哪。”

“張家界。”

“看我不撓死你。”

“啊~那裏不可以,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撓癢癢的技術可是“雙一流”畢業的,頓時把A叔的腳板心撓得縮成一團,襪子都快被撓破了。

二號作戰計劃——失敗!?

☆、A叔視角

——以下為A叔視角——

第一眼看見小宇兒的時候,還是他上班的第一天。

在辦公樓裏,他身着學生風格的裝束,小臉白淨稚嫩,與周圍有些格格不入,帶着小心翼翼的眼神四處找電梯。

像個驚慌失措的小鹿。

我心想,又來了一個剛畢業的小朋友,準備接受社會的毒打了。

可不是嗎,正如我所料。

沒過多久,我偶然一次加班就發現他在辦公樓下抱頭痛哭。

職場對于缺少社會經驗的大學生來說無疑是殘酷的。

剛好那天又下着傾盆大雨。我就在想,不知道我在帝都北漂的侄子會不會也是一樣,被工作和生活的重擔所壓迫到情緒崩潰。

幸好我帶了傘,車也停的不遠,要不然捎上他一程吧。

但我沒想到我問他準備去哪的時候,他居然回答“去我家”。

說實話我其實是有些驚訝和抵觸的,我一個人生活慣了,離婚近七年了從沒有往家裏帶過人。

但他想吃東西的解釋還算合理,外面的餐館的确也都關門了,再怎麽說又是個大男人,應該也沒什麽吧。

楠楠應該也不會怪我的。

等把他帶回去我就後悔了!

這個人實在是太能吃了!

我簡單做了兩個菜,沒想到居然被他吃了個光,盤子都舔幹淨了還兩眼充滿期待的看着我,臉蛋紅撲撲的讓人有些憐惜。

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這種家常的味道了,一定離家很久了,應該是想家了。

趁他去洗熱水澡的時候,我把挑了一身換洗的衣服給他,等他換好衣服後我才發現,他居然頗有我年輕時候的模樣,懵懂又無畏,就是走的有些急,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怪怪的,非要背過身子,像是要擋住什麽東西一樣。

等他走後,我從洗手間裏收拾他換下的衣服,才發現這小朋友居然真的像沒長大的孩子一樣,還穿着卡通印花的內褲,好像是什麽皮卡丘,楠楠小時候可迷了。

我想,他和楠楠肯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果不其然,那天小宇兒正好在我家吃飯,楠楠突然襲擊回來了。

正說哪天将兩人介紹認識認識,這就撞上了。

初次見面的兩人還有些拘謹,客客氣氣裝大人的樣子着實有些好笑。

明明兩個人都是沒大沒小,機靈古怪的小孩。

我趁着去廚房收拾碗筷的機會,将時間單獨留給了兩個小朋友,沒想到我剛轉身,兩人立馬就開始說起了悄悄話,着實欣慰啊。

看起來兩個人也很合拍。

楠楠她因為早熟的性格和較高的智商,同齡人根本玩不到一起,從小就只有她表哥一個玩得較好的朋友,可惜去帝都打拼了。

小宇兒來了正好,多和楠楠說說話,讓她別讀死書,還是多出來玩玩。

當然,早戀是絕對禁止的。

禁止,絕對!

洗完碗筷,我剛想問問他們都在聊些什麽,沒想到小宇兒就鬧着要走了。

等等,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合照還沒照呢。

話還沒說出口,他就一溜風的跑了。

也不知道在急些什麽。

抓起楠楠和大黃,一家三口總算是拍出了一張像樣的合照,發一個朋友圈吧。

【感謝你們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希望每一天都這樣幸福、快樂。】

你們當然指的是讓我生命中快樂、不孤單的人,包括楠楠、大黃,更包括小宇兒。

沒過多久,我原本一直很健康的身體居然突發了急性腸胃炎,在辦公室坐着好好的突然吐了老滕一臉,看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差點笑死我了。

不過也不敢怠慢,還是老老實實跑醫院來挂吊針了。

原本我以為,不就是在醫院住院嘛,我一個人完全沒問題的,畢竟一個人已經生活慣了。

但真遇見這個場景的時候,我怎麽感覺有些凄涼,特別是看見同病房的、過道上的,所有人都有家人陪伴,只有我是一個人。

因為身上挂着吊針,光是想起身上個廁所都無比艱難。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圈。

想和誰透露下心情,但貌似沒有合适的對象。

大家都挺忙的,又何必麻煩別人。人到中年以後,能談心的知己幾乎沒有了,大家都有屬于各自的家庭。

鬼使神差下,我滑到了小宇兒的頭像上。

對了,得告訴他一聲,今天晚上可能要他自己解決晚飯了。

沒想到我才說完這句話,他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第一時間飛奔了過來。

只有他出現在我的身邊那一秒,冰涼的醫院對我來說才有了溫度。

看着他甜甜的笑容,我的急性腸胃性就像好了一半。

小宇兒的确是個暖男,還貼心的給我買了南瓜粥。

別說還真有些餓了,早上吐了後就沒怎麽吃東西。

那天的南瓜粥格外的甜和糯。

我想,以後不論是誰找到我家小宇兒大侄子,肯定都會過的很幸福。

大暖男一個,直貼心房的那種暖。

等病好了,我一定要好好幫他物色一個般配的姑娘。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我居然還是被小宇兒開車送回來的。

我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居然還要小朋友照顧,實在是太好笑了,幸好沒讓楠楠看見,不讓這小丫頭肯定會笑話死我的。

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夢中,我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模樣,擁有者曾今的懵懂和無知,又是那麽的勇敢,我敢翻上陽臺隔空偷喂隔壁的貓,也敢光腳下水在幾米深的河道裏摸魚,更感攀上半山高的樹杈摘鄰居老爺爺家的蘋果吃。

我好像嘗到了蘋果的鮮甜,青澀又美味。

也不知道是吃了藥還是生了病,那一天是我睡的最舒服的一天。

但小宇兒就沒那麽舒服了。

早上等我醒來才發現,他居然在我的床榻下睡着了,想來是幫我“守夜”。

緊閉的雙眼,呼吸得淺淺的,一手扣着我的被子,一手枕着小腦袋,看着心裏真的是又心疼,又生氣。

我這病還沒到需要守夜的程度吧,覺也不好好睡,也不到床上來,在地上一坐就是一晚上。

把他抱到床上後,我原本還有些自責,但看見他支起好高的小帳篷,惹的我有些發笑,真是個幸運的小壞蛋,也不知道在夢裏做什麽壞事。

既然小宇兒請了一天的假照看我,那我也不能讓他餓着肚子了,但沒想到只是弄了簡簡單單的一份早餐後,就有些暈呼呼的了。

果然,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狀況,主動請纓要給我做飯吃。

我很是好奇,看樣子他也不像是會做菜的人啊。

但看見他那憧憬的眼神,算了,就由他去吧。

等他給我發了一張生魔芋的圖片時,我就知道了,這孩子肯定是不走尋常路的那種。

中午也不知道會吃到什麽黑暗料理。

但俗話說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沒有期望,反而還不會失望。

我吃到他做的菜後,雖然賣相上不太上鏡,但味道也不是那麽難以下咽。

只是米飯有些夾生,不過我居然還是吃掉了整整一碗。

那天中午,真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一天。

沒有工作上的心煩事,也沒有堵車的煩躁。

只有舒舒服服的宅在家中,有大侄子陪着我,看來偶爾生個病也不賴嘛。

不行,我一定要逮上小宇兒一起合照一張,彌補上一次合影缺位的遺憾。

後來幾天,我發現他經常在朋友圈中轉發一些霓虹的照片,難道他也想去霓虹玩嗎?

原本我早就計劃五月份帶着楠楠去那邊旅游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假都請好了也只有作罷。

要不然......和小宇兒一起去玩也像是不錯。

但看起來他好像約了同學。

算了,咱們“老年人”還是不給年輕人添亂了。

看世界杯的時候,小宇兒接到了一個壞消息,他的同學臨時取消了出游計劃,從他失望的表情中我立馬察覺到了想讓我陪他一起去的意圖,有些竊喜。

但思考了幾分鐘後,我覺得還是不太合适。

那場世界杯放的什麽,哪隊打哪隊我完全都記不得了,心裏完全飄到十萬八千裏去了。

只聽見播報說進球了,才連忙起身慶喝。

小宇兒果然邀請我一起去了,但卻被我拒絕了。

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也很享受現在和他之間的關系,很舒服也很依賴,不知不覺中我的生活裏已經多出了他的存在。

我和他之間的感覺很微妙,說不上來是哪裏不一樣,但就是感覺不太一樣。

我害怕會改變。

所以我拒絕了他,一起旅行後反目的案例可不少,我可不想就這樣讓大家的關系發生了變化。

幾瓶啤酒下肚後,他有些站不住腳了。

明明酒量就不太行,非要灌自己,看把他能的。

我決定給他教訓,讓他長個心眼,知道自己的酒量後就量力而行,不要傻乎乎的喝的酩酊大醉。

看着他臉喝的通紅,一直抱在我的肩膀上不放,嘴裏一直念叨着霓虹、霓虹的,我就知道他的執念還挺重。

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喝太多酒了,渾身有些發燙,解開衣領後也無濟于事,再加上他的發絲在我的脖子上撓的有些發癢。

側過頭盯着他迷離的眼睛,我知道我肯定也醉了。

☆、确定你是直男?

在我的死磨硬泡下,A叔終于還是同意了與我同行。

這事還是得多虧了楠楠同學。

楠楠以要我幫忙帶化妝品和手辦的名義,天天在A叔耳邊吹風,說我一個人那麽多東西怎麽帶的回來,非要她親爸一齊上陣。

美其名曰,人肉代購。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決定在霓虹要好好給這小妮子挑選一個禮物,對付A叔還是她親自出馬比較立竿見影。

因為是報的團,所以也沒有什麽好準備的,只是接下來的幾周裏心思都不在了。

也不是沒有想過自由行,但有一點麻煩的就是,我和A叔都不會日語,雖然英語都不錯,但在霓虹說英語和對牛彈琴的效果也差不多。

以前讀書的時候學校也有霓虹來的交換生,我曾和對方交談過。

她說她的,我說我的,感覺雙方都一臉懵逼。

我在想,她說的是英語嗎?還是在用日語哄騙我呢。對方的表情也像是在說,這英語怎麽她一句都聽不懂。

沒辦法,口音+口音等于不是一個語種。

報團還有一點好,我和A叔的假時間都不長,加上一頭一尾兩個周末也只有九天,除去在路途上的時間也沒剩下幾天了,而旅行團滿滿當當的日程表可以讓我們盡可能的把好玩的地方玩個遍。簽證也不用自己擔心,導游會全部幫你搞定。

更何況我不是已經交了定金了嗎?

不過就算如此,在簽證時還是遇到一些小麻煩。

我們當時出去的時候,簽證好像只需要房産、車輛和存款三選一就可以了。

A叔當然是沒有問題,而我就惱火了。

我作為一個剛畢業的“優秀”大學生,房産、車産什麽的......當然沒有。

存款嘛,工作了一年,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大概2萬塊。

......

這還是我摳摳搜搜擠牙膏般擠出來的,奈何大學生的工資真的低,再怎麽省也省不出什麽名堂。

我心裏是非常猶豫的,在想要不要跟家裏要,但家裏要是知道我出這麽遠的門身邊還沒有一個可靠的“朋友”,肯定不會同意的。

我總不可能說是和一個近40歲的“大朋友”一起去吧。

我媽聽了肯定會飛奔過來扒了我的皮不可。

結果還是A叔看出了我的拮據。

“怎麽啦,愁眉苦臉的。”

“那個,保證金好像差一點......”

“好像?差多少。”

“8萬。”

“......”

我知道,這差一點差的也太多了。都怪我提前沒有做好功課,哪知道去霓虹還要資産證明,我難道去旅游還賴在那裏不回來了不成?

沒想到立馬A叔就轉了10萬塊過來。

我有些詫異,我知道A叔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一年收入大概多少我心裏也是有數的,這一聲不吭的就轉錢過來是什麽意思。

“怎麽轉我這麽多?”

“去了霓虹不花錢啊?”

“......為什麽我有種被包養的感覺。”

“要退的。”

“......”

好吧,我暫時清醒了一些。

把保證金一交,簽證立馬辦了下來,我的心裏也松了口氣,這旅行的事終于是板上釘釘了。

臨近出發的當晚,我開始整理起東西來。

雖然說回來肯定會大包小包帶很多東西,所以出發我和A叔都打算一切從簡,能不帶的就盡量不帶,但沒想到,我還是滿滿當當的塞了一個旅行箱。

什麽換洗的衣物啊、墨鏡帽子啊各種有的沒的,把旅行箱脹得鼓鼓的。

和我比起來,A叔就輕便多了,只帶了一個随身的小包,基本只拿了重要的東西。

“???”出發去機場的時候我很是好奇,“你就帶這點東西?”

“對啊。”

“內衣襪子什麽的都不用帶?”

“到了再說吧。”

A叔肯定是想到了霓虹之後在看缺什麽買什麽,但我心裏惡趣味的想,霓虹人都是小只小只的,只怕到時候你買不到合适的尺寸呢。

想到這裏,我又回想起了A叔從我床上找到得屬于他的那只內褲,尺寸的确不是一般地方能買得到的。買不到的話就只有挂空擋了吧,我邪惡的跟在A叔身後癡笑着。

在機場的候機廳中,我們很快就找到了旅行團的位置,三五群人分散開站着,都等着領隊把人點齊後一起進去。

領隊為了好區分,分別用代詞給每個隊伍編了個號,比如什麽1號家庭,2號家庭什麽的。

我和A叔就被編號為7號家庭。

嗯,家庭......

我沒有解釋,A叔也沒有解釋。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A叔身邊靠了靠,妄想以假亂真,活在“家庭”的這個美好幻想中。

直到一股股炙熱的眼神把我後背盯着發熱。

回頭一看,五個小姑娘坐在長椅上齊刷刷的将眼神放在我和A叔身上,還不停的竊竊私語,嘴角都還挂着笑。

我暗叫一聲不好!

這笑容、這眼神,我再熟悉不過了,畢竟我也是師範大學出來人,師範大學中最不缺的是什麽?是女人嗎?不是。

而是腐女。

我甚至能感覺得到她們身上熊熊燃燒的腐女之魂。

瞧見她們和我們是一個團的後,我更不能就此作罷了,如果被她們“誤會”我和A叔之間的關系,那這一路上畢竟随時被關注,那反而會打亂我的計劃的。

我故作模樣的攀起A叔的肩膀,用能讓她們聽見的音量說了一句:“大舅,你渴不,我給你倒點水去。”

A叔轉頭看了一眼戲精上身的我,眨了兩下眼睛,一時間好像沒有搞明白我有何用意,但還是接起話:“謝謝大侄子,去吧。”

什麽叫有默契!這就叫有默契!

我心滿意足的轉過身,準備去接點水喝,用餘光掃過腐女天團。

這一看差點沒把我魂給吓掉,我和A叔這一唱一和非但沒讓她們收斂,反而一個兩個都擺出一副“在公衆場合要适當僞裝,我懂你”的表情。

服了,不得不說!

你們的眼神!

真準!

等了有小半個小時,終于所有的家庭都人齊了,領隊挨個發着護照,讓大家可以去辦理托運和安檢了。

我拖着有些沉重的行李箱,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看了圈,好像就我帶的東西最多,難道大家都不用洗面奶、護發素、洗澡專用小鴨幾的嗎?

看來是我太娘了,忍不住想吐槽自己。

還好辦理了托運後就一身輕了。

旅行團給大家定的機票是接近9點的,到霓虹可能都快1點或2點了,第一天如果不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的話根本睡不到幾個小時的覺,畢竟第二天也很早就要起來。

所以在飛機上,大家基本都眯着眼睛閉目養神,只有我興致盎然。

畢竟是謀劃了好久的事情,直到坐上飛機,我才覺得這件事是那麽的“真”,我居然真的和A叔一起去霓虹旅行了,這要是在一年前,我根本想都不敢想。

A叔倒有些泰然自若,悠閑的翻閱着飛機上的雜志。

在這裏不得不吐槽下某航空公司的業務擴展,賣東西都賣到飛機上了。

我以前只在坐火車和高鐵的時候有遇見過乘務員推銷商品的場景,在飛機上聽見空姐拿起各種小玩意展示的時候我驚掉了下巴。

什麽鑰匙扣、飛機模型、手帳應有盡有,勢必要吸掉我們這個團的第一波金。

不過還別說,我瞧見有一把迷你手工扇還挺有趣的,正面印着皮卡丘,背面印着伊布,着實可愛。

中了二次元文化濃醇的毒。

A叔看出來了我的心思,連忙招手讓空乘把扇子拿過來。

“幫我拿一把這個。”A叔指着扇子。

“好的,先生,小扇子一把是2800日元,請問您是RMB呢,還是JPY支付呢。”

能在飛機上賣東西那可都是專業的,雙幣支付避免了大家還未出國沒有兌換貨幣的煩惱,真是!貼!心!呢!

“2800日元?”我聽見空乘的話倒吸一口涼氣,“快要200RMB了!”

沒想到這巴掌大的小扇子這麽貴,我絕壁是不會要的了。

“RMB。”

我剛想出口拒絕,A叔已經把錢掏出來了,我還來不及阻止,就被空乘收進了荷包。

“好貴啊!”我扯過A叔的衣袖,小聲的在他耳邊說,“我又不喜歡,買這幹嘛。”

A叔從空乘手上結果扇子,塞進我的懷裏:“還不喜歡?你什麽德行我還不知道,收着吧,大舅送給你的小禮物。”

我的臉噌得一下就紅了,我想起來了,以前在A叔家洗澡,落下的換洗衣物中,就有皮卡丘印花的小內內。

沒想到A叔還記着。

我把小扇子拿在鼻尖聞了聞,嗯,很好聞的木香,順便也遮擋了有些紅潤的臉龐。

感覺到幾股視線落在身上後,我立馬反應了過來。

我去,腐女天團不睡覺的嗎?

我稍微側了下頭,看見坐在不遠處的那幾個小女生一臉被甜到的表情。分明就像在說,是真的!是真的!

我撐開扇子,把臉埋在其中,好吧,是真的,別說你們了,我都差點信了。

在扇子的羽葉下,我透過間隙望了望A叔,又回到了面無表情翻閱雜志的動作,該死,真會撩。

☆、初到霓虹

下了飛機,已經将近淩晨一點了,一晚上的舟車勞頓後,終于還是抵達了霓虹。

這裏不得不吐槽某成田機場,開設在距離城市特別遠的地方,本以為下了飛機可以好好休整一下了,沒想到又是40多分鐘的車程。來到住宿的酒店已經快要兩點了。

也不知道是在飛機上睡夠了的原因,還是太餓了。

我和A叔都沒什麽睡意,意見一致的提出要去吃點東西。

可惜繞着附近走了一圈,也沒見什麽店開門營業,24h營業的除了便利店就只有拉面店。

初來到陌生的地方,我很是興奮,菜單上的每一樣都有些心心念念。

雖然菜單基本上沒看懂幾個字,但菜名後标注的幾個辣椒符號我還是看得懂的,指着辣椒符號最多的一個:“這個,這個。”

A叔也有些躍躍欲試:“會不會太辣了。”

“試試呗。”

等标有魔鬼辣度的拉面放在我們的眼前時,我才知道,是我們高估了這邊的吃辣能力。

吃到嘴裏後,更是,不僅不辣,還有些苦。

不得不說,在霓虹吃的第一餐有些失望了。

吃飽喝足後,再次打量深夜下的霓虹,還真是有些新奇,不論是地标還是各式建築,和咱們那都有很大的差別。雖然已經深夜,但也能三三兩兩的看見不少人,或有說有笑,或低頭看着手機。

我看了看身旁的A叔,在陌生國度得新鮮感的充斥下,他在我身邊顯得更加親近了。

不遠處的路燈把人照的很溫暖,想牽他的手。

......

夠了,大宇兒,請你醒一醒。

旅行團安排的酒店也并不大,兩人床的标準間可能不到20平米,很緊湊,就連床和床也靠的很近。

A叔簡單洗漱了一下,坐在床頭拿出手機給小楠楠發微信留言。

“聽說我們明天第一站就是去淺草寺。”我閉着眼睛,睡又睡不着,一直在想着明天該怎麽玩才好。

A叔擡起眼睛瞥了我一眼:“小宇兒要去求個簽?”

“那是當然。”

A叔瞧見我篤定的語氣,打趣起來:“看來是有求而來啊,想求什麽?事業、健康?還是說......姻緣?”

我把抱在懷裏的枕頭往A叔身上一丢:“不告訴你。”

第二天很早就起床了,霓虹這邊天亮的比較早一些,我感覺才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被導游的敲門聲給叫了起來。

真到達淺草寺時,我才覺得和寺廟裏的金佛比起來,外面挂起的鯉魚旗更是有趣。

雖然還是大早上的,但裏面的人已經擁擠起來了。除了外國來的游客外,霓虹本國的游客也是不少。

相似的面貌和發色下,一時間竟有些不好分辨。

“小宇兒,快來祈願。”

聽見A叔的召喚,我急忙趕了過去,在人流中差點沒找到他。

随着在搖簽筒中搖出號碼簽,只要找到對應的小盒子就能拿出自己的簽。

“我去!”聽見我一聲感嘆,A叔把頭探了過來。

簽紙上分明寫着【大兇】,就算我沒看明白後面詩句的意思,也知道這卦象感人啊。

“噗呲。”A叔笑了一聲。

“你還笑我!”

我扯過A叔的簽瞧了一眼。

【大吉】

我去,人比人氣死人。

“不行,我再一來把試試。”

随着又100塊下去,再次抽出來一看。

【大兇】

“又沒搞錯啊。”我拿在手中兩張大兇的簽,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我求的分明就是和A叔的發展啊。

A叔接過我手中的簽,将其系在旁邊的樹上。

“別擔心,聽說只要抽到不好的簽,系在這樹上,就會逢兇化吉的。”

本來我是不信的,但看見滿樹的簽書,想來也有很多人抽到了兇簽。

心裏稍微有些好受一點了。

而且這時我才仔細打量了下A叔。

早上因為起到早,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還看瞧見身邊的A叔已經換了模樣。

原本一直襯衣西褲的A叔現在竟然也換上了休閑的裝扮。

一身淺藍色的polo衫配上輕薄的運動褲,顯得格外的清爽。搭上鼻尖上的墨鏡,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大早上的陽光灑在舉着雙手在樹幹上系簽書的A叔身上,我有些看呆了。

也不知道他這一身衣服是怎麽塞進那随身攜帶的小背包的。

在烈陽下,A叔的身上就像發着光,他身上的每一處都清清楚楚印入我的眼中,就連他手臂上的汗毛都根根分明。

A叔好像發現了我的注視,側過頭對我笑了一下:“怎麽了?”

我連忙把視線移開,摸了摸鼻尖:“沒什麽。”

總不能說被他帥到了吧。

A叔傻笑一聲:“好啦,簽也系好了,沒事啦。對了,你求的什麽。”

我口是心非道:“當然求的是事業啊。”

“那可不是小事,你等我一下。”

說完,A叔就閃進了人群,不知道跑到了哪去了。

兩分鐘後,A叔拿着一枚禦守塞進了我的手中。

“這是?”

A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淺草寺的禦守特別靈驗,你把它好好帶着。”

我把禦守拿在眼前一看,純白的禦守像個香囊一樣,小小的模樣有些可愛。

“謝謝A叔。”

我心裏有些甜甜的,将A叔送的禦守小心的放入貼身口袋中。

淺草寺說是寺廟,但在我看來其實和商貿街差不多,長長的一條街,都是販賣小商品的店鋪。

除了小飾品、伴手禮外,各種和式服飾也應有盡有。

如果不是A叔在一旁讓我冷靜下來,我肯定還沒走淺草寺就已經大包小包了,什麽都想買。

早早逛完了淺草寺,我和A叔率先回到了集合點,簡單休息一下準備喝點水吃點東西。

我四處觀察着周圍的人,好奇心頗重。

“A叔,你快看。”我驚訝的叫了起來。

這才來的第一天,我就大開了眼界。

集合點旁,一些學生模樣的少男少女聚集在一起,身着校服,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而不遠處的長椅上,一名中年男子目不轉睛的盯着這群人,也不知道目标是誰,插在褲袋中的手作着不和諧的動作。

周圍的人也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熟視無睹,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也太膽大了吧!

長椅上可不止坐了他一個人啊!

動作雖然不大,還是能看出來是在幹嘛吧。

A叔順着我的眼神看了過去,一只手連忙擋在了我的眼前。

我扒拉着A叔的手,想看個明白。

“讓我看看,這到底是在幹嘛。”

A叔的手紋絲不動,我只能在手縫中勉強看個大概。

“別看,髒眼睛。”A叔淡聲說道。

說完自己也扭頭看往另一邊。

我發現A叔還真把我當小孩了,還用手擋我眼睛,讓我仿佛回到了兒童時看電視的時候,稍有畫面不适的時候,父母也是這樣擋住我的眼睛。

“太牛了,果然名不虛傳,”霓虹的奔放我早就有所耳聞,但在公共場合看見這一幕還是有些驚訝,“再讓我看看,是真的在做那個事情嗎?”

我把頭擡的老高,想要越過A叔的手膀,哪知道還沒看清,就被A叔一手臂拉入了懷裏。

我的頭深深的埋入A叔懷裏,想動又動不了,被A叔鎖的死死的。

“哎呀,放開我。”我模糊不清的呢喃道。

“不放,讓你不聽話。”A叔笑着說。

“我不看了,不看了。”

“不看了也不放。”

A叔的手臂也不知道是練了什麽,随我怎麽掙紮也紋絲不動。

掙紮的面紅耳赤下,我有些呼吸困難了。

埋在A叔的懷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嗯,是淡淡木香的味道。

原本以前還經常聞到這個味道,但自從和A叔混的熟絡了,這個味道也基本上若有若無了,想來鼻子已經是習慣了。

但今天,再次在A叔懷裏聞到了這個味道。

似甘甜、又像清新,味道雖然難以描述,但我的身體卻已經酥麻了。

我雙手抱在A叔的腰間,把臉已經藏了起來,一句話都沒說。

A叔看我也不鬧騰了,松開手臂,把我推了起來:“怎麽,缺氧了嗎?”

我感受到臉上溫度,不用看也知道紅的就像打了腮紅一樣,絕對已經烏紫烏紫的了。

看我一時半會沒有回答,模樣像是昏厥了般,A叔繼續問到:“真脫氧了?要不要我給你做人工呼吸?”

“滾!”

A叔你這是在調戲民家婦男!

當天還玩了幾個景點,但我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