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預謀1

清晨,刺眼的陽光迫使阮景唯不得不眯開眼睛,習慣性的起身抓了抓頭發,眯眼看牆上的挂鐘,五點十五分,還早,繼續睡!

接着再恍惚間覺得哪裏不對勁,又突然睜開眼,大腦因宿醉而昏沉,鈍痛着甚至不能思考,難道我穿越了?她在心底胡思亂想着。

她打量着房間,典雅而奢華,床頭櫃邊擺放着的唯斯酒店标志的抽紙,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酒店,這個據聞奢華至極的酒店。

她動了動身體,渾身酸痛,特別是兩腿之間更是疼痛異常,更恐怖的是她全身什麽都沒穿,渾身遍布的吻痕,她就算是再不經人事也懂得這表示啥?

“昨晚我被人睡了,還是我睡了別人,我身上沒錢,待會他找我要錢怎麽辦?”她此刻大腦飛速旋轉着。

浴室傳來一陣水聲,她知道,那個男人就在裏面,她記得昨晚她喝醉了,然後有兩個男人過來請自己喝酒,然後後面的她實在想不起來了?

她悲憤欲絕穿着皺巴巴的衣服,沒想到自己守了二十二年的處女身居然會因為自己喝斷片給丢了……

浴室門打開,她愣愣的看着昨夜與自己翻雨覆雨的男人,上身□□,下身僅圍着一張白色浴巾,骨骼肌肉勻稱,身形健美,看着很強壯。再向上,一張臉真是長的天生麗質,線條冷厲的下颌,漂亮的男人,淩亂的發絲正滴着水。發梢的水珠打着卷滑落進□□的小麥色胸膛。

好一幅美男出浴圖啊!景唯不争氣的咽了咽口水,如果是在平時,她肯定會好好欣賞一番,可是此刻她沒有心情。

她起身,“那啥,昨晚只是一個意外啊,意外!我們就此別過,不要挂念。”她嘴裏笑着說,一邊點頭哈腰,那模樣像足了嫖丨娼後沒錢付嫖資的花花公子。

顧少城蹙眉,本來他是準備了很多話對她說的,可是她看着比自己都還要豁達的多,要不是知道昨夜是她的初次,他都快懷疑她是否經常與男人One Night Stand 。

既然她都不覺得有什麽好吃虧的,自己一個男人像個女人般糾結,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景唯眼觀鼻,鼻觀心,趁着帥哥發愣的機會,立馬甩門走人,逃得比兔子都還快。

顧少城揉了揉鼻梁,無奈苦笑。

景唯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快六點了,馬上要上班了,她進了自己租住的筒子樓,随意的淋浴,換了身比較嚴實的衣服遮住身體的青紫痕跡,這麽熱的天,穿成這樣,是有夠神經病的了。随即想到某個罪魁禍首,更加憤懑。

她的衣櫃裏,有許多可以稱之為奢侈品的衣服,偶爾也有人好奇問她,她常常勾唇一笑,“在夜市買的A貨,你要喜歡一百賣給你?”

一百元?事實上,買的時候十倍都不止,可是有什麽辦法,在這裏,你這身行頭與你的工作那麽不對稱,就算你不說,別人也會這麽覺得。

“只知道穿山寨的地攤貨。”偶爾有一次她在衛生間聽到公司的女同事這麽評價她。

她看了看白皙身體上遍布着的青色吻痕,眼淚毫無預警的流了出來,止也止不住,嘩啦啦的。畢竟是初次,怎麽可能真的不去在意,可是她不是自怨自艾的女人,她只是難過她的第一次不是給了自己愛的那個男人。

哦,她愛的男人,浩南,他現在還在那個資本主義國家接受着維期三年的封閉式管理教育,就在前不久是她親自送他走的。可是他不知道,她那是在跟他訣別。

這個地方實在恐怖的吓人,甚至白天都有老鼠蟑螂大搖大擺的出來招搖過市,可是有什麽辦法,她缺錢,極度的缺錢,這裏很便宜她只知道。

她的皮膚白皙近乎透明,身材凹凸有致,一張臉妩媚動人,嗯,或許她絕對算的上是大衆審美裏所謂的美女。

她現在正在一家雜志社實習,就是平時打打雜,跑跑腿,倒也沒什麽特別累的。

“那誰,麻煩這個給我複印了。”

“阮什麽來着,麻煩給我買杯藍山咖啡,梅熙路的那家。”

辦公室裏的元老們開始一致的指揮着,連名字都叫不全,指揮起來卻異常順口。

不過阮景唯也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人,“不好意思,打印機那邊有很多資料還沒複印,你很急用的話,我盡量兩個小時後給你。”

“對不起,沒有藍山咖啡了,不過我給你買了貓屎咖啡。”算了,一聽名字就讓人沒胃口,這些坐辦公室的,全都是些文藝青年,一天沒事做就是端着星巴克杯子到處亂竄。

安楊惬意的喝着咖啡,正是味道好,果然還是梅熙路那家最棒了。

這工作工資并不高,一個月算下來三千多,還不包括車費,飯錢,房租水電費,零用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因而她通過朋友介紹,晚上順便做其他的工作。

她年輕漂亮,而來錢最快的莫過于就是夜店酒吧之類,不過她還不敢去夜店上班,要是被爸爸知道了該多傷心,所以她選擇了家挺規範的酒吧,而酒吧經理看了她第一眼,就拍板決定要下她。

夜晚來臨的時候,整個城市華燈初上,霓虹閃爍,空氣中浮動着蕩漾的暧昧因子。景唯在更衣室換上了酒吧的工作服,拉了拉略低的領口,扯了扯裙擺。這工作服上面太低,下面又太高,稍微一個長的高的人就能看到其胸前風光,而蹲身也不能幅度過大,否則會被人看到裏面穿的底褲。

揚起一抹自認很自信的笑容,順便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她的目光一般鎖定那種穿着高檔,而又一般是一群人的顧客,而這群人也要看人,一般就要找坐莊的人,俗話說內地人喜歡酒桌上談生意,因而在這裏也有不少是生意場上的朋友,而此刻更是要火眼金睛分清哪個是求人辦事的一方,哪個是被求的一方。來這裏的,許多客戶不在乎錢,就算沒有錢,那也是極好面子的,周圍的人一起哄,一通生意就算是成了。

酒吧大廳外面這個時間已經有了不少人,景唯掃視了下全場,麗麗畫着很濃的煙熏妝扭着小蠻腰輕蔑的看了她眼從她面前經過,麗麗是比她先來這裏幾個月的一個女人,她每晚都畫着很濃的妝,讓人幾乎認不出本來面目來。景唯就一個淡妝,清麗脫俗,美麗的女人總是比較惹人憐愛。

事實上,景唯認為麗麗很聰明,那麽濃的妝,卸了妝就沒有人能認得出自己來,雖然看着不怎麽好看,單子也會做的少,可是至少白天自己就是另一個自己了。可是景唯不一樣,她特別的需要錢,她顧不上那麽多。

麗麗在別處已經與顧客肆笑打鬧成一團,景唯深吸口氣,在心底暗暗給自己加油。

“先生們,要不要試試我們酒吧剛上的新貨?口感絕對不錯,包君滿意。”她笑的很迷人,聲音讓人酥麻。

一群男人果然都瞧了過來,年齡大約跟她爸爸一般大小,身材發福,将軍肚,一看就是常年缺少鍛煉。

“你叫什麽名字?”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抽着雪茄,煙霧中問道。

“我叫阮阮。”她低眉順眼,在酒吧才沒有人會問真名,不過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周圍人看正坐那男人的反應,以為是看上這丫頭了,于是側邊立馬有個男人吼道:“你陪我們哥幾個一人喝一杯,我們就一人一瓶怎麽樣?”

景唯在心裏快速計算了番,在場九個人,一人一杯她還能挺住,這樣一晚就算是完成了,于是她狠狠心,咬牙點頭。

馬上有男人開始倒酒,周圍一群人起哄,景唯豪爽的端起酒杯,嘴裏放軟聲音哀求:“小女子不勝酒力,各位客官就溫柔點吧!”

哄笑一堂,有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眼裏放着色光,“阮小姐,說話真是軟……啊!”他拖長音調,怪腔怪氣的說。

立馬有人接話,“不知道身體是不是也那麽軟啊。”

景唯忍着那股惡心的想要吐的感覺,強自歡顏,“先生真會拿我開玩笑。”

“背後已經有一只手爬上了自己的腰部,景唯面不改色,嘴裏仍舊笑着,做這一行不可避免的要被人吃頓豆腐。

她趁着給另一個人倒酒的機會,一旋身丢掉了背後的色爪,她嘴又甜,見人就誇,一群大老爺們被她給哄的哈哈笑,一圈下來,景唯意識仍舊清醒,這點酒确實算不上什麽,接着她優雅起身,“多謝各位先生支持小女子的生意,祝各位玩的愉快。”

“怎麽賺到錢就想要走啊,你這女人怎麽這麽現實。”人群中有個男人不滿的叫嚷。

“先生,我今天确實有急事,改天,一定陪各位喝個暢快怎麽樣?”她賠笑着道歉。

然那些人一個個人精般,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景唯今晚确實不想做了,剛剛九瓶酒已經算是戰果不錯了。

“你喝一杯,我出一百怎麽樣?”那男人不高興了,此刻又感覺面子上下不來。

景唯仍舊很為難,雖然一百元一杯這小費算不錯,可是她又不是陪酒的,那男人看她猶豫不決,狠狠心,“兩百一杯怎麽樣?”

“三百?”

景唯點頭,瞧吧,在錢面前就是這麽沒原則,不是不能做,只是價錢不夠。

連着喝了五杯,那男人高興不已,很暢快的放手,景唯抹了抹嘴,“先生……”

那男人拿出皮夾,景唯瞄到了裏面有一張一家四口合影的照片,她不動聲色,那人拿了一疊紅色鈔票,順着她領口比較低的衣領,放在了她胸口的位置,她臉上笑容一僵,心裏罵了一句色狼,面上恢複笑意,接着落落大方的起身,從胸口拿出那一疊錢數了數,對着他鞠躬,“謝謝先生的打賞。”

那男人給了兩千,出手倒挺大方,景唯也就原諒了他剛那揩油動作。

退了出來,在經理那裏領了錢,經理是個看着很精明的中年男人,“小阮,今晚生意不錯啊。”

景唯也不在意他是褒是貶的語氣,嘴裏調笑,“還不是多虧經理照應。”

經理笑笑,“你這小嘴真是甜。”

“謝謝誇獎。”

在更衣間換了衣服,将一頭長發紮了起來,臉頰嫣紅,冒着晶瑩的汗水,用冷水洗過臉,精神不少。

她拿上包準備走人,經過酒吧長長的走廊,這裏都是些VIP客戶的房間,非富即貴,景唯深知自己得罪不起,因而她幾乎從不進包廂推銷,一不小心惹怒了那些人,估計是吃不兜着走。

大廳仍舊一陣喧鬧,不時有一兩個酒鬼男男女女的從自己身邊經過,他們說着醉話,浮生夢死。可是這不過是個舉杯消愁愁更愁的過程,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不過一時忘卻,就好比她消愁居然會睡了一個男人。

借酒消愁這種事,做一次就已經足夠了,若是多了,就成了頹廢堕落,而她不能堕落,也沒有這個資格去堕落。

她一向有記人臉盲症,見過一次面不是特別印象深刻的,她是絕對不可能記住了,因而那個與她醉生夢死一夜的男人,她除了記得特別英俊外,吻技很棒,清爽短發不像是随便一夜情的男人,就再也想不起一點。說來實在諷刺,人說第一次都是特別值得紀念的,可是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簡直像一場笑話,或許她的人生本就是一場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雖然知道沒人捧場,我還是來自娛自樂了,但還是希望又人能喜歡。

今天跟大學室友聊天,回憶大一的時候,有幾個室友故意說自己家裏偏僻窮困。

有一逗比說:“勞資本來應該是大二的,爬了一年的山才到這學校, 所以才和你們一屆。”

果斷給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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