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凝視着王熟睡的面龐,蒼白,像是被外頭的白雪浸染了的顏色,透明,如同白雪要融化消散一般的虛幻。
灼熱的唇吻上冰涼的指尖,一同砸下的還有透明的淚滴。
“殿下……”
聲音真是如奶貓的叫喚,意識漸漸回歸的王在心裏如此想着。
身體像灌了鉛般無法動彈,眼皮是有千層的沉重,好累……
“殿下,我該怎麽做……才能讓你重新展開笑顏?”
就在王的意識又要陷入模糊時,他聽到他的新晉總隊長帶着小孩子般的哭腔如此問道。
麻木的身體似乎被那滾熱的淚水燙到,知覺瞬間回歸,王的手指在樸勝基手中動了動。
樸勝基愣住,擡着淚水漣漣的臉呆呆的看向緩緩睜眼的王。
他的總隊長看着怎麽越來越像大犬了?王疑惑着,給大犬艱難的摸了摸頭。
樸勝基這才猛的回神,連忙轉過頭慌忙的擦眼淚,有點欲蓋彌彰的笨拙。
喂王喝了水,樸勝基小心的為王掖着被角,“天色還早,殿下再休息會兒吧,上朝的時候,微臣會叫您的?”
冬季的夜天明得晚,王瞧了眼玄窗,閉了眼。
肉體疲勞,精神也疲憊,卻無法再陷入安眠,王放棄了入睡。
正盯着王睡顏的樸勝基被突然睜眼的王抓了正着,默默低下頭,“殿下是睡不着?”
瞧着樸勝基有些不對的臉色,王這才想起,前半夜他們才剛在這裏經歷過一番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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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上來陪朕。”
樸勝基身體顫了下,順從的脫下外衣,剩下柔軟的內襯爬上了龍床。
即便王轉過了身留下一個背影,樸勝基也難免激蕩, “殿下,微臣……可以抱着您嗎?”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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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殿下……”樸勝基擡頭,通|紅的眼角溢|着的擔憂。
本是老毛病了,王将将穿|着半|露不|露的白色內|襯,忍耐着體|內似要燃|燒起來的火|焰,忍不住催促“無事,你快|點!”
早已迫|不及|待脫|得光|裸的樸勝基聽話的低頭,手撫|摸着王保|養得宜,依舊修|長白|皙的|腿,吻|了|吻隐||隐跳|動的小|頭,張|嘴将王|腫|脹|挺|直的欲|望整|根含|入。
“嗯……”王被溫|熱的口|腔刺|激得揚|起了頭,暴|露|出修|長脆|弱的脖|頸。
樸勝基通|紅的眼角滲|出不适的眼淚,臉上卻透|出陶|醉。
對王的味|道分外着|迷的他,急|切的吸|吮|着,舌|靈|活的舔|舐|着,喉|頭不|住的滾|動。
慵|懶躺|身|龍|床|的王動|情摸|着埋|首在他胯|下的腦|袋,身|體明明疲憊,卻難以抵抗的陷|入肉|欲,虛掩的眸中清明淡漠。
這幾年,他對這人的刻|意勾|引一貫來者不|拒,導致對方已經大膽的能随意爬|上他龍|床了,甚至很多地方竟然罔顧他的意願。
難道又要來個恃|寵而驕?過于疲|懶的身|子也讓他有些打不起精|神,這段日子他适當給了些約|束。
不想,才有一絲松|懈,便被這大犬鑽了空子,熱|情不|降反|升。
趴|在王的腿|間賣|力讨|好的樸勝基,高|高|翹|着自己臀|部,被王的味|道包|圍,導致他可|憐吊|垂着的那|根越|來越|粗|壯,後方更是濕|膩不|堪。
受到安撫的他手撫|揉着王精|神的|囊|袋,用|嘴|模|仿着肉|穴|的抽|插,加|快了速|度。
直至嘴|中終于被射|入一|股灼|熱的液|體,熟練的他已經完全不會被嗆到,将王的精|液悉|數吞|下。
樸勝基愛|憐的吻|了|吻剛|射|過已經疲|軟的小家夥,嘴|唇順|着小|腹往|上舔|舐,朝着王的上|身爬|去。
含|了口水細細清|漱過口|腔後,樸勝基才貼|上去,向王索|吻。
面對樸勝基饑|渴一般的|吻,王可有可無的回|應着。
這已經是王興|致不高的信號了,但近期王總是派離他出宮做|事,怎麽輕易放過。
樸勝基熱|情的親|吻|王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一寸敏|感的肌|膚,間或在白|皙的皮|膚上印下一兩|枚鮮|豔的吻|痕。
王對這些不怎麽在乎,只是他需要顧及王的身份,不敢太過,所以只能在不顯眼的地方标|注他的痕|跡。
更多的是,他不希望王身上這瑰|麗的一幕,被他人瞧了去。
樸勝基手|抵|床|沿,籠|罩着王耳|鬓|厮|磨,粗|壯的陰|莖|緊|緊|貼|着王較為精|致的那|根|摩|擦,像一只發|情的公|狗。
早被擴|充|過的小|穴将王的欲|望對|準,深|深含|入。
“啊|……哈|……”
連心都被充|實的快|感從脊|椎|骨直|沖|上頭|皮,樸勝基張|着|嘴,一時沒把|住精|關,竟直|接就這麽|射|了出|來。
粘|稠的液|體沾|在了王的白|皙的胸|膛小|腹,自己的贓|污像是對聖|潔尊|貴的王的玷|污。
樸勝基一滴|滴用舌|頭|舔|去,脊|背彎|折,肉|穴|卻還舍|不得放|開王的欲|望,緊|緊咬|着,一|深一|淺的吞|吐。
紗帳內,朦胧的身影在交|疊糾|纏,有羞人的呻|吟隐隐傳出。
無人發覺的窗縫中,一雙偷窺的眼睛,直直的将這一切收入眼底。
“咳咳咳……”在又聽到王的咳嗽時,這雙眼睛浮現擔憂,不安的躁|動。
猛的,一雙手從後方襲來!
“唔……嗚嗚嗚……”
眼睛的主人被人強制的拖離了那方暧|昧的天地。
洪麟将小孩帶出王的宮殿後才松手放開,順勢恭敬的跪下低頭,“世子殿下恕罪。”
世子由剛開始的驚詫害怕,在看到跪着的人時,瞬間變成了憤怒。
但是王苛刻的教養讓他遵從了禮數,深深呼了口氣,沒因惱羞成怒而失态。
鎮定的打量着跪下後也和他一般高的大叔。
是的,大叔,十年的時光,給尚還年壯的洪麟刻上了不該有的滄桑。
一雙了然清透的眼滿溢着複雜,似鄙夷,似怨恨,又似不屑, “你,就是洪麟?”
洪麟驚訝的擡頭,看向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小孩,小孩的眸子是像極了王的黒沉淡漠。
但他沒忘記這孩子身上流着的,究竟是誰的血,他曾多次悄悄看望,卻從不敢現身。
十年風逝,他挨過了十年的排擠與刁難。
王後早已離去,曾經多餘的知情人一一消失,事情的真相将永遠就此掩埋。
孩子是身份尊貴的世子,王位唯一的繼承人,而他……
“你就是……給了我另一半生命的男人?”世子湊近洪麟,聲音輕得幾不可聞。
洪麟驚恐的瞪大了眼,無措的磕下了頭,“殿下慎言,話萬萬不能亂說啊。”
世子的聲音依舊湊近,帶着濃濃的惡劣,“哦~不能說是男人,你也只能算是個閹|人了。”
洪麟內心巨震,糜|爛的心麻木了疼痛,呆滞的低着頭忘了言語,為什麽,世子會知道這一切……
“你在驚訝我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世子唇角的笑薄涼而無情。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是你差點殺了我父王,都是因為你那一劍,才害得父王現今身體那般虛弱的。”
“區區建龍衛竟敢與王後通|奸,與王的女人暗|生|情|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到這裏,皇子聲音中出現憎惡,“這些年你沒少來偷|窺我吧,以為我身體裏流着你一點血,你就是我父親了?”
注意到有人影靠近,世子收回話頭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一句陰冷的呢喃,徘徊在洪麟耳邊, “你也配?”
耳邊似有轟鳴,唯有那句‘你也配’像炸開般清晰。
‘殿下……這也是您對我的懲罰嗎……’
“你怎麽在這?”
洪麟剛渾噩站起|身,便聽到冷硬的質問,低下頭行禮。
樸勝基未束好衣|襟,只随意披着,繞着人觀察了一圈,很是喜歡洪麟魂不守舍的狀态,卻仍抵不住厭惡。
“洪麟,你為何還有臉往殿下身邊湊?你害得殿下還不夠嗎!”
洪麟深深垂着頭,默不作聲,這是十年來他聽得最多的質問。
“剛才見到世子了?”
洪麟回魂,表情木然,“你怎麽知道。”
現今的洪麟已不足為懼,樸勝基很是樂意于施舍給這人一些消息, “我自然知道,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
洪麟稍稍恢複了心神,有些疑惑。
似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樸勝基滲着笑意道,“兩年以前的世子便喜歡有事沒事粘着殿下,直到兩年前撞到我跟殿下在……”
在幹什麽不言而喻,洪麟垂了眼。
“之後世子跟殿下的相處便總是有些許不自在,并且,在我每次宿|留殿下寝宮時,都會或巧或不巧的碰到世子在殿下的宮殿周圍散步。”
聲音帶上了苦惱,樸勝基正視洪麟似尋求答案,“洪麟,以你跟世子難以斬斷的關系,你說,世子這是在幹什麽呢?”
心底冰涼,寒淩叢生,洪麟幹澀道,“世子殿下身份尊貴,怎會跟卑賤的我有關系呢,卑職,不知。”
樸勝基望天做恍然狀,“原來如此,是我想岔了。”
說完,欲回宮殿。
“等等。”
洪麟叫住了人,心底的後怕似頭兇猛野獸,咬着牙還是開了口,“殿下……殿下知道世子來過?”
“知道。”
洪麟攢緊了五指,低下頭想掩藏系列的神色,“那殿下怎麽說?”
樸勝基偏頭,斜睨着陷在宮燈陰影中的人,夜風拂過,光影都在晃動,“殿下的意思,世子也是大人了,他高興就好。”
“!”洪麟虛軟的跌坐在地,“怎麽會這樣……”
那還只是個孩子啊,那孩子可是世子,怎麽可以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