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傾盡力量的一擊被輕而易舉的遏制,王只覺身體再無一絲餘力,洩氣躺回陳鋪地面的錦袍。

曾經的系統是他的依仗,讓他達成所願,而現今的王翎,看來卻已沒了那種得天獨厚的能力,不然,怎會現在還不出現?

種種形式逼迫他只能熄滅反|抗的心思,若真只是十歲的王宏,定然沒這麽難對付,怕是,也像他一般,有某種奇遇吧。

心中無波無痕,手腕被勒得青紫生疼,王也只是微蹙着眉眼,發帶下的眼眸如千年寒潭般,冷得徹骨。

只能當……被狗啃了呢……

幾年前,一個名為系統的東西找到了王宏,并強迫年幼的他流轉各方世界完成任務。

兇|殘無|情是那些世界唯一的特性,能得到生存與成長的他,骨子裏都已染上了嗜血。

成績優良的他成功得到的獎勵,便是回到他原世界離開的那個時刻。

然後得到了他從前所不解的真相,原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父王啊,并非他親生之父。

那一刻,所有他曾刻意壓|抑掩飾被自己唾棄的腌|臜心|思,全部浮出水面,不可收拾的滋|養成了邪惡的毒瘤。

于是,假裝成王所滿意的模樣,暗地裏偷|窺王的生活便成了他的主旋律。

至于那個曾系統王翎,沒有了職權的他還能掀出什麽風浪?

王琪這個人,以後只能是他的!

-----------河蟹河蟹: 沒錯,又是爬着走的我~-----------

漫長世界的穿梭,無疑完全泯滅了曾經那名懦弱卑怯的世子。

世界的不合理這般多,就比如,玄乎而莫名其妙的系統,便非常不合理性的選擇了年幼的他作為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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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宏不知道,明明離開之際,不過剛記事不久的稚齡孩童,他為何會對冷漠厭惡他的王如此念念不忘。

想着那人精致的面容,冰冷的眼眸,厭惡的神色,修長的身影,高高在上的姿态。

甚至在一次次殘忍的世界中,這個人一度成為他心中僅剩的執念,讓他挨過難熬的生死攸關。

不甘心啊,他仰慕敬畏尊崇的人,看他卻像看一只肮髒的蝼蟻。

所以,他回來了,然後找到了自己執念成魔的根由。

自從世子正式冊封,王宣布了由世子監國執政後,王便消失在了百官的視線,終日幽閉萬壽宮。

據說,龍體有恙,需潛心靜養。

這據說,自然是據世子殿下親口所說。

王的病體确實有目共睹,需要靜養,群臣毫不懷疑。

便是有天突然傳出王因病暴斃,他們除了會為這位豐功偉績的君主心傷之外,卻不會有所意外。

何況,世子的儲君之位已是囊中之

物,沒必要再做多餘之事。

所有人都放心,唯有三人,卻是怎麽也不會相信世子的一派胡言的。

洪麟明晰了世子對王的觊觎,看到皇宮一夕之間成了世子的一言堂,已經想出了近趨于真相的最壞結果,心中一片冰涼。

然身份低微的他,甚至無法靠近被層層把守永壽宮。

王他……已經虛弱至此,世子還想要做什麽!

樸勝基終于解決叛逆份子回宮,卻發現宮中竟然巨變,大驚失色。

最終,恐慌的他因為沖撞世子,甚至對世子刀劍相向,而被關壓天牢。

建龍衛群龍無首,只能暫且以世子馬首是瞻。

永壽宮,一片森嚴。

夜晚,黑沉沉的天空無一粒跳躍的星子,被風吹動的樹木像一個個晃動的鬼影。

王翎站在皇城之外的高高的山野,居高臨下着燈火通明的皇宮。

遠觀之下,建築變得渺小而模糊,他卻一眼就找到了那座屬于王的萬壽宮。

他曾多次這般遠遠巴望着居住着王的宮殿,如今,那卻是王的囚禁之地。

他現在已經确定王宏已非常人,萬壽宮,他費盡心思都沒能突破進去。

雖說他已如凡人,但又豈非一般凡人能阻止得了的?

除了與曾經的他一樣的系統,誰又能有這種能力?

不過,這王宏應該還只是一名宿主,擁有的權限倒不小,怕是已經都要觸碰倒法則底線了。

幸而,他還不曾斬除自己所有退路。

看來,兩月最後期限什麽的,做了無用功呢。

手中珍視的握着那枚從王手中讨要的玉佩,細細摩擦着精致的紋路。

現在的王,又遭遇着怎樣的境地?

王翎頭也不回的開口,“你還要藏到什麽時候?”

一道瘦小的人影突兀閃現在王翎身旁,憑空出現的身法近乎鬼魅。

黑夜的掩飾下,人影看不出樣貌,像個少年人的身材,聲音十分歡快柔軟,但又透着無機質的冰冷生硬,反而分外怪異,“你竟然會有方法找我?不對,應該是,你竟然還會來找我?還真是稀事。”

聽出來人語氣中輕淡的諷刺,王翎皺了皺眉,冷聲道,“殺了無機子後,我們的系統職權便會消失,我自然還會留下點微不足道的小東西有備無患。”

人影哂笑一聲,不置可否, “既然你還有些東西,那還會有什麽事來找我?不會真是為了敘舊吧”

說到這裏,人影似乎自己都覺得好笑,帶着冷冷的語調‘呵呵’笑出聲來,冷硬平淡的語調,在漆黑的夜晚,分外滲人?

王翎不理會人影的神經質,他的內心已急躁如火燒,卻偏偏不能在人影面前露出一點馬腳,“你的宿主,自然只能找你。”

人影了然,他很清楚這次的宿主有多棘手,他都頭疼,以現今的零,可對付不了,頓時有些幸災樂禍,“怎麽,他惹到你了?”

王翎按捺住急躁的內心,望着下首的皇城,淡淡道: “你給他的力量在這個低等位面,也未免太大了,就不怕觸動法則?”

人影視線順着往下,便一眼看出了渺小皇宮中,包裹了永壽宮的結界,卻是不以為意, “這不是還沒觸動嗎?再說,即便觸動法則,懲罰的也會是宿主,我只是給予力量的人,法則若要追究,我上頭這個新主神也逃不掉,那還不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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