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對方說的是事實,他從前其實也沒少這般做。

只因被困的是王,所以擔心則亂,王翎只能幹巴巴的暫且轉移話題, “你這次選擇的主神似乎待遇不錯。”

談到這個人影似乎極為滿意,帶着微不可查的炫耀, “确實,給我們的權限極大,要求也不高,還在主神正常範圍了,不像上一個……”

後面的話,人影隐了去,這是只有他人心知肚明的事。

系統攪殺主神,若是被他現任主神知道了,他還會有活路?

即便那名主神是個觸犯規則,借主神身份收割靈魂之事的偷盜者。

系統刺殺主神,就是錯的。

不過,他們都不後悔就是了,所以會義無反顧随了零。

“原來真正的主神對系統都是這麽放縱的,難怪你又重操舊業了。”

“呵,戰戰業業做了系統這麽久,早就忘了最初的自己,突然要做回個脆弱的普通人,我又不是你,我可做不了。”

說到這裏,人影轉頭,好奇的盯着王翎,“話說,做回脆弱的人類的感覺如何?”

王翎淡定只是對方的眼,目中充斥滿滿的滿足, “這就要看,陪在你身邊的人是誰了。”

人影半信半疑,“是嗎?”終究不信占據上風,不由開口, “零,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為了歸還當初那個人情,我還可以帶你去找我上頭的這個主神讓你做回系統,下次你再有事,我可不一定來見你了。”

良久的沉默,這一刻,風在呼呼的狂嘯,猶同王翎此時波瀾的內心,但他只是堅定的拒絕,“不用了,我找你,是想請你收回你這次宿主過分的力量,他的力量太大,我無法帶走王琪。”

黑影深深看了王翎一眼,嗤笑一聲沒了蹤影,只餘淡淡的回音在夜空回響,似魔似魅, “此後,你我兩不相欠……”

永壽宮,是燭火最不會吝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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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呀’着開啓又合閉,這裏,也成為世子的常駐之地。

手中的書籍被抽走,這一幕一月來發生過無數次,而每次都是令人厭惡之事開始的前兆。

心裏閃現不耐,王起身欲走,似乎這樣就能避免接下來将發生的事,然終究沒能逃脫。

世子将王大力扯入懷中,手臂緊緊摟住纖瘦腰肢,胸膛緊貼王的脊背,雙腿隐隐将人夾住,腿間的物件若有若無的摩擦向前摩擦。

鼻頭湊入王的頸窩,世子深深吸着那令人着迷的清冽氣息。

王冷着臉,不順從也不掙紮,對後邊火熱的一團無動于衷。

世子濕潤的氣息噴灑在王□□的脖頸,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舐那片戰栗泛紅的肌膚,“父王的樸隊長對兒臣太過不敬,兒臣本想着給他一點教訓,不想牢頭似乎跟他曾有過節,一時手重,沒能挨過就去了,父王沒了隊長……不會怪罪兒臣吧……”

說着,世子看着王脖子上再次鮮豔起來的吻痕,滿意的沿着那修長的脖子吻上了王的唇角。

王偏頭躲過那灼熱的吻,漠然道: “沒了便沒了,多說無濟。”

世子一愣,反是愛極了王這幅冷漠無情的模樣,明悟的心中一片火熱激蕩。

不論是從前對他,還是現在對別人,冷血的王,才是讓他如此着迷的原因啊。

“也是,沒了便沒了,父王還有兒臣呢。”

王被迫迎接世子猛烈的激吻,藏在睫羽下黝黑的眸子,冷的似能滴出冰水。

黑暗地牢,傷痕累累挂在邢架上的血人被人粗魯解下。

血人鞭傷燙傷在身體縱橫交錯,可想而知曾遭遇過怎樣的刑法。

而血人此時已無聲無息,很顯然已成了個死人。

他被裹着破爛的草席,裝上老牛車,運出皇宮,前往皇城外的亂葬崗。

牛車慢慢悠悠,終于在一條僻靜小路停下。

趕車人戴着寬大破舊的草帽,辨不明晰面容,他只捏開車上死人的嘴塞入了什麽,灌了點水讓其吞咽。

人,自然是沒死成的。

一番僞裝的洪麟複雜望着傷勢慘重的人,不忍的撇開眼。

此時,樸勝基已隐隐恢複了一絲神智,卻還是不甚清明,口中喃喃,“殿……下……殿……下……”

一字一頓,不曾斷歇。

于皇宮茍且的洪麟,終究還是有點人情門路的。

樸勝基與他本水火不容,然現今,最重要的還是一月來都不曾出面現身過的王。

洪麟始終覺得有一把屠刀懸在他頭顱之上,跟随着他片刻不離,讓他心急如焚又無計可施。

只能像行走在熱鍋上的螞蟻,讓他眼看着屠刀一寸寸逼近,一寸寸煎熬。

兩月已溜走了一半,王……可還安好?

冗長的随行隊伍漸漸回了宮門,中圍被層層護衛的華麗馬車,代表了其內人尊貴的身份。

黔西蟲患,世子殿下心系黔西百姓,特前去體查民情,廣布衣食,獲得一片贊好擁戴。

然而,若是真有心,又怎會在體察之時,有此般大的排場?

早已守株多時的洪麟目光沉了沉,在隊伍因到達目的而停下時,毫不猶豫朝那全副武裝的隊伍前走去。

“世子殿下!”

擅自靠近高呼,換來的自然是護衛們的刀劍威脅。

“站住!”

洪麟直直跪下,盯着安靜的馬車,“世子殿下,臣有事奏!”

世子對于建龍衛自然無法全然相信,護衛世子的,是他自己的私衛, “大膽洪麟,卑賤侍衛也敢攔世子聖駕。”

馬車中,鋪着的絨毯厚厚一層,王宏聽到車外聲音,動作輕柔撫着手上柔軟長發的動作一頓。

擡眸望了支頭靠在小幾上不動聲色的人一眼,又垂下了眸子。

世子的私衛自然受過嚴密的訓練,知道如何遵從主子的心意。

完全不用王宏吩咐,來不及說下一句的洪麟便被捂住嘴,狠狠鉗制了身體,架出了馬車所能目及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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