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大野牛被白虎咬住，發出凄厲的喊聲後，小牛才反應過來開始後退。
不知是不是離開清泉山，沒有了對比也就沒有了壓力，狐九還是按照原來一樣修煉，修為卻比以前進步得快很多。
此時看到小牛想跑，他擡手帶動附近的一根藤蔓，将其絆倒之後，用藤蔓将它的腿捆了起來。
帶着兩頭牛去泉水邊時，狐九順便在路上抓了兩只野雞，準備等會做叫花雞吃。
到了泉水邊後，白虎自發的去拍了棵樹當柴禾，又幫他一起将獵物處理幹淨。
将兩只雞抹上調料用葉子包着裹上泥丢進火堆裏，又将一部分抹了調料的牛肉放到火邊烤後，狐九開始在一些肉塊上抹鹽，試着開始做腌肉。
等又抹又揉的将那頭小牛的肉全部抹上鹽，高高的堆在好幾片大葉子上後，狐九忍不住吐出一口氣來，覺得實在有些麻煩。
這時候，火堆旁的烤肉已經散發出濃郁的香味，狐九拿棍子将叫花雞推出來，敲開外面的泥後，和白虎一人一個的分食。
吃完一只雞和幾塊牛肉後，狐九就飽了，摸了摸肚子休息了一會後，将抹好鹽的肉找了個有太陽的地方，挂在了樹上。
接下來，狐九就一直在忙着制鹽、腌肉，很快就在他們住的山洞的牆上挂了不少肉。
這麽過了幾天後，這天晚上狐九突然後知後覺的發現，比起之前，他們好像連續好多天都沒有去過河邊了，不由問白虎:“怎麽最近都不去西邊捕獵了？”
聽到他的話，白虎對着他低吼起來。
聽不懂他意思的狐九忍不住抱住它的腦袋，有些遺憾的道:“你為什麽不是妖呢？這樣的話我就能聽懂你說什麽了……”
白虎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緒一般，用腦袋蹭了蹭他。
“我沒事。”摸了摸它的腦袋後，看着照射在洞口平臺上的月光，狐九走了出去，決定要好好修煉，說不定等他變厲害了，就能想到辦法，讓它也開始修煉。
相處了這麽久，白虎已經了解他不但喜歡曬太陽，還喜歡曬月亮，于是跟着他走出去，在他旁邊趴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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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輕輕的吹着，灑滿月光的平臺上，一人一虎看起來十分和諧。
等到修煉結束，狐九下意識的內視一眼，發現丹田處的內丹更加圓潤有光澤後，高興的笑了起來，下一刻，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想到或許可以将自己的內丹借給它，這樣他們就可以交流，自己就能夠教它修煉。
不得不說，或許是因為沒有經歷過世事，狐九才那麽天真又大膽的想着将一個妖最重要的東西借出去。
甚至，他不光這麽想了，還在下一刻就吐出了自己的內丹，瞬間變回人形後也懶得再變回去，用爪子捧着散發着光芒的內丹送到白虎嘴邊。
白虎疑惑的看着他，見他堅持将那個圓溜溜的會發光的東西往自己嘴裏塞，才輕輕的張開了嘴。
在它張嘴的瞬間，內丹在狐九的操縱下，化作一道流光瞬間從它喉嚨裏飛了進去。
“白翼……”
等了一會後，光從外表也看不出什麽的狐九試着喊了他一聲。
“嗯？”聽到他叫自己的白翼反射性的應了一聲，随即發現從喉嚨裏出來的不是吼聲，而是和他類似的語言。
“啊！太好了！”狐九高興的跳了起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挂在了半空上。
“小心點。”石臺外就是峭壁，怕他滾下去的白翼用爪子護着他的身體，帶着他走進了山洞裏。
白翼的聲音低沉中帶着磁性，十分的好聽。
“白翼白翼，去床上，我教你修煉！”發現可以和他交流後，狐九的情緒就激動得平靜不下來。
鋪了一層草又鋪了一層獸皮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床，白翼帶着他上去後，雖然不知道什麽是修煉，卻還是提醒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乖，晚點再睡，等你學會修煉，不用靠內丹也能和我交流，而且等你修為高了，也能變成人。”狐九從他脖子上跳下來後道。
“什麽是修煉？”白翼疑惑道。
想起來他還什麽都不懂的狐九向他解釋了起來，這一說就說了很久，連激動的情緒都漸漸平複下來，等說完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白翼本身就很聰明，想來若是活得再久一些，說不定自己就能開靈智，從而走上修煉的道路，因此狐九說的話他基本上都聽懂了。
別的不提，單看他變成人形後很多事情做起來都方便了，想到等變成人後自己就可以反過來烤肉給他吃，讓他在一邊玩就好了，白翼就對修煉挺感興趣。
不過，現在确實不早了，白翼側躺下來，用爪子将它摟到懷裏，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後道:“先睡覺，明天再修煉。”
本來就有些困的狐九被他這麽一摟一拍，雖然腦子裏還再想着教他修煉，卻沒一會就堅持不住的睡了過去。
将他拍入睡後，白翼看着懷裏小小的一只，還在消化他之前說的那些話。
次日一早，太陽都曬進山洞裏了，昨天睡晚了的狐九還四腳朝天的呼呼大睡。
早就醒來的白翼吃了點洞裏的腌肉後，便又重新趴到床邊，看着床上睡得正香，小肚皮一起一伏的小狐貍。
看到他的兩只前爪蜷縮在身前，白翼忍不住伸出自己的爪子碰了碰。
感覺到熟悉氣息的狐九反射性的伸出兩只爪子抱住伸出來的爪子，将臉貼上去蹭了蹭後，才慢慢的醒過來。
“白翼，我昨天做了個夢。”眨了眨眼後，狐九松開他的爪子坐了起來，整只狐貍看起來還有着迷糊。
“什麽夢？”看到他腦袋上一撮毛翹了起來，白翼伸出爪子往下按了一下。
“夢到你……”狐九剛想說夢到他聽得懂自己說話了，就聽到他低沉的聲音，一瞬間腦子就清醒過來，想起來那根本就不是夢。
“既然不是夢，我們快來修煉。”狐九興奮的道。
“你還沒吃東西。”用爪子按了兩下，那撮毛就是要翹起來，白翼伸出舌頭對着它的腦袋舔了兩下，看到那撮毛柔順的貼在他腦袋上才舒了一口氣。
“那我們趕緊去捕獵、吃飯，然後就開始修煉。”狐九變成人形從洞裏拿了些調料後，爬到他背上坐下便催促他快走。
等白翼帶着他飛出去後，狐九指着西邊道:“我們去那邊捕獵吧，我覺得還是哪裏的獵物比較多。”
“我覺得都差不多。”白翼道。
“哪有差不多，而且我覺得西邊的果子也好吃一些。”狐九想了想後道。
聽到他說那邊果子好吃，白翼猶豫了一下後，沒再說什麽，帶着他轉向西邊飛去。
“你之前不是經常帶我來這邊嗎？怎麽突然又不喜歡來了？”回想了一些發現他最近好像是特意不往這邊來的狐九忍不住疑惑起來。
想了一下，發現好像是從自己和程致遠交換完東西那天後，他就不再去河那邊，狐九猜測道:“是因為不喜歡那個人嗎？”
“你和他一樣，他想帶你走。”之前是無法表達，現在能交流了，白翼當然趕緊說出自己的想法。
聞言，狐九笑起來，“他是人類我是妖，我們才不一樣呢，真要算我們才是同類。”
“可是他想帶你走，你還不讓我殺了他。”想到那天他攔着自己，白翼的語氣裏透着幾分不高興。
“那是因為我聽說人類都是很多人住在一起，你要是殺了他，會有很多人找過來拿着厲害的武器來殺你，到時候你會受傷會死的。”狐九解釋道。
聽到他的話，白翼不由想起了自己沒成年時，有一次遇到了一只狼，他很輕易就将那只狼咬死了，結果後面卻又來了一群狼，最後雖然被他打跑了，但他也受了很重的傷。
要是只有自己一只虎的時候，白翼覺得就算受傷或者死了也沒什麽，畢竟森林裏本就是弱肉強食，打不過被打死是很正常的事。
可如今多了個他，想到他那麽小，要是自己不在了，肯定會被欺負，甚至被吃掉，白翼就不再說殺人的話。
“對了，要是萬一等會又遇到那個人，你記得別在他面前說話，要是讓他知道我們是妖就不好了。”狐九突然想起來，于是提醒道。
白翼疑惑道:“為什麽？”
“聽說人類不喜歡妖，要是知道了我們是妖，會傷害我們。”這些都是山上的老妖們說的，狐九也不是很懂，不過覺得聽老妖們的話肯定不會錯。
“好。”白翼答應下來，開始帶着他慢慢往下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