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對于伊維斯的“請求”, 安德裏亞一般很難拒絕。

安德裏亞又游了一段距離,離海岸更近。他上半身赤.裸,整個人浮在波光粼粼的海水之上, 隐隐約約能瞧得見海面下藏着一條魚尾巴。

伊維斯笑得格外正直, 對海妖的大尾巴垂涎欲滴,“我要摸摸看!”

安德裏亞歪着腦袋笑了笑, 尾巴順勢動了動,海浪輕輕蕩漾, “真的要摸嗎?我……”

伊維斯一臉堅定, “要摸!你答應了的!”

“好吧。”安德裏亞無奈地看着他, 拿他沒有辦法,只是在心裏默默添了一句。

可別後悔。

安德裏亞作為海妖的形态比人類時長上半米左右,這些長度都是加在了那條魚尾巴上了。他的魚尾長而美, 自腰腹開始浮現鱗片,包裹住了整雙腿,頂端是兩扇極為寬大,輕若薄紗卻又極為堅硬的尾鳍, 所以才能有力地擺水,在水中即使是僅憑肉搏也能利于不敗之地。

人魚這種生物,有多美麗, 就有多危險。

伊維斯卻毫不懼怕,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落下,放在了安德裏亞的最上面的鱗片上, 入手一片冰涼滑膩。與美麗脆弱的外表假象不同,質感铿锵,甚至像是某種玉石雕刻而成。安德裏亞向後仰倒,躺在伊維斯的膝蓋上,輕輕阖上了眼,金色的卷發落在細沙上,将全身上下都袒露出來,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伊維斯越加大膽,指尖從腰腹劃過,一路向下,繞着圈的撫摸,不小心觸摸到了一個鱗片翁動的地方,探進去了小半個指頭。

安德裏亞忽的睜開眼,掙紮了一下。

伊維斯一怔,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疼嗎?”

安德裏亞:“……不,沒事,你繼續。”就是有點羞恥,那個地方裏面藏着他的生.殖.器。

伊維斯終于摸完了安德裏亞的大尾巴,連尾鳍上的縫隙都沒放過,心滿意足,心裏想這輩子摸過這麽漂亮的人魚尾巴,也算是值了。

安德裏亞握住了他的手,翻身把伊維斯壓在身下,即使沒有雙腿,憑靠着尾部的力量,也将伊維斯壓得死死的,除了海風,只有兩人急促的喘息聲。

伊維斯措手不及,瞪着眼看着安德裏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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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類,恐怕不知道,摸人魚尾巴這種行為代表着什麽。”安德裏亞的長發垂到兩旁,遮住了大半月光。

伊維斯心裏有不妙的預感,“代表什麽?”

安德裏亞低頭,輕輕啄了一口伊維斯的唇,還沒來得及沉迷,已經分開,“代表着,你向我求歡,想要交.配。你要嗎?”

這句話在伊維斯的心尖尖上顫了好久,愣是沒反應過來。

你要嗎?

伊維斯內心掙紮劇烈,一邊是代表保守的觀點小人一板一眼地教育着他,怎麽能未婚就先發生關系,這是不正确的,是不和諧的。另一邊,欲念插上了翅膀,飛到了他的眼前,吼得聲嘶力竭,心上人在眼前求歡啊,是男人就不能拒絕!

不過他兩個人小人還沒吵出個所以然,安德裏亞已經先放開了伊維斯。他輕輕舔了舔嘴唇,似乎還是回憶剛剛那個輕淺的吻,卻帶着莫名的色氣,“今天就算了,什麽也沒有,而且在這裏不知道達爾蒂瑪什麽時候會來,等下一次吧,會霍爾頓。”

伊維斯松了口氣,內心卻隐隐有些失望。

安德裏亞又吻了吻他的額頭,輕輕撩開了他脖頸後面的黑發,系上了個什麽東西,墜在胸口前面,冰涼滑膩。

是他的鱗片。

伊維斯低頭,雙手擡起了那片仿佛寶石雕磨而成的藍色鱗片,向後轉了轉,帶子是安德裏亞的金色長發,還挺堅韌,稍稍用力也拽不斷。

“這是什麽意思?”

安德裏亞眯了眯眼,遮住了眼瞳裏掩蓋不住的占有欲,“代表着,你是我的,我的伊維斯。”

伊維斯珍惜地把墜子塞進胸前,“那我可要珍藏了,到老的時候還拿給你看。”

海風越來越大,安德裏亞又游回了深海,那裏才是修養的最好地方。伊維斯無所事事地看了一圈周圍,拿出了煙盒,數了數裏頭還剩三支煙,兩支被浸濕透了,他慢悠悠抽出唯一一根,正打算點煙,心裏卻忽然闖出了一句話。

“伊維斯。”

是安德裏亞的聲音。

他挑了挑眉毛,倒不是特別驚訝,回應了一句,“安德,你在幹嘛?”

“在看月亮。你呢?”

伊維斯仰躺在那塊大石頭上,在心裏默默說:“看倒映在月亮上的你。”

一夜至天明。安德裏亞随着從海面上升起的太陽游了過來,伊維斯走過去接他,“回去了。”

維多利亞這個村莊人不多,只不過百餘口人,伊維斯在這裏沒住多久,上上下下都混得差不多熟。大家紛紛表示很喜歡這個嘴甜能幹的小夥子,而安德裏亞就像個小媳婦似的整天待在家,不見陽光。

到了第二個星期,在伊維斯的試驗和指導下下,愛倫憑借天賦,把從土裏挖出來的機甲修修補補,補了點漆,那臺活了百餘年堪稱老爺爺級別的機甲終于重新煥發光彩。

伊維斯駕駛着機甲,并不敢試驗其中的很多功能。藍晶石的供能量雖多,這種老式舊機甲吃能量更厲害。他只熟悉了基本操作,別的都是靠着說明書和經驗連蒙帶猜。

不過,只希望這玩意到時候不要派上用場,所有人都能在達爾蒂瑪再次降臨克爾瓦前平平安安地轉移。

老太太難得出一回那個小房間,她閉上了眼,能夠感受到風攜帶着不同的氣息在身邊轉動,她仔細分辨着其中的氣息,只不過一會便力不從心,氣喘籲籲。

韋伯扶着她,遞上了一根點燃的煙。

她抽了一口煙,喘了口氣,“你去試試。我看不到多遠了。”

韋伯咬了咬牙,沒什麽信心。

即使沒有達爾蒂瑪,可是在靠打獵和種植,近乎原始的村莊生活,能夠感受到周圍的能力也非常重要。作為一個混血,他的母親從小就訓練他這方面的能力。可是他像是沒有遺傳到來自母親的基因,怎麽感應也感應不到。後來漸漸長大了,他也忘了這件事,靠着經驗和技巧和村子裏的人一起打獵,并沒有什麽差錯。

而此時,生死關頭,卻不容他不試。

韋伯閉上了眼,他能感覺到眼眶邊的血液在瘋狂流動,看到了一副以往從未看到過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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