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B組演唱結束後獲得臺下觀衆的好評,溫柏榆對下臺的他們說:“很觸動人心的音樂。”

徐途遠表演完了很輕松,笑了笑說:“多謝誇獎,你們組也要努力。”

接下來要上臺的是D組。

溫柏榆看白興言等人從他身邊經過,走上舞臺。

郝湖搖頭,用玩笑的語氣道:“他們腳底仿佛踩着蝼蟻般,臉上就差沒刻個狂了。”

沈天磊被他的形容逗樂,點頭說:“不狂怎麽說唱?氣勢第一嘛。”

溫柏榆看他們心态挺放松的,問:“你們是提前想到D組的節目才選擇這首歌的嗎?”

徐途遠嘴裏叼着一根牙簽,坐在後臺的箱子上說:“對啊,以靜制動,如果和他們硬碰硬沒有優勢的,總會有觀衆是喜歡我們這種風格。”

“喂你悠着點,你可是走優雅王子路線的,翹二郎腿是幹嘛?”郝湖提醒他。

徐途遠不在意的擺手:“我忍着煙瘾難受,放心吧,又不是直播,後期知道什麽該播什麽不該播,這可是我們公司出品的節目。”

郝湖見狀就沒再說什麽,他看向一旁的溫柏榆,好奇的問:“你怎麽不去做準備?”

溫柏榆不解道:“節目組不是說不能提前準備嗎?”

他這話一出,三人都睜大眼,仿佛看着稀缺動物一樣。

任誰都知道節目組這話是說給觀衆聽的,這樣可以讓觀衆對表演的藝人們有更高的評價和好感,但暗地裏肯定得排練準備以防意外。

沒想到溫柏榆是個實誠人。

徐途遠算是徹底對他改觀了:“你現在還來得及準備,還有兩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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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柏榆是真的覺得不需要準備什麽,只要不讓他唱歌,問題不大:“不用。”

見他這麽說,其他人便沒有再說什麽,不管怎樣他們還是競争的關系。

以白興言為C位主唱的演出獲得了觀衆熱烈的呼喊,在他們帶動下,大部分觀衆都站起來随着表演,宛如變成了一個大型蹦迪場。

溫柏榆感覺到了他們內心爆發出來的能量,他們是真心喜愛這個舞臺。

這是他無法理解,卻隐隐有些羨慕的模樣。

回想從前,他的目标就只有完成師尊的任務,管理好門派的事務,成為所有人稱贊的存在。

可是那樣他開心嗎?溫柏榆此時怎麽都回憶不起來當時的感受了。

白興言等人走下舞臺,他發尾處随着走動滴落汗水,見溫柏榆看着他,挑眉道:“怎樣?”

溫柏榆知道他問什麽,笑了笑:“很好。”

白興言得到滿意的回答,他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毛巾,蓋在頭上,只有那嘴唇揚着:“那你可別被我吓到表演失常。”

溫柏榆神情沉靜:“敬請期待。”

郝湖一臉吃瓜模樣,隐隐感覺到一股硝煙味了。

C組的莊星洲,子然,宓正走的是陽光小奶狗路線,歌唱和舞蹈分工合作,但因為觀衆因為前面白興言的表演中還沒緩過勁,他們的掌聲明顯弱了幾分。

子然下臺時仿佛渾然沒發覺這樣,跟溫柏榆打招呼說:“大佬期待你表演啊,你這次是不是還會表演舞劍啊,想看。”

溫柏榆在他們演唱時候已經換了他那件标志性的青衣,他用的劍是節目組準備好的道具。

其他人都來到後臺準備看他們到底準備了什麽節目。

搬上去的是古琴,電吉他和架子鼓,舞臺暗下來,觀衆見狀逐漸安靜下來。

“一人一劍一江湖,這是他所走的路。”

話音剛落,一束光照下,衆人看見站立在舞臺中央,青衣灰眸的溫柏榆。

白興言在後臺挑眉:“旁白是莫趙瑾嗎?”

時新知點頭:“是啊,看來他們是要嘗試舞臺劇風格的演出。”

“咚——”架子鼓敲響一聲。

“江湖強者為尊,他用手中的劍,講述着堅持的義!”

溫柏榆古井無波的眼眸突然一變,揮劍,淩厲的目光随着劍光所指的方向一并刺去。

“這基本就是無實物表演了,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徐途遠沒想到溫柏榆除了劍法好,演技也不差,那些說他拉踩人的文章,沒準是有人刻意想抹黑他。

“斬,斬,斬!”莫趙瑾的聲線愈發激烈,他彈奏着電吉他,陸譽配合着他的節奏敲擊架子鼓。

溫柏榆代入感太強了,在這一刻他仿佛站在魔修的巢穴中,刀刀見血,劃破血肉的觸感讓他無法停下來。

邪魔不除,天地不寧。

他仿佛殺紅了眼般,手中揮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甚至陸譽都快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子然都看呆了,微微張嘴,半晌說了一句:“好帥啊,你們看劍都變成殘影了。”

空安歌看了一眼觀衆席的人,聳聳肩道:“光是舞劍不夠,但是音樂和故事這麽一融合,無敵了。”

他有了非常悲觀的念頭。

白興言沉着臉,轉身離開,他可懶得去演虛僞鼓掌。

“終于——他身邊空無一人。”

電吉他和架子鼓同時停止演奏。

溫柏榆仿佛當頭一棒般,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攝像機捕捉到他神色空茫。

第二束光下來,他面前出現一張古琴。

“少年俠客有一位心儀之人,他曾許諾與對方共白頭,長相守,可最終少年選擇了另外一條她無法同行的道。”

溫柏榆手一顫,斬落無數罪惡的劍掉在了地上,他卻仿佛沒有看到般,邁着不穩的步伐走到古琴面前。

修長的手覆在琴弦上,指下的琴音袅袅,弦音低鳴間仿佛是歷經滄桑,永失痛愛在訴說着。

陸譽和莫趙瑾此時成了背景板,這段是屬于溫柏榆的獨戲,他們并不知道溫柏榆會選擇什麽曲目。

陸譽是看不慣溫柏榆的,起初的理由是那篇拉踩文章,但是後來他發現那理由其實站不住腳。

或許他不是看不慣,而是嫉恨自己成為不了溫柏榆。

他內心深處相信溫柏榆不會亂來,可以很好完成他們的表演。

莫趙瑾恐怕也是這麽想的,才毫不猶豫安排溫柏榆獨自一人完成這段表演。

陸譽不由得對莫趙瑾多了幾分忌憚,對方的大局觀是比所有人都優秀的。

但是恐怕對方沒想到,溫柏榆不但武藝高強,連琴藝技巧也十分專業。

莫趙瑾的神色隐藏在陰影中,陸譽在他身旁都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他似乎是感覺到了陸譽的視線,轉頭過來,臉上的神色玩味。

陸譽莫名的心裏一跳,可轉而莫趙瑾轉過臉,開口繼續用旁白的聲線說:“少年俠客的江湖才剛剛開始……”

“可少年的夢卻醒了。”

“噔——”溫柏榆指下的琴弦斷了,他猛然擡頭,這時頭頂的光滅了。

待一分鐘後重新亮起,溫柏榆卻不再是那身淡然如竹的青衣,而是一件白色的現代常服。

他站在那裏,怔愣了半晌,看着空蕩蕩的手,終于說了第一句也是整個表演唯一的一句臺詞。

“我的劍……我的琴不見了。”

觀衆席上沒有人出聲,似乎同少年一樣沒能從那江湖夢醒來。

直到燈光全部亮起,陸譽和莫趙瑾來到溫柏榆身邊鞠躬,他們才恍然明白這個故事的深意。

“啪啪啪!”如雷的掌聲響起,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太棒了吧!”

“我這是免費看了一個舞臺劇,血賺!”

“姐妹知道我看了現場版都揚言要暗殺我了哈哈哈哈!”

陸譽和莫趙瑾往臺下走,後者不經意的回頭一看,發現溫柏榆沒有跟随他們一起下來,而是返回去把掉在陰影處的劍找到拿了起來。

莫趙瑾等他回來後問:“為什麽還特意把劍拿回來?”畢竟善後是工作人員負責,一般沒必要去做這些事,也不會被錄進去。

溫柏榆提劍,一本正經的說:“劍在人在!”

莫趙瑾“……”

你提劍的樣子真帥但是你摸黑找劍的動作真的很狼狽。

子然俨然成為了溫柏榆的小迷弟,湊過去激動的說:“溫大俠我想拜你為師!”

溫柏榆汗顏:“我不收徒。”

子然并不失落,接着說:“沒有提前排練的無實物表演,你是怎麽做到的啊?你明明不是北影或者中戲畢業的。”

溫柏榆想了想回答:“順其自然就可以了。”

這是他的實話,但衆人都認為是敷衍。

唯有子然信了:“那溫哥你是天生為演戲而生!天賦型演員!”

這話一出和子然同組的兩人沒好氣的瞪他,有他真的誇對手的嗎?表面誇贊下就算了,還沒完沒了的彩虹屁輸出。

溫柏榆臉皮薄,架不住他那熾熱的眼神和誇贊,他自己是真的不覺得做了什麽很厲害的事。

“多虧了趙瑾和陸譽才能完成這段表演,我只不過是努力跟上他們。”

喂喂你這是開始說獲獎感言嗎?太猖狂了!

子然直接被半拖半拉帶走,其餘人也是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離開。

溫柏榆眨了眨眼,轉頭問莫趙瑾:“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莫趙瑾深深的打量他,搖頭說:“你沒錯,你只是說了大實話。”

能氣死人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屆作者忏悔大會正式開始:

“我錯了,我不該被我家肉松(貓)迷惑,在它身上浪費了大量的注意力和時間,導致更新卡頓,我入戲寫文,它跳到我鍵盤上走貓步,我遭不住啊,我是個撸貓人,我怎麽受得了這樣的撩撥!”

“我保證,接下來持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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