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課,也算是她新工作的開始
這樣一想,就還挺期待的。
正在腦子裏思考着,紀明月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
【于文軒:Kiana,我跟你說件事。】
【于文軒:今天董事長來了一趟公司,從老謝辦公室出來之後正好看見我,跟我說讓我安排一個新人進項目組。】
紀明月下意識皺了皺眉:【新人?】
【于文軒:對,董事長沒有細說,只說是一個還沒畢業的本科生,很喜歡我們的項目,想過來實習。】
【Moon:?】
【Moon: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項目組的實習生,要求這麽低了?】
【Moon:而且據我所知,我們好像不缺人手吧?】
于文軒和紀明月共事幾年,把紀明月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
不過說實話,不單單是紀明月,他也很讨厭這樣突然安插進來、一看就知道是來混實習經歷的關系戶。
但有什麽辦法呢?
【于文軒:畢竟董事長親自安排的嘛,消消氣消消氣,當沒看見就行。】
【Moon:謝總怎麽說的?】
【于文軒:董事長直接跟我說的這件事,老謝應該不知道吧?不過知不知道其實也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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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月沒再說話,收起了手機。
于文軒剛才那幾句話倒是在她心頭打了個轉。
董事長?
那就是時辰的父親?
看到實驗室有人舉手,紀明月收了收心思,走了過去。
反正後天下午項目組就要開會了,她倒要看看那位“實習生”,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下午的課是三點十分的,紀明月提前十五分鐘到了教室。
教室裏的人坐得稀稀落落的,她倒是算來得早的。
進了教室,紀明月并沒有往講臺上走去,而是坐在了右邊的角落裏,繼續翻看着今天的講義。
這節課雖說是實驗課,但人數挺多,是一個挺大的階梯教室。
陸陸續續有人進來,紀明月附近的位置也漸漸有人坐。
似乎覺得紀明月是個生面孔,經過她身邊的人都有意無意地朝她瞥上幾眼,但因為紀明月始終低着頭,并不怎麽能看得清她的臉。
一點一點逼近上課的時間,教室裏也幾乎坐滿了人。
黃陶寧朝着教室門口張望了幾眼,有些納悶:“江師兄替課的話不是一貫都來挺早的嗎?這都快上課了,師兄怎麽還不見人?”
白桃搖了搖頭,沒說話。
前面位置的一個男生聽見黃陶寧的話,轉過頭:“今天也是你師兄替課嗎?”
“對,鄭導出差了。”
黃陶寧又轉頭跟白桃講話,一臉豔羨:“桃桃,你真的進M-1了啊?太棒了,這個項目這麽厲害,你一定能學到很多的。”
前面的男生驚了一驚:“真的啊白桃?太牛啤了,M-1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之前我讀Kiana的論文都很震驚,怎麽有人能這——麽厲害!”
白桃眉眼間染上了幾分驕傲,卻沒應聲,看似在低頭認真看講義,卻很是專心地聽黃陶寧跟男生聊天。
“我之前好像聽別人說,Kiana是華人來着?唉,我要是有她一半厲害,就什麽也不愁了。”
兩個人正說着,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男生轉了頭,卻發現教室門口依然沒人進來。
教室裏的人也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各種各樣的猜測和議論中,有人驀地發現,角落裏那位穿着長裙的女人已經站起了身,懷裏抱着那沓講義,一步一步走上了講臺。
漸漸有人意識到了什麽,剛剛還吵鬧不休的教室鴉雀無聲。
紀明月揚唇笑了笑:“大家好,我是下個學期要入職的教師紀明月,今天替鄭教授來上這節課。”
教室裏寂靜三秒,然後猛地炸開。
“卧槽!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這麽漂亮這麽年輕的老師,值了值了!”
“我室友今天竟然沒來上課,我太替他遺憾了。”
“你說,遠大允許師生戀嗎?”
……
一片吵鬧中,黃陶寧前面的那個男生也扭頭:“這這這這是?”
靠,實在不怪他震驚到結巴,這讓人不結巴都不行好嗎?
黃陶寧有些得意:“怎麽樣,是不是很漂亮?我們實驗室新來的助教,今天上午我就見過了。”
男生有些誇張地叫了一聲:“鄭教授還收學生嗎?我現在就轉去你們實驗室!”
黃陶寧忍不住一陣好笑。
兩個人的笑鬧中,旁邊的白桃已經徹底白了臉。
——像是她在的每一個地方,紀明月都能突然出現,然後奪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滿是不甘,卻又好像無可奈何。
白桃從未覺得如此無力,連帶着進了M-1的喜悅,都被這節課沖淡了幾分。
紀明月傍晚回到星河灣時,不出所料,謝雲持還沒回來。
她在外面吃過了晚餐,俗話說得好,飽暖思那啥,她也忍不住琢磨了一下謝雲持的用餐情況。
按照謝雲持工作狂的性格,這個時候大抵是沒吃晚餐的。
——想想就好慘。
許是被今早舒妙那句“上就完事”給鼓舞了那麽一點點,紀明月在轉椅上來回轉了個圈,就解鎖了手機,點進了外賣app。
她打算給謝雲持點一杯奶茶外賣,表示一下自己對他的關心和問候。
主要是還比較符合她破産大窮逼的人設。
紀明月又琢磨了一下,有點猜不透謝雲持喝奶茶的風格。
不過按照謝雲持的性格,平時喝茶和咖啡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幹脆随便選了一家她經常喝的店,開始選。
嗯,基底選不知春吧,謝雲持又不是女生,沒有經期擔憂,那就多冰;
他吃甜嗎?好像吃?行,那就全糖;
奶霜,加;涓豆腐,加;燕麥,加;紫米,加;烤布蕾,加……
能加的料,紀明月全加了一遍。
邊往上加東西,她還忍不住啧啧感嘆——
她對謝雲持可太好了,就連她平時自己喝奶茶都沒舍得加這麽豐富的料啊。
最後這麽算下來,一杯奶茶竟然花去她大幾十。
剛下了單,紀明月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遠城的一個陌生號碼。
她接聽,電話裏有些嘈雜:“喂?是……謝雲持謝先生嗎?”
?
紀明月反應了一下,反應了過來。
應該是奶茶店店家。
她應了一聲:“嗯嗯有什麽事嗎?是我點的奶茶。”
“哦,”對方了然,“這位小姐,您是給您……男朋友點的單嗎?”
“我朋友。”
對方又應了一聲,然後靜默了幾秒。
紀明月有些奇怪了起來。
店家特地打電話過來幹嘛?
沒等她發問,店家再次開口,語氣裏有些遲疑:“……那個,請問您是要錄什麽B站的‘奶茶店所有配料全部點一遍是什麽樣子’之類的視頻嗎?再不然就是什麽‘最貴的奶茶是什麽樣子’這樣的?”
“……”
店家:“如果是的話,我就……再多送您一杯?麻煩您千萬在視頻裏說點好聽的,謝謝謝謝了。”
紀明月沉默,而後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要錄視頻的。”
“哦這樣啊,那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店家似乎也覺得很囧,“那您對您男朋友還挺好,這麽舍得加料,一杯奶茶都快成粥了。”
“……”
“我都跟你說了,那是我朋友,不是男朋友。”
店家笑出了聲:“行行行,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
紀明月挂電話前,還聽見店家在那邊逼逼叨:“不過說實話,現在除了給自己男朋友,誰還舍得點這麽豐富一杯奶茶給別人喝啊?要我我肯定舍不得。”
“哦對了,我想了想,給男朋友我也是舍不得的。”
“哦,我又想了想,我好像沒男朋友。”
紀明月手指飛快,“啪”地就按在了挂斷按鈕上。
碼得,現在賣奶茶的店家,話怎麽!這麽!多!
二十五分鐘後。
正在辦公室聽方秘念着明天行程安排的謝雲持,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手機,輕斂了斂眉。
一個陌生的號碼?
知道他這個號碼的人并不多,而且多是相熟的朋友,驀地看到這麽一個陌生的遠城號碼……
謝雲持稍頓,接了起來。
“喂?您好,是謝雲持謝先生嗎?您的外賣到了,我上不去,就給您放前臺這裏了,您等會兒自己拿一下可以嗎?”
?
謝雲持再度斂眉,甚至一瞬間覺得自己可能幻聽了。
電話那邊的人沒聽到他講話,又接連“喂”了兩聲。
“嗯,我是。”
外賣小哥似乎放了心:“行,那你早點下來拿啊,哦對,如果您滿意的話,麻煩您再給個五星好評吧,謝謝啊!”
說完,外賣小哥沒等謝雲持再說話,便挂掉了電話。
“……”
徒留辦公室一室的寂靜。
謝雲持就這麽舉着手機,罕見地……
怔住了。
方秘困惑地擡頭看着謝雲持,思忖了一下,還是試探着開口叫道:“……謝總?”
謝雲持的眼睛從暗下來的手機屏幕上移開,放下手機,再次停頓。
方秘也跟着一起停頓。
“方秘,你去一趟前臺。”
?
前臺?
謝雲持思索了一下措辭:“……有我的東西,拿上來一下。”
哦,這樣啊。
方秘一秒明白過來,飛快點頭,應了一聲就轉身退了出去。
只不過邊往外走,方秘還邊在心裏暗自思考——
如果是往常的文件之類的東西,收件人填的不都是總裁辦嗎?
向來都是前臺打電話給他或者陳秘,再下去拿東西的,這次怎麽謝總親自接的電話?
而且看謝總那欲言又止的樣子……
越想越覺得有貓膩啊。
三分鐘後。
方秘叩響了辦公室的門。
聽見謝雲持應聲,方秘推門進來,手裏拎着……
一只外賣袋子。
而且是一只看起來像是奶茶的,外賣袋子。
方秘也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主要是他也有些分辨不出來自己現在的心情。
就好像有那麽一點震驚,又有那麽一點好奇,還有那麽一點……
反正就是說不出來的怪異。
想來想去,方秘還是盡職盡責地什麽也沒說,雙手恭恭敬敬地把外賣袋子放在了謝雲持桌子上。
放完後,方秘也不走,就這麽繼續直勾勾地盯着謝雲持看。
謝雲持雲淡風輕地瞥了方秘一眼。
方秘一動不動。
謝雲持擡頭,語氣波瀾不驚:“還有事嗎?”
……其實沒了的。
他就是想看看他們風光霁月、不染塵俗的謝總,是怎麽從袋子裏拿出一杯奶茶,然後插上吸管吸上一口的。
會是什麽表情呢?
美滋滋地享受?還是仍舊這麽無波無瀾?再或者還能感嘆一句“奶茶真好喝”?
……
不知道為什麽,方秘隐約間覺得,他們謝總在他心中的形象好像就這麽……
崩了。
一去無回的那種。
只不過不管心裏想的什麽,方秘嘴上卻是一句話都不能說的,只能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好奇,恭恭敬敬地欠了下身子,滿心遺憾地離開了辦公室。
君耀吃瓜基地的微信群聊。
【W47:你們說,謝總喝奶茶的話,會喝哪種的呢?】
【E96:?謝總哪會喝奶茶,醒醒。】
【P22:樓上說得對,我時常覺得吧,謝總那樣的人能跟我們一樣吃飯已經是奇跡了,總覺得得是仙風露水才能養出謝總那樣的人吧~~~】
【R34:為什麽突然這麽問啊?】
【A01:我知道我知道!!!讓我搶答!!!謝總今天晚上點了奶茶的外賣,而且把店裏的料加了個遍!!!】
【G22:卧槽?】
【U54:卧槽…】
【T74:卧槽!】
而當事人謝雲持——
他盯着袋子看了良久,終于下手,打開。
奶茶裏放了不少冰塊,可能因為時間有一點長了,杯子外壁上已經冒出了不少水汽。
謝雲持又瞥了一眼外賣單子。
……很長一列。
長得令人發指。
這個牌子的奶茶,謝雲持自然是見過公司裏的女孩子們喝過的。
但他從來不喝這種東西,因為過于甜膩了。
而且光看這杯奶茶……
應該是奶茶,不是粥吧?就知道不怎麽好喝。
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楚是誰的惡作劇,謝雲持搖了搖頭,終于又把注意力轉到了工作上。
剛這麽想着,謝雲持就聽到微信提示音響了起來。
他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手機。
【Moon:雖然感覺會挺飽腹……】
【Moon:但的确不是粥。】
【Moon:所以晚飯還是得吃。】
謝雲持神情一怔。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奶茶,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
下一秒,本來雲淡風輕的謝雲持驀地笑開,眉眼間都像是驀地被染上了歡喜的色彩,黑亮的眸子更是一瞬間波光潋滟。
他不是沒想過,他只是從來不敢想——
竟然有一天,他也可以收到紀明月給他點的外賣。
或者說,這樣的事情好像親近到了一種他從來不敢想象的程度。
【Moon:作為昨天謝先生同意陪我看電影的謝禮吧。】
謝雲持輕聲笑了出來。
紀明月發完消息,整個人都有些說不出的忐忑。
雖然語氣看上去很自然,但她其實一直在莫名緊張。
幾乎全程都盯着外賣app,看騎手接單、看騎手去店裏、看騎手送去君耀,再算着時間給謝雲持發了消息。
萬一他不喜歡喝奶茶怎麽辦?
再或者謝雲持會不會覺得自己太越界了?
也有可能他壓根就沒打算下樓去拿外賣?
……
紀明月向來不是一個會想很多的人,準确來說,她總是因為太容易得到很多,而鮮少有什麽非要不可的東西。
用舒妙以前的形容就是——缺少執念。
正因如此,她更不會因為什麽而忐忑不安。
可現在,她的的确确在因為一杯奶茶,而緊張甚至于焦灼中。
直到微信進來了一條消息。
【101325:很好喝。】
紀明月再也控制不住地揚起唇角。
就連晚上照常打視頻電話給祝琴的時候,紀明月都是很開心的。
——倒也沒有一直在傻笑,但周身洋溢的喜悅氣息卻是怎麽都騙不了人的。
尤其是騙不了祝琴這個當太後的。
祝琴邊挑着顏色染着指甲油,邊奇怪:“貓貓,你今天撿錢了嗎?這麽開心?”
“……”紀明月收了收,“撿了個寂寞。”
“今天工作還順利嗎?”
紀明月點了點頭:“挺順利的,你女兒這能力你還不相信?能有什麽不順利的事?”
祝琴嗤笑了一聲:“戀愛。”
“……”
“別以為老媽不知道你那些個小秘密,我養大的女兒,你一擡屁股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屎還是要放屁。”
“……”紀明月都想挂電話了,“媽,我親愛的母後大人,我爹的小公主,您好歹也是個豪門闊太啊,能別這麽粗俗嗎?”
祝琴沒理她,自顧自地說:“我當時就是沒戳破,你媽還能看不出來你喜歡你那個同學嗎?但我還真沒想到啊,紀明月竟然還能幹出來暗戀這種事。”
“紀明月,你當時傻乎乎的也就算了,你別告訴我你這麽多年沒談戀愛,還是因為喜歡那個小謝啊?”
草。
她媽怎麽什麽都一清二楚,連姓什麽都能知道?
“要是真喜歡,對方又還沒女朋友,那就努努力嘛,貓貓你什麽時候這麽慫巴巴了?”祝琴搖了搖頭,“你別忘了,你弟還等着給你當伴娘呢。”
紀明月靜默兩秒,說:“紀淮前兩天悄悄跟我商量說,他能不能送我一套婚房,免去做伴娘的災難。”
祝琴再次嗤笑一聲:“你信你弟呢,你弟就是覺得你嫁不出去,婚房什麽的随便許一下就行了,反正也不用兌現。”
“……”
紀明月挂掉了電話。
大字型躺在床上,紀明月又翻了個身,給紀淮發微信。
【Moon:要是我嫁不出去怎麽辦?】
——雖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按滅了手機。
過了一會兒,微信同時進來了兩條消息。
先是紀淮的一條。
【阿淮淮淮: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呗,沒事姐,大不了我養你。】
另外一條,則是幾乎同時發過來的祝琴的消息。
【母上大人:不過你要是真嫁不出去的話也沒關系,大不了讓你爸養你一輩子呗。】
紀明月頓了頓,而後彎了彎唇角。
今晚陳秘留在總裁辦加班到挺晚,臨走之前還敲門進謝雲持的辦公室去送了份文件。
出來後,陳秘看到方秘還在盯着電腦,走過去屈起食指扣了扣他的桌子:“還不下班嗎?”
方秘左右環顧了一下,做賊一樣小心翼翼,看到周圍的确沒什麽人了,才悄咪咪站起身,附在陳秘耳邊:“你剛才進辦公室,謝總有什麽異常嗎?”
“異常?”
“他桌上的奶茶……打開了嗎?”
方秘這麽一說,陳秘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進去後,那股由衷的違和感到底來自哪裏了。
——靠。
他瞪圓了眼。
方秘一臉期待。
“……打開了。”陳秘頓了頓,“而且謝總還,吸了一口。”
方秘:“……”
就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陳秘再次停頓幾秒:“而且謝總中途好像還跟我誇了一句,說這個奶茶挺好喝。”
方秘:“……”
他默了默:“你說,謝總是不是……”
陳秘看他。
“被人魂穿了?”
“。”
當晚,“謝總可能突然被魂穿了”這樣的字眼就出現在了君耀吃瓜基地的微信群裏。
并且從一開始的“被魂穿了”演變成了“也有可能是外星人”,最後就變成了“謝總被外星人抓走了”。
于文軒一臉震驚地給紀明月發消息:【?老謝被外星人抓走了?】
剛好因為肚子有點餓、下樓去冰箱裏拿牛奶的紀明月,看見推門進來的謝雲持,再看了一眼微信消息,淡定回複:
【被抓走的是你的腦子吧。】
謝雲持走進來,把喝剩一小半還不忘帶回家的奶茶放在了餐桌上,跟紀明月打了聲招呼,走向了衛生間。
于文軒又發了消息過來:【我爬了1000樓才找到最上面的消息,好像是因為老謝今天破天荒地喝了奶茶。】
【于文軒:這年頭造謠真不需要代價啊,讓老謝喝奶茶,估計還不如讓他去死。】
【Moon:?】
【于文軒:老謝最讨厭甜的東西了,上次他被逼無奈,幫時辰嘗了一塊巧克力,然後兩天沒理時辰。】
【于文軒:幼!稚!】
紀明月再次沉默兩秒,喝了一口牛奶,正好看到謝雲持從衛生間出來。
他洗了手,但沒擦幹,晶瑩的水珠順着纖長的手指往下,在燈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芒。
更映襯得謝雲持本就漂亮的手,好看得讓人失語。
可能是因為回了家,謝雲持有些懶散,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用衛生紙擦着指尖。
紀明月擡頭,看向謝雲持。
沒有叫他,而是徑直開了口,同時遞過去一盒她今天剛買的甜牛奶,問:
“喝牛奶嗎?甜的。”
清隽出色的男人抿了抿唇,随意地把衛生紙扔進了垃圾桶裏。
和煦的聲音好聽到了極點,不動聲色卻又暗含溫柔。
“好。”
什麽都好。
只要是她給的,他全都要。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奶茶時的謝總:這是什麽東西,看着就不能喝。
知道是貓貓送的謝總;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