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西夜
第十八章 西夜
“是……西夜?”夏童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屁股都快要沒什麽知覺了。
她回憶完了那段,并不想要回憶的往事之後,怔怔地說道。
當從她的嘴巴裏聽到了“西夜”這個詞兒的時候,慕翊秋再一次饒有興趣的蹲在了她的面前,露出了一絲邪魅地笑容,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知道的。”
他在等夏童,乖乖地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而夏童眨巴着大眼睛,坐在地上,只是看看遠處那根七彩琉璃柱子,說道:“我只通過一個教授,知道西夜的圖騰,就是那樣的眼睛,剩下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并沒有打算多說什麽,更沒有打算把手稿的事情說出來。
慕翊秋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能夠看穿人的心思一樣,讓人莫名的有種緊張的感覺。
如果換作古教授坐在這裏,說不定就一個哆嗦的,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說出來了。
慕翊秋看了夏童幾秒鐘,發覺她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了,這才眯縫着眼睛,抿了抿嘴角。
不過慕少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呢,林湮又湊了過來,一下子就趴在了慕少的背上,問道:“你們說的那個什麽圖騰,只有那根很豪華的柱子上有啊,剩下的柱子是怎麽回事啊?代表着什麽東西啊?”
慕翊秋又把目光放在了夏童的臉上。
他的眼神,有種把人看穿的感覺,倘若眼神能殺人的話,夏童這會兒可能已經無法醫救了。
慕翊秋冷笑了一聲,甩了甩身子,把林湮不客氣地甩了出去,對着他說道:“這件事情,你就要問她了。”
“所以說,那些柱子到底是什麽意思?”林湮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幹脆地趴在地上,擡頭沖着夏童問道。
他的樣子特別像只小狗,明明被扔出去了,還感覺人家正在和他玩耍呢,挺高興的樣子,就差往外吐着舌頭了。
夏童看着林湮被捆着腳的樣子,又看着自己被捆成螃蟹的樣子,無奈地差點笑出聲了,她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慕少說你知道哦。”林湮眨巴着大眼睛說道:“說說嘛,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非常的好奇呢,到底是什麽啊?”
“我真的不知道。”夏童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避開了慕翊秋的眼神。
這個男人一直在觀察着她,讓她感覺特別的不舒服。
他那銳利的,仿佛鷹眼一般的眼神,不僅僅是要看穿她,還想把她所有的秘密都挖掘出來。
這個男人,一直那麽的恐怖。
慕翊秋冷哼了一聲,不再看着夏童,相反的,他站了起來,開始打量這個四四方方的建築。
若不是那份英國探險家華爾頓先生的手稿,這些文明肯定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有些傳說,一旦有了證據,就會成為歷史,不再是傳說。
只是單憑這幾根柱子,還是不能夠說明什麽問題的。
更何況這些柱子是真的還是假的,也是個問題。
夏童又觀察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地上,剛巧和趴在地上,正在看着她的林湮,目光相遇了。
林湮馬上像癞皮狗似的貼了過去,笑着問道:“所以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都說過了,我不知道。”夏童煩躁地甩了甩臉色,蹙着眉頭說道:“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是怎麽來的,這裏是哪裏,睜開眼睛就在魏澈後背上了,我還沒問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你不要以為你一個獸醫,救了我一命,咱們兩個就算是相當熟悉了,沒有的事兒。”
林湮在地上打了半個滾兒,差點就躺在夏童的腿上,他臭不要臉的說道:“我和你說,你是怎麽來的,這裏是哪裏,你和我說,你知道的,關于這裏的情況,是不是很合算呀?”
這個林湮,還真是個不知道死心的主兒。
夏童想了想,點頭說道:“行啊,你先說。”
林湮本想來個帥氣的鯉魚打挺,坐下,可惜身子沒那麽的靈活,打挺了兩下根本沒坐起來,腦袋倒是控制不住的總是甩啊甩的,從側面看,好像躺在夏童的腿上,實則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呢。
慕翊秋正在和魏澈低聲說話,轉頭看向了這個光景,立即邁着大步沖着他們走了過去。沒等兩個人察覺到他突然的存在呢,林湮就被提着領子,扔到了一邊。
林湮只感覺自己猛然升空,瞬間落下。
其實摔得根本不疼,不過他還是“哎喲”着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
只可惜根本沒人打算安慰他一聲。
他哀嚎聲轉頭,故意地眯縫着眼睛望着慕翊秋,可是慕少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魏澈站在原地有點蒙圈,前一秒鐘慕少還在說話呢,後一秒鐘突然就陰着臉走開了。
這是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在慕少身邊呆了三年,他似乎是對所有的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雖然平常一直抓着手機,和那個人保持着聯系,但是魏澈從來沒有在慕翊秋的臉上,看到過別的表情。
但是這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慕少冰川臉的格調,他的臉上會出現一些表情,即便那些表情,往往不算是好的。
魏澈感覺,這個叫做夏童的女人,不太一般。
可是根據他的情報,她不過是暮城名媛夏溪瑤的妹妹,而這個妹妹,似乎也不是親生的。夏溪瑤是韓昊揚的未婚妻,兩個人前幾天剛剛訂婚。
而夏童,就是那天,在韓家失蹤的。
不過也沒有引起什麽軒然的大波,畢竟夏童這個妹妹的身份,也不是很多人知道。
那麽這個叫做夏童的女人,在慕翊秋這裏,又是有着什麽樣的身份呢?
魏澈不知道。
并且這段往事,似乎是不能提及的存在。
慕翊秋陰着臉,看了看夏童,又看了看林湮,冷冷地哼唧了一聲。
夏童擡頭看了看慕翊秋,她一直被捆綁着,手腳早就麻痹到快沒有知覺了,手冰涼冰涼的,甚至有點腫。
她可不相信,就怎麽對待自己的變态男人,剛剛的這一行為是在吃醋。
慕翊秋,哼,根本就沒有什麽感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