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醫女虐渣奮鬥記 十
姜晚鶴眉頭緊鎖,滿臉的不贊同,“既是來求醫的,光明正大登門就是了,難道我還會不給他看嗎?為何要大半夜的将我綁來,折騰的人仰馬翻,何苦呢?”
姜小樓不屑的笑了,“有什麽好說的,用這般手段請醫,要麽是他本身見不得人,要麽是他得了見不得人的病。”
那些人面面相觑,姜小樓所言雖不完全是事實,可也很接近了。
姜晚鶴若有所思,姜小樓看向他,“爹,你意欲如何?是救,還是打道回府?”姜小樓說這話的語氣太過自然,引得那些人紛紛側目。既然猜到了,怎麽還敢去?她不怕回不來嗎?
只是想到方才大哥的境遇,他們一時又不敢輕舉妄動。
姜晚鶴看了看對面那些戒備森嚴的人,想了想,“算了,醫者父母心,既然來了,那就去看看吧!”姜晚鶴一如既往的傻白甜,壓根沒想那麽多。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不過最後都有驚無險,故而姜晚鶴并不在意。
姜小樓也不反對,橫豎都是給人看病,至于給誰看,怎麽看,她沒意見。就算真的有危險,她也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好吧!折騰了半夜,爹你先睡會吧!”然後看向對面那群人,“耽誤這一時半會應該無妨吧!”
“無妨。”為首之人帶着諸人退出了土地廟,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守在了四周。
“大哥,真的要讓那女的跟着一起去嗎?對方只讓我們将姜神醫抓回去啊!”
“廢話,不然呢?殺了她?你有這個本事嗎?”蔣浩成沒好氣的說道。他行走江湖也有十幾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栽在一個小姑娘手裏,雖然羞惱萬分,但他也知道,像姜小樓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招惹!
姜小樓不比姜晚鶴,姜晚鶴那是真正的神醫,還沒有一般神醫的古怪脾氣,稱的上是悲天憫人,醫者仁心。這樣的人很好對付。可姜小樓不一樣,她醫毒雙修,不近人情,且看樣子,姜晚鶴很聽她的話。
同時,蔣浩成心裏對蕭家也有了些不滿,怪他們事先沒有調查清楚,害的他輕敵了。不過他心裏也有些奇怪,這個姜小樓,平日裏名不見經傳,怎麽會有如此手段?是她平時太低調了?還是這是梨花谷的人都在扮豬吃老虎?
不管怎麽說,對待姜小樓這樣的人,還是要小心謹慎。
土地廟裏,姜晚鶴因為姜小樓的到來,放心了,再加上折騰了大半夜,擔驚受怕的,如今放松下來,很快便歪靠着牆睡着了。
姜小樓将他扶倒,換了個更舒服點的姿勢,拿了件外套給他蓋上,然後在他身側坐下,合上雙目,靜心打坐。
姜晚鶴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他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扭頭一看,陽光斜斜的照了進來,姜晚鶴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呀,怎麽睡到現在,現在應該是未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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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浩成聽到動靜,帶人走了進來,聽了這話,沒好氣的說道,“姜神醫,現在已經是申時初了。”
姜小樓早在姜晚鶴起來的時候,就已經睜開眼了,聞言擡眼看了蔣浩成一眼,雖沒有說話,可眼神裏的意思很明确了。若不是他昨晚夜半擄人,何至于如此。
蔣浩成只好扭過頭,“姜神醫,馬車已經備好了,我們還是盡快趕路吧!方才收到飛鴿傳書,病人等不得了。”
“既如此,那就趕緊出發吧!”事關人命,姜晚鶴趕緊說道,然後看向姜小樓。
姜小樓已經将包袱背在了身上,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接下來的三天,父女二人一直在晃晃悠悠的馬車裏待着,除了偶爾停下休息整頓。
馬車這麽晃蕩,書也看不成了,父女二人在馬車裏玩起了快問快答游戲,問的都是些醫術方面的問題。
外面騎馬的諸人聽到父女倆的對話,嘴角都有些抽搐。果真與衆不同。
一時到了地方,父女二人下了馬車,蔣浩成拿着黑布想蒙上父女倆的眼睛。姜小樓清冷的眼神看向他,似乎在說,“你認為這樣有用嗎?”
蔣浩成知道沒用,可這是蕭家的規矩,錢還沒拿到手,他只能選擇順從。
那邊姜晚鶴已經聽話的讓人蒙上了黑布,姜小樓見狀,看了蔣浩成一眼,蔣浩成小心翼翼的給她蒙上了黑布。
目不能視,可耳朵卻能聽見。姜小樓斂聲屏氣,側耳傾聽,什麽方位,走了多遠,默默記于心中。
一刻鐘後,他們停下了。
“人已經帶到。”這是蔣浩成的聲音。
“怎麽有兩個人?不是讓你們只請姜神醫一個人來的嗎?”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這是小女小樓,我的助手。”一路相處,蔣浩成對他很是禮遇,姜晚鶴不忍蔣浩成受到苛責,忙出言解釋道。
蔣浩成一言難盡的看了姜晚鶴一眼,都這個地步了,還想着別人,這性子,能活這麽久,大概他真的是老天爺的親生子吧!如今又加上個姜小樓,老天爺的親孫女,想必不用他擔心了。
對方似乎沉默了片刻,有人的腳步聲響起,似乎進去征詢意見去了。
片刻之後,對方受到了指示。
“這是一千兩黃金的銀票,錢貨兩訖,慢走不送!”
“好!”蔣浩成看了一眼銀票,确認無誤,将銀票收入懷中,扭頭欲走,想了想,又回頭看了看即将被人帶入門內的父女倆。
“大哥別看了,那小女子邪氣的很,肯定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蔣浩成在心裏說道。不過他擔心也沒用,那可是蘭陵蕭氏,可不是他一個江湖游俠可以抗衡的。還是自求多福吧!雖對方一直隐藏身份,可他無意中看到對方腰間挂着的玉佩,上面的圖案是蘭陵蕭氏的圖騰。雖然轉瞬間對方就摘下了玉佩。可他曾經和蘭陵蕭氏打過交道,絕對不會認錯。
蘭陵蕭氏,世家出身,家大業大,到底是什麽人生了什麽病,需要用這樣的手段請醫。
這裏頭的內情,蔣浩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帶着弟兄們趕緊離開,走的遠遠的。
至于姜氏父女能不能全身而退,應該可以吧!畢竟他們是醫者,一般人都是不敢輕易得罪醫者的。再說,那個姜小樓,渾身都是心眼,應該不會有事的。
蔣浩成看了看已經關閉的大門,縱身上馬,“走!”
一行人立刻縱馬離開了。
姜晚鶴和姜小樓父女被人帶着進去了,這裏似乎是個別院,地方很大,七彎八繞,走了兩刻鐘竟還未到達目的地。
姜小樓一邊走,一邊留神記着路線,方位、距離,甚至空氣中的氣味,都是記憶點。可沒走多久,她就意識到,對方是有意帶着他們在繞路,如果她的記憶沒錯,方才這處帶有淡淡茉莉花香的地方,他們來過。
又走了許久,終于停下了,有人摘下了姜晚鶴和姜小樓臉上的黑布,一個相貌清麗的侍女溫婉言道:“請二位先沐浴更衣,好好休息。”
“不是請我們來看病的嗎?病人呢?”姜晚鶴心系病人,立馬問道。
那侍女卻不答話,只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院門。
規矩這樣大,到底是什麽人家?
姜晚鶴看向姜小樓,姜小樓搖搖頭,放下包袱,挑了間廂房,進去整理休息了。
姜晚鶴見狀,也挑了間房間,進去。
一時,有侍女送進來浴桶、熱水和幹淨衣裳,放下後,就退了出去,全程無一人說話,井然有序。
既來之則安之,姜晚鶴也不是拘泥之人,況且連日趕路,的确疲乏的很,就痛痛快快的泡了個澡。
沐浴過後,侍女們又來了,這次手裏拎着飯盒,擺了一桌,琳琅滿目,菜色很是豐富。然後又将浴桶和剩水擡了出去。
期間還是無人說話。
姜晚鶴覺得太安靜了,有些不習慣。“小樓,你說這到底是哪個世家,規矩這樣大!”
姜小樓坐下,拿起筷子,坦然自若的吃了起來,折騰了半天,她真的餓了,而且,這家的夥食真不錯,好吃。
姜晚鶴其實也餓了,見姜小樓大快朵頤,無意說話,他也低頭吃了起來。
一時酒足飯飽,姜晚鶴滿足的長嘆一聲,這時候要是有杯茶就好了。
正想着,院門又開了,侍女們進來了,帶來一壺清茶,順便收走了桌上的殘羹冷炙。
姜晚鶴看着面前的茶,看了看關閉的院門,“她們莫非有讀心術不成?”
姜小樓沒有說話,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沐浴着清風明月,低頭看起了書。
姜晚鶴見狀,欣慰的點點頭,論起學習态度和聰慧程度,他的徒弟們一個都比不上小樓。更難得是,小樓還有着濟世救民的決心和不畏艱難的勇氣!
可惜啊,小樓是個女子,這世道對女子多有約束,否則,小樓将來的成就定遠勝于他!
不過,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月下,姜晚鶴品茗賞月,間或在女兒遇到瓶頸的時候,指點幾句,父女倆自在舒适,半點沒有被綁架來的自覺,暗中觀察的人見此情狀,詫異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教師節,學校不允許送花,我女兒就給老師送了賀卡。每個老師都送了,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但好歹是小孩子的一點心意,老師們也都收了。可送給體育老師的時候,老師竟然不要。我女兒有些受傷,我其實也不怎麽高興,就和她說,不收就算了,明年教師節不送了吧!(她們今年換了個體育老師,之前是個女老師,去年教師節的時候,送賀卡,女老師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