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回頭，發現林檬已經站到了房門前，只好苦逼地去開門
上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什麽車，遠遠的，卻有一輛車停在路邊打着雙閃，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兒站在旁邊，神情焦急地打着電話。
明顯是亞裔，搞不好還是華人。他一邊想，一邊減速靠邊。
許笑秋正在跟道路救援聯系，本來英文就不好，一着急更是磕磕巴巴。正無奈間，卻見後面終于又來了一輛車，趕緊揮手叫停。這車還真就停下了。她不由得松了口氣。
車是相當騷包的紅色阿斯頓馬丁。開車的是個亞裔墨鏡男。他穿着筆挺的西服，短發被風吹得略顯淩亂，耳朵上還夾着個藍牙耳機，側臉清俊，開口便是純正的倫敦腔：“May I help you”
許笑秋一邊拼命點頭說“Yes,please”，一邊伸手指向爆掉的左後輪輪胎。她英文不靈光，肢體語言倒是豐富。
石易目光随着她的手指移動到輪胎上，瞬間搞明白了她的問題所在，不禁有些好笑。原來只是爆了個胎啊！
他業務熟練地直奔後備箱而去，取出備胎和工具箱，走到爆掉的輪胎旁，就準備開始操作。
許笑秋眼看自己即将得救，十分感激地連連“Thank you”。
英文差成這樣子顯然不是原住民，他想着，順嘴就來了句：“Where are youe from”
“China.”這次她倒是答得很溜。
他笑一笑，體貼地換成中文：“中國哪兒的？”想一想，又指指自己，“我是海城人。”在海外遇到華人，總是有些親切感的。
“啊，我是蓉城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來英國很久了吧？”不然不太可能不認識自己啊。
“唔。”他眯着眼想了想，“我高中就過來了。”難怪。她想。
換輪胎不過也就花了五分鐘的時間。整理完畢，他把壞掉的輪胎和工具箱都放回後備箱，回頭笑了笑：“這樣就可以了。備胎不能用太久，回城裏之後一定要去換成正常的輪胎。啊，還有，回去的時候不要開太快。”
看起來，這男人似乎并沒有認出她來……選秀出道之後這些年，她就沒有碰到過不認識她的華人。要不是粉絲，要不是黑粉，就算是路人，也肯定聽過她的名字。這次的狀況她還真是有些新鮮。他真的不認識她麽？她想，好歹她也是上過時代周刊的啊！
正想着，男人已經“啪”地一聲合上了後備箱：“我先走了，你慢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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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等等。”她淺淺一笑，伸出手來，“今天謝謝你了。我是許笑秋。”沒錯，這是試探。就算他不記得她的長相，許笑秋這個名字他不可能沒有印象吧？
石易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神，也伸手和她輕輕一握：“不客氣。我叫石易。你的名字很好聽。”
只是輕輕一觸，他便松開了手，笑了笑，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再見。”
直到那輛阿斯頓馬丁絕塵而去，她仍傻傻站在路邊。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她，連名字都沒有聽過？
不知為什麽，國內各種被狗仔圍堵、被瘋狂粉絲追蹤到頭痛的她竟然有些隐隐的……挫敗感？她不是特意來英國解壓的麽？她不是就想要別人不認識她的麽？
為什麽這個男人不知道她，反倒讓她覺得有些失落呢？
隔天和林檬視頻，她忐忑地講起了這件事。
林檬若有所思地托腮道：“或許是因為你對他有興趣？”
“哈？”她崩潰，“大小姐你是劇本看多了吧？”現實裏哪有那麽多一見鐘情！
“最近是看了不少。”林檬興致盎然地道，“我覺得有個角色很适合你客串哎！”她剛拍完一部電影，正在休整期，接劇本接到手軟。
居然直接就轉掉話題了啊！許笑秋十分郁悶：“得得得，跟你這種沒有戀愛經驗的同學看來是沒辦法好好聊天了。”
林檬“撲哧”一笑，眼波流轉，妩媚之極：“這不是實話就出來了嘛。你自己都把這事歸到戀愛這一類別裏去了呀。”
是……嗎……
許笑秋長嘆一聲，十分沮喪。昨晚夢見那個墨鏡男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不對了。連人家正臉都沒看到啊許笑秋！要不要這麽丢臉啊！
忙完于嘉澍的事，石易送完江辰遠，随即也乘飛機趕回了倫敦。
處理完積累下來的公事，他終于松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發脹的額角。一個遠遠的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那天他先開車離開，不經意地瞟了眼後視鏡，發現那女孩一直站在道邊望着他離開的方向。小小的身影在後視鏡裏漸漸遠去，孤零零的，不知怎的，他當時就覺得心頭一軟。
許笑秋。他輕輕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是個好名字呢。大約不會再遇上了吧。閉閉眼，他心底竟然漾起了一點淺淺的遺憾。
轉眼便到了年底。他照例休假回國，陪父母過年。大年夜，震耳欲聾的鞭炮聲裏，一家人聚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着春晚。他中途出去接了個工作電話，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的臉部大特寫。他呆了呆，仔仔細細地和記憶中的那張臉進行了對比。
她居然……是個歌手？
鞭炮聲忽然中斷了一小會兒，她的嗓音突兀地出現在他耳邊。
“……多年後想起那一場遇見，仍然毫厘畢現，不輸歲月流年……”
那聲音甘冽如清泉，輕易地就入了耳，入了心。他狀似不經意地轉頭問：“媽，這女孩兒是誰？”
他親愛的老媽剜了他一眼，道：“這你都不知道？許笑秋！第二屆超級歌手冠軍！”回頭轉向他爸，“老石，你得管管你兒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都跟時代脫節了都。”
他爸安之若素地笑道：“哎呀，我也不認識什麽許笑秋。”
他老媽這把真是生氣了：“哼，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頭兒偷偷笑着對他擠了擠眼，父子相視一笑。而她唱歌的樣子，也印在了他的腦海裏，再也抹不掉。
難怪那天她特意說了自己的名字。他想着，忍不住輕輕翹起唇角。
春節後，許笑秋的巡回演唱會拉開帷幕。一共十六場，整整兩個月，她一直在機場、酒店、演唱會現場來回穿梭。
最後一場，她最後的安可曲，燈光已經逐漸轉亮，她眼前的觀衆席也不再只是一張張燈牌和一片片熒光棒，他們漸漸顯出身形，一張張臉龐也逐漸清晰。
唱到那一句“不輸歲月流年”時，她忽然看到了他。說來也奇怪，那日她只看到了他半張臉，按說是認不出他的才對，可再次見面，她居然如此篤定，這個人便是他。
他坐在第一排中間，那是這個場地視角最好的座位區間。即使是在滿場黑壓壓的人群裏，他仍然十分顯眼。那樣清俊的一個男人，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指交叉，優雅地疊放在膝上，眸子在燈光的映照下微微發亮，含笑望着她。
她沒來由地呆了呆，幾乎忘詞。
好不容易順着練習已久的慣性完成了整首歌，在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她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他嘴角噙笑，靜靜地望着她，兩人視線相交的時候，他擡起右手，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
她忍不住便笑了起來，笑得如此燦爛，明媚得讓人幾乎挪不開眼。
這一刻她笑起來的樣子被記者拍了下來，成了翌日報道中被頻繁使用的一張照片，也成了他記憶中最美麗的珍藏。
許多年後，他們終于修成正果，婚禮的現場，這張照片被負責布置會場的石易擺到了極顯眼的位置。
而那一首《終于遇見你》也代替婚禮進行曲，成了婚禮現場反複播放的音樂。
那時的他們，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考驗，不管是她的經紀公司反對封鎖，還是每年只有短短十幾天的相聚，都沒有成為他們放棄彼此的借口。
他為她決定回國發展，而她在如日中天的時候宣布嫁給他，他們在粉絲一半祝福一半哀嚎的情勢下辦了婚宴。
他摟她在懷，一起看着樓下分成兩個陣營的瘋狂粉絲。一群人打着支持的橫幅，另一群人正歇斯底裏地撕着他們的大幅照片。
許笑秋默了默，擡眼看他：“對不起。”他明明是遠離娛樂圈的金融才子，卻被她的粉絲罵得狗血淋頭。
“噓……”他把食指抵上她的唇，笑着搖了搖頭，“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搶走了他們的女神。”
“不過我是不會道歉的。”他斂了斂神色，理直氣壯地悠悠道：“因為你，也是我的女神。”
她望着他浸着笑意的眸子，忍不住也嫣然一笑。
“兩位準備好了嗎？儀式五分鐘後就要開始了。”司儀遠遠走過來，很有禮貌地詢問。
“恩，準備好了。”他認真點頭，牽過她的手，“走吧，笑秋。”
兩人相視一笑，攜手向前。宴會廳的大門轟然開啓，一個新的世界在他們眼前豁然洞開。 ?
☆、你好，小龍蝦
? 婚後不久，林檬發現自己懷~孕了。
孕期反應相當嚴重，幾乎所有書上提到的情況全都在她身上有所反映。尤其是惡心嘔吐這一項，簡直是一點點油腥味都不能聞到。懷~孕早期一度造成輕度脫水，不得不住了一陣子醫院。
江辰遠心疼得要命，還沒等出生，已經認定了肚子裏的這個是磨人精一名，天天隔着肚子恐吓他：“不許欺負媽媽！不聽話出來打你屁~股！”
林檬：“……”
小家夥似乎知道這恐吓難以兌現，每每都只老實一小會兒，就繼續折騰。
江大少不怕天不怕地，唯獨對這隔着肚皮的小東西無能為力，除了虛言恫吓，他根本無從下手。
等到好不容易挨到懷~孕後期，嘔吐這項有所改善，其他問題又出來了。小東西很好動，常常在裏面拳打腳踢，勁兒還不小。林檬早年拍戲腰有些舊傷，懷~孕後期肚子大起來，本來負荷就重，于是腰傷複發。不能趴着，不能平躺，只能側卧，簡直苦不堪言。
江辰遠十分沮喪：“早知道就不要孩子了。”
話音未落，小家夥就表示了強烈抗議，他狠狠朝老爸說話的方向踢了一腳。
林檬捧着肚子“哎喲”了一聲，對江辰遠投遞了一個警告意味甚濃的眼色。
江辰遠無語凝噎：感情你這小子是覺得自己人質在手，可以為所欲為了是吧？嘆口氣，他恨恨想，等你出來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本來是幻想會收獲酷似女神大人的超萌小蘿莉一枚的啊，可現在躲在肚皮下這個，怎麽看都像是個調皮搗蛋煩死人的臭小子……
耳聽得老婆極其溫柔地撫着肚子安慰那小壞蛋：“別聽你爸瞎說。寶貝你最棒啦。爸爸媽媽都等着見你哪。”江辰遠幽幽嘆氣，怎麽有一種情敵正在虎視眈眈步步逼近的感覺呢？
轉眼間，就到了預産期。之前檢查，醫生說胎兒不大，雖然林檬骨~盆條件一般，但還是建議先試試順産，對胎兒産婦都好。林檬信心滿滿地同意了。江辰遠猶豫了下，聽說當年陶宛彤生林森和林檬都順利得不得了，就順從了老婆的意見。
結果，産程出乎意料的長。江辰遠陪在産房裏，目睹了整個過程，留下了濃重的心理陰影。日後林檬好了傷疤忘了疼，想要再奮鬥出個小蘿莉的時候，江大少堅決反對。蒼天啊，他才不要她再受一遍罪，就算有小蘿莉補償也不要！
兒子交到他手上的時候，他真的黑着臉拍了他兩下屁~股。小家夥委屈地癟癟嘴，哭得嘹亮又綿長。
小家夥一天天長大，進步神速，不管是會翻身、會坐、會爬、會走，還是會說爸爸媽媽、會些簡單詞彙、會說完整句子，好像每一步都比育子書上描寫的要快上那麽一些。玩玩具的時候也超級專注，跟他說話都不理你。永遠有自己的一套規則，還常常露出一副“你怎麽這麽笨”的鄙視表情。
兩歲了，江辰遠才後知後覺地表示疑惑：“阿檬，你說小龍蝦這是像誰？”他小時候是永遠慢半拍，傻傻惹人愛。他親愛的老婆據岳母大人描述是活潑又乖巧的貼心小棉襖。江永檸小朋友這到底是像誰？
林檬望着正在花園裏設陷阱捕捉蝴蝶的小不點沉思了兩秒，笑得溫柔又溫暖：“似乎比較像我哥。”
江辰遠這才恍然大悟。那個據說智商超高秒殺學霸的大舅子？難怪他兒子一直不怎麽鳥他……
該上幼兒園了，林檬看了一堆怎麽讓孩子适應幼兒園的東西，很忐忑地跟自家兒子展開談判。結果江永檸小朋友聽了第一句就很是淡定地表示同意：“沒事。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
林檬：“……”
幼兒園上了沒多久，某日早餐，江辰遠順口問了句兒子覺得幼兒園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玩？結果小家夥皺眉道：“很無聊。”
“哎？怎麽會？”江辰遠自己小時候可是很喜歡上幼兒園的。好多小朋友陪他玩，還有漂亮又溫柔的女老師……
“教的東西都教好多遍，其實一遍就行了呀，浪費時間。”江永檸小朋友一邊抱怨，一邊斯文地拿餐巾擦了擦嘴，“還有女生也好煩，老是管我要電話。”
？！
兩個大人對視一眼，敏銳地捕捉到了話中的不尋常。
最終林檬輕聲開口：“女生……找你要電話？”不會吧，才幼兒園啊。
要是陶宛彤在場，一定會笑她記性太差。你自己上幼兒園時戰況也沒好到哪裏去好嗎！
見兒子郁郁點頭，江大少托腮自言自語：“這……下手會不會有點太早啊？”
話音未落，兩枚白眼先後射來。江辰遠輕咳一聲，正色道：“恩，兒子你別理她們。那都是些顏控，沒內涵。”
林檬聽得直想扶額。
江永檸小朋友長嘆一聲，将面前的牛奶一飲而盡。老爸你是沒救了……
五歲啦，江永檸小朋友收到某親子節目組邀請函一封。林檬不走心地瞟了一眼，就準備繼續壓到箱底，跟那些廣告邀約什麽的一起吃灰。
這些年，懾于江大少的淫~威，江永檸小朋友一直沒有正面照曝光，更不要說影像了。狗仔們手裏萌照早就積了一堆，就是不敢發。
江辰遠好奇地湊過來瞅了一眼，頓時兩眼放光：“哎，這是旅行節目哎。”一家三口旅行什麽的，不是太棒了麽？
林檬無語……喂，你不是哪裏都去過好幾次了麽，怎麽一聽到出去玩還是這麽高興？
江辰遠興沖沖地拖了興致不高的老婆和心不甘情不願的兒子，獨斷專行地參加了這個節目。
節目播出第一期，網上正□□都有。
正面評價：哇哇哇，江小弟好帥好萌！江氏夫婦恩愛系數簡直爆表，好甜蜜呀好甜蜜！□□：這是炫富呢炫富呢還是炫富呢！不秀恩愛會死啊江大少！
節目播出第二期，江小弟有了粉絲後援團。一群人嗷嗷叫着放話要等江小弟進娛樂圈。可惜江小弟在采訪中很不留情面地否決了這個可能性。他很驕傲地宣布自己長大了要當科學家，才不會去演戲，惹得衆顏控慘叫連連。
節目播出第三期，江小弟粉絲俱樂部成員數已飙升到頂，力壓自家老媽一頭。電話裏，陳楊直笑得肚子痛：“阿檬，你這辛辛苦苦拍了這麽些年戲，還比不上你兒子上三期節目。噗哈哈哈……”
林檬淡定笑道：“楊姐你別笑得那麽開心。小心他又去禍害你閨女。”
陳楊頓時打了個冷顫。她家小蘿莉早被江家小帥哥帶歪了，三天兩頭吵着要見面，還老是偷偷聊視頻。眼看着才上幼兒園就要被江家小弟拐跑的樣子，實在是讓她這做娘的無比寒心。
她這頭噤了聲，林檬那頭倒是笑得很開心：“恩，要不過兩天帶他回趟京城呀，好久沒見你了耶。”
陳楊氣恨恨地道：“你一個人來，不許帶那小子。”啊啊啊，這小子到底是像誰？可不能讓他接近自家女兒百米範圍。
恩，色厲內荏不過如是。
六歲。江小弟自己做了個遙控飛機模型，送給了陳楊家的小蘿莉。小蘿莉high翻天，成日“江~哥哥”“江~哥哥”說個不停，陳楊十分無奈，莫非自己真是給江家養了個童養媳？
其實她也很喜歡江小弟，只是，自家姑娘會不會有點太早熟啊摔！
七歲。江永檸小朋友擁有了自己的第一項發明專利。某次宴會偶遇葉信文，葉大主持興致盎然地拿千年老話題逗小朋友：“你是比較喜歡爸爸還是媽媽？”
江小朋友擡眼看他，一臉嫌棄：“有沒有稍微有點難度的問題？”
葉大主持噎了一下：“這問題還沒有難度麽？不能說都一樣！”
江小朋友懶洋洋架起胳膊：“當然沒難度！當然是媽媽！”
葉大主持瞟一眼邊上笑得風騷的江大少，小心翼翼地追問：“為什麽呢？爸爸不是也有很多優點的麽？”
江小朋友“啧”了一聲，悠悠道：“我媽就一個缺點——唱歌難聽。我爸就一個優點——唱歌好聽。”
葉大主持滿身冷汗，替江大少鞠了一把同情淚：老兄你真是混得好慘啊！
江大少毫無覺察，兀自摟着自家老婆笑得滿面春風。
八歲。江小弟正式表态，長大了要把陳楊家的小蘿莉娶回家中。江辰遠瞪大了眼珠子十分無語：“那個，小龍蝦啊，你這麽早就準備定下來了？不打算再看一看？後面說不定還有更好的哦。”他兒子怎麽會早熟成這樣？
江小弟聳聳肩：“妹妹那麽笨，也只有我能娶她了。”一副重任在肩不得不扛的死樣子。
林檬伸手在他腦門上輕輕敲了一記：“好好說話。”童年被哥哥鄙視智商的心理陰影都回來了嘤嘤嘤。
江永檸同學挺挺胸，正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我喜歡妹妹，後面就算有更好的我也不要。”他想了想，補充一句，“也不會有更好的啦。”
林檬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再賞給江辰遠同學一枚白眼，“還不如你兒子。什麽叫後面說不定還有更好的？”
江辰遠縮縮脖子，很沒骨氣地谄媚道：“後面當然不會再有更好的！沒有更好，只有最好！”
“噗……”江永檸小朋友很不給面子地發出一聲噴笑。 林檬卻柔柔地回了一聲：“你也是最好。”
江辰遠愣了愣，眼裏漸漸漾出別樣的情緒，眸子像是天上星子般閃亮。
他湊上前去，擁住她，緩緩吻上她的唇，百忙之中還沒忘給一旁的兒子打手勢“請自覺閃避”。
江小弟長嘆一聲，轉身離去。唉，真拿這兩人沒辦法。
為什麽總覺得自己是個超級電燈泡，好多餘。他一邊走，一邊自怨自艾。
衣袋裏的遙控器忽然發出三聲蜂鳴，那是他設定的陳家小妹視頻邀請提醒，不論在線與否，都可以保證不會錯過。
他開心地三步并作兩步，直撲回房。
果然，他心心念念的小丫頭正在屏幕的那端笑得燦爛。
正是夏夜，繁星璀璨，一片靜谧，只有心跳聲那麽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