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完結(下)
到了學校, 教學樓空空蕩蕩,葉筱柔給老師打電話,得知女兒昨天請了病假, 今天根本沒來學校。
她心裏越發慌亂,找了一切能找的地方, 仍然一無所獲。
情急之下,葉筱柔選擇報警。
在警方的協助下, 她在女兒書桌裏, 找到一封離家出走的告別信。
司文月在信中說她在學校過的太苦悶,和好朋友藤井星葉一起去了日本, 她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她人已經在日本,讓葉筱柔不要擔心。
不擔心,她如何能不擔心,葉筱柔用力攥着信紙, 差點暈過去。
她知道因為兒子吸D的事,自己有些忽略女兒。這幾個月精力又用到複仇上, 不像從前那樣關心女兒。
但葉筱柔沒想到, 司文月竟然一聲不響的離家出走,還去了日本。
她強行鎮定心神, 拜托警方根據兩人信息,抱着僥幸心理,希望他們人還沒離開海市。然而經警方确認,司文月和藤井星葉已于昨天下午搭乘飛機離開。
女兒離家出走飛到日本, 葉筱柔心驚肉跳,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無數種可能出現的恐怖畫面,在她眼前閃現,她顧不上詛咒蘇晚晴,打定主意向宋家求助。
在葉筱柔看來,不管怎麽說,女兒都是宋鴻揚的親生骨肉。
他就是再厭惡她和女兒,也不能坐視文月遇到危險。
…
“人帶到了,鈴姐。”
在車上颠簸了一天一夜,中途幾乎滴水未進的蘇晚晴,最終來到一個類似的地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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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匪摘下蘇晚晴的眼罩,幽暗的光線中,她看到一個慵懶優雅的背影。
一個穿了女裝後,幾乎能以假亂真的男人。地下室裏沒有監控,空氣中彌漫着奇怪的香氣。
“原來你就是鈴姐。”蘇晚晴恍然。
她一直以為,鈴姐是顧煦陽的神秘合作者,沒想到他就是鈴姐本人。
顧煦陽回頭,他畫着濃重的妝容,炫紫色眼影布滿整個眼皮,烈焰紅唇,裸露一大片背部肌膚的酒紅色長裙,穿在他身上十分性感。
“你聽過我的名字?”
顧煦陽聲音喑啞雌雄莫辨,和原本的聲線幾乎沒重合的部分。
果然是她在背後動的手腳,鈴姐的存在,連警方都未必知道,她卻能一口喚出這個代號。
顧煦陽用鑲了碎鑽的指甲,輕撥藍寶石吊墜耳環,問話的語氣十分随意。
蘇晚晴眸中露出笑意,清淩淩的眼眸,像流淌着銀河清波。
“大隐隐于市,看來你深谙此中道理,顧,煦,陽。”
她一字一頓點名顧煦陽的身份,成功讓他臉上露出錯愕神情。
顧煦陽舔舔嘴唇,眼神中露出類似野獸的興奮:“很不錯,你果然不是蠢人,能一眼認出我的身份。”
除了幾個心腹,根本沒人知道,顧煦陽就是鈴姐,甚至沒人懷疑過鈴姐是男人。
他目光肆意的在蘇晚晴身上流連,從桌上拿起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刀子,笑中帶着幾分殘酷:“只可惜,我平生最讨厭自作聰明的人。好好待在爛泥裏,做一只任人踐踏的野狗不好嗎?”
顧煦陽厭惡蘇晚晴豔麗的容貌,令人驚嘆的才華。
她研發出抗癌新藥,名利雙收,輕輕松松就能得到幾倍于他的財富。
他在華國經營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打下穩定且隐秘的銷售渠道,蘇晚晴一招釜底抽薪,害得他放棄華國市場重回M國。
M國地下市場競争很大,顧煦陽跟那些背靠軍火商的人比,只能算三流D販。
“你想做野狗,不代表別人也願意自甘堕落。”
面對顧煦陽的威脅,蘇晚晴始終面上帶笑,不見一絲慌亂。
她從容淡定的樣子,讓他生出強烈的破壞欲:“我想,你很快就會為自己可笑的自尊心付出代價。你知道自己将受到怎樣的折磨嗎?我會把你漂亮的臉皮,一點點扒下來,撒上辣椒水和鹽。每天砍斷你軀體一部分,放到網上供人欣賞。”
顧煦陽想到那個畫面,興奮的五官扭曲:“你的家人要是看到這一幕,大概會生不如死。你猜,他們會不會痛哭流涕,跪求我放過你。”
“你的老巢,修建的很隐秘,這裏的保險箱裏,應該放了你們販賣D品和軍火的賬本以及整個組織的名單。”
蘇晚晴掃視四周,用平靜的語調,點出地宮中隐藏的秘密。
她越平靜,顧煦陽就越想毀掉她,讓她跪在地上求饒,像蟲子一樣蠕動掙紮。
顧煦陽把玩着手中尖刀,一步步逼近蘇晚晴。
地宮中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深藍迷彩服的人沖了進來:“鈴姐,莊園外圍了很多人,不僅有雇傭兵還有警方的人!”
幾乎是同時,刺耳的警笛聲從地宮上方傳來,警察的喊話聲,讓顧煦陽沉下臉。
警方讓他們放下武器釋放人質,放棄無畏的抵抗。
報信的人罵了句髒話,這裏是他們的大本營,暴露到警方視野後,橘子他們必須及時轉移。
“鈴姐,我們要交出人質嗎?”
顧煦陽眉毛抽動了一下,用冰涼的刀身,擦過自己臉頰,露出神經質的笑容:“釋放人質?不可能,啓動B計劃,從地道分散離開。将人質綁在柱子上,用網上直播的方式,将人引進來,然後——點燃炸D。”
“這是一個絕妙的主意,不是嗎?”
他是個瘋子,一個将殺人視為游戲的瘋子。
顧煦陽擡起腕表,看了一眼:“時間不多了,來不及剝皮,那就換一把刀子,砍掉你的手指和胳膊,送出去讓他們欣賞一下。”
他擡手,下屬遞上一把一尺多長的剔骨刀。
…
周元初從未像此刻這樣煎熬過,他不顧雇傭兵隊長的反對,堅持站在莊園外,時刻關注解救人質的進展。
時間沒多一秒,他的心就多痛一刻。
周元初主動提出,願意作為人質,将蘇晚晴換出來,怕窮兇極惡的歹徒,狗急跳牆傷到她。
警方向綁匪提出換人質的要求,被藏在地宮裏的人拒絕了。
“他們在一個視頻網站,開通了直播。Shit,他們在用人質的生命安全威脅我們!”
雇傭兵中的黑客成員,意圖攻破對方網絡,截取監控視頻,時刻關注綁匪動态。但壞人太過狡猾,根本沒在地宮中安裝視頻。
但他發現綁匪在一個小型視頻網站上,開啓了現場直播。
周元初沖過去,看到視頻中蘇晚晴被人用繩子綁起來,槍口抵着後心,一個女人手中抓着一把剔骨刀,一步步朝她靠近。
鏡頭抖動的很厲害,應該是手持拍攝,一個略顯喑啞的女聲,笑着向警方進行挑釁:“看來周總對蘇小姐愛的深沉,願意以身犯險,将她換出去。這份感情,真讓人感動。為了報答你,我決定切幾根蘇晚晴的手指送給你。”
“不!”
周元初眼睛血紅,心跳驟然加快,聲音顫抖着制止。
人到了極度痛苦和絕望時,是喊不出來的,他腦海一片空白,朝警方拉起的警戒線沖去。
這種舉動非常危險,雇傭兵強行拉住他。
正在看視頻的人,突然驚叫出聲:“我的上帝,發生了奇跡,這就是功夫嗎?”
“周先生,那位女士掙脫了繩索,對綁匪發起反攻!”
一瞬天堂,一瞬地獄,說的就是周元初現在的心态,他沖向電腦屏幕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畫質不清的直播間。
畫面抖動的非常厲害,男人的痛呼聲,此起彼伏的傳出。
蘇晚晴掙脫繩子,一腳踢飛顧煦陽手中刀,搶過綁匪手中用來直播的手機。
她對準手機攝像頭,非常冷靜的說:“周元初,等我十分鐘,保持冷靜,不要沖動,我們還要到海邊度假。”
“晚晴,蘇晚晴。”
周元初對着手機屏幕喊蘇晚晴的名字,眼圈泛紅,聲音中帶着哽咽。
下一刻,直播間被關閉,他按捺住狂躁的情緒,選擇相信蘇晚晴。
幾分鐘的視頻,在互聯網上以爆炸式的速度傳播開,令人心驚肉跳的逆轉,讓關心蘇晚晴的人歡呼雀躍。
就連國外不認識蘇晚晴的人,在看到她的視頻時,也直呼這是一場奇跡。
短短十幾秒時間,她是如何從持槍歹徒手中脫困,又怎麽在幾個殘暴歹徒的包圍下,搶過直播用的手機。
微博熱搜再度更新,#等我十分鐘#沖上微博熱搜第一。
喜歡蘇晚晴的人,默默在這個話題下打卡建樓。
“我等你十分鐘,蘇教授必勝!”
“有種看M國大片的感覺,我就知道蘇教授那麽厲害,絕不會出事的。”
“祈禱十分鐘後,蘇教授能順利脫困,順便問一句,周元初是誰?”
不到半小時#周元初是誰#這個話題也沖上熱搜,有網友扒出他的身份,默默進了CP坑。
天盛集團的總裁,全球商界十大精英男士,人品正直高大英俊,從未有花邊新聞流出,絕對的鑽石王老五。
蘇教授那樣優秀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配上。
由于蘇晚晴還沒脫困,磕CP的人都很小心,将祝福的話編輯在文檔裏,打算等她脫離危險後再發出來。
十分鐘時間,能做什麽?
蘇晚晴環視四周,用神識将保險箱鎖死,同時弄壞顧煦陽留來逃生的通道,将三道不可逆的金屬門降了下來。
幾個綁匪不停的扣動扳機,手中槍卻像啞火一樣,一發子彈都打不出來。
顧煦陽沒想到,蘇晚晴能在電光石閃之間,弄斷身上堅韌如鐵索的繩子,還敢頂着槍口向他發動攻擊。
他瘋狂的喊:“射擊,殺了她,我們走!”
地宮安靜的可怕,瘋狂扣動扳機的聲音,清脆又滑稽。
“鈴姐,不好了,保險箱打不開,裏面的文件和名單無法銷毀!”
顧煦陽的心腹一邊擦汗,一邊向他彙報情況。
緊接着,另一個心腹也彙報了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我們的逃生通道被堵死了,鈴姐,現在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釋放人質向警方投降。”
蘇晚晴眉梢揚起:“看來,你的下屬比你要聰明一些。但對你來說,僅僅接受法律制裁太便宜了些。我想你的仇人,應該很樂意和你親切會晤。”
局勢逆轉,蘇晚晴唇角露出笑容,一腳踹到顧煦陽胸口,他悶哼一聲飛了出去,嘴角有血跡滲出。
D販子之間的競争非常激烈,鈴姐手段狠辣,在M國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顧煦陽真身曝光,意味着他将面臨各方狙擊。
他之前威脅蘇晚晴的內容,有很大可能在他身上全方位實現。
“你以為你贏了嗎?”
顧煦陽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胸口明顯凹陷下去一塊,他被踢傷的手腕,以奇異的角度垂在腰側。
“能拉這麽多人陪葬,我沒輸。”
顧煦陽擦去嘴角血跡,眼睛裏燃燒着灼灼烈焰。
“陪葬?你大概又在做夢。”
蘇晚晴環視四周,微微嘆了口氣:“像你這樣的反社會人格,多活一天,都是社會不安定因素。”
顧煦陽冷笑:“不過是因為幸運,有一個良好的出身,你有什麽資格高高在上的評價我。當我受盡屈辱從地獄中爬出來那天,我便發誓與世界為敵。”
這臺詞充滿中二病氣息,“與世界為敵”五字,充分表明顧煦陽的扭曲心态
“大概人總是健忘的,有的人從泥濘中爬出選擇浴火重生。有的人,滿心怨憤,致力于将別人拉到谷底。你和葉筱柔在這方面很相似,總覺得別人虧欠了自己。你們這樣的人是最可憐的,就算被再多人喜愛,也難洗淨肮髒堕落的靈魂。”
蘇晚晴态度很平靜,或許顧煦陽年幼時,真的經歷過很多陰郁過往。
但這不是他傷害別人的理由,原主遭受了十多年的打壓和折磨,也從沒把将自己的不如意,發洩到更弱小的人和動物身上。
傅樂晗更是遭受近二十年的殘酷折磨,但她獲得新生後,擁有強大的資本後,沒有反複社會,而是去幫助那些身處困境的人。
她喜歡純粹善良的靈魂,厭惡殘忍、冷酷,肆意踐踏傷害無辜者的醜陋靈魂。
顧煦陽大笑出聲,神态癫狂:“你以為自己很偉大,是深入虎穴的英雄,不還是要像我一樣,葬身此地,哈哈哈。”
“是嗎?”
蘇晚晴轉身離開,朝地宮出口處走去。
“攔住她,給我攔住她!”
ZD遲遲不爆炸,顧煦陽表情愈發癫狂。
手中槍械失靈,打又打不過,顧煦陽的下屬猶豫再三,再次對他說:“鈴姐,我們還是投降吧。華國有句古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下屬的背叛,讓顧煦陽變得更加瘋狂,撿起剔骨刀胡亂揮舞:“不準投降,我不準你們投降!”
蘇晚晴沿着臺階往上走,遇到一扇緊閉的金屬門,直接将把手擰斷,輕松的走了出來。
明亮的陽光照在身上,看到她出來的一剎那,警方那邊爆發出不小的歡呼聲。
周元初看到蘇晚晴,不顧一切的往前沖,向她招手:“晚晴,我在這裏,晚晴!”
她安全出來!
這是一個奇跡,一個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奇跡。
蘇晚晴朝周元初笑了笑,擡手回應他的熱情,蹲守在這裏的記者,快速按動快門,拍下這值得紀念的一幕。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當蘇晚晴笑顏近在咫尺時,周元初終于忍不住心中渴望,用力将她摟在懷中。
他低頭嗅着她的頭發,語無倫次的說:“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晚晴,我愛你,我永遠愛你。我很早以前,就想告訴你,我想好你在一起,以戀愛的人的身份,以丈夫的身份。”
失而複得的喜悅,讓周元初放下一切顧慮和不安。
他用力抱緊蘇晚晴,仿佛稍微放松一點,她就會消失一樣。
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盈滿胸膛,心髒似乎要跳出胸腔,周元初低頭,毫不猶豫的吻上蘇晚晴的唇。
她的唇冰涼柔軟,撫平周元初心中躁動。
掌聲和口哨聲響起,他紅着臉将唇移開,她潤澤的唇瓣,含笑的眼睛,讓周元初再次生出吻她的沖動。
“小心,有人要射擊你們。”
周元初擡頭,看到幾十米開外,司文星将槍口對準蘇晚晴,臉上露出惡意滿滿的笑容。
他本能的和蘇晚晴互換位置,用身體為她遮擋槍口。
司文星嘲笑周元初的天真,這麽近的距離,他就算用身體護住蘇晚晴又怎樣,兩人都要死。
他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預想中血肉橫飛的慘景沒出現。
子彈沒出膛,司文星有些驚慌,不停的按扳機。
幾個警察同時開槍,司文星被打成篩子,滿臉不甘的倒下。
為什麽會這樣,他的槍為什麽會壞掉。警察為什麽不示警就開槍,他本來打算打死蘇晚晴後,立馬扔槍投降。
這就是死亡嗎?
司文星倒在血泊中,失神的望着天空。
背後傳來劇烈爆炸聲,火光沖天,無數個畫面從眼前閃過。
他生于M國,最終死在這片土地上,司文星的意識漸漸消散。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是怨恨的,如果不是他們,他不會走上這條路。
別墅包括整個地宮都被炸毀,警方看到這一幕,再度感慨蘇晚晴的好運。
如果不是司文星的槍突然失靈,她和周元初未必能逃過這一劫。
他們又如何知道,這不是幸運,而是蘇晚晴用修為動的手腳。
地宮被炸成廢墟,幸運的是保險箱還在,警方通過裏面的成員名單,順藤摸瓜将顧煦陽整個犯罪團夥全部抓獲。
緊張和混亂的營救結束後,周元初鄭重向蘇晚晴表白:“晚晴,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我愛你,沒有你,我的人生就像失去顏色的默劇。”
蘇晚晴靠在他懷中,主動和他十指相扣:“我以為,當你順利吻到我,而不是被踹飛,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周元初眸光發亮,用力抱緊她,下巴緊貼她的額頭:“晚晴,以後不要這樣冒險。在你失蹤的一天一夜裏,我像死過一次。”
…
#十分鐘到了蘇晚晴成功獲救!#
#原娛樂圈影帝顧煦陽M國毒販#
#顧煦陽綁架蘇晚晴#
#葉筱柔之子遭槍殺#
#周元初&蘇晚晴最新國民CP火熱出爐#
微博熱搜實時更新,蘇晚晴獲救的消息,讓密切關注此事的網友歡欣鼓舞。
“蘇教授真的只用十分鐘脫困!我宣布,我單方面愛上蘇教授,這絕對是大佬中的大佬啊。”
“周元初和蘇教授好般配,看到他們擁抱親吻的照片,少女心快要爆炸了。”
“瓜太多,不知道該吃哪一個。煦煦陽是D販子,他策劃了這起綁架案,這個人太恐怖了。還有葉筱柔的兒子,小小年紀就敢開槍殺人,死了也活該。”
得知女兒安全獲救,剛下機場的蘇令章夫婦倆老淚縱橫。
女兒失蹤的消息傳回國內,他們心都要碎了,在傅樂晗和宋鴻揚的護送下,前往M國。
見到女兒時,姜蘭芝和蘇令章克制不住激動情緒,抱住她哭了好一陣。
他們的傷心欲絕的樣子,讓蘇晚晴有些內疚。
早知道她就做的更隐蔽些,不搞出這麽大動靜,讓這麽人為她的安危牽腸挂肚。
鳳梨臺暫停《擁抱不一樣的世界》錄制,洩露特邀嘉賓行蹤的人找了出來,是一個負責攝影到道具管理的場務。節目組主動報警,交由國內警方處理他的罪責。
親人齊聚M國,正式确定戀愛關系的蘇晚晴和周元初,更改了海邊度假計劃。
他們打算先回國,随後再安排休假。
周元初離開的匆忙,要到京市處理一些事務。蘇晚晴怕老兩口情緒大起大落傷了身子,帶他們到京市散心。
傅樂晗和宋鴻揚先行回了海市,他們在景園小區門口,碰到一個不速之客。
披頭散發瘋瘋癫癫的葉筱柔,沖到二人車前,聲嘶力竭的大喊:“宋鴻揚,我要見你,我們的女兒被人綁架了,你給我下車!”
她狀态很不對勁,傅樂晗提醒宋鴻揚:“她看起來精神有些異常,鴻揚,我建議你報警,不要下車和葉筱柔說話。”
葉筱柔沒騙宋鴻揚,就在女兒到日本的第二天,她就收到勒索郵件。
女兒被人綁在一個陰暗狹小的屋子裏,對方逼她交出玉姿特供系列精華原液配方。
葉筱柔擔心女兒安危,交出了離開靈泉沒任何用的配方,對方卻沒立即放人的意思。
她攔在車頭,見傅樂晗親密的靠在宋鴻揚頸側和他交談,憤怒的大喊:“宋鴻揚,你還有沒有人性。文月是你的女兒,他遇到了危險,你還和傅樂晗這個破鞋卿卿我我。”
她對傅樂晗的攻擊和辱罵,讓宋鴻揚周身氣溫低了幾度。
他們剛下飛機,沒帶保镖,想把葉筱柔趕走,只能他親自出面。
“樂晗,你想回別墅,我跟她說兩句話就走。”
傅樂晗看了一眼宋鴻揚的腿,擔憂的問:“晚晴說了,你的腿暫時不能劇烈運動,不能遭受攻擊。葉筱柔看起來有些瘋癫,你真的要和她對話嗎?”
“嗯。”
見他堅持,傅樂晗點點頭,目送宋鴻揚下車。
見宋鴻揚下車,葉筱柔一臉激動的撲過來,神色猙獰的對他說:“鴻揚,幫我報仇,蘇晚晴害死了我的兒子。只要你願意動用宋家力量,殺了蘇晚晴,我就告訴你文月被綁架的詳細情形。”
她拿出手機,點開司文星倒在血泊中的圖片,哭着對宋鴻揚說:“我們的兒子今年才十五歲。該死的人是蘇晚晴,文星還那麽小,她怎麽忍心害死他。”
葉筱柔真的瘋了,幻想司文星是他的兒子,宋鴻揚神情厭惡:“不要再自我欺騙了,司文星是被M國警察打死的,原因是他意圖持槍殺人。”
“不,都是假的!我的文星很乖,他從小就被人誇天才,他不是壞孩子。”
葉筱柔惡狠狠的盯着宋鴻揚,好像他說了多麽不可原諒的話一樣。
宋鴻揚懶得多說什麽,目光銳利的警告葉筱柔:“司文星死有餘辜,我勸你不要做多餘的事。你怎麽管教女兒與我無關,但不要讓我再聽到,你攻擊侮辱樂晗。”
一句親昵的“樂晗”,刺激的葉筱柔發狂,她笑中帶淚:“為什麽?你寧願娶一個被拐賣二十年,連孩子都生不了的破鞋,都不願跟我在一起。鴻揚,只要你願意娶我,我可以放下仇恨,和你一起好好養女兒。”
“傅樂晗很髒的,你不知道,鄉下男——”
清脆的耳光,抽到葉筱柔臉上,宋鴻揚面上帶着煞氣:“我警告過你,不準再侮辱樂晗。”
他毫無波瀾的眼神,讓葉筱柔心如死灰:“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會後悔的!文月如果出事,都怪你這個你不負責任的父親。”
她捂着臉頰,情緒激動的轉身離開。
宋鴻揚看着她淩亂的步伐,将葉筱柔女兒遭人綁架,精神可能出現異常的消息,告知蘇晚晴,讓她回海市時小心一些,不要被她纏上。
得知這個消息,蘇晚晴并不意外。
玉姿破産,昊天集團将在負債十多億下破産清算,再加上兒子慘死女兒離家出走,葉筱柔精神不崩潰才奇怪。
也該解決這個□□了,蘇晚晴擔心再讓葉筱柔蹦跶下去,她會走上報社的道路。
沒等蘇晚晴出手,葉筱柔主動聯絡蘇晚晴:“想知道我為什麽那麽恨蘇家嗎?好奇我們之間的關系嗎,11月19日下午兩點,海市樂源公園東北角涼亭見,只能你一個人到場!”
蘇晚晴并不好奇,但為了徹底解決葉筱柔這個麻煩,回了一個字:“好。”
…
19日,是個雨天,樂源公園裏人不多。
蘇晚晴撐着傘來到東北角涼亭時,葉筱柔人已經在涼亭。
她穿着厚厚的外套,看到蘇晚晴時表情格外興奮,有些像顧煦陽發表臨終遺言的樣子。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因為你很以為自己很聰明,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葉筱柔擡起下巴,看向蘇晚晴的眼神充滿憎恨。
“多謝誇獎。”
蘇晚晴收起傘,站在離葉筱柔不遠的地方,神情恬淡。
“就是這個表情,像一個大小姐一樣高高在上,令人讨厭。蘇晚晴,我的父親才是蘇家的真正繼承人,你爸爸搶奪家産,害得我們一家三口颠沛流離,我爸郁郁而終。”
葉筱柔提起往事,心中充滿憤怒:“想不到吧,論血緣關系,我們還是堂姐妹,我才是名正言順的蘇氏千金。”
蘇晚晴目光落在葉筱柔的識海中,她情緒癫狂,玉佩外的禁制隐隐有松動跡象。
她手指輕點,用靈力強行将玉佩扯出。
這一次幾乎沒碰到任何阻力,一塊色澤瑩潤的玉佩出現在蘇晚晴掌心。
“玉佩?我的玉佩!為什麽會在你手裏。”葉筱柔欣喜若狂,想将玉佩從蘇晚晴手中搶走。
只要有玉佩,她就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蘇晚晴用雨傘,隔開葉筱柔的手,憐憫的望着她:“我早就知道,你是蘇令華的女兒。你的父親是一個賭徒兼殺人犯,混賬起來連親媽都打,殺了人後逃離家鄉。”
“不,你在胡說八道,我父親明明是遭受迫害,被你爸爸趕出家鄉的!”
“葉筱柔,你已經失去了一切,為什麽還不願意面對現實。事實就是,蘇家對你沒任何虧欠,你所謂的複仇,只是一場笑話。”
“不是的,不是!”
葉筱柔掀開衣服,露出綁在身上的□□,右手拿出打火機:“把玉佩給我,不然我就和你同歸于盡!”
她身上淌着濃濃的血煞氣,蘇晚晴神情了然:“來公園前,你殺人了。”
“我沒殺人!是兩個老不死的突然發狂,拿起菜刀和司文耀對砍,三人在混戰中死亡,我是無辜的。”葉筱柔聲色俱厲。
司家人到底還是沒能善終,蘇晚晴如是感慨。
“你知道,我在M國時,如何在十分鐘內從槍口和ZD的威脅下脫困的嗎?”
葉筱柔一臉警惕:“不要拖延時間,我再說十秒,你不把玉佩給我,我就引燃□□。”
“是因為,他們的槍壞掉了,就像你的打火機。”
“我的打火機沒壞。”
葉筱柔按了一下打火機,沒有火苗蹿出,她神情有些緊張,繼續拼命按動。
蘇晚晴将玉佩收好,用雨傘把葉筱柔打暈:“到此為止吧。”
将人打暈後,蘇晚晴手動拆掉她身上□□,剪掉引信後向警方報警。
等待警方到來的過程中,蘇晚晴手機鈴聲響起,她按下接聽鍵。
“晚晴,海邊度假改到十二月,好不好?”
周元初的聲音帶着幾分寵溺,蘇晚晴笑着回:“好,工作辛苦,要注意身體。”
“晚上回家,你親我一下,就不辛苦了。”周元初耳根微紅,隔着電話索吻。
“唔,沒問題,我本來打算多親你幾下的。既然你建議親一下,那就一下吧。”
确定戀愛關系後,蘇晚晴愈發喜歡逗弄周元初。
他飛快回答:“不,還是按照你的計劃來,我要忙工作了,晚上見!”
和有趣的人戀愛,生活也變得格外有趣。
人生很長,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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