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A.拒絕掉吧,很明顯你的經驗還不夠
你們立刻拒絕了。你們先贊揚了半獸人為國為民的高度責任感,然後委婉地暗示這是一種不必要的犧牲,并向他保證王族将不遺餘力地将複國大業貫徹到底,為人民建設一個美好新家園。你們這套話沒能讓紅獅子接受,他尖銳地指出,世界是你的,同時也是他們的,他們有權利為國家盡義務,而你不應該剝奪一個正直的子民為國捐軀的榮耀和熱情。他說得大義凜然,但你們沒有被打動,因為你們都知道半獸人的劣跡,他們天天只想着打架厮殺,顯然這次你讓他們爽到了。
這樣無意義的廢話來回進行了很久,獅子們一直不讓步,最後你的導師失去了耐性,直接把你的底細都告訴了他:你不會魔法,你力量不夠并且經常失控,你也沒掌握正确的戰鬥方式也無法保護你的子民。他說了一大堆你的不好,而且全是事實。你在旁邊聽得沮喪又難過,覺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最後,你的導師請求獅子們再給你一點時間,因為你現在魯莽且缺乏謀略,不能領導戰争,也無法得到大家的信任。這個訊息傳過去很快就得到了回複,紅獅子的風格依舊言簡意赅:“半獸人信任您。”
他指出那場戰争的勝利并不因為你的運氣,而源于你的實力。你足夠強大,強到可以彌補一切失誤疏忽或者經驗匮乏,他相信你會在戰争中迅速成長起來。他這樣信任你,讓你感動得恨不得去擁抱他,而你的導師和騎士們卻十分為難。你們提出需要一段時間讨論,獅子們同意了,但他請求你們盡快下決定,因為那場戰役讓魔王調整了重心,現在他調動了主要兵力來對付你,還準備了龍血□□。
你們并沒有太在意獅子們的警告。你們一直隐藏得非常好,整個峽谷的精靈都在為你們警戒巡邏,一旦有外敵入侵,你們可以立刻鑽進山洞裏,從迷宮一樣的地道中逃生。現在,你們為到底要不要開始攻打魔王争論不休,原本大家的計劃是等你擁有足夠的力量後,由你一人出馬直接把魔族全滅掉。可現在獅子們的提議讓你的聖騎士團開始動心。他們指出一個無法被忽略的問題:你對環境的破壞是永久性的。你戰鬥時伴生的火焰溫度高得能把土地和石頭熔化,那之後的千萬年,都沒有植物可以在上面生長。這也是你祖輩當初需要聖騎士團的原因——如果所有戰争都由龍親自上陣,現在整個世界早就成了一塊被燒化的陶瓷。
當然還有一個問題也不能忽略:相比魔族大軍,你的力量還是太小了。上一次你爆發出“龍吼”,只燒毀了一座小山,然後你就精疲力竭,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騎士們覺得你的力量是大家最後的王牌,應該留着對付魔王,而那些魔族戰士們,完全可以由你的戰士們來搞定。
他們說得很有道理,可你的導師反對這個計劃。他是最了解你的人,他認為你潛力巨大,可是現在還沒有能力領導戰争,也無法保證戰士們的安全。他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你的力量會穩定下來,并且有一個突破性的增長,到那時候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之力消滅魔族,而無須你的子民現在犧牲。總之你們争論不休,這時候爆炸響起。
爆炸響起,你吓得魂飛魄散。龍血石的能量和魔氣互相震蕩發出的咻咻聲你太熟悉了,這聲音一響起,你就歇斯底裏地叫起來,身上竄出了藍色的火苗。現在可不是你失控的時候,這種龍血□□能輕而易舉把你炸得粉碎。大家慌忙用龍骨鏈把你纏了起來,然後他們努力地安撫你,想讓你冷靜。
你無法冷靜。你晦暗陰郁的記憶裏,充滿了這種咻咻的爆炸聲和你父母死去的身影。對這東西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這時候你誰的話都聽不見,力量在你體內四處奔湧,你瘋了一樣地叫喊和掙紮。你知道火正從你體內竄出來,可是你控制不住它。無數人在你耳邊喊叫,他們束縛你,而你掙紮。你的力氣很大,在屋子裏亂滾亂撞,你身上的火苗點燃了屋子裏一切能燒的東西,終于“嘩啦”一聲,整個屋頂塌了下來。
你搞出了巨大的聲響,把你身邊燒成一片火海。峽谷裏的魔族軍隊發現了你,朝你扔出更多的龍血□□。騎士們拔劍迎戰,你的導師和老團長抓着龍骨鏈試圖拖你走,可你反抗。你驚恐萬分地四處亂撞,險些撞到龍血□□上,爆炸的氣流炸得你身體破破爛爛,你突然發出尖利的嘶叫。
你變成了銀灰色,即将化出原型。你的人類形象是由自身能量變化出來的,是你身上的最後一層防護殼,失去它,你将徹底暴露在龍血□□下。你的導師拼命阻止你,他扔出了一個又一個防護魔法,可那并沒有讓你感覺好一些。你意識模糊,即将放棄對自己力量的控制,這時候突然一道黑影沖過來,撲在你身上,使勁舔你的臉。
你知道是艾利斯,他在舔你。當你明白他做了什麽,你一下子清醒,猛地推開他。你身上的火焰能燒化石頭,艾利斯接觸你的一瞬間就會被燒成飛灰。你撕心裂肺地叫喊艾利斯,天啊他還活着,只是毛燒沒了。在他撲過來的時候你下意識熄了火焰,你沒有傷到他。
你終于學會了控制火焰。你哽咽着,非常費力非常辛苦,但還是成功把體內的力量控制住了。艾利斯變作人形,抱着你逃進山洞,騎士們在後面阻擋魔族士兵的進攻。這個山洞迷宮一樣繁複曲折,有無盡的岔道和出口,最後你們終于甩掉魔族士兵,逃到了山的另一邊,你們安全了。
你——
來,再選一次:
A.主動出擊,開啓戰争
B.被動隐藏,先保護自己和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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