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洋蔥圈和棉花糖
“怎麽了？都餓了嗎？”姜阮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偏着頭看着慕澤析、小七和查理。
慕澤析沒說話也沒點頭, 但眼神和身邊瘋狂點頭的查理一模一樣。
“德行。”姜阮一下子笑出了聲, 把盛着厚蛋燒的碟子重新拿過來, 舉刀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都沒注意到直播間裏頭好奇心爆棚的觀衆們。
“白白：見過姜姜真人的我，似乎知道了那是誰，我的心好痛。”
“白白：我已經失去了我的男神。”
“胖子哥哥：樓上的收起你的花癡, 再不上心點，等會兒怎麽跟土豪粉搶名額？”
“ID213904：我開着全息在看啊, 但是那一頭不在姜姜鏡頭錄入的範圍裏，好奇心要犯病了。”
“ID32489：我聽到了都字！啊啊啊啊不止一個嗎？”
“ID328471：看到了姜姜男神的寵溺臉啊！心髒跳出來了！來個人帶着厚蛋燒對我笑，我分分鐘和他結婚！”
姜阮一直在低頭切厚蛋燒, 蛋被煎得剛剛好，沒有太過焦胡，也不會太軟塌導致不成形。姜阮一刀刀下去, 切出的平面平整利落。觀衆們往切面一看，全體都炸了。
“ID32498：媽媽問我為什麽跪着看姜姜直播。”
“白白：剛才姜姜卷蛋皮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切面一定是一環一環扣起來的。”
“向遠：雖然是一層層拼接而成, 但是不會因為切開而散碎, 姜阮的功底是在這裏的。”
“白白：呃，我這就去寫作業。”
“ID289213：樓上和上上樓這是發生了什麽……”
“ID239847：嗷嗷嗷！切面都可以看到各種配料的樣子啊, 我果斷切換全息試一試。即使不能真正吞吃下肚，聞聞味道也是極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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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阮把切片好的厚蛋燒順着同一個方向擺在碗碟中，走出鏡頭送到慕澤析手中。自己也撚上一片送入嘴裏，半晌後滿意地點點頭。“去吧, 拿去吃吧，味道正了。”
“白白：我就看着我男神把處女蛋燒給了別人嘤嘤嘤嘤。”
“向遠：不是寫作業去了嗎？”
“ID1287045：姜姜自己也吃了一片，說說口感？”
“口感啊，真的要聽嗎？”姜阮笑得有些壞壞的，勾起一邊嘴角看着鏡頭。
“BAIBAI：聽聽聽！餓着也要聽！”
“ID238947：贊同樓上，同一個帝國，同一個追求。”
“ID237974232：說吧！[大義凜然臉]”
“好，那我就說了啊。”姜阮清清嗓子，“大家都知道雞蛋的口感，只要不煎得過頭，還是很嫩滑的。海苔香味加肉松的鹹香混合在蛋燒中間，其實是起一個調味的作用。玉米則是增加了蛋燒的甜味和水分。”
聽着姜阮這麽說，彈幕刷起一陣不理解。
“ID233238：這一期簡介裏頭不是說是鹹味的作品嗎？”
“胖子哥哥：姜姜你不是說玉米粒是甜的麽？”
“白白：我哥說過有時候糖分可以用來提鮮！”
“向遠：嗯？”
“白白：呃，寫完一本了已經。(⊙o⊙)”
“确實白白同學答得有道理，”姜阮認同地點點頭，“其實我是比較偏向于鹹味蛋燒，但也可以做甜味的。這裏我用玉米自身帶的糖分代替糖味調理摻入蛋燒，也僅僅是為了提鮮。提鮮所需的糖分比重，要掌握好計量，不然味道就太駁雜，反而不好吃了。”
“ID2847921：不明覺厲，似乎摸到了高級烹饪的門欄……”
“BAIBAI：我的姜姜就是厲害！”
“暈飛船的老攻：早上好，白白。”
“BAIBAI：……我哥在呢！別這樣抖我馬甲好不好！”
“暈飛船的老攻：真當誰有不知道呢，傻白甜。”
“ID284719：看着樓上拌嘴，笑暈。”
在彈幕上各方打趣的空檔，姜阮快速地煎出了另外好幾份厚蛋燒，都給切成片狀裝到小七早就準備好的包裝盒裏，疊放在案板一側。“今天開放十個名額。由于厚蛋燒必需趁熱吃，要求收到的觀衆盡快食用，并在我的主頁完成個人短評，我會在晚上的時候來驗收短評，謝謝大家。”
姜阮微微欠了欠腰，看着彈幕上的道別留言揮了揮手。
“白白：又多了一份作業，心累。但是想想可以吃到，又有種莫名的興奮…….”
“白白：姜姜拜拜！嗷嗷嗷，手已經準備好去搶名額了！”
“GANK媽媽V：來給我媳婦搶名額，已經準備好。一個ADC手速搶不到名額，我就把名字倒着寫。”
“ID3289472：天哪！我搶到了！”
“白白：我也搶到了，第九個，好危險。”
“GANK媽媽V：媽媽KANG……”
“胖子哥哥：第十個喲喲喲！媽媽康是個什麽鬼啊，我要截圖發到戰隊裏頭，笑瘋。”
姜阮關掉直播，端着最後一碟厚蛋燒走出來。看着慕澤析帶着查理小七把厚蛋燒放在保溫箱裏，坐在一邊翻着光腦。“怎麽不吃？”
“等你一起吃。”慕澤析放下手中的光腦屏幕，把那一碟厚蛋燒取出，跟着姜阮一起吃早餐。“烹饪師協會在早上要求榮家提供紅豆基因樣本了，現在榮家還沒有正式出面回複。”
“那要是他們不回複，怎麽辦？會不會協會也拿他沒辦法？”姜阮一挑眉。
“不會的，”慕澤析搖了搖頭，眼中神色深沉，“自從世家失去了協會的管理資格，就失去了相互包庇的特權。”
“這樣啊，”姜阮若有所思地點頭，“那現在掌管烹饪師協會的是誰？”
“是我大哥的愛人。”慕澤析回答，“我晚點正好把他的ID號發給你，以後你要和他打的交道會很多。”
“怎麽說？”姜阮不明就裏，他真不知道他會和這個協會會長打什麽交道。
“首先持證烹饪師的作品信息是需要在協會備案。主要就是照片和名稱，以及口味，不涉及配方和材料。”慕澤析咽下一口蛋燒後回答。
“備案？那我是不是就需要給我的作品拍照啥的，寫個名字和簡介？”姜阮确實在一開始了解烹饪師協會的章程時有看到這個規定，但卻沒想到這份工作得自己做。
“沒事，我在做。”慕澤析擺擺手，“你主要同他的交道在後面的食神節。兩個負責人你都要增進溝通，一個是他，一個是我。”
“嗯？”姜阮眨眨眼，眼神中帶上了調皮打趣，“謝謝慕先生？”
“食神節的參會方是各個烹饪師，場地和賽制的籌備是食神節負責人需要做的。對參賽名單的确定，有多大力度去推廣，就是烹饪師協會的負責人來做。”慕澤析頓了頓。“像是幫助烹饪師維權，就是烹饪師協會說了算。”
“我明白了，”姜阮了然地點頭，“也就是說烹饪師協會要求榮祿提供紅豆樣本，其實就是在走流程了，對吧？”
“對，你放心。李徽也是個有手段的人，榮家既然選擇了這麽做，那後果就不可能賴得掉。”慕澤析垂下眼眸，“萬一發現你是榮家的人，你會不會選擇回去？”
“回去？我要回去幹什麽？自己一個人都長這麽大了，都可以自立門戶了，我有朋友有觀衆，可以經常做做吃的，就能滿足。”姜阮無謂地聳了聳肩。要是原身可能還會有所考慮，但遇上他，可對這個榮家沒有半分期待。
“嗯。”慕澤析應了一聲，沒再多言。三兩口吃掉漸漸變涼的蛋燒，收了兩個盤子就往廚房走。
“訪客來到！級別識別為安全……”無機質的電子音響起，打斷了姜阮的言語。
“我去改……”姜阮一頓，看向門口，“澤析你有客人嗎？”
“應該是鄰居吧？”慕澤析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你開門就好。”
“哦。”姜阮順從地點點頭，走向門口給開了門，入眼便是一對金發碧眼的老年夫婦，帶着一個可愛洋娃娃般的小女孩站在門口。
老夫婦看着姜阮這個從未見過的面孔也愣了一愣，但随即都又禮貌地點了點頭。
“請問這裏是慕先生的家嗎？”老婦人率先開口，臉上笑容很是友善慈愛。
“對，我是他朋友。”姜阮點點頭，引導着三人進入客廳。
“愛莎阿姨，這是？”慕澤析從廚房走出來，看着來訪的三人。
“這是我回家帶過來的芸果汁，也分一箱給你吃。正好來了朋友，可以招待招待嘛”愛莎笑得臉都皺了，“這不是莉莉絲玩瘋了，回來才發現有作業不會寫，他們學校要求建模來着。我和湯姆也不太會，正好想問問你是不是有時間……”
慕澤析趕忙去接湯姆手裏的小箱子，眼眸中帶上了笑意。“現在可以的，我有時間。”
“那真是太好了！”愛莎一合手，“那我回去熱一下帶回的蛋糕，等會兒我們一起吃！”
說着就拍了拍莉莉絲的肩膀，揉了一把慕澤析的頭，對着姜阮笑了笑，帶着湯姆出了門。
“這？”姜阮新奇地看向慕澤析被揉亂的頭發。
“愛莎阿姨一家來自聯邦，人很熱情。我先去給莉莉絲輔導功課去了？”慕澤析扒拉了一把頭發。
“去啊。”姜阮點點頭，又看着抱着點觸式光腦屏幕的洋娃娃女生，“你好啊，莉莉絲。”
“你好！澤析哥哥家的漂亮哥哥！”莉莉絲碧眼大睜，笑得純真無邪。
“不是漂亮哥哥啊……”姜阮失笑，搖了搖頭。看着慕澤析招手把莉莉絲喊道桌邊，拿過點觸光腦看着。
“恩威斯曲線需要折算概率之後才能繪圖，所以這一步畫錯了，整個模型得重來。”
慕澤析指着屏幕上的灰白重疊線圖一步步跟莉莉絲講解，“當出現空間重疊的可能時，折算概率就不可缺少，比重需要翻倍乘算。你看，現在的權值雖然符合拉特合理值域，但并不能帶入……”
莉莉絲一臉懵逼地看着慕澤析掏出點觸筆，在她抄同學的答案上修修改改，還把正确答案算了兩遍給她。
姜阮站在慕澤析身後，無意間瞥到了點觸屏上的模型圖片，整個人暈得不行。一臉菜色地挪開視線，往廚房走去。他覺得，他還是安心當個廚子比較好……
既然有小朋友來了，那他是不是做點小零食比較好？
為了廚房的油煙氣不打攪客廳裏正在核對功課的兩人，姜阮關上廚房的感應門，和查理一起靠在門上思考需要做什麽小點心。
“姜姜你在想什麽？”查理呆愣着一雙眼問道。
“要不就棉花糖？再加個番茄醬洋蔥圈？”他記得小師妹最喜歡這兩樣了，每次都磨着他做給她吃。
姜阮想着，抽出了臺板下的托盤和打泡器遞給查理。“我去炒玉米澱粉，等會兒需要你拿着雞蛋砸出一個個坑來。”
“砸坑？”查理一頭霧水，“你教我。”
姜阮失笑搖了搖頭，“行行行，先等我炒制澱粉。你先去切洋蔥，切成薄片，扳開去掉內膜，最後泡着。”
“好。”查理點點頭，他認為在切菜上，他的專業程度還是有的。
姜阮就着鍋面也還幹燥，把玉米澱粉下下去，幾番翻炒後倒入托盤，晃蕩平整，拿着洗幹淨的雞蛋圓頭在澱粉面上摁出一個個淺淺的凹坑。
查理一邊切着洋蔥圈，一邊好奇地看過去，始終沒有明看白姜阮的動作。
只見姜阮把砂糖和吉利丁片在鍋裏煮融，倒入蛋白中，用打泡器打出濃白綿密的泡沫，等到溫度上升到一定水平，就裝進透明裱花袋裏，擠在玉米澱粉的一個個小坑裏，抽離時留下一個個小尾巴。
“你來洗器具，棉花糖這裏就等着它們變幹再刷粉。”姜阮指了指用過的器具，“我去給洋蔥圈裹粉，調面糊之後就可以炸了。”
說着拿着大盆盛着面粉、澱粉、麥芽酒、鹽和雞蛋，用一定比例攪合在一起調制出淺黃色的面糊來。把清水裏的洋蔥圈撈出挂上一層幹面粉，又擱到面糊裏挂糊，熱油熱鍋地下去煎炸。
淺黃色的面糊洋蔥圈遇高溫後，冒出了不少氣泡，表面一下子變成了金黃色，看起來格外誘人。姜阮把洋蔥圈一個個炸，熟了就撈上來瀝在網格上放涼。自己也吃了一個，入口酥脆，內裏又不失柔軟。白洋蔥特有的鮮香在清水浸泡後去除了辛辣，煎炸一番後格外爽口。
“嗯，還不錯。”姜阮點點頭，剛準備給查理嘗一個，一回頭就看到查理在托盤上偷吃棉花糖。
“軟軟的，甜甜的！”被抓了個正着的查理學着小七眨巴眼睛，一副無辜地表情，手卻比了個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