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舅舅

在墓園回家的路上,張口笑才聽說了關于管萌媽媽的另一件事情。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汪子菁上高中那年正好是哥哥考大學,高考發榜那天,小姑娘一推開家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只見哥哥一動不動地趴在餐桌上,面色發白,手腕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口,血水汩汩地往外冒。

後來人是救過來了,還意外地出國做了教授,混得有聲有色。只不過他在自己手腕上留下傷疤的同時,也往自己親妹妹心上刺了一刀。

精神疾病這事有時很難說,或許是天生如此,或許是久病成疾,也或者是因為心裏有陰影而埋下一顆要爆炸的定時炸彈。

只是,反正人都走了,追根溯源也沒有意義了。

張口笑哭過後的眼睛脹脹的,他突然覺得自己還算幸運的,沒什麽陰晴圓缺,也沒什麽生離死別,最痛苦的也不過是被愛了七年的戀人甩了。

他忍不住問管嚴肅,“癢癢關于她媽媽的事情知道多少?”

“先等她長大吧,長大了會明白的。”

“好。”張口笑握住管嚴肅的手說,“那我陪她長大,我陪着你們。”

“嗯。”

日子一天天地往前爬着,一家三口美滋滋地搬了新房。房子裝修風格簡潔明亮,陽光一灑進來,特別溫暖。

管萌的閨床在張口笑的建議下換了一張榻榻米,小丫頭很喜歡。

主卧裏是一張雙人床,搬家之後管萌邀請毛陽陽來玩過,楊為文看見了也沒說什麽,很有眼色地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張口笑到杭州出了四五天差,回來的時候就快到管嚴肅生日了,可禮物還沒有着落,他有點心急。

笑爺輕手輕腳地溜進癢癢的房間,小丫頭正在畫畫,他湊近管萌耳邊悄悄地問,“癢癢啊,告訴哥哥,爸爸生日/你準備送什麽?”

“畫啊!”

“哦。”

“每年生日我都會送爸爸,我自己畫的呢。”小丫頭自豪地說,得意得屁股後面都快冒出小尾巴來了。

“癢癢真乖。”張口笑揉了下她的腦袋,忍不住又問,“要不要幫哥哥想想送爸爸啥?”

“哥哥笨死了。”

“幫個忙嘛!”

“那讓我想想。”管萌眼睛一亮說,“要不我們唱首歌送給爸爸吧?”

說着管萌有模有樣地唱起了新學的兒歌《好爸爸壞爸爸》,唱着唱着就跟笑爺在榻榻米上打鬧成了一團。

“快吃飯了,都先去洗個手。”管嚴肅推開門,看着倆人說道。

“好勒,馬上!”

“哥哥你等一下。”小丫頭拉住笑爺衣角,神秘兮兮地從抽屜裏拿出樣東西,背手藏在身後,又吩咐笑爺閉上眼睛。

“這是老師教我們做的,哥哥送給你。”

笑爺好奇地睜開眼睛,驚訝得看着眼前那朵紙做的花,大概是為了慶祝三八婦女節,老師教他們做的。

“老師說要送給最親愛的人,我就送給哥哥咯!”管萌甜甜地說。

“哎喲。”張口笑趕緊抱起小丫頭親了一口。

“哎管律師,什麽時候空了能跟我回趟老家嗎?”張口笑邊盛飯邊說,“我爸身體不太好,想回去看看。”

“可以的。”管嚴肅一口答應了,“正好帶癢癢去北方玩玩。“

只是剛擺好筷子要開飯,管嚴肅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瞥了一眼眉頭皺了下,反常地走到陽臺上去接。

五六分鐘之後,管律師才又若無其事地坐回了飯桌邊。

“這特麽有問題啊。”張口笑邊吃飯邊想。

管萌睡下後,倆人躺在床上看電視,電影頻道懷舊地放起了早年的賀歲片《手機》,範冰冰妩媚的身影在屏幕上晃來晃去。

張口笑靠近管嚴肅說,“剛誰的電話呢?你不會有豔遇了吧?”

“想什麽呢?”管嚴肅換了個頻道。

“哦,我就随便問問。”

說完,笑爺就鑽進了被窩裏,半響沒出聲。管嚴肅嘆了口氣,把人給撈出來說,“是癢癢舅舅。說要回國一趟,想見個面。”

“擦,這種人渣還特麽有臉回來?我大中國不歡迎他好嗎?”

管嚴肅把人摟在了懷裏說,“她舅舅在美國混得不錯,問癢癢想出國嗎?他可以安排。”

“那你答應了嗎?”

“我是傻的嗎?”管嚴肅覺得好笑地看着笑爺。

“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發現這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吃飽了撐的。有這點閑情麻煩把自己爸媽接出國去養着好嗎?”

張口笑想着管嚴肅還要管癢癢外公外婆就替他不平。

他始終記得那天在夜排檔上,管樂樂抓了一把烤串憤憤地說,“哪有這樣的人?自己妹妹精神病跳樓,非帶着堆人鬧到我哥單位去,說我哥在外頭找小三,害得老婆抱着小孩跳樓,鬧得可大了,結果好了吧,我哥工作沒了。”

這樣莫名其妙的人真是讓笑爺想打他一頓,他想他們家管律師就是脾氣太好了。

約了見面的那天,笑爺先去了,管嚴肅送管萌去了爺爺奶奶家過夜。癢癢舅舅叫汪子誠,長得人高馬大的。

“你是?”汪子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笑爺在心裏想我是你大爺,卻沒回答。汪子誠只當他是管嚴肅的助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從對話中張口笑得知汪子誠至今也沒娶妻生子,倒動了把外甥女接去自己身邊的念頭。

還真是自私自利的家夥,笑爺咬了咬後牙槽。

“那汪教授沒想過把雙親接出去嗎?”

“沒,老人住不慣。”汪子誠邊攪着咖啡邊說,“再說老人太麻煩了,反正現在有人養着,也用不着我/操心。”

張口笑聽着這話簡直火冒三丈,心想自己今天總算見識到了極品人渣,不禁握緊了拳頭。

這個話題一閃而過,汪子誠又得意洋洋地高談闊論起來。笑爺只覺得腦子裏轟隆隆地響,仿佛不打一架不痛快了,他猛地站起來把咖啡杯往汪子誠面前一拍,說,“那年是你帶了人到檢察院鬧事吧?”

“哈,你誰啊?”

“你管我是誰。”笑爺站到汪子誠面前,雖然人矮了一截,可氣勢不輸。

“哦,是我。”汪子誠居高臨下地打量着笑爺,又說道,“他活該。”

活該?

張口笑只覺得自己腦子裏理智那根弦徹底崩斷了,他紅着眼擡起腳對準汪子誠裆部狠狠地踢着,痛得他罵了聲“FUCK”。

“我他媽教教你中國人是怎麽罵人的?”笑爺趁着他痛得還沒緩過勁來,連打帶罵地又狠抽了他幾下。

咖啡館裏一下子亂成一團,老板趕緊過來勸架,只可惜汪子誠到底占了身高優勢。他抓起笑爺的頭就往桌子上磕去,撞得笑爺腦子轟轟響。

管嚴肅推開咖啡館門時,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他上前拽開了汪子誠,把笑爺護在自己懷裏。

汪子誠還要繼續上,被管嚴肅一拳打掉了眼鏡。

管律師也沒打算跟他多廢話,摟住笑爺就推門而出,臨走前笑爺還不解氣地說,“我告訴你,不贍養老人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你等着吧。”

車窗外雨嘩啦啦地下着,笑爺傻愣愣地看着管嚴肅面無表情地開車,硬是被拖去了醫院。

“我真沒事,就腦袋有點疼。”

管嚴肅沒理他,硬拽着他還去拍了個腦部CT,一套流程走完,笑爺實在憋不住了,他讨好地對管律師,“我真沒事,我就是氣不過。實在忍不下去,我本來還想跟他講道理的。”

“要我早點認識你,我老早幫你揍他了。”笑爺嬉皮笑臉地說,可管律師還是不理他。

“笑笑。”

“哎,我在…”

管律師停好車就這麽轉頭看着他,就在笑爺以為他要說什麽時,管嚴肅走到副駕駛的車門旁,一把将自己抱了出來,然後一路抱進了卧室的大床上。

“腦袋還痛嗎?”管嚴肅問他。

笑爺愣愣地搖搖頭,于是只見管律師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瓶東西。

“你什麽時候備着的?”張口笑指着潤滑劑意外地問道。

還沒得到回答,他整個人卻被管律師翻了個身,褲子直接被拉了下來,露出白嫩嫩的皮膚趴在管嚴肅大腿上。

“你幹嘛?”張口笑回頭問道。

“打你屁股。”說完管嚴肅真的搓熱手,往笑爺屁股上打了幾下,還跟教育管萌似地問他,“知道錯在哪裏了嗎?”

“可我真的氣不過,不打他我做不到。”張口笑如實說。

管嚴肅無奈地又打了他幾下,都不輕不重的,“你不看看汪子誠多高,你是他對手嗎?你就不能等我來了?”

“啊?”笑爺聽着這句把臉埋進了管律師的衣服裏,悶悶地說,“你再打我,我告訴管萌去了。”

其實一點都不痛,笑爺只覺得屁股漸漸熱了起來,腦子裏突然循環起管萌教他的歌,“我有一個好爸爸,打起屁股啪啪,啪啪啪啪。”

他心想,這什麽少兒不宜的黃色歌曲…

突然之間打屁股的手停住了,張口笑只覺得身後猛地被人打開,擠進一坨涼飕飕的東西,一根手指探了進來。

笑爺抑制不住地叫了一聲,回頭問管律師,“你會嗎?”

管律師沒回答他,只是在裏頭攪動着。笑爺很久沒做了,入口處緊得很,此刻被人執意按壓攪弄着,內部都輕微痙攣着。

他本能地要逃,卻被管律師拽着腰拉了回來。

“親我一下吧?”笑爺仰起頭說,想讓自己更放松。

管嚴肅摸了摸他的腦袋,邊擴張着邊用吻堵住了他的嘴,又低沉地問,“可以了嗎?”

笑爺點了下頭,于是管律師分開他的腿慢慢頂了進去,很執着。笑爺用力地抓住管嚴肅的肩膀,細致入微地感受着被人撐開的感覺。

沒有管萌在,笑爺不管不顧地叫出了聲來,只覺得火星在敏感的身體裏游離四蹿,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到最後喉嚨都啞了,喘息斷斷續續的。

快接近頂點時,笑爺乖巧地趴到管嚴肅耳邊說,“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嘛。”

“你沒錯。”管律師親了親他,加快了動作。

兩人後來又做了一次,張口笑被人帶着上下起伏着,腦子都徹底混沌了。完事之後,張口笑伏在管嚴肅胸膛上,心想管萌啊管萌,今晚你爹徹徹底底是我的了。

管律師也是心滿意足,又親了幾口笑爺,沒良心地琢磨着以後要不每周把管萌送走一晚?

那頭的管萌小朋友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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