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兼職海盜
數獨定在2018年開拍，在17年的尾聲裏，有很多的收尾工作讓大家忙的不可開交。
比如，聖誕馬上要到了，真的真的，近在眼前了。
在具體點來說，平安夜，就在今晚。
雖然人性化的學校早就放假好讓大家沉浸在節日的漫長氣氛中，但仍然跑着圖書館忙學習的季柘并沒怎麽在意即将迎來的聖誕和跨年。論文，劇本，數獨，她突然感覺自己到了年底欠下了一大堆的事情沒有做。
不過，困倦之餘，有兩個好消息讓她打起了精神，并為之高興了好久。
第一個好消息，因為上次辯論結果不公被好心網友PO上了網，她在幾年前被誣陷打工盜竊傷人的事情時隔這麽久意外有了新的進展。當時一起工作過的兩名同事還是不忍受良心的折磨，趁這次契機站出來澄清了事實。很快，附着在季柘資料上的那個“警告”也随之取消。她又一次，可以重新在正規機構打工，不用在窘迫的生活而發愁。
第二個好消息，托Moffat的福，她給他兒子不喜得到了好成效的消息起到了不錯的廣告宣傳，她又找到一個相當不錯的兼職。
哦，應該再加上一個好消息。
第三個好消息，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她和Tom交往的很順利。
“在過一個小時就能結束。”
Tom的聲音在有些嘈雜的背景音裏有些模糊，季柘甚至都能聽見對面在大聲嚷嚷着“你看見剛才那個人了嗎”“我這裏還有一瓶水”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聲音。過了幾秒，當事人看起來也意識到這一問題，很快就移到了稍微安靜些的地方。
“現在聽的清楚些了嗎？”
“嗯，清楚了。”
季柘換了只手拿手機，一邊飛快在筆記本鍵盤上移動着手指。大冬天的，今天早上剛起床不久，公寓整整一棟樓竟然因為電路老舊而直接罷工。她在公寓裏待了兩個小時，沒有電，沒有網，壁爐還半天燒不起來。努力了半個多小時，到最後實在是沒轍的季柘一臉崩潰，幹脆的一甩手，收拾着東西跑去圖書館尋求安慰。
“在公寓嗎？我結束後過去找你。”Tom停頓了幾秒，遠遠的和什麽人打了個招呼，而後又重新回到電話這頭。
“我在圖書館，今天的任務就是趕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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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面一個女孩不滿的掃過來一眼，意識到自己打電話影響到圖書館其他學習的人，季柘抱歉的笑笑，拿着手機起身來到書架深處。雖然今天就是平安夜，但看起來那些無比絢爛的裝飾還沒有蔓延到圖書館內部。
又是一個紅色和綠色，還有金色支配的一天。季柘想起中午自己過來時，圖書館紀念品專賣區裏那奪人眼球的各種周邊，還有顯眼的聖誕老人，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那光禿禿毫無裝飾的公寓此刻正冷清的等着它的主人歸去。
一個人住習慣了，一切從簡很早就成了季柘的人生準則之一。直接放棄裝飾的想法早在兩個星期前就都計劃好了，平安夜當天，完成論文的最後一部分，晚上買一份披薩，冰箱裏還有啤酒，完美的單身夜。
但人們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事實上也的确如此。一個星期前定下的“平安行程”如今已經變的亂七八糟，要說這裏面還有什麽沒有變動，那可能就是論文了。
“圖書館？”這個答案聽上去并不是Tom預想的，“今天下雪氣溫降低了不少，我記得那裏可沒有公寓暖和。”
“如果公寓沒有停電，爐火也能成功點燃的話，我可能會這麽想。”
季柘何嘗不想懶洋洋的蓋着毯子窩在沙發裏睡的渾天黑地，只可惜，便宜租金找的住處并無法提供給她如此“夢幻”般的享受。
“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沒給我講？”
公寓停電，生不起爐火，冒着雪天在圖書館裏趕論文。這個畫面可不是他想在自己女朋友身上看到的，要是安在那種名人傳記上，聽起來還像那麽回事。這麽想着，Tom眼前甚至都浮現出自己小時候看簡愛時腦海裏所浮現出的畫面。
“嗯，因為我也沒有想到今天自己會這麽的“幸運”，哦，天……我才想起來手機的充電線還在公寓。”
突然記起自己總覺得少了什麽的最後“真兇”就是落在家裏的充電線，季柘把手機拿開耳邊，再看到後顯紅少的可憐的那一丢丢電量後，心情又被重擊了幾下。
“好極了，要沒電了……”
“我去接你，”甚至都沒留下做思考的時間，Tom就立即做出反應，聲音還嚴肅了不少，“就在圖書館等我，別亂跑。”
“嗯，好……喂？喂……”
放下手機，屏幕漆黑一片，仔細些看還可以看到反光後自己無語的臉。季柘和屏幕裏的另一個“自己”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又收回手機默默回到了桌子前。
心不在焉的敲了兩行字，季柘盯着面前大段滿滿的文字，怎麽看都看不進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接完電話後又寫了些什麽上去。
那通電話來的可真不是時候，至少此刻季柘覺得今天寫論文這件事可能要取消了。
存了論文關掉文檔，季柘無所事事的用食指在觸摸板上劃來劃去，看着屏幕上的箭頭滿屏的飛，開始無聊打發着Tom過來前的這段時光。
等等。
他剛才說要過來接自己，是說了這句話吧。
“回放”一遍Tom剛才囑咐的話，季柘遲了幾秒後恢複了偷懶的腦細胞。手機沒電了，Luke這兩天不在倫敦，那麽一會兒他怎麽和自己在不被人發現的前提下見上面？
還是出去等他吧。
季柘實在想象不出Tom全副武裝跑進來找自己的樣子，因為她總會不自覺的在他身後再加上一群記者，那種拿着單反咔嚓咔嚓不停的記者。
抱着這種想法，使得Tom在半個小時後趕到所看見的第一眼，就是冒雪站在圖書館門口的季柘。
放緩車速亮了兩下雙閃，見季柘望向這邊，Tom打了個手勢示意等兩分鐘，接着調了個頭來到馬路這邊。剛才隔着看不太清，季柘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了圍巾和大衣裏，只露出一雙眼睛打量着周遭。呼出的氣息順着圍巾向上和冷空氣相撞，最後在睫毛上留下互相鬥争過的證據。
“為什麽不在裏面等我？”
等着季柘在副駕駛坐好，Tom發動車，湊近後對方臉上的紅暈提醒着他自己的女朋友在外面等待了不短的時間，這讓他心裏愈發的愧疚。
“手機沒電了，Luke不在倫敦，我想我還是自覺等在外面比較好。”車裏的暖氣很足，季柘開始一層一層的從脖子上取下這條巨長的圍巾，“讓你冒險露面，這不太好。”
“Clara，”壓低聲音，Tom目視前方，因為行駛沒有側過頭來，但語氣上一句很好的表現出了他的無奈，“在你這裏，我感覺自己成了被照顧的那一位。”
“我的榮幸，公主殿下。”
“Cl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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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公寓依然沒有修好電路，或者是因為Tom的再三勸說，經過N條十字路口和陌生的街區後，車最終停到了Tom所在公寓的地下車庫。在下車前又一次用圍巾把臉捂了個嚴嚴實實，季柘相信此時即使被偷拍，自己這幅樣子絕對連閨蜜都認不出來。
“早上帶Lucky出去時，他只待了不到五分鐘就往回跑。”
往電梯走的途中，Tom自然的伸手過去取下季柘肩上的包改為自己拎着，裏面裝了電腦還有水杯有的沒的東西，季柘原本還不太好意思，但在努力了幾秒又一次受到Tom低低帶着委屈的一聲“Clara”後，她自覺松了手，嘴上最後的掙紮了一下。
“那很重……”
“I‘m your man,Clara’”
電梯裏沒有別人，Tom放開了在外面的拘束，主動把身邊有些害羞的季柘攬到懷裏。突然的親近讓她小小驚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在外面Tom會這樣。随着緊張，她的耳朵也因為害羞染上了雙頰上的暖色。
“我只是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的日子……”
“不管以前如何，以後你要學着把所有的東西扔給我拎，讓我盡到男朋友的職責。”
“那我就空着手？”
“不，”馬上就到達自己的公寓，Tom放開了季柘，反而拉起了她的手，“作為女朋友，以後你得牽着我的手。”
“走到哪都牽着？”
“走到哪都牽着。”
“哦，那可不行，我要把你帶去上課，我就走不出學校了。”
沒有掙脫開手，季柘嘴上這麽說着，卻止不住的帶着笑容。Tom的手有些涼，手指修長，指尖還殘留着一些老繭，看起來像是因為之前的作品而收獲的“紀念品”。雖然看上去雙手修長纖細如同藝術品，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手的确很大，十指相握時幾乎快要把季柘的手包起來。
“嗯，那我可能要考慮把你藏在家裏，藏在口袋裏，”說着他還用和季柘相握的手舉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大衣口袋，“不讓學校裏的那些年輕男人接近你，像個不放心的戀人一樣，擔心自己的女朋友被別的帥哥掠走。”
“老實說，你是不是在閑時的副業是個海盜？”
“等你發現我藏寶藏的海盜船後，我再細細給你講述我的身世。”
作者有話要說：
不清楚Tom的公寓，于是私自安排成這樣。
小天使們能喜愛給了我莫大的鼓勵，謝謝每一條評論都是我碼字的動力。
希望小天使們多多支持
筆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