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威脅

第八章

隐瞞和欺騙,杜安善決定隐瞞。

所以嚴鳳書問起來的時候,杜安善打死都不願意開口。

“不說是吧?”嚴鳳書伸手掐住杜安善的腰,突然抓了一下,杜安善頓時就像廣告裏的方便面一樣渾身扭着顫抖。

“癢癢癢哈哈哈!”杜安善控制了嚴鳳書的手,那些菜早就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笑了一陣杜安善冷靜下來,對視着嚴鳳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我知道什麽?”嚴鳳書不上當,跟杜安善兜圈子,“知道你十秒的秘密?”

“都說了那個是意……”杜安善看到嚴鳳書眼中戲谑的目光,知道又被他調戲了。這個家夥嘴巴帶毒,總是說不過他。

說不過就給他堵上!

于是嚴鳳書吓了一跳,因為杜安善沒有來由的就開始吻他,連個起因都沒有。

天色已經黑了,這個樓旁的小巷更是陰暗的不見人影。杜安善雙手都不老實,已經鑽進嚴鳳書褲子裏,不停的捏着他的屁股。

嚴鳳書被他挑起了情緒,卻突然推開他,十分正經的說:“十秒,跟你說個正經事兒。”

“嗯。”杜安善還湊上去找他的嘴唇。

“我認識一個老中醫,是我以前的客戶,他治你這個是行家,好多人都找他治好了。我介紹你去看看,不告訴別人就我帶你去,沒人知道。”他的表情正經的就像在講課。

“治我什麽?”杜安善感覺他又快要崩潰了。

“治你十秒啊!”

“都說了太緊張是意外!”杜安善毫不客氣的把嚴鳳書轉了方向,推在牆上。

“喂!”

“別出聲!”杜安善說着,蹲下來臉貼上去伸着舌頭給嚴鳳書濕潤。

這次換嚴鳳書要瘋了!

“你在幹嘛!這是在外面!”他急切的晃動着腰試圖掙脫開來,卻不敢出聲!

“就是要在外面,讓別人看看我還是不是十秒!你不是喜歡要證據麽,這就給你!”杜安善站起來,解開自己褲子,将硬的發燙的東西貼上去。

“喂被看見了怎麽辦!不好處理!”嚴鳳書慌了,在家能治得住這個混混,在外面他臉皮遠不如混混的厚。混混力氣還不是他能比得過的……

“別出聲!”杜安善一胳膊借給嚴鳳書抵在牆上擋住他的臉,另一手繞到前面抓住了嚴鳳書的小兄弟,“閉住嘴別說話!”

嚴鳳書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侵入,他不得不死死捂着嘴巴,防止有聲音漏出來。

嚴鳳書接納那個大家夥有些困難,但他忍了過來,額頭一層細密的汗。漸漸地習慣了那個程度,嚴鳳書放松了精神。

他不得不捂緊了自己的嘴,不然很容易洩露出來他情不自禁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杜安善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持續有節奏的挺動,還不停的在嚴鳳書耳邊問:“十秒到了麽,嗯?現在幾秒?”

說罷還不忘舔着嚴鳳書的脖子,舔的不過瘾就上去咬一口。

小巷裏隐隐傳出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嚴鳳書把濁液噴在牆上的時候,杜安善噴進他身體裏。

嚴鳳書很不爽,“說了別射進去!”

杜安善急忙認錯:“沒經驗控制不住……那你說說這次幾秒?”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十秒剛好!”嚴鳳書懶得搭理他,慢悠悠整理着衣服。

回去的路上杜安善的胳膊就挂在了嚴鳳書脖子上,兩人貼的特別近,“太爽了!比上次爽多了!改天跟你公司那孫子去顯擺顯擺……”

“老實點兒吧!”嚴鳳書說,“即便你以後惹禍,我只會站在我認為對的那一邊兒。”他又說回舊題。

“知道。”杜安善痛快的答應着,“就做你想做的!”

就做你想做的!

這句話在嚴鳳書腦海裏回響了一晚上。

在以前,嚴鳳書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韓雲清總是跟他說,要做利益最大的,能把黑的扭轉成白的,這才是真正的律師!

但杜安善跟他說,就做你想做的!

後面一定還隐藏了一句,哪怕站在他的對立面!

嚴鳳書準備上班的時候,杜安善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今天得早走,因為車報廢了所以需要搭乘地鐵。

一出門,一輛锃亮的奔馳橫在他眼前擋住了他的去路,這車看起來還那麽長,那麽黑,車頭立着标……

嚴鳳書看到別人的車又想起他自己殉職的那輛,跟他同風雨共患難的好兄弟,沒了……

“媳婦兒!”車窗降下來,嚴鳳書看到了坐在駕駛位的杜安善,“上來!”

這就巧了。嚴鳳書坐上去強調:“我可不會在奔馳裏哭!”

“哭什麽哭,你自己的車有什麽可哭的。”杜安善要送他上班。

“我自己的車?”嚴鳳書問,“我沒錢買這麽貴的,之前那個還是我貸款買的,雖然還完了!”

“就是你的,你看行駛本兒!我還能騙你?”

嚴鳳書半信半疑的拿出來看,上面真的寫的是他的名字。

“假的?”嚴鳳書晃了晃,“當心我舉報你。”

“騙你我就是真十秒!”杜安善說,“是頭兩天讓小白茄子拿了你的身份證去辦的,偷偷拿的幸虧你沒發現!”

嚴鳳書急忙翻自己的錢包,果然沒有!

“行駛本兒後面夾着呢你摸摸。”

嚴鳳書摸到了,“這車我不要。有需要我自己買。”

“哎……”杜安善一下子就像洩了氣似得,開車速度也瞬間就變慢了,“我就擔心你嫌棄它是二手的不要,我開過兩年,還讓辣條好好地給你收拾了一下……我就說賣了這個再給你買個新的……”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給我的東西我不能要!”

“我精-液你不就要了麽……”

“就停這兒就停這兒!”嚴鳳書讓杜安善提前停了一個路口,“我走過去。”

“還沒到呢!”

“千萬別到,我們老總開的還沒這個貴我坐過去不是找死呢麽!就這兒放我下來!”

杜安善沒轍只能靠邊兒。

“還有,我還得說,這車我不要,說多了顯得矯情,這段兒時間我借着用用,用完還你!跑客戶用得着。”

杜安善這才來了精神,他笑起來,“沒問題沒問題,你提前下車是不是昨天沒喂飽你?在家那回也沒喂飽?飽了就趕緊上來我給你停停車場。有什麽可躲藏的又不是黑車!”

韓雲清的眼睛總是很尖。

在茶水間裏,他站在嚴鳳書身後摸了摸他脖子後面的牙印,“出賣了自己,換來一輛奔馳?兩百多萬?這倒是一個來錢的好機會,比打官司輕松多了……”

嚴鳳書并沒有感到氣憤,他說:“是不是終于能證明我找了個比你強的?”

韓雲清還不死心的說:“再怎麽說他也是個混混,不是正經人,以後肯定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那又有什麽!”

“為什麽你就非得認準了那個混混呢,是不是我給你的打擊太大了?”

嚴鳳書簡直笑都覺得丢人,他正視着韓雲清,說:“為什麽選他?你拿我當唯二,而他拿我當唯一。你說我為什麽!”

韓雲清愣在那裏回味着嚴鳳書的話。

嚴鳳書也覺得他面對韓雲清的時候,腰杆兒比以前直多了,底氣也足了不少。

但是那個韓雲清卻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對他很冷淡,現在卻變得殷勤。

有病!

“我聽說了你的事情,”韓雲清說,“我覺得既然你身體沒有大礙,對方又是一個公司,你最好跟他私了,能得到一大筆賠償。就是咱們那輛車可惜了……”

“別跟我說咱們那輛車,分手的時候一半車款我已經給你了。那是我的車,跟你沒有關系。”

“總是這麽絕情……”

“ 不過毀了也好,現在的那輛肯定跟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嚴鳳書上班第一天的工作量并不大,祁總考慮到他還沒有徹底好利索,所以派了些簡單的工作給他。

一直跟進的那個案子因為離開庭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可以繼續多休息幾天。

回到家裏,嚴鳳書閑的有些發慌。他問杜安善,“你跟寇老三是什麽情況,你們公司跟西街那邊兒簽合同了麽?”

“簽了啊!”杜安善給嚴鳳書倒了杯水,趁機坐在他身旁,把他之前的輝煌,還有寇老三觊觎他的東西,用歪門邪道的手段搞到手的事情全都倒了出來,“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肯定不食言。大不了西街我不要了,我帶着兄弟們另起爐竈再找個地方,活人還能讓屎噎死?”

“我不是那個意思,”嚴鳳書盡管心裏還是挺開心的,不過杜安善說的并不是他想要做的,“你把你簽的所有的合同都拿來給我看看。”

“幹什麽用?”杜安善問,“看倒是沒有問題。”

“作為借車的酬勞。”

杜安善當着嚴鳳書的面兒打電話,“誰有空都行,給我把那個抽屜裏一整個夾子的合同全都拿來,現在就拿來別偷懶啊!誰有空誰來!”

嚴鳳書剛吃完杜安善給他做的一桌子的菜,門鈴就響了。

杜安善在洗碗,“媳婦兒我去開門。”

他風風火火的跑去開門。

進來一個瘦瘦小小的女人,那女人有點兒黑,看起來卻很能幹的樣子。她一臉嚴肅,把東西交給杜安善,“給你要的合同。”

“哎唐老鴨你怎麽來了!”杜安善繞到後面關門。

唐老鴨?

本來想坐回沙發的嚴鳳書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這個叫做唐老鴨的女人也看到了嚴鳳書。

不知為什麽,嚴鳳書從這個女人的眼中看出來懷疑和排斥,甚至有些帶着恨意的嫉妒。

這個就是傳說中被杜安善幹暈了的唐老鴨?

跟他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

他總以為叫做唐老鴨的是個男的,就算是女的也不可能這麽瘦小。

怪不得能幹暈了呢,原來身體不行。

杜安善才意識到不對勁,他連忙把唐老鴨推出去,“你先趕緊回去,這兒沒事了你先回去。”

“回哪兒?”嚴鳳書問,“好不容易過來了,喝杯水休息一下再走。”

“嗯!”唐老鴨無視了杜安善的阻攔,走到嚴鳳書面前坐下,死死的盯着他,“你就是那個模特?”

“模特?”嚴鳳書更懵了,他剛畢業做過一段時間的平面模特,因為賺錢太不穩當也沒有成就感,所以還是放棄了模特轉為專業的工作。不過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啊這個女人怎麽會知道,“哪個模特?”

“就是在雜志上穿着衣服拍照的那種,下邊兒下衣服的價格和牌子。”唐老鴨說話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那就是了吧,這個女人看過,莫非是當年的粉絲?想到這裏嚴鳳書柔和了許多,“大概是,七八年前我做過幾個月的平面模特。”

他還沒有預想過遇到粉絲會是什麽情景,沒想到卻這麽尴尬。本來想好好對待以前的粉絲,結果唐老鴨一下子站起來,說:“我先回去,還有別的事兒。老大!”她叫杜安善,“你也早點兒回去吧,我想你了!”

“哎你個唐老鴨胡說什麽!”杜安善急眼了,他還沒有開罵,唐老鴨關上了家門。

“她就是唐老鴨啊……”嚴鳳書感覺心情不是很好。

“媳婦兒你別多想,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杜安善陪着笑臉。

“看起來不像啊!”嚴鳳書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開始低着頭看合同,說,“她好像還放不下你。”

杜安善只能躲進廚房使勁的抓頭發!

“十秒!”嚴鳳書叫杜安善,“你過來。”

杜安善正躺床上想事兒差點睡着,一個滾就坐到嚴鳳書身邊,“媳婦兒你還生氣?我跟她真的沒什麽。”

“不是那個,我問你,這些合同你都怎麽簽的?”嚴鳳書一頁頁的翻着。

“他們拿出來我就簽了呗。”

“沒仔細看過?”

“都口頭說過,我就直接簽了……怎麽了媳婦兒,簽的不對?”

嚴鳳書嘆口氣,“你沒被坑也是幸運,你看看這些合同都怎麽寫的條款,各個都有利于甲方,你這乙方別出事,出了事就麻煩了。責任認定也模糊,解釋權倒是都歸對方,你可真行!沒見過你這麽蠢的!”

杜安善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這麽多年簽的合同沒有一個人跟他說過簽的不對。

“那……怎麽辦媳婦兒?”

“不要緊,合同簽的不嚴謹對咱們來說是個陷阱但也是機會,”他胸有成竹的說,“作為民事訴訟交給我就好了。另外你把你和寇老三他們的過節,如果有相關的協議,錄音也行,筆記,能拿給我的都拿給我。”

嚴鳳書不信韓雲清說的利益為重,他也不相信把黑的扭轉成白的才能是好律師。站隊他認為對的一方,官司他才打的刺激。

沒想到幾天之後,嚴鳳書下班回來發現家門口被毀了。

他站在門口看着有些傻眼,随後跟來的杜安善看到了,恨得牙癢癢,真想立刻沖出去找到那幫孫子拼一把解恨!

家門和旁邊的牆上,全是紅油漆,潑的不像樣,還有罵人的話。

嚴鳳書二話不說報了警。

為了安全起見,嚴鳳書帶了簡單的衣服和所有的文件,拎了一個手提箱跟着杜安善走了。

“去哪兒?”嚴鳳書問。

“一個能睡覺的地方!”杜安善很高興,卻又有些擔心,“周圍還算清淨,就是裏邊兒人挺多。”

嚴鳳書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一棟別墅,他看了看杜安善。

杜安善說:“哎,頭幾年不是賺了點兒錢嗎,就買了個別墅。後來讓兄弟們全住進來了,現在裏邊兒也有十好幾口人,要麽我平時不愛回來,住你那兒清淨!誰也沒想到那房子漲的那麽快,當時幾百萬買的,現在成了幾千萬,媳婦兒你說我會不會賺錢!”他等着嚴鳳書誇。

嚴鳳書羨慕的口水都快掉下來了,“我要是早些買了房子多好……”

“你那兒不是?”

嚴鳳書搖搖頭,“租的。”

杜安善立刻興奮了,“那太好了媳婦兒,這兒就是你家,以後你就住這兒!這別墅就是你的,抽空咱兩把這個過戶了去,這樣你就跑不了了!”

“哎哎哎老大回來了!”屋子裏不知誰先發現的,眨眼間院子裏興奮的跑出來好幾個人,“嫂子也在老大你咋把嫂子騙回來的?”

嚴鳳書看到了人群後面的小白茄子,他速度慢沒擠上前,但是卻一臉激動的沖他笑。

嚴鳳書招招手,“過來幫我拿東西。”

“我們都能拿嫂子!”最前邊兒是那天的火腿,嚴鳳書還記得,感覺是最刺頭的那個,“我們這兒的人您随便用!”

嚴鳳書感覺進了賊窩,一個個老大老大嫂子嫂子的叫着……

“老大你們怎麽回來了這麽稀罕,有什麽好事兒?”火腿問。

“別提了,進去說!”杜安善的表情卻并不輕松。

進了屋子嚴鳳書竟然又看到了唐老鴨,“你好。”他禮貌地點點頭。

唐老鴨扭頭就躲開。

“嫂子別介意,她平時就是那麽擰巴!”小白茄子跟在旁邊兒說,“老大嫂子住哪間屋子?沒有空房間而且還沒有收拾,早說一天我們也好收拾一下啊!”

“收拾個屁,還用單住?東西放我屋子去!”

嚴鳳書管不了那麽多,他得先有個安全的地方睡覺……

管他是誰的屋子,別再讓他看到那些讓他難受的油漆字。

這間別墅分三層,杜安善的房間在三樓。一樓二樓都給兄弟們住着,三樓空着。

杜安善囑咐說,“旁邊兒兩間屋子騰出來,一個給媳婦兒做辦公間,問問媳婦兒還有什麽用就照着布置。”

說完他跟人們說着這次的事情,也說了嚴鳳書指出合同毛病的事情。

嚴鳳書就在一旁聽着,當杜安善他們說的結果跟他猜想的重合的時候,一幫男人們各個都氣不打一處來,也因為杜安善不許他們出手而覺得憋屈!

嚴鳳書偷偷做了決定,必須讓寇老三得到報應!

他家門口的紅漆,就是被寇老三的手下搞的。

欺負完杜安善,還能搞到他的頭上,嚴鳳書一點兒都不想忍!

晚上休息前,唐老鴨進了杜安善的房間,嚴鳳書剛洗漱完準備睡覺,看到唐老鴨差點吓一跳,“抱歉,沒習慣家裏有很多人所以吓了一跳。”他彬彬有禮的道歉,像個紳士。

“沒關系,”唐老鴨陰沉着表情,“我希望你能找借口離開這兒。”

“為什麽?”有陰謀?

“因為我不喜歡你!這張床是屬于我的,我不希望你睡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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