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斷片了……

愛嗎?我問自己。若說愛,那為什麽這麽多年離了她我也一樣過的很好,沒像人家說的,日日以淚洗面,常年痛徹心扉?可要說不愛,那怎麽,一見了面就又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又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保存着當初寫滿回憶的日記,心底一直有個身影難以忘懷呢?

将心中的疑惑和盤托出,我單手托腮就這麽直愣愣盯着蕭曉,滿臉真誠的問:“那你說,我到底是愛,還是不愛呢?”

蕭曉的臉上慢慢染上了些悲傷之色,我覺得納悶,又以為是自己眼花沒有看清楚,擡手撫上她的臉,不解地問:“為什麽?你好像很難過。可明明愛上的那個是我啊,該傷心難過不是也應該是我嗎?”

我“呵呵”笑着,擡手再次為自己斟滿一杯酒。

“你也覺得我愛她是不是?你也替我難過、替我不值對不對?恩……是該替我難過,全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到我這樣的大傻子了。”

我笑着看她,視線又一次模糊了,這次卻好像是有什麽霧蒙蒙的東西遮住了眼,擡手一擦,居然一手濕潤。

“程珥,”蕭曉的聲音再度響起:“可她,她現在是你嫂子。”

“是啊。”我回應她:“你說的對。她是我嫂子,肚子裏還懷着我哥的孩子。可你說……我怎麽就tm忘不了她呢?!”

仰頭又幹了一杯,突然覺得酒杯小的有點索然無味,我随手往身旁一丢,直接把酒瓶撈過來,湊到嘴邊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程珥!”

蕭曉帶着怒氣的聲音傳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早一把将酒瓶奪了過去。

“你……你怎麽能這麽糟蹋自己的身體。”

我“呵呵”一笑,蕭曉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知己好友,竟然比我媽還要關心我。

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下來了,這次怎麽擦都擦不幹淨,我幹脆就任它流着,反正流幹了,不就什麽都不剩了麽?

“蕭曉,你說……我是不是犯賤,明知道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季洛珏,還要這麽死心塌地愛她。明知道她是我嫂子,還要糾纏不清……”說到這裏,不知怎麽就想到了昨晚*的一夜,想到今早那具誘人嬌軀上遍布的吻痕。

“你知道嗎……”我喃喃說着,頭腦昏昏沉沉完全不知道正出口的句子是什麽,甚至有點搞不清現在身在何處,對面的又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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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有些搖搖晃晃支撐不住,我往前一倒,卻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就這樣勾着她的脖子,嘴唇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着。

“我和她上床了,和季洛珏……我的嫂子……上床了。呵呵……你說我……我是不是特別無恥,下賤?!我明知道她是我的嫂子……是我哥……的人,我這麽做,是不是天理難容……該……遭世人唾棄……”

懷裏的身子僵了一下,我想可能是我太沉了,她雙手開始有些抱不住我。随後,一句話輕飄飄鑽進了耳中。

“不怪你……你不知道她是假裝失憶……你……”

聲音斷斷續續,可能正說出口的話連她自己都不能信服,又如何能說動別人呢?

“你錯了……呵呵……”眼皮漸漸開始打架,意識一點點抽離,我卻還在掙紮着将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

“我知道……她是裝的,葉程一在出院那天就……打了電話給我……說季洛珏前兩天給他打電話說……說我剛陪她做了産檢,寶寶一切……都好,讓他放心,還說……最近都不用過來……看我們……”

“哈哈哈……”我用盡最大力氣笑着,實際傳到耳朵裏的聲音卻很小,眼淚漸漸流到了嘴裏,有點鹹,有點澀,像極了我現在的心情。

“我一直都知道……卻還在配合她演戲,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無恥……”

聲音越來越低,陷入黑暗之前最後的畫面,是蕭曉不可思議的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像是要炸開一樣。我又敲又打折騰了大半天,才勉強覺得舒服了一點兒。剛想起身,卻發現身處的環境好像不是那麽熟悉,再定睛一看,原來竟然是蕭曉的卧室。

我怎麽會……睡在這裏?

頭又暈又重,我手肘杵着膝蓋,托腮想了半天才隐約記起昨天好像是喝多了。

喝多了……對……好像我還跟蕭曉說了很多話……絮絮叨叨的……

說到季洛珏的假裝失憶,說到我和她的往事,提到我真實的性取向,還說到……我跟她上了床?

我腦中一激靈,“噌”地就站起了身,卻發現……自己居然沒穿衣服?!

這這這,這又是怎麽個情況,我昨天……還幹什麽了?

我着急忙慌地又坐了回去,拽着薄被将自己嚴嚴實實裹了起來,又開始細細思索喝醉之後的事。

好像……就說着話靠在蕭曉肩頭睡着了啊……還,還幹什麽了?

之後的情景完全斷了片,我思來想去也沒一個結果。

應該……沒幹什麽不該幹的吧?否則,不至于一點印象都沒有是不是?

我在心裏自我安慰着,可随即又想到前天晚上也是因為喝了酒,之後就和季洛珏……雖然,當時被勾引的成分也很大。

頭更疼了,這完全沒有一丁點印象可真是要了命了,萬一真的對蕭曉做了什麽,那我……可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來,不是要人命嗎?

我有些懊惱,終于開始後悔不該喝酒這麽沒有節制。當下擡手就想好好“獎勵”自己兩個耳巴子,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起初只是慢慢地向內推,甚至沒發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響,可見門外的人有多麽小心翼翼,随後拉開一條縫後,視線內才出現了蕭曉的臉。

她看見我愣了一下,随後不好意思的将門完全推開,走上前說了一句:“啊,你醒了?我……我還說來叫你吃早飯呢。”

“醒了。”我怔怔地回了一句,腦子裏還在翻江倒海的想,昨晚後半夜到底發生了什麽沒?

“那起來吧。”

蕭曉見我不動,上來想掀我的被子,卻不小心瞄見了我胸前外洩的一點“春光”。

她臉立時紅了,下意識轉過了頭。

“我……我忘了你沒穿衣服,你衣服髒了,我洗了還沒幹,我……我去找件我自己的給你穿啊,你等等。”

蕭曉說完,轉身“蹬蹬蹬”跑了出去,片刻卻又回來了。

她不好意思地擡手指了指衣櫃:“那個,我衣服都在這裏面,我……我忘了。”

我“噗嗤”一笑,這個小插曲瞬間緩解了我倆之間莫名的尴尬。

“傻了你?”我笑着調侃她:“還是昨天晚上喝酒,把腦袋喝壞了啊?”

蕭曉正拉開衣櫃門的動作停了一下,但随後很快又恢複自然。

“是啊,喝傻了,你滿意了吧?”

她聲音帶着笑意,聽起來和往常無意,可背對着我的肩膀明顯僵了一下,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錯覺。

片刻後,蕭曉拿着衣服轉過身,神态和語氣已經恢複如初。

“喏,這幾件是新的,我買了還沒穿,省得被你嫌棄。”

我接過來,随口又調侃她:“怎麽會呢?穿你貼身的衣服我都不嫌棄。”

說完我就後悔了,這才猛然間想到,昨晚已經把自己真實的性取向透露給她,再說這樣的話,頗有點調戲的成分在,實在是不好。

怪就怪我倆之前太熟了,有些話順嘴就說了出來,根本就沒過大腦。

看來以後說話要注意點了。看着蕭曉乍然紅透的臉,我偷偷在心裏下了決定。

往餐廳去的時候路過陽臺,我擡頭一看,果然我的衣褲正在晾衣架上随風飄揚。

“謝謝啊,還幫我洗衣服。”我扭頭看蕭曉,并随口問了一句:“我衣服怎麽好端端髒了呢?”

蕭曉瞪我:“你喝了那麽多,吐了滿身,知不知道?”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個,還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對不起啊,下次,下次我注意。”

“還有下次?”她白我一眼:“以後就不能讓你喝酒。”

好吧……別說你們,我自己都不敢讓我自己喝酒了。

這麽想着,我眼神往陽臺上随意一瞥,卻突然看見衣褲旁邊還曬着件龐然大物,當下心裏更愧疚了,扭頭滿是誠意地說了句:“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還吐你床單上了?”

蕭曉明顯愣了一下,随後再次紅了臉。

“沒有,不是你。哎呀……別問那麽多了,趕緊吃飯吧,我一會兒還要去上班。”

蕭曉語氣躲閃、神情躲閃、連動作都帶着明顯的回避意味。

我心裏疑團越變越大:醉酒稀裏糊塗在別人床上睡了大半夜,醒來渾身赤、裸,自己沒有一點印象,床單居然還換了新的。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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