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換裝play
童倦昨晚牙疼得實在睡不着正好看到放在床頭的漫畫,趴着看了會, 結果一看就看到了天亮。
“我睡一會。”
“嗯。”
童倦把臉墊在漫畫書上, 吃了藥感覺好一些慢慢陷入了夢鄉。
顧松言低頭寫了一會筆記,側頭朝窗外看了眼, 童倦可能不是幻覺, 昨天晚上他查過那間雜貨鋪,沒人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但在記憶裏好像一直存在。
如果童倦不是人類, 那有可能是奔着他來的。
不管是敵是友,他都不能讓那個人帶走童倦,他守護了這麽多年, 沒人有資格将他從他身邊帶走。
——
月考結束之後就是聖誕節, 很久沒放假,二中有聖誕晚會的傳統,便由着學生鬧了。
童倦接到電話的時候都走到校門了, 俨然把這事兒忘到腦後了。
秦英悟捂着一只耳朵, 大聲沖聽筒喊, “校花倦哥哥你忘了今天是聖誕晚會, 你要跟班長跳舞的嗎?”
“……忘了。”
張乾湊過去聽,忙說:“哎這你不能忘啊,言哥都來了。”
童倦回頭看了眼燈火通明的禮堂,人影綽約映在玻璃上, 有多熱鬧可想而知。
他最近牙齒不疼了, 總覺得有點癢, 心裏也煩,“不去了,你讓他自己跳吧,跟他說我回家了。”
“啊?”秦英悟回頭看了眼側身靠在窗邊往下看的顧松言,“倦哥,今天不止有學生,還有幾個年輕老師,就連穆老師都在,你真的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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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倦眉頭皺緊越發煩躁。
他從來不參加這種活動,也從來不會管別人丢不丢臉,但今天如果他不去顧松言可能會讓別人看笑話。
顧松言要是一個人面對那麽多人的眼神,本該有一起跳舞的人沒來。
他咬了下牙。
“我一會到。”
秦英悟雞啄米點頭,“好好好等你!”挂掉電話和不知道從哪兒蹦來的劉眀意拍了下手,“藏好了沒?”
劉眀意眼睛都要冒火,“藏好了!!就中間那個吊燈下面,我廢了好大勁兒才找到柴校草幫我放的。”
秦英悟和柴意遠心照不宣的點了下頭,在顧松言回頭來的時候裝作若無其事,嘶,好冷。
沒有童倦的時候,顧松言就是座會呼吸的冰山。
童倦到的時候就被震天的樂聲震的後退了一步,“艹,這麽吵。”
秦英悟沖他招手,“倦哥倦哥這兒!”
童倦眯了下眼睛,沒敢認。
?
秦英悟穿了個女裝,過膝襪包裹住纖細筆直的長腿,小白鞋還有戴了個帽子,脖子上系着絲帶,小馬甲水手服,假發又黑又直披在腦後。
這嬌俏可愛的樣子看得童倦牙又疼了。
“嘶……”
秦英悟沖他抛媚眼,“好看嗎?”
童倦幹笑了兩聲,“呵……呵呵……幾個小時不見又gay了一點,有你的啊嬌花兒,離我遠點,你這香水太膩了,我頭暈。”
“倦哥又嫌棄人家了嗚。”
童倦伸出手抵住他腦門,“好好說話別撒嬌。”
張乾湊過來,他正常一點……相對來說,他穿着黑色披風,帶着冷白的假牙,上面沾着一點紅色的液體。
“……”
童倦蹙眉掃了一眼禮堂,被這一屋子的妖魔鬼怪吓的懵了半天,從腦門兒升起一句‘艹’。
“聖誕節還是萬聖節?”
秦英悟雙手背在身後非常入戲,看得童倦頭皮麻了一麻,“因為學校不讓過萬聖節,所以每年都是借着聖誕一塊兒過了呀,你沒來過不知道。”
童倦還真的不知道,每年這時候他都跑出去玩了。
劉眀意招呼,“倦哥倦哥,快要敲鐘啦趕緊換衣服啊!”
童倦在室內找了一圈,這個個兒都妖魔鬼怪似的他也不知道哪個是顧松言,這家夥最好不要扮的跟個妖怪一樣吓他。
禮堂後面有個休息間,充當換衣間。
顧松言過去換衣服的時候正好撞見從裏頭出來的白嘉平。
“校草好啊。”
顧松言跟他沒交情,也懶得招呼。
白嘉平:“我還以為你是什麽清高的人呢,結果居然用這麽卑鄙的手段,看準了女生們喜歡磕c,你是沒上傳自己的照片和視頻,但是你上傳了和別人的啊。”
顧松言腳步未停。
白嘉平亦步亦趨跟上來,“喂我跟你說話!”
顧松言掃了他一眼,“松手。”
白嘉平被他的眼神冷到,收回手色厲內荏道:“我告訴你,我這次校草雖然沒選上,但是我并不輸你,無論是成績還是長相,你不用手段的話根本不可能贏得了我!”
顧松言仍不搭理。
白嘉平忍受不了被人這麽無視,咬咬牙說:“雖然我輸了,但是我不用跟男生一起跳舞,為了達到目的連賣腐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真惡心。”
“我可不會為了校草這個頭銜就跟男生一起跳舞,就算我選上了我也不會跳。”
“童倦再好看還是男的,這點我自愧不如,待會就看你怎麽抱他跳舞了。”白嘉平拍了下他的肩膀,譏笑着往外走。
手指鑽心一疼。
“疼疼疼,松手!”
顧松言攥着他的手指一扯,冷冷看他,“醜就閉嘴。”
白嘉平被他這個樸實無華的嘲諷刺激的臉色一白,他确實沒有顧松言好看,成績也始終被他壓一截兒,他就是不服。
憑什麽他樣樣都在自己之上!
童倦雖然生得好,可成績一塌糊塗。
“疼疼疼,你再不松手我喊人了!”顧松言手勁兒極大,白嘉平怎麽都掙紮不開,臉都疼白了。
“我懶得說話,少在我面前出現。”顧松言松開手。
白嘉平理了理衣服,強自冷哼了聲快步出了門。
顧松言淡淡收回視線,拿起放在桌上的貼了他名字的紙袋,裏頭放了他今天晚上要穿的衣服。
童倦進來的時候顧松言剛換完衣服,拿起放在桌上的手套,輕輕将手腕處拽平整,歪着頭面無表情,側臉鋒利。
軍裝。
筆挺冷硬的軍裝把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冰冷的氣質,童倦咽了下唾沫。
顧松言很高,本就冷,穿上軍裝就更有種冷漠陰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狠感覺,讓人莫名腿軟。
尾椎骨突然有點癢。
童倦知道不光劇烈運動,就連情緒激動的時候也會冒出尾巴,小心地調整了下呼吸。
“那個……”
顧松言走過來,伸手蓋在他的眼睛上,“看呆了?”
新手套質量并不算很好,帶着一股劣質皮膠的氣味,卻莫名讓童倦心髒更亂,反射性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你……”
“我好看嗎?”顧松言松開手,略微低着頭看他。
童倦被蠱惑似的,“好看。”
顧松言莞爾輕笑,眼睛微彎出一點弧度,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很乖。”
童倦反應過來,揮了下他的手,“滾蛋。”
“我衣服呢?劉眀意說衣服都在這兒了,也是軍裝麽?不愧是我的頭號粉絲,懂我。”
顧松言指了下。
童倦打開紙袋一看,差點沒坐地上,“喂,你們是開玩笑的吧?!”
這裏頭是一套女裝,不僅是女裝還是他媽一套毛絨絨的不知道什麽玩意,這是人能穿的?
“該不是你穿了我的衣服吧。”
“這裏面有你的名字,你的衣服我也穿不上,別撒潑。”顧松言伸手撥了撥他嘴唇,隔着手套沒什麽感覺,童倦卻哆嗦了下。
“這衣服是不是劉眀意準備的?我就知道她昨天給我看的那個獸耳y還是什麽東西的小說不簡單。”童倦磨牙。
劉眀意昨天給他看小說,問自己寫的怎麽樣。
童倦看了會就給扔了,“現在的大姑娘怎麽滿腦子都是這些,說好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呢!說好的祖國的花朵呢?”
祖國花園裏種的都他媽是向日葵。
艹。
童倦牙齒磨的咯咯作響,“我遲早殺了劉眀意,這女的要是能活到高考結束正式寫小說,以後肯定得禍害祖國的花骨朵。”
顧松言忍笑,伸手拿起放在桌上不知道誰扔的兔耳朵,雙手給他戴上,一邊兒支着一邊兒垂下來,襯着他呆呆的眼神可愛極了。
“你幹嘛!”童倦反應過來。
軟兔子瞬間變成兇兔子,顧松言指尖點在他唇上,“暫時不幹。”
童倦一把扒拉下那個兔耳朵發箍扔他懷裏,紅着耳朵罵他,“你變态啊!要戴你自己戴,我不戴這什麽玩意。”
顧松言将兔耳朵放下,“害怕了?怕就不穿。”
“堂堂倦哥還能怕一套衣服了?”童倦打斷他的話,拎起衣服去了臨時弄出的簾子後。
他抖開衣服才發現,還真他媽是個兔子!
“顧松言。”
“嗯?”
“我們商量一下,我跟你換衣服吧。”童倦從簾子頭探出腦袋,沖他可憐兮兮地眨了下眼睛,“好不好啊?”
顧松言也沒看過那衣服,剛換完自己的童倦就進來了。
“不換。”
“沒勁。”童倦縮回腦袋嘟囔,“我還回來救你呢,早知道就讓你一個人在這兒丢人算了,白眼兒狼,沒良心,穿就穿誰怕誰。校花我都敢選了,女裝而已我還能掉塊肉了?嘁,待會就讓你跪在我的……”
童倦念叨着,順手撈了下尾椎,當即彈了起來,“草草草顧松言!!”
顧松言被他驚恐的聲音吓了一跳,一把扯開簾子進來,當場懵了。
那雙筆直的腿包裹在黑色襪子裏,連衣裙緊貼皮膚,烘出沒有一絲贅肉的韌腰,還有裙子後微微鼓起來的一點弧度。
心跳紊亂,顧松言反射性伸手拽住簾子扯出“咯吱”一聲。
童倦就像個真正的兔子精,帶着突然冒出來的尾巴,可憐到勾人的眼神,精準的踏在人的理智上。
“有人嗎?”
萬望舒敲了下門,又問了句,“有人嗎?”
腳步聲漸近,童倦慌亂地擡頭求助,“顧松言……”
“別怕。”顧松言扯起衣服朝他身上一披,直接将他抱在懷裏,嘴唇擦過耳朵,“乖一點別說話。”
萬望舒扯開簾子吓了一跳,随即恢複正常,“顧松言你在啊?哎還有人嗎?”
她探頭看了眼,顧松言淡淡,“麻煩你先出去。”
萬望舒察覺不對立即上前一步要去拽簾子,“裏面是誰?”
顧松言冷聲,“我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