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尾巴出來了
“口水能寫什麽字, 還學霸呢就會胡扯, 快去洗澡。”童倦從他懷裏出來, 自己蹦上床埋進被子裏, “我睡着了。”
“……”
童倦聽見他挪了下椅子離開的聲音, 輕輕松了口氣, 這人靠自己這麽近幹嘛,害得他心跳都亂了。
衛生間門打開, 又關上。
童倦伸手在自己的尾椎上摸了一把, 有點燙, 但是還沒冒出尾巴, 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尾巴又要退化了,已經很久沒冒出來了。
他爬起來在床上蹦了一會,窩在被子裏深深吸了口氣,“哎這尾巴怎麽還不出來, 之前沒動兩下就來了,這次還不來,是不是消失了啊?”
他高興之餘, 突然升起了一股失落。
如果沒了尾巴他是不是沒理由纏着顧松言了, 明明以前很希望它消失, 現在突然想讓它留着。
哎好煩。
童倦在床上翻滾了兩圈, 一扯被子把自己頭蒙住,閉着眼睛開始背公式給自己催眠。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是不是背錯了,管他呢,從此君王不早朝……”
童倦頭在枕頭上蹭了一會,“啊顧松言這人真煩。”
浴室裏。
鏡子裏映出的傷痕都結了痂,很難看。
顧松言伸手按住粉色的新傷,指尖微微用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疼痛讓他找回了一絲理智和平靜。
那麽近,他幾乎無法克制自己将他壓在書桌上肆意撕咬,讓他那張冒着尖銳話語的嘴只能吐出求饒和道歉,還有嗚咽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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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放在洗手池上那枚圓環,輕吸了口氣将他扔進了下水道。
如果鎖住精氣是讓他逐漸虛弱,他寧願承受那個滿眼桀骜不馴有可能離開的童倦,舍不得。
顧松言輕舒了口氣,胸口的每一道傷痕都寫着他舍不得。
“你拆掉了?舍得讓他離開你身邊了?”顧玉書問。
“除了這個之外,我一樣有辦法讓他留在我身邊。”
“你一直是這樣,擅自讓他戴上環,擅自取掉,這一切你問過他的意思嗎?你喜歡他要占有,你問過他想不想被你占有嗎?”
顧松言擡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他必須願意。”
“必須,呵。”
水流聲響起、結束。
顧松言的睡衣洗了,另一套讓童倦自發的拿去穿,自己只好圍了件浴巾出來。
他實在不能保證自己總這麽跟童倦睡一個房間會不會出事,出來的時候去了客房住,不自覺伸手摸了下額頭,仿佛上面還殘留着唾液。
三點了,月光從窗戶照進來。
顧松言閉着眼睛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穿着他的睡衣躺在他床上的那個人。
童倦被極度催眠的公式哄睡着,迷迷糊糊的踹了下被子,還是感覺熱,那種幾乎要将他融化了的熱。
他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往外冒煙,童倦睡的極度不安穩,皺眉翻來覆去,鼻尖偶爾溢出一絲哼哼。
“顧松言,我熱,你把暖氣開小一點。”
沒人應聲。
童倦又翻來覆去了好一會,還是覺得熱的渾身都刺癢,手指使不上力,又急又氣之下猛地驚醒。
他坐起身,劇烈的喘了會氣才發現是做夢,可身體上的熱度卻不是做夢,燒得他嗓子發幹。
爬起來喝了半杯水發現顧松言不在床上,尾椎上的癢讓他一下子站直。
尾巴?
他突然有點緊張,那種不敢确定,期待又害怕。
他一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哆嗦着去碰了下,小火炭似的滾燙。
這次尾巴出來的和以往不一樣,反應太大了。
他幾乎站不穩,恨不得找盆冷水澆下去,他也的确去這麽幹了,可冷水洗下來也絲毫沒有緩解,煩躁的出去找顧松言。
“顧松言?”
他推開客房的門,看到床上有微微的隆起,于是借着月光走了進去伸手扯了下被子。
“顧松言……好……好大……”
童倦脫口而出,在顧松言被吓着扯被子的瞬間反應過來,甩了甩腦袋找回清醒,倏地轉過頭,“你幹嘛啊!睡覺居然不穿衣服!流氓啊!”
顧松言:“……你跑進我房間扯了我的被子連浴巾一起扯了還怪我不穿衣服?還有,你沒見過裸睡?睡覺穿什麽衣服!”
童倦背對着,“那你趕緊穿上啊!現在都沒在睡覺了。”
顧松言根本沒睡,坐床上發呆,聽見聲音才把被子蓋上身結果被他一下子全扯了。
他轉過去拉開櫃子找到衣服套上,繃帶因為他的動作有點出血。
冷靜同時慶幸他害羞轉過去沒看到滲血的繃帶,不然再問起不知怎樣回答。
他上次就有點好奇,被自己岔過去了才沒繼續問,這次不好隐瞞。
“好了,轉過來吧。”
童倦閉着眼睛轉過來,睜開一條縫兒看他果然穿上了衣服才真正睜開眼,“你這人表面看着禁欲冷淡,背地裏居然不穿衣服睡覺,你該不會是在那……那什麽吧。”
“我沒打過。”顧松言說的肯定。
童倦呆了呆,“真沒有啊?一次都沒有啊?”
“童倦,關于這件事的真假,我勸你不要再問下去了。”顧松言靠在床頭看他,眸光裏含着一絲晦澀的危險,“還有,你半夜不睡覺跑過來幹什麽。”
童倦被他一打斷都忘了,經他一說那股熱又翻了上來。
“我熱,好奇怪啊。”
童倦帶着些迷茫,經月光一照冷白的皮膚攏了層晶瑩清輝。
“以前沒這樣的,這次好奇怪啊,你幫我看看。”
顧松言掐緊手,這人大概永遠也不知道他這麽大咧咧的坐在這兒,到底有多大的沖擊。
童倦神經粗性子又簡單什麽都不懂,帶着他的手按上前去,“到底怎麽回事?上次我打球尾巴都沒出來,這次給我憋了個大招?”
顧松言手指蜷縮,可掌下滾燙的溫度在撕扯他的理智。
“你趕緊幫我弄回去,再等一會我就要死了,你發什麽呆啊,我要死了。”
童倦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然而眼睛裏閃閃發亮的光卻又讓人不自覺的慣着,把他小性子捧到極致去。
“下來。”
“我不下。”
顧松言擡眉,“你不下去我怎麽幫你揉尾巴?不講道理也要有個限度,嫌熱的是你不想下去的也是你,慣着你了?”
“你就這麽弄。”童倦總覺得每次都背對,那種感覺太慌了。
他不喜歡這樣。
“……确定?”顧松言問。
“确定。”
童倦一咬牙,這次他絕對不要讓自己像是那條尾巴一樣,什麽都做不了,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全被他。
顧松言坐起身,縱容他坐在上面,一小團白色的兔尾巴被按住懷裏的人立刻哆嗦了下。
他也一頓,這次反應這麽大?
童倦額頭全是汗。
“不好受?”
“嗯。”
這次的感覺他說不好,找不到詞來形容,就好像是抵在了疼痛的邊緣。
如同一個繃緊了的皮筋或是充滿了水的氣球,容不下任何輕微的接觸。
顧松言不像以前那樣能幫他緩和,反而像是火上澆油。
“你怎麽不行啊。”童倦心裏越發煩,口不擇言的哼哼,“你再弄不回去我找………啊!!!顧……顧松言!!”
幾乎要捏碎尾巴的力道讓童倦兩眼發霧,嘴唇瞬間咬出血。
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你剛才說什麽?”顧松言問他,聲音冷的讓人打哆嗦。
童倦哪還記得自己說了什麽,“沒、沒說什麽。”
(這個章節我改了七八次了,我沒這本事,我服了,本來也沒寫什麽,到底兩個男人是不是不能活在陽光下)
“你看起來很不對勁,晚上做什麽了?偷偷在我床上打拳還是幹什麽了?”
“少廢話,我才沒有偷偷幹什麽,別想歪啊,就是睡着睡着有點熱而已,是不是你偷偷開的暖氣!”
“又怨我?”
“你的房間肯定怨你啊,不然怨我自己嗎?你快別說了,明天我還要上課呢,趕緊趕緊。”
顧松言由他居高臨下的以一個掌控者的姿态,眉眼之間全是強撐的驕傲。
這種時候都不想屈居人下,也就只有他了。
顧松言有些無奈,但更多的還是任由興風作浪的溫柔。
尾巴毛絨蓬松的追逐,像是讨好又像是懼怕,被顧松言身上那股陰郁吓壞了。
漸漸乖下來,亂竄的溫度也慢慢平複。
“怎麽樣,好一點了嗎?”
童倦突然推了他一把,驚恐至極的僵着腰,臉都白了。
顧松言以為他不舒服,坐直身子摸他的臉被一下子揮開。
“怎麽了?”
“那個……我覺得我忍一忍就行了,明天早上應該就沒事了!就不麻煩你了。”
顧松言手一頓。
童倦從他身上下去,“我能行,晚安!”
說完軟着腰跳下床,跌跌撞撞的跑了,留下有點懵的顧松言。
他頓了頓,擡起手看了看,是自己太過分了,吓着他了嗎?
他已經非常克制不要吓壞他,知道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心眼兒小的厲害。
童倦感覺狀态好了一些,但那熱度和尾巴還殘存着,只是理智先回來了,不知道怎麽一下子想到了劉眀意在群裏說的那個兔子的假孕。
他這尾巴雖然會變長,但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平白多了個什麽古怪的基因,可最小的就很像兔子。
顧松言每次揉的時候他都腰軟,還有、有點起反應。
兔子會發/情,會感覺假孕,萬一他被揉久了,也有這種現象怎麽辦!
不行。
童倦越想越緊張,甚至感覺自己喘不開氣了,腦子裏又冒出那群女生說的“産奶”,吓得整張臉都白了。
不行不行不行。
他一個兇狠的校霸,怎麽能讓人揉尾巴到那、那什麽。
童倦一頭栽在床上,天人交戰一邊想要顧松言幫他緩解痛苦,一邊怕真的像劉眀意說的那樣。
“冷靜冷靜。”
他實在靜不下來,拿出手機給秦英悟發微信,“鹦鹉,你一般靜不下來的時候都幹點什麽?”
秦英悟剛打算睡,被他這句話刺激清醒了,“倦哥,你跟班長……咋了啊?”
“你別管我怎麽了,就告訴我靜不下來的時候能幹點什麽,不然你明天早上就見不到我了。”
秦英悟“合理”想歪,真誠建議在這兩人靜不下來的時候可能幹的,小心建議,“你……你背點大悲咒試試?那個挺靜的,或者往生咒也行。”
童倦聽這兩個名字就覺得能直接送走,肯定靜。
他翻了下某隐約播放器,然後盤腿坐在床上,跟着神聖的咒語開始念,邊念邊嘟囔,“再念一會真的把我送走了。”
童倦聽着手機裏源源不斷的經文。
顧松言在外面敲了下門,嗓音有點小心,“童倦,你還好嗎?”
沒人應。
“童倦,對不起我……”
門一下子被從裏面拉開,紅着眼睛的童倦撞進眼睛裏。
“……顧松言,我後悔了,我自己好像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童倦日記:劉眀意這女的是禍害,我明天就殺了她。
【隔壁的酷哥小美人也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