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摸龍角
這把游戲打的非常拉胯, 三步一個人五步又遇到一個,童倦不得不凝聚起精神全面應對。
顧松言的手從他睡衣下擺送進去,他擰了擰腰閃躲, “你別弄。”
隊友:“啊?我沒弄啊。”
“沒說你。”童倦咬牙說着,連續幾槍補死對手, 然後半跪起身試圖從地上起來, 結果被勾着褲腰拽了回去,“艹!”
一槍在樹上, 下一槍又打在牆上, 搞得到處全是槍聲。
隊友:“你吓我一跳,往樹上打幹啥, 我還以為有人呢。”
童倦怕癢, 尤其是尾椎那一片簡直是禁區, 顧松言了解他,專門找他受不住的地方弄,逼得他手機都快拿不穩了,打的越來越兇。
隊友跟他一起玩很久了,偶爾也非常砍仔, 但從來沒這麽莽過,橫沖直撞的到處找人錘。
“大哥, 你趕時間啊?”
童倦“嗯”了聲,貼了幾個人,自己也掉了不少血, 隊友扔了點繃帶和藥他也沒撿, 速戰速決結束了比賽, 說了聲:“過兩天跟你玩, 下了。”
他把手機一扔, 冷笑着看向顧松言,“撩我好玩是吧。”
“是。”
童倦翻身跪坐在地上,低頭。
顧松言沒料到他會這麽做,當即愣住。
童倦雙手捧住,已經做過一次這次有了一點經驗,很快就把安靜的地方撩撥起來,他感覺差不多了,伸手撥了下然後撐着地向後偏頭。
顧松言伸手幫他抹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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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倦半起身,伸出紅嫩的舌尖在嘴唇舔過一圈兒,然後朝他微笑了下,“自己睡吧你!”說完飛快爬起來跑出去,反鎖上房門。
這次輪到顧松言咬牙切齒,“童倦!”
童倦隔着房門無辜的問他,“幹嘛呀松言哥哥,明天還要上課呢,晚安哦。”
“開門。”
童倦眉眼彎彎,嗓音裏帶着惡作劇得逞了的得意,“你不是最會克制自己了嗎?顧哥哥今天晚上還是自己住吧,別半夜闖進來啊!我相信你應該不會幹出偷偷拿鑰匙開門的事情,對吧?”
顧松言嗓音喑啞,看着自己被童倦撩撥起來的地方,難受的低喘了口氣。
他這才發現把人欺負狠了,他那個性子,明天要好好哄了。
“好,晚安。”
顧松言轉身回房間,進了浴室将花灑調整到冷水那邊,兜頭淋了下來,生理是最好控制的東西,遭受刺激很快就會冷卻,但心底的火焰卻難以壓抑。
他是真的想要童倦。
童倦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在心裏哼了一會,想欺負他,難受去吧!
活該。
他想了一會,突然坐起來,滿腦子都是顧松言那些關于壓抑的傷痕,他該不會又去折磨自己吧,立刻掀開被子下床,結果沒找到人。
隐約聽見水聲。
嘩啦。
門被扯開,顧松言下意識朝門口看去,童倦探着頭往裏看,“就知道你在這兒,熱水還是冷水?熱氣都沒有,冷水啊。”
“嗯。”
童倦撇了下唇,邁步走進了玻璃門,看到他那兒果然還是精神的很,在顧松言開口之前又将門拉上,冷水濺到他身上,“嘶,好冷,你調到熱水去。”
顧松言伸手将水關上,“怎麽過來了?不是說要睡覺了嗎?”
話音一落,童倦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張口。顧松言手一抖又将花灑開關撥開,微涼的水兜頭澆了下來,順着睫毛和鼻尖往下滴。
童倦松開口,擡起頭委屈地看他,“你幹嘛。”
顧松言才想問他幹嘛,伸手要拉他起來,“不用這樣了,我能克制的住,起來吧。”
“不許說話!”
童倦其實已經躺在床上了,但他想了想顧松言已經壓抑過那麽多年,自己也沒給他做過什麽,萬一回去了之後又自殘或者澆冷水怎麽辦。
他才不舍得呢!
“你……”
童倦擡頭看他,“不許動,也不許說話,動一下我就揍你。”
顧松言真的老實站着一動不動,也不發出一點聲音,只是低下頭看着他,雙手微微握緊在身側,像是在忍耐什麽。
根本沒冷靜的心緒再次被硬生生拽起來,像是往冰層裏扔了一塊燒紅的烙鐵,帶着灼烈蒸騰的霧。
童倦漸漸不支,眉頭蹙緊到微微發抖。
顧松言看他這個模樣,越發激起了心底的淩虐yu伸手按住狠狠往自己壓,在他含糊的罵聲中越發狠戾。
良久。
童倦鼓着嘴瞪他,顧松言俯下身朝他伸手,“吐出來。”
童倦剛想吐,但忽然想到了第一次那會喉頭一滾送了下去,顧松言被沖擊的險些跪在他面前,總算明白了劉眀意說的又純又yu是什麽意思。
他把童倦拉起來,看到他膝蓋已經紅了,心疼這才翻江倒海的漫上來,輕聲說:“我把你氣成這樣你還過來。”
顧松言幫他把睡衣換掉,水溫調好讓他再沖一遍澡,用浴巾給他從頭包住,童倦從毛巾裏探出頭,親了他一下,“本來不想來的,但是怕你又傷自己,你有前科。”
顧松言低頭看着自己胸口的傷,“對不起,吓着你了。”
童倦低頭親了親那些疤痕,然後擡起頭跟他說:“哥哥,你現在會控制那個祖龍神力了嗎?”
“差不多。”
童倦雙手攀上他肩膀,“我可以騎你嗎?”
顧松言:“……把話說完整。”
童倦“哦”了聲,“我想在有意識的時候看看你化龍的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那種神力就沒了,讓我騎一下,就一下。”
顧松言無奈,幫他穿好睡衣披上棉服然後轉過身,讓他趴在自己背上,等他抱緊了脖子才将他背到窗邊,“抱緊我。”
“抱緊了抱緊了!”童倦深吸了口氣,莫名興奮。
修長身體瞬間抽長,黑色龍鱗鋪陳,堅硬的幾乎抓不住,嗖的一聲沖出窗外,龍須被夜風扯得向後拂在童倦臉上,瞬間升空讓心跳同時加速。
童倦掌心發癢,伸出去摸了一把龍角。
“顧松言”顫了下,但随即又穩住了身子沒讓他跌下去,背着他在夜色上空盤旋了幾圈,龍吟很低,幾乎透過寬闊的背傳到童倦心裏。
童倦抱着他脖子趴下來,在轉過來時和他的眼睛對視,祖龍體型巨大,眼睛像是一汪深沉但清澈的海,幾乎把人吸進去。
這祖龍和顧松言看上去竟有些像。
黑暗到極致,也禁欲到極致,還有……他忽然記起,劉眀意找他看的一個小腦洞故事,龍性本淫,整天纏着配偶。
他也……
童倦甩了甩腦袋,結果這一下子把自己甩了下去,心跳瞬間停了一般,手腳冰涼的急速下墜。
“顧松言”比他更快,即将落在地上的時候一道藍光閃過,下一秒已經穩穩地落在了龍背上,他還未松氣,顧松言已經背着他進了房間變回人形将他抱着。
“沒事吧!”
童倦驚魂未定地搖搖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顧松言緊緊抱着他,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安撫的卻是自己,相貼的兩顆心髒頻率幾乎無比接近。
童倦拍着他的背,“別怕。”
他明明才是那個被吓到的人,但耳邊顧松言的呼吸亂得厲害,臉都白了,仿佛比自己還怕。
童倦突然覺得,顧松言也挺像個小孩兒的,他外表強裝的冷靜,總在自己這裏崩碎的一絲不剩,拿他沒辦法。
他一直沒什麽情商,也從來沒想過談戀愛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秦英悟以前總說他這種直男以後哪個女生跟他在一起肯定很委屈,沒想到他先一步找到了對象,只是性別有一絲差異。
他現在其實還是不太明白談戀愛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仔細想了想,這個人叫顧松言就行了。
童倦和顧松言鬧了大半夜,早上去上課的時候兩個人精神都有點不濟。
一個睡了三節課,一個撐着腦袋閉目養神了兩節課,老師看着這一個學霸一個校霸,一時不知道該喊哪個,來回吸了兩口氣,忍了。
上午最後一節課上完兩個人終于恢複了點精神。
一起去吃飯的時候秦英悟朝童倦勾了下手指,小聲問他:“倦哥,你昨晚跟班長兩個人,玩這麽大啊?都困成這樣了,怎麽樣怎麽樣,班長是不是特別猛。”
童倦斜了他一眼,“我發現你最近特別浪,你也有發情期?需不需要我幫你找點抑制劑?”
他們這一圈都是經歷過劉眀意abo小說洗禮的,對于專有名詞非常了解。
秦英悟羞澀捂臉,“人家沒有啦,我只是好奇嘛,真的我覺得班長體力肯定特別好,那種夢中情1的水平吧,你不知道我們這圈兒,遍地飄0,無1無靠。”
童倦:“……”
顧松言正好也聽見最後一句,“……”
秦英悟聞到那股清苦氣味,一時不知道顧松言聽見了多少,膽戰心驚往旁邊躲了躲,拉過柴意遠擋住自己,“柴校草,擋一下擋一下。”
“你幹嘛了?”
秦英悟小聲:“我說班長是夢中情1,不知道被他聽見沒有,我有點慌。”
柴意遠一下笑了,不僅沒幫忙還直接把他賣了,“哎顧祖宗,鹦鹉說你是夢中情1,這麽高的評價今天中午這頓你不請客說不過去吧。”
顧松言掃了秦英悟一眼。
秦英悟被這個冷冰冰的眼神掃的頭皮都麻了,“我不是,我沒有。”
童倦忍着笑,雙手插兜走路和顧松言的肩膀偶爾會碰到,側頭過來看他,“夢中情1。”
顧松言目不斜視,淡淡說了句,“嗯,夢中情0。”
揶揄他結果反被挖了個坑,被噎得臉都有點憋紅了,尤其那句夢中,更是讓他想入非非,不為別的,顧松言的夢實在太過可怕了。
童倦磨牙,“鹦鹉,這頓飯你請!”
秦英悟一聽,求生欲拉到滿點飛速答應,“我請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