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何以介一下午都在走神中，前一秒被何晝那句“爸爸，我愛你”迷得發暈，後一刻就被方識本那個狗皮膏藥氣得胸口悶。以至于小立來跟他說事時，注意力根本沒在這兒。
“何哥？”小立叫了聲。
“嗯？你說什麽？”
小立只好又重複一遍。
何以介了然，就是他和何晝昨天聚餐被拍，狗仔給挂出來了，标題主意為何以介與何晝私下聚餐，關系似乎很好。
無聊，父子關系不好跟他關系好嗎？
小立說：“工作室那邊的意思是怕營銷號帶風向，說何晝走你後門。”
何以介輕笑道：“就一節目的導師，又不是電影學院的面試導師，走什麽後門？”
小立也這麽覺得，但工作室還是讓注意一下。
“我工作就到今晚結束，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何以介沒參與節目的全程錄制，他過陣子要進組，得提前琢磨角色，做準備工作。
他名在娛樂圈，實則沒湧在熱浪裏，顯然低估了何晝那邊的情況，何晝作為頂級流量明星，各方面的裹挾要比他想象的複雜得多。在他說完“不會有大問題”兩小時後，何晝就被襲擊了。
“第一期表演內容實為作秀”“二人并非單純朋友關系”“趙粵兒采訪”…
“哥，我當時真沒那個意思，你信我嗎？”趙粵兒真切地說，就差跪倒在何晝面前痛哭流涕了。
“知道，你回去吧，我跟經紀人打個電話。”何晝一籌莫展。
趙粵兒倒退着出去的，邊退邊作揖，完全沒想到自己背采的一句玩笑話“何晝有其他人指導吧”，現在被扒了出來。
“就有指導了怎麽樣？”“上個節目不夠煩的。”“老子不想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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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鳳很少見何晝這麽激動，可能是因為沾了何以介邊的關系，但她上次見倆人打電話，關系似乎一般？
“別着急，不是什麽大事，能…”
白鳳話說到一半，聽見那邊突然多了個人說話，緊接着何晝急匆匆挂了。
何以介推門進來時，何晝正蹲在椅子上揪頭發。
“自己做發型呢？”何以介笑道。
何晝立馬蹦下來，将手機扔到一邊，端坐成好學生模樣，一臉人畜無害地看着何以介，欲言又止的。
何以介拉了把椅子坐下，撐着下巴問：“有什麽想法就說。”
何晝說：“沒什麽，不行就壓下去算了。”
“那你跟‘何以介’的關系呢，避而不談了？”
何晝擡眸，一下哽住了，不是避而不談是沒法談。
何以介提意說：“說實話，介意嗎？”
這件事說不清楚，何晝在這個節目上倒是敗壞人品了，裝模作樣即興表演又私下和導師聯系，一百張嘴也難講。
何晝皺了皺眉，即道：“不行。”
何以介：“無所謂。”
何晝問：“怎麽無所謂？”
何以介胳膊往椅背上一搭，懶散道：“我就拍拍電影，頂多路人緣差點兒，還能有什麽影響？”
何晝還沒等說話，他和何以介的手機一起響了，二人對視一眼分別去接。
工作室給何以介打的，白鳳給何晝打的，為得同一件事。
電話挂斷後，化妝室內一片寂靜。
過了片刻，何以介兀然冷笑了一聲：“真有意思。”
上次火鍋店門口的照片原來還有後手，相繼而來的是九宮格“爆料圖”，他和何晝多次同進同出酒店同一房間，指的是前一晚進第二天早晨出。這些照片無比清楚，像是被按在哪的針孔攝像頭拍的——倆人一前一後的，并肩的，何晝蹲門口等他的等等。
加上之前的熱搜，倆人包攬了文娛榜前七名，最新的這四條分別加了一個“爆”字。
“何以介 何晝”
“何以介出道十七年未曾爆過戀情”
“何以介性取向”
“老牛吃嫩草”
何以介根本沒跟何晝商量，打開那個屎黃色的軟件開始編輯博文。
何晝起身給何以介倒了杯水，讓人別上火，低聲道：“爸爸，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何以介正在氣頭上，噼裏啪啦打着字直問。
何晝：“我不該去樓上跟你一起住。”
何以介頭也不擡：“對，你還不該轉性，和以前那樣跟我冷戰就不會被拍，對吧？”
何晝說錯話，蹲在人身邊不吱聲了。
何以介迅速檢查了一遍沒錯別字，點了發送鍵——
“何晝——何以介的何，是老子親生兒子。我倆住一塊有問題嗎？我還給他把過尿呢你要報道嗎？去你媽的老牛吃嫩草，吃你大爺，無良媒體吃你媽瘋藥了！另外，即興表演就是即興，愛信不信；其次，我倆私下不會讨論表演相關的事，不存在線下指導，但是就算指導了又怎麽樣？我教我兒子有問題嗎？不然把你兒子帶來給我教？這話不是針對那個小姑娘，是針對你們這群造謠生事的腦殘！”
何以介發完把手機一扔，深深喘了口氣，低罵了句傻逼。
幾秒後，何晝不合時宜地笑了，笑完立馬幹咳了下。
何以介敏感地“啧”了聲，以迅雷之勢提着何晝領子就要起來，反而椅子沒坐穩，傾身往一側歪去，此刻他就一個想法：要摔個結實的！
何晝原本就蹲着，完全沒料到這個意外，何以介倒過來時他下意識伸手一接，把他壓底下總比讓何以介那麽嬌弱的人摔一下強。
輾轉之間，何晝躺到了地上，何以介折下來正好趴到他身上，倆人成就了一上一下、距離不過五公分的尴尬情形。
剎那間，呼吸可觸。
何晝屏了呼吸，眼神一錯不錯地盯着何以介，後者十幾年的演戲經驗也沒藏住此刻眼裏的慌亂，瞳孔亂震。
爸爸長得真好看。何晝莫名其妙地崩出了這個念頭。
“何哥！”“阿晝！”一陣急亂的敲門聲，小立和蔡城颉推門而入，緊接着定在了原地。
何以介手腳并用地爬起來，碎碎念着“什麽破椅子”，然後漫不經心地問地上的何晝有沒有事。
何晝搖搖頭。
“你倆能等別人吱聲再進麽，敲門的意義在哪？”何以介說完又補充道：“好在是我倆，下次進別人門注意下。”
小立呆滞地點了點頭，剛要張口，何以介示意他出去說。
何以介和小立走了蔡城颉才進門，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何晝咋回事。
何晝皺了皺眉，不自然地站了起來，道：“我去個廁所。”
一定是因為網上那個烏龍，他們父子倆有什麽尴尬的？何晝彎腰在洗手池裏沖了臉，紅着耳朵等某物平息下去。
“操…”何晝低罵了一句，心髒撲通撲通亂跳，比方才更甚了。
蔡城颉沖着衛生間喊道：“阿晝，白姐問晚上要不要一塊吃個飯，可能還要……”
“現在幾點了？！”何晝下巴上還滴着水就出來了。
蔡城颉愣愣道：“七點半。”
何晝閉了下眼，回想片刻，拿了化妝臺上的口罩帽子就往出沖：“不吃了！我有事！”
蔡城颉孤身一人，滿頭霧水地留在了化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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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文真好，不會審查我章節內容達不達标，不像專業課，一周寫一個故事被斃三次…（我寫的故事真的很差？( p_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