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聽嗎?”

金部一有些心虛這種沉默,大聲對書房喊,“你随便選幾首然後出來一塊吃飯吧?!”

梳樓望着屏幕上長長的列表,有些失神地往外走去。

“時間過的真快,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呢!”金部一有些感慨。

“那個時候,哥不也是小學生嗎?”

“那時候我也長的比你高了好嗎?丫頭都十五歲了!我都老了……”金部一笑着做出遺憾的樣子。

梳樓笑笑,心知他是玩笑。十八歲,正好。

“來,慶祝我們一起喝酒。”金部一在桌子正上方舉起酒瓶。

那個時候,書房裏正放着電影主題曲,溫柔地男音,一遍遍唱着,“you are my sunshine,my only sunshine,you make me happy……”

金部一大概是喝高了,兩個人喝了十幾瓶,他紅着臉看着梳樓,“如果有一天你們結婚了,讓我挽着你,好不好?”明明咧着嘴,卻突然就紅了眼眶。他吸了吸鼻子,“今天風好大……吹的眼睛真不舒服……”漂亮的眼睛裏布滿悲傷,讓人看着莫名悲痛。

秋烯焰低着頭,喉嚨哽了哽,卻說不出話來。只有他,從來不和他争。

梳樓眼睛濕濕的,卻笑着說,“好。哥,今天就到這裏吧。以後再喝。”

可是金部一卻不讓她扶,像個孩子似的哭出來,“沒有以後……沒有以後……”

梳樓突然想起去年他過生日的時候,他醉了說,“沒有明天……沒有……”她覺得心裏一陣痛,說,“明明是一起來開心的,倒弄的像再也見不到……秋烯焰,打給司機叔叔好嗎?”

“沒有明天……沒有……”金部一被扶走的時候,還在這樣說着。

梳樓站在廚房裏洗碗。書房裏的列表還在播放,“when l was young l’d listen to the radio ,all the songs l love so we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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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烯焰紅着臉躺在沙發裏,目光呆滞地看着茶幾上的果籃。

梳樓在門邊站了很久,就那樣盯着秋烯焰躺着的沙發,一動也不動。只有歌聲還在一圈一圈往外飄。終于,梳樓關掉電腦,走到沙發邊,打開電視機,然後輕輕喊了一聲,“秋烯焰。”

他嗯了一聲,支起上半身擡眼看了她一眼,喝了酒的臉紅的很不自然。梳樓對他一笑,宛如花開。将他之前放頭的抱枕拿開然後坐在了那個地方。秋烯焰的手肘有些累了,臉色似乎又紅了三分。随後頭就輕輕落在了梳樓的腿上,整個暈眩的世界似乎終于找到一個穩定的支點,一切都回歸心安。

“似乎從來都沒有帶你去玩過。”

“是啊。”梳樓的手拿着遙控器在一個一個調臺,十點多鐘并沒有好看的電視,梳樓也不知道什麽電視才是好看的電視。

“等夏天到了,我們去鳳凰吧?聽說那裏不錯。”

“嗯,好。”

“然後去雲南吧?”

“好。”

“死海去不去?”

“都好。”秋烯焰大概不知道,和他一起,哪裏都是天堂。

“我怎麽這麽啰嗦了……”

梳樓溫柔地看着他,“你醉了。”可是他從來不醉,他只是難過了,被金部一傳染的難過。

“等你到了年齡,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梳樓望着他眼裏的光亮,鼻子一陣發酸。

她凝望着他的雙眼,被它們吸引過去,最後,感覺嘴唇碰觸到柔軟的東西,溫度恰好融化了她的不堪。

秋烯焰覺得奇怪,理應這時候鬧鐘該響了。于是将鬧鐘拿來一看,短指針已經指到了十。他疲倦地将鬧鐘放回去,起身。

梳樓的房間門關着,大概還沒醒。秋烯焰抓了抓頭發,走進浴室。想到當年小梳樓比自己提前一步進入浴室的事情,居然勾了勾嘴角。

除了必要場合從不唱歌的他突然好想唱歌,窗外的陽光很是明媚,反正今天已經遲到了這麽久,倒不如不去了。

“扣扣扣――”換好衣服,一邊擦頭上的水珠一邊說,“梳樓,起床。”大概昨天睡的太晚了,還沒醒。昨晚和她一起看電視居然看到了淩晨。他推開門往裏面走去,“我們去買輛有座的自行……”聲音戛然而止,随後就看到他跑了出來。

她不見了。整個房間都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書包卻不在了。

“今天想自己動手做飯。也叫上金部一好嗎?”

“好久不見聽嗎?”

“明明是一起來開心的,倒弄的像再也見不到……秋烯焰,打給司機叔叔好嗎?”

他吃的高興,卻沒注意到這一切都那麽明顯。

巨大的恐慌将他的身體掏出一個洞,似乎有獵獵狂風吹的他不由自主地發抖。

沒有我她也可以……

為什麽要這樣說?

現在,可是現在要怎麽辦……

“丫頭嗎?沒給我打電話啊!怎麽,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嗎?”

“沒事。”

“話說你怎麽沒來上課啊!”

“有點事,先這樣。”

“梳樓同學嗎?不知道啊。她周末也不約我的啦。學長是逃課了嗎?”

“嘟……嘟……”

林桔桔不滿地挂掉手機,什麽啊,知道沒有幫助就挂電話,簡直是過河拆橋的典型嘛!

“怎麽,真的不見了嗎?”初煊半開的門後面,露出一張微笑的臉。

秋烯焰手握成拳,指骨泛白,青筋暴起,沉聲說,“她去了哪裏?”

“呵,”初煊眯着眼掃了秋烯焰一眼,她很少這樣去看一個人,“你怎麽會相信,我會告訴你林梳樓去了哪裏呢?”

秋烯焰眸子一緊,略微皺起眉頭,“我再問一遍,她在哪裏?”

“我如果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秋烯焰一腳踢開門,初煊一連退了好幾步,正擡眼去看那個突然發力的少年,他卻上前一步将初煊往牆上一推,抓住她的手腕牢牢将她的手按在牆上。

“你生氣了?!”初煊喘了一口氣,嘴角帶着笑。

秋烯焰盯着對方的眼睛,“你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麽樣麽?”

“你會怎麽樣?”初煊在他眸子裏找到自己,幾乎要淪陷了。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他這樣近,這樣近。“會不會,也将我推下樓去?”

“這個主意不錯。”秋烯焰目光沉沉,一只手松開她去拿手機,“你應該知道地痞最喜歡女學生吧?”

“秋烯焰,你那樣做是犯法的!”初煊眼中出現波瀾,見他不像是玩笑,終于臉色有些慘白。“你……你不可以那樣對我……”

“她在哪裏……運哥,我是秋烯焰……”

“我不知道 ……”初煊看着秋烯焰,“我真的不知道……”

“對,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秋烯焰,你會後悔的!”初煊眼裏暈着眼裏,一圈一圈,其實她一直都是極秀氣的女子。

“對,我現在是在……”

初煊一把打掉秋烯焰的手機,發瘋似的往上面踩,眼淚奪眶而出,擡起臉的時候,完全對的起花容失色一詞。

秋烯焰冷眼看着她,“還是決定不要說麽?”

“秋烯焰,你會後悔的……”初煊看着他,喃喃說到,身體不自覺地發抖。

“秋烯焰!你出事了嗎?!!”電話裏傳來中年男聲。秋烯焰俯身拿起手機,速度之快令人瞠目,仿佛身邊随時有人會對他進行攻擊。他又威脅地看了一眼初煊,走出去了。

初煊怔怔望着半合的門,半晌才靠着牆站直了。“秋烯焰……”可是一喊出這個名字她就哭了,眼淚像溪水一樣從眼眶流出來,更洗的她的眼睛明亮動人。

秋烯焰看到初煊提着手提包從電梯裏走出,匆匆向外跑去。

她是要逃麽?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你信嗎?”

秋烯焰微微搖頭。他不可以信。可是然後呢?堵住她麽?

金部一摁門鈴前猶豫了很久。

秋烯焰打開門,看到他的一瞬間,眼裏突然掠過一道失望。

不是她……

金部一有些尴尬地說,“額……那個,老師讓我給你說一下今天的重點題型,我特意借了他們的試卷……”

“她不見了。”

金部一愣了愣,吞了吞口水,低聲說,“或許是出去有事了……”

“林桔桔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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