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只是感受一下ST大學畢業典禮?
那以後幾天賀西泠果真帶着白堤曉去了他的母校,他的母校是MIT,這所大學連清晰的校園邊界都沒有,學校的大樓要麽集中要麽零星地沿着查爾斯河北岸,分布在坎布裏奇的東部。在白堤曉這個外人看來,這裏真不像是一所大學,更像是一家大工廠,但她也知道這裏是全球公認的最好的理工科大學。
賀西泠很是熟絡的向她介紹了他在學校裏面的趣事,這學校有點缺少人文氣息的氛圍,更難以讓人産生流連忘返的感覺,可大概是身邊有了彼此,彩梅那麽無聊。
兩人在大學的周圍玩了兩天,賀西泠是乘着第四天的飛機回國的。
白父和白母是在賀西泠回國的第二天過來了,一家三口又在當地玩了一段時間,直到6月下旬才回的寧城。
回來那天,寧城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帶着暖意,小區內的石榴花如火如荼的開着,蒼茫的天天有淡淡的薄雲,夏天,四季中最熱的季節。
翌日一早,白堤曉就起來幫母親準備着早餐,白母在陽臺上晾着床單,太陽一照,床單上殘留的薰衣草味彌漫了整個客廳,以至于白父起來時,開玩笑說是到了普斯頓的花田了。
用過早餐,白母心血來潮,說是要輕掃下房間,白堤曉欣然同意,抓起頭發,戴上手套,穿了件舊衣衫,從書房開始打掃起來。
進書房,看着櫃子裏那一排樣式各異的獎杯,一陣唏噓,年少時,總以為這些獎項才是自己努力的證明,其實不然,這個圈子的規則,紅我就捧你,不紅我就棄掉,很簡單的游戲規則,但也是最殘酷的游戲規則。
白母進來,看着女兒盯着獎項,眼神一暗,忙又笑着說:“曉曉,你爸最近買的書有點多,沒地方放了。”
她會意,笑道:“這些東西也沒什麽用了,收了吧!”
她拿了個紙箱過來,爬上椅子将獎杯扔進了紙箱。
站在一邊擦着書架的白母,雖是在擦書架實則心思全在自己女兒身上。
“曉曉,我們都畢業了,雖說國外的工作時比較好,但你一個人在外面,媽還是有點不放心。”
自從知道她拿到國外的offer以後,白母這幾天就沒唠叨。
白堤曉低頭看了眼母親,母親不是一直希望自己讀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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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見她不回答,又笑着道,“或者,我們可以先找個男朋友,兩個人一起,哪怕是在國外工作,媽也放心。”
母親這是給自己兩個選擇,要不回國工作要不結婚,二選一。
“什麽放不放心的?”白父抱着一捆書走進了書房,“我們家曉曉剛畢業結婚早着呢,先工作,不急不急。”
“怎麽就不急了呢?”白母急着怼了白父一句,說完又意識到什麽似得,立刻緩下語氣道“對,不急不急,慢慢來。”
白堤曉将最後一個獎杯扔在紙箱,跳下椅子,笑着道:“媽,我有分寸的,放心。”
說完,搬着紙箱出了書房。
“你說說,你急什麽啊。”白父抱怨道。
“我,我還不是不想她一個人在國外嗎?”白母據理力争。
“你呀,就愛瞎操心,我們就這麽一個女兒,她現在是在國外工作,哪怕她不工作,不結婚,我們照樣養得起!生得下來我就養得起。”白父将書重重的放在了書桌上。
白母委屈的看了眼白父,“我當初說不讓她進娛樂圈吧,你們還反過來勸我,如果……”
“哎呀,我的老婆大人啊,到現在你說這些有意思嗎?”白父蹙眉道,“當初誰能想到會出這麽多事情呢?她是我女兒,我唯一的女兒,難道我願意讓她受這麽多苦嗎?”
說到自己女兒受的苦,白母眼圈一紅,“過平凡一點的生活哪裏不好了,上班結婚生子的,我們家不愁吃不愁穿的,犯不着去那種地方受苦。”
“好了好了,一說這個問題你就哭,快擦一下眼淚,不要讓曉曉看到。”
站在客廳的白堤曉愣了好一會兒,轉身走向了窗前,6月的陽耀眼,小區內的石榴花如火如荼的開着,蒼茫的天天有淡淡的薄雲,夏季了,白堤曉,可以結婚生子了。
第 10 章
小姑家的兒子何君陶的生日,這個跟白堤曉一同長大的弟弟,關系好比其他的那個幾個兄弟姐妹要好。
席間,熱情過頭的小姑開始推銷她研究所的那幾個所謂的‘黃金單身漢’,噼裏啪啦的發了一堆的照片過來,說是讓她回去好好挑挑,出去跟他們喝個茶聊個天之類的。
飯吃到下半場,依着壽星大人要求臨時追加的蛋糕送到了,白堤曉下樓去拿。
拿上蛋糕,回來等電梯,等了好一會兒,電梯還在25樓不肯下來,她想着反正也就爬幾層樓的事情,走走就好,找到樓梯,推門進去,昏暗的樓梯有些沉悶,正上第一個臺階,只聽——
“宋依庭,你不要忘了你這些東西都是誰幫你得來的!”一氣急敗壞的男聲傳了過來。
宋依庭?!
白堤曉收住腳步,站在原地。
“沒忘沒忘!”宋依庭咯咯的嬌笑了起來,語氣中帶着一份女性的柔和和撒嬌。
男人的語氣稍許緩和了下來,“我可以捧你上位,也可讓你身敗名裂!”
“我知道。”宋依庭說的很是漫不經心。
“我若不開心,我會把船弄翻!我們一起死!”
有片刻的安靜,後宋依庭的聲音響起,“船一翻可是會死人的哦。比如你的老婆,你的可愛的女兒,還有你剛出生的兒子。”
呵,威脅!多年不見,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嚣張到這樣威脅別人了!
“你若敢動我的家人!我告訴你,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誰都別想活了。”
男子顯然不想被威脅。
宋依庭啧啧數聲,“一直以來我們都不是合作的挺好的嘛?何必呢,對吧?”
白堤曉嘴角輕扯了下,猛地很想看看那個被宋依庭威脅男人長成什麽樣,舉步繼續往上前,樓梯的拐角處,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她的突然闖入而雲消煙散,那個男回頭看了她一眼急匆匆的離開了。
倒是宋依庭很是淡定,黑色的紗質透視裝,內搭黑色背心,白色的肌膚若隐若現,高绾的發髻,耳畔流蘇的耳環,銀光閃閃,吸引了白堤曉所有的目光。
“是你?”她精致的臉上一臉的驚恐。
白堤曉氣定神閑的笑了一下,帶着幾分嬌媚,“是我。”
宋依庭驚恐不過數秒,臉上随即浮起了個笑容,“你回來了?小白。”
熟絡!熟絡到讓白堤曉覺得她們是昨天分別的。
“我回來了。”白堤曉不輕不淡,看不出情緒。
而正因為她的這種神态讓宋依庭心中慌了起來,她想過千萬種重逢時的場景,唯獨沒有預想到白堤曉會如此的平靜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平靜到讓人瘆得慌。
“好久不見。”宋依庭勾起唇角一笑,眼前的這個女人幾個月前還出了個‘親熱視頻’,鬧得滿城風雨的。
白堤曉挑了下眉,“好久不見。”
兩人相對無言,安靜的樓梯上隐隐約約能聽到外面的談話聲。
“那耳光還痛嗎?”白堤曉似笑非笑的問着。
宋依庭看似完美的笑臉,明顯的動容了一下,又很快的恢複了鎮定,笑道:“痛不痛,現在還重要嗎?”
“一場戲,總有開頭和結局的,這不是還沒有到結局,我就想問一下,還要繼續嗎?”
宋依庭錯愕,随即綻開了更大的笑容,“你好像忘了,那場戲四年前就已結局了。”
“是嗎?”白堤曉漫不經心的應着,而後恍然大悟般的道,“我身為主角,我都還沒有下場,誰說已結局了?”
宋依庭妩媚的笑容一斂,猶如被捏住了七寸的蛇,很是難看。
“結局。”白堤曉笑盈盈走到她的身旁,駐步,附在她耳邊,妩媚的笑道,“我說了算!”
她氣息噴在宋依庭的耳上,耳部的酥麻感鑽入心頭,化成萬千利箭,刺向四肢百骸,讓她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白堤曉變了!她不是四年前的那個任人揉捏的小女孩了!
白堤曉繼續往上走,等走完所有的樓梯,站在那裏,猛地轉身,媚然一笑,“依庭,等我!”
等我!?等她什麽?!
簡單的兩個字好像是最毒的咒語,像顆種子,鑽入她心底,然後落地,生根,發芽……生成一條條藤蔓,纏住了她所有的意識,拉着她墜入無邊的黑暗。
回過神忙轉身,哪還有白堤曉的身影,拿出手機,撥通,聲音中了幾絲顫抖,“她回來了!”
宋依庭安靜了片刻。
“我要她死!死去葬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