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地。”宋依庭語氣陡然的陰森,陰森中有一股決然,猶如吃人不吐骨頭般的氣勢。
回家的路上,白母自然是高興的,一直圍着結婚的話題在打轉,然後将‘黃金單身漢’的信息一一對應着複述了一遍。連白父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記憶力,這麽多個男生的身高體重工作興趣愛好一字不差都說了下來。
白堤曉坐在後座看着窗外,白母還在那裏說着,遠處的廣告屏內播着一則宋依庭香水的廣告,廣告裏的那女人紅衣如火,媚眼如絲,五官精致,妖嬈多姿,猶如在深夜中綻開的罂粟花,散發着致命的妖嬈。
手機顫了一下,點開,是賀西泠,上次ST大學一別過後,兩人聯系就多了起來。
【賀西泠:回來了?】
【白堤曉:回來了。】
【賀西泠:在幹嗎?】
【白堤曉:正接受我媽對我的靈魂洗滌。】
【賀西泠;什麽靈魂洗滌?】
白堤曉将小姑發的照片一一轉發給了賀西泠,末尾又追加了一句,【我小姑說的黃金單身漢。】
賀西泠那邊可能是在看照片,沒回。
白堤曉又偷偷的按了一下微信裏面的‘按住說話’的按鍵,白母的唠叨聲一字不漏的錄了進去,【曉曉,聽到沒,趕緊好好看一下,你也不小了,你看隔壁的齊叔家的兒子跟你同歲,人家小孩都生了,現在懷了二胎。媽也不是說一定要你現在就結婚,你可以先找個男朋友處着,對吧?】放開,發送了過去。
賀西泠是在車下了內環才回的,【賀西泠:這幾個黃金單身漢黃金含量不高。】
白堤曉一笑,【不是說拍戲很忙的嗎?還有工夫鑒定黃金含量?】
【賀西泠:我還要過幾天才能回寧城了。】
【白堤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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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幾陣雨,小區內的石榴花依舊繁華燦爛,鐘靜賢特意邀請了白堤曉去做客,上次的婚禮白堤曉是急匆匆的回來又急匆匆的離開的,這次她一回來,靜賢就忙不疊的邀請上了。
白堤曉驅車去了他們的婚房,鐘靜賢到門口來迎接自己的客人,略微豐腴了些的新婚新娘子,不停的向她分享着蜜月中的趣事,這個學姐一颦一笑皆成江南的水墨畫。
鐘靜賢帶着白堤曉在房子轉了一圈,在廚房幫着做飯的阿姨說是肉收拾好了,鐘靜賢笑着說是要做的拿手好菜,進了廚房了,讓她自己到處逛逛。
白堤曉走到客廳,撿了本書又走到院子,此時的陽光明豔,櫻花樹旁一株西府海棠,花蕾紅豔,似胭脂點點,綻開的花朵迎風俏麗,楚楚有致。
坐到花樹下的木質長椅上,看了下書的題目,看着是關于曾國藩的,這位生在晚清的亂世,出身卑微,資質平平,卻創立了湘軍,挽救了大清王朝,而最後落下‘漢奸’‘曾剃頭’的罵名。
這世間世事無常,是非黑白向來沒有定論!這大概就是最可怕的地方吧。
“在看什麽?”她看的正起勁,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擡頭,西府海棠樹下,那男人長身玉立,笑容清淺,陽光穿過海棠花枝的間隙打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光暈,光暈調皮随着花枝的搖動而晃動。
“賀老師?”她略微的驚訝,他回來了?不是說要到明天才能回來的嗎?
賀西泠走了過來在白堤曉的身旁坐了下去,探身看了一下書的封面。花梨木的香味若有若無的飄了過來,她背部一僵,整個人端坐了起來。
“你喜歡這一類的書?”
“不,我……随手拿着。”
她看書向來不挑,家裏父母看什麽書,她也看什麽書。
他拿過書,翻了幾頁後,認真的看了起來,陽光暖暖,花香陣陣,西府海棠花的香味混着花梨木的香味,侵蝕着她所有的感官,呼吸都變得小心起來,唯恐驚擾了這誘人的香味。
“黃金單身漢挑選的怎麽樣了?”他猛地出聲問道。
白堤曉臉上微微發熱,自己也不知道那天為何會将将那些照片發給他,一笑,“他們是黃金,我是青銅,恐怕無法匹配。”
賀西泠溫和的一笑,滿眼的風流,讓人心神蕩漾,“我聽過你作的曲子。”
白堤曉一愣擡頭,她讀書期間就鼓搗着作詞作曲,而讓這些作品出現在世人的面前,還得益于去年回國期間自己的來電鈴聲被方歌吟聽到,驚訝萬分,後将她這些年作的曲子全要了過去。
到目前為止陸陸續續也有幾個歌手唱過她作的曲子,只是作詞作曲都是用日堯這個名字,鮮少人知道日堯就是白堤曉。
第 11 章
賀西泠看着她臉上的驚訝,緩緩地說:“我要出個專輯,最近在邀歌,方歌吟将你的作的曲子給我了,”
“要出專輯了?你可是有很多年沒有出過新專輯了!”身為粉絲的白堤曉高興的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口吻有點僵硬,忙又軟軟的道,“我們粉絲可都是等着呢!”
賀西泠的笑漸深了些,光線打在他的身上,熏染出一個淡淡的光暈萦繞在他的周圍,“裏面有幾首曲子不錯。”
“不知是那幾首能入我們賀老師的耳?”尋找到了共同的話題,白堤曉放開了些。
他打開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個,很快音響裏流淌出了一首慢歌,是《the boy》。
這首歌白堤曉去年元旦那會兒,為了紀念生命中第一段無疾而終的愛情作的,成曲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未填詞。
“前部分的曲風纏綿,後部分豁然開朗,是大合大開的曲子。”賀西泠的聲音很有質感,不輕不重的,跟他唱歌一樣,讓人心神蕩漾。
白堤曉心一陣竊喜,視線微微上擡,就對上了他的眉眼,他的眉頭剛毅有型,眼睛清澈有光,眸光流轉間,潋滟生花。
“是對一份感情的釋懷?”賀西泠淺笑着問道。
她嗯了一聲,看向了遠方,這些事情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還有,這一首。”他又點了一首歌,旋律流了出來。
“《處分》?”她脫口而出的歌名,其實她的很多歌都還沒寫歌詞,而唯獨這首《處分》她不但寫了歌詞還寫個很多版本的歌詞。
“怎麽取了這麽一個名字,很獨特。”他輕笑着看了她一眼,“是學校裏面的處分的意思?”
白堤曉一笑,嗯了一聲。
賀西泠調侃道:“有過處分?”
白堤曉臉上頓時染起了紅暈,處分,畢竟不是什麽好事。
“沒看出來你讀書期間還挺調皮的。”他笑着道。
“才不是呢。”她急忙辯解道。
“恩?”
白堤曉漲紅着臉,好一會兒道:“我剛讀初中那會兒,我媽對我的學習管得嚴,家裏與學習無關的東西一律不準進入視線範圍內,那時你第一次出專輯,班上有同學買了你的專輯,我想聽,所以在考場上将試卷借給她抄,當場被抓包。”
出于意料經過,“然後呢?”
“就處分呗,背了一個‘考場舞弊’的處分,這可是我學習生涯中唯一的一次處分。”
原來是為了自己背上的處分!
賀西泠心頭莫名的一暖,笑容更是溫和了,“還有這樣的經歷?”
“恩,我回到家後,我媽氣的要拿衣架子打我。”
“打了?”
“我媽拿起的武器,怎麽可能不落下?還好那時候我爸陪着我一起挨打,我媽一半棍子都落在我爸身上了。”
賀西泠眼底暗了暗,“現在有一輯的專輯嗎?”
白堤曉搖了搖頭,轉頭,對上他的眼,他眼底溫和,這種溫和不喧鬧、極安靜,深藏着萬千的柔情,讓人心甘情願去傾盡所有,笑道:“我有你一輯海報的簽名。”
賀西泠猛地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周末,有一個小粉絲,水眸澤亮,稚氣未脫的,拿着一張海報……
“下次,我送你一張。”
“可以嗎?謝謝賀老師。”白堤曉喜悅湧上心頭,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喜歡他十幾年了,現在有點記不清當初為何會喜歡上他的,只是這麽多年,沒有爬牆,喜歡他好像成了習慣,而這個習慣這輩子怕是戒不了了!
賀西泠接了一個電話起身走回到海棠樹下,遠處鐘靜賢朝着白堤曉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白堤曉看了眼賀西泠起身跑了過來。
“曉曉,嘗一下東坡肉。”鐘靜賢夾了一塊肉到她嘴裏。
這紅得透亮,色如瑪瑙的東坡肉,吃起來果真是軟而不爛,肥而不膩。
不由得比了個大拇指,“好吃。”
“這臉紅的,怎麽了?”
白堤曉忙摸了一下臉,“沒……沒什麽。”
鐘靜賢想着看到賀西泠,了然,打趣道:“碰到自己偶像,害羞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