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曉蹙了下眉,“周扒皮也不見得像你這麽剝削的!”

駱馳立刻露出了一副為難的表情,“那你可以拒絕的。”

白堤曉瞪了他一眼,對着屋內,張口喊道:“奶……”

駱馳忙捂住白堤曉的嘴,緊張的看了眼屋內,“好好好,你贏了你贏了!”

駱馳是那天下午離開,他離開後,天下了場大雨,白堤曉坐在窗前看着外面迷茫成一片的天地,一直不知道怎麽向母親開口,畢竟很多年前她就不同意自己進娛樂圈的。四年後,再加上那滅頂之災和母親的身體,她更沒信心跟母親提起了。

第 27 章

白堤曉攢在心裏兩天後才跟白母說了自己的計劃,白母疲憊的臉上好久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心髒手術白母已沒有當年那般強勢了,當晚,熟睡中醒來,聽到母親哭着壓低聲音給父親打着電話,大意是不同意她的計劃之類的。

白堤曉心頭很不是滋味,翻了個身,睜眼剛好可以看到窗外的夜色中的昏黃的幾盞路燈。

剛好手機顫抖了一下,打開手機,已是淩晨1點了,點開微信裏面的信息,是賀西泠的。

【賀西泠:查收郵件。】

【白堤曉:恩。】

【賀西泠:還沒睡?】

【白堤曉:睡醒一覺了。】又追加了一句,【今天送我媽來鄉下了,寧城太悶熱。】

【賀西泠:駱馳又在?】

【白堤曉:他前些天回寧城了。】

白堤曉回了這信息後,打開郵箱,郵箱裏有賀西泠剛發的郵件,是《The boy》成品曲,這首四分鐘光景的歌配着賀西泠清越質感的嗓音,撩的她內心鈍鈍的疼了起來,容和,這個男人,确确實實的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現過,然後不着痕跡的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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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走到院子裏,月光如水,洗染着牆角的合歡花帶起了幾分憂郁,撥了他的號碼,很快對方就接通了。

“喂。”他的聲音合着着朗朗的月色,很是和諧。

“我聽過了。”白堤曉擡頭看着朗月和星鬥,鄉下的天空果真比寧城好看。

電話那邊好像還有別人,賀西泠對着說了幾句之後,應了聲,“恩。”

“還在工作?”

“剛回到寧城,工作室将曲子發我,我發你聽聽。”他的聲音透着份疲憊,質感的聲音在這個疲憊的加持下更顯磁性。

“這首歌是我回國前寫的,是寫給容和,是我對那份感情的劃上句號的休止符。”白堤曉語氣平和,說完以後心跳驟然的加速,就好像高考那會兒,緊張的不是考試期間,緊張的是考完試等成績那會兒。

過了半晌,才聽到電話那頭的賀西泠的聲音透着幾絲暖意,道:“我喜歡這首歌。”

而後傳來一個開門聲,那邊安靜了下來。

“賀大人。”白堤曉喚了一聲,兩個人确認關系以後,她好像就改口叫賀大人了。

“恩?”

“我想回去拍戲。”白堤曉仰頭看着滿天的繁星。

賀西泠那邊安靜了片刻,他以為她是厭惡那個圈子了的,畢竟在那個圈子她将自己弄得那麽的狼狽。

白堤曉見他沒聲響,不由的問道,“賀大人也不同意我回去?”

“有人不想你回娛樂圈?”

白堤曉恩了一聲,“我媽還是不想我回娛樂圈,其實我也能理解我媽的想的,娛樂圈對我來說并不是什麽好地方。可,那個地方我摔得這麽狠,在哪兒摔了想着在哪兒爬起來。”

打人事件,讓她遍體鱗傷!學歷事件,讓她幾乎差點喪命!

賀西泠頓了片刻,“你喜歡就好,我支持你。”

白堤曉一笑,道:“賀大人,知道四年前我為何入娛樂圈嗎?”

“為何?”

她眉眼一彎,心底的那些記憶蘇醒,那時候的記憶總是美好的,“大一國慶那會兒,你在寧大附近拍戲,我跟小姐妹一起過去看你,後來就碰到了徐正,他問我願不願意入行拍廣告,我就問,我紅了的話能不能跟你一起拍戲,他說可以,我就同意了。”

賀西泠沉默了。

“我媽知道後,死活不同意我進娛樂圈,我呢就鐵了心想進去,就跟她大吵一架,那時候因為這件事情,幾乎全家人出動來勸我,要我好好學習,讀書才是正道之類的。”

“後來呢?”賀西泠的聲音猶如進水了的海綿,有幾分的濕也有幾分的重。

“我媽也倔的,就因為這件事,一年沒跟我說話。”

賀西泠心頭一暖,這個女人一直努力着靠近自己,追随着自己的背影。

“怎麽不說話了?還在聽嗎?”白堤曉看了看手機,信號滿格的。

“只是被感動到了,我們的曉曉是這麽努力的跑向我,而我卻沒看到。”賀西泠聲音暖暖的,暖意通過電話線傳到了她的心頭,心情也變得暖暖的。

白堤曉嘻嘻一笑,“所以說,無論你走的多快,還不是被我給追上了!”

她一直忙着追趕他的腳步,從未想過有一天追上他的自己要怎麽做。

“對,被你追上了!”而且被這個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

“所以,你下次不要說我跑步慢,我其實跑的挺快的。”

賀西泠那頭好像又有人跟他在說着些什麽,他簡簡短的應着,然後又對她道:“曉曉,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他的語氣輕柔,又帶着熬夜工作後的沙啞,猶如一條銀絲鑽入她的心房,臉上一熱,然後心不規律的跳了起來。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出自吳越王給回歸娘家的王妃的信,寓意為田間阡陌上的花開了,你可以一邊賞花一邊慢慢回來。隐意是,春天都到了,你怎麽還沒有回來,形容吳越王期盼夫人早日歸來的急切心情。

白堤曉嗯了一聲,這盛世安穩,滿天的星鬥,我邀你共賞。

第二天在白母的叫喚中醒來,賀西泠發了一條微信,微信裏是他下半年以及到明年上半年的行程,密密麻麻的,中間空餘的時間被他用亮黃色給标記了出來。

一骨碌的爬了起來,草草的吃過飯,借口寧知遙找自己有事,跟着祖母和白母告別,走到院子,牆角的繡球花開的肆無忌憚的,随手拍了一張,思索了一下,文案:折花枝,配了張繡球花的照片。

車出了山村,上高速,寧知遙就來電話了,這個只在醫院躺了兩天就急着出院的女人,第三天就女強人般的去了電視臺。

“白堤曉,這花這麽好看,你要将他給折掉?你也殘忍了吧!”寧知遙好像還在忙些什麽,能聽到鍵盤的聲音。

白堤曉微微一笑,《長相思 折花枝》明代俞彥的作品,是寫女子與情人分別之後的相思之情,尤其是下片寫出了女子怕相思又不得不相思的矛盾交織的感情,一如現在自己的心情寫照。

寧知遙見她不答話,又問:“回來了嗎?”

“回來了!”

“有帶熏肉回來嗎?”

“有!”

白堤曉如果不帶熏肉回去的話,這女人可能還真會殺到自己家。

“對了!”寧知遙的聲音比剛才聽到熏肉兩字來的更加的興奮,“劉勝傑那個衣冠禽獸的報道你看到了嗎?”

“怎麽了?”白堤曉今天急着出門還沒有翻看新聞。

“他的不雅視頻和露骨的短信被爆出來了!今早微博服務器又一次癱瘓了!”

被爆出來?白堤曉也是愣了一下,劉勝傑在那個圈子橫行數年了,投資人制片人看中他的才華,看中投資回報率,對他不良行為向來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怎麽就爆出來了呢?

“被誰爆的?”

“沈嫣落,你認識吧?”

沈嫣落?唱過自己歌的小姑娘?

“就是唱過你歌的小姑娘!”寧知遙又解釋道。

真是她!是方歌吟公司內的新人!自己跟她一起錄過歌的!

“之前圈裏就在傳說那小公主跟劉勝傑杠上了,沒想到這麽的鋼!”寧知遙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覺得不解氣,“最好多幾個像她這樣的人!”

“劉勝傑有什麽反應?”

“他能有什麽反應,發了一個狗屁不通的律師函!”寧知遙那邊的聲音聽了一下,随即壓低了聲音,“不跟你說了,頭兒來了!好吃的給我留點!我下班過去。”

還沒有等白堤曉解釋,寧知遙啪的一聲挂上了電話,白堤曉無奈的笑了笑,到休息區加了個油,手機顫抖了一下,是賀西泠的微信,點開。

【折花枝,恨花枝,準拟花開人共卮,開時人去時。怕相思,已相思,輪到相思沒處辭,眉間露一絲。】

是《長相思 折花枝》的全詞。

白堤曉心頭頓時蕩起了一層漣漪,暖暖的,柔和了她所有的情緒,他懂了自己在朋友圈發的那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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