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紅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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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麥冬還是想拒絕,餘淺淺誠然打動不了她,她擡頭看到對方的神情,拒絕的話語突然堵在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行了,這作業就別做了,沒意思。”餘淺淺如今看到她們的作業就心生煩意,最終那個男生也沒有任何處分,因為在監控中看這個男生的确是無意将東西摔下來的。

這件事是在導員辦公室解決的。

餘淺淺當場罵了一句狗屁便離開了,喻麥冬緊随其後,丢下一句随便後就離開。

那人沒經過他們組員的同意就妄動他們的作業,作業被他摔壞後其是逃跑,而且在沒查監控前死不承認。

就算監控看他不是故意的,這些都不算是做錯事?

餘淺淺看到跟着她出來的喻麥冬頗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話題偏離軌道:“畢竟在大多數校方眼裏男大學生嫖娼也是正常的事情,這種事我們那麽計較,指不定輔導員心裏編排我們事兒多呢。”

“嗯。”

“想想還是不服。”

從那天以後開始,喻麥冬有時間還是會去工作室,她計算過時間,寒假學生可留校,但喻麥冬要回去,放假後待不了多久,以及過完年回來後也就半個月的時間要交作業,到時候肯定會生疏,還不如這個時候将作業的進度趕多一點。

好在餘淺淺并沒有找那種及高檔的酒樓,而是找了家私密極強的淮西本土菜館,看到菜館名字還讓喻麥冬意外了一秒。

“我記得你是淮西人。”餘淺淺道,至于其他的就沒有多說。

服務員将他們領進一間包廂中,餘淺淺一言不合的就開酒,然後開始一個人喝悶酒。

看到熟悉的菜式,喻麥冬動起了筷子。

“其實我不太能吃慣你們那裏的菜,感覺有點甜絲絲的。”

“不過我也什麽胃口。”

喻麥冬故意不接腔,拿着筷子夾着最近的一道菜。

“你不問問我為什麽會這樣?”

“反正你會憋不住。”餘淺淺不會缺少人關心的,至于找她,喻麥冬猜想可能是因為作業的事,讓她覺得兩人之間有革命情誼,故意問道:“你減肥嗎?”

“不,我減肥的時候格外有胃口。我……算了。”

“沒事,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喻麥冬也沒有那麽想聽。

“我男朋友他在德國,狗屁,那傻逼在德國談了個女朋友。”

喻麥冬愣了愣,“你們還沒分手吧?”

“快了。”

“你國慶從德國飛回來的時候不還是情比金堅嗎?”

“這都過了兩個月了。”

喻麥冬無話可說。

“我周圍的那群人都知道我跟他談了很久,而且有些人就等着看我笑話,要知道是他劈腿,所以……”餘淺淺聳聳肩。

所以喻麥冬就成了她的發洩槽口。

“你又沒什麽朋友,在學校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彼此彼此。”她兩在班上如今的确是獨來獨往。

“我知道你不會嚼人舌根。我跟他從小就認識,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都是一個學校的,我倆早熟,初中的時候就早戀。”

她這樣的描述讓喻麥冬想起了一個人,遠在大洋彼岸的人。

其實距她也離開,才過去一年不到。

喻麥冬想自己怎麽就把這個人忘了。

若是當初趙曼答應賀祁年,他們也會是這樣的關系,青梅竹馬,然後水到渠成。

“初二的時候在一起的,上高中沒多久後我就跟他睡了,荷爾蒙旺盛,媽的十六七歲的時候就認定這個人了。”

喻麥冬反問道:“那你當時為什麽不和他一起去國外?”

餘淺淺的家境在國外留學非常簡單,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

“就是突然間不想,感覺好像一直都是我在追随着他,是他先說喜歡我的,憑什麽我要一路追着他跑?”

她停頓幾秒,繼續道:“本來我是打算上國際高中的,但他不想,那我也就不去了,他要學理科,我想跟他一個班級,後來他跟我說之後出國,其實我原本打算也就是三年後出國的,但是時間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間我就不想了,他定一個目标,然後不管我如何想的,他說這也是對我的最優規劃,對我沒有任何壞處。感覺我的人生好沒勁,可能就是我作吧。”

喻麥冬點頭,大多時候她都能當一個很好的聽衆。

“你知道我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嗎?”

“是我以前一個同學跟他同在一個城市上學,他碰見的,還給我拍了照片。”

“十指相扣。連欺騙自己都做不到,我們早戀我爸媽還有他爸媽都沒有多說什麽,如果我們兩最後真成了,他們應該要比之前的我還要開心。”

喻麥冬匪夷所思,想到無論賀祁年最後是跟梁絡依又或者趙曼在一起,兩家的大人應該都是樂意的。

“當時決定留在國內上大學之後,我媽說我發神經,說讓我在國內安安份點把本科讀完,等他回來後直接結婚。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況,好像也是我作的。”

“如果你只是在他的周圍消失不到一年的時間,其中還不包括你隔三差五飛過去,你得正視這個人到底适不适合你了。”

“我過去快二十年,每一個對我而言重要的瞬間都有她的存在,我知道後的第一反應是要跟他攤牌,分手,不過,我做不到。”

喻麥冬看到她泛起水光的眼睛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語,慢慢道:“你跟我一個……也算不上朋友,認識的人很像,不過也有些不一樣。”

以前她覺得梁絡依和趙曼像其實不然,要說像的話應該是餘淺淺跟她跟相似一些。直來直去,有些少女的小心思,但要是說在多點心眼也沒有。

梁絡依對自己頤指氣使并不是素質差,她對她指手畫腳真的只是因為身份問題,她的家庭是她媽媽的雇主,而自己小學三年級就在她家蹭上一口飯,有這樣的态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刻在骨子裏的習慣。

如若梁絡依面對另一個和她條件一樣的人,她展現出的同樣是富有家教的一面。

“聽你這語氣跟她關系不怎麽樣啊。”餘淺淺雙頰微紅,認真聽她講話,喝了這麽多,還沒醉,起碼能聽出喻麥冬跟她這位認識的人關系不咋樣。

“嗯。”

喻麥冬也不解,但她往往是跟她們這樣的人交流更多些。

在她們眼裏,是看到自己就會有傾訴欲?

“喂,狀元。”餘淺淺突然換了一個稱謂。

“嗯?”

“你記得你可是狀元,近一些又何必呢?”

喻麥冬淡然一笑:“隔壁學校都是這東西,我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這段飯吃完後餘淺淺的角度有些虛浮,但她不願意現在就回去,要拉着喻麥冬去步行街跨年,現在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多小時。”

北城這段時間逼近零下二十度,喻麥冬走在寒風之中忍不住給自己裹成一個球,她現在只是躺在床上,餘淺淺的生硬又在耳邊響起。

“前段時間跟他越好今晚視頻的,今晚把手機關機了,要是我現在回去,肯定會忍不住給他發消息的。”

今晚是跨年夜,步行街人山人海,周圍幾個學校的年輕人今晚都聚集在此。

好在餘淺淺不愛跟人擠,她們只是在這條街的結尾,她蹲在花壇上,手上還揣着一瓶啤酒,便哈氣便往嘴邊送上一口。

這是她們出了飯店餘淺淺在路上買的,拿了一打,正好六罐。

事實不然,這個季節的啤酒灌進喉嚨裏,凍得一個激靈。

“不用擔心,今晚住我在外面租的房子呗,有客房,你今晚回不去就住我那裏。”

“你少喝點。”喻麥冬的手上也被強塞了一罐,她沒跟她一樣蹲在花壇上,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不斷向前湧的人流。

時間真難熬。喻麥冬只有這一個想法,大抵又過了一會,她被凍得麻木。

“狀元!”

斜後方傳來的聲音,喻麥冬轉過身,看到劉尋棋和賀祁年正往這邊走過來,在人群中,兩個高個子格外出挑些。

“真巧,沒想到在這還能碰見。”

“誰啊?”餘淺淺的眼神有些虛晃,看人不真切,眨眨眼,“班長?旁邊的誰啊?我們班的?”

“嗯。劉尋棋。”

“噢。”

“她喝多了。”喻麥冬幫她解釋道。

“沒事。”劉尋棋脾氣好,“就喝了這麽點,暈成這樣?”他看到花壇上面剛拆開的一打罐裝啤酒,只有兩罐被拿。

“還有上一場。”

“就你們兩個人?”

喻麥冬點頭。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劉尋棋笑了笑,下意識以為她兩是在為作業煩心。

“諾。”餘淺淺伸手遞給劉尋棋一罐,又看向賀祁年,“班長別客氣,自己拿。”

賀祁年看向喻麥冬,問道:“你們今晚不回去了?”

“嗯,等跨年,今晚不回了。”喻麥冬手中的那一罐還沒開,她遞給賀祁年。

賀祁年下意識的接過來,看到她馬上将雙手插進口袋,手心中的這罐啤酒表面不亞于冰塊,一點溫度都沒有,他微微抿了抿嘴角。

今晚周圍随地都有移動的氣球攤子,他們四個人聚在這裏很快就成為目标。

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手裏握着一把線,“要買幾個嗎,都是氫氣的,過會跨年可以放飛的。”

喻麥冬的目光往上移動,最上面的紅氣球随風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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