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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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許願的,特準。”她極力推銷着。

這年頭似乎什麽東西都能許願。

“拿四個吧。”劉尋棋道,“都來跨年了,來跟個風呗。”

他買了四個,之後分別給四個人一人遞了一個紅氣球。

喻麥冬不情不願的将手伸出來。

但還沒接到,那根細繩就被賀祁年接到手中,完全沒有要給她的意思。

劉尋棋把另一個遞給了餘淺淺,便沒有注意到這邊,喻麥冬不動聲色地将手收回去。

這條街的最前頭是一個巨大的led滾動屏幕,在倒計時十秒的時候,氣氛到達了最高點,

“十、九、八。”

在倒數時,賀祁年往喻麥冬這裏又走了兩步·,紅氣球在數字一的事時候遞到她手邊。

人聲鼎沸,但賀祁年的聲音還是傳到她的耳朵中,“喻麥冬,新年快樂。”

喻麥冬手中的紅氣球要比別人晚放幾秒。

“新年快樂。”她道。

狂歡之後便是異常的寧靜。

沉寂了幾秒鐘之後,劉尋棋問道:“我們接下來幹嘛?”

“去我家。”餘淺淺打了一個酒嗝,從花壇上下來。

“啊?”

“正好四個人,搓麻将。今晚這附近酒店肯定都住滿了,怎麽,你要跟班長在外面流浪?”

他們四人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十來分鐘的路程。

“這段時間沒讓阿姨過來收拾,有些亂,見諒。”

迎面的客廳的确很大,如同她說的一樣,只是亂但并不髒,沙發上堆了幾件衣服,餘淺淺把包丢在一旁,把衣服塞進洗衣機中。

“随便坐,水,廚房和冰箱都有,自便,不用客氣。”餘淺淺沒有當主人的自覺,直奔麻将機的方向跑去。

麻将機在客廳的拐角。

“本來買的麻将機就是裝飾,沒想到現在能用的上。”餘淺淺給麻将機插上電。

“我沒打過。”喻麥冬道,過年的時候,家中親戚會搓上兩盤,她對這個不感興趣,從來沒有主動了解過麻将的規則。

“沒關系,我倆教你。你呢?班長。”

“應該會。”賀祁年在一旁聽他們的指導,發現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他打斷兩句。

“你忘了你現在哪嗎?人在北城,當然要遵守北城麻将的這一套。”

“抛棄你的淮西打法。”劉尋棋在一旁附和道。

賀祁年有基礎,雖然套路不一樣,但本質的根都是一樣的,不太複雜,稍稍變換了些,至于喻麥冬,她有詢問了幾句,徹底了解規則後才在麻将桌邊坐下。

洗牌和摸牌喻麥冬的動作

“你倆是人嗎?”

但很快就發出了另一種感嘆,“喻麥冬你是人麽?”

原先賀祁年還有胡的機會,等到喻麥冬徹底上手之後,賀祁年贏牌的幾率也就比較少了,至于劉尋棋和餘淺淺開始不停地點炮,沒有了剛開始的威風。

“我以前一直覺得麻将是一個靠運氣的運動,你這咋回事,你坐上來之後我就一點運氣都沒有了嗎?”

重新搓洗牌的時候坐在旁邊的劉尋棋吐槽道。

“你在計算你的牌面值大小,想要漂亮的牌面,所以就會想的太多,但是我們又不玩錢,只要胡了就好。以及我們不玩紅中,更不用在意這個排面了。”

“你連川渝的血戰紅中都知道了?”

“坐上來之前搜的。”

“狀元,我只服你。”

“我今晚喝多了,思維緩慢,并不是技不如人。”餘淺淺将她面前的那一挪牌碼好,為自己辯解。

“來!搖骰子,抓牌!”

“莊家先來。”

上局的莊家是喻麥冬,順時針進行下去,第三個出牌的是坐在對面的賀祁年,他摸了一張牌之後又将其打出去,然後,

“胡了。”

“啥?”

“啊?”

餘淺淺和劉尋棋兩人同時看向他。

賀祁年先是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再将自己的牌攤開。

還真胡了。

“我靠,這還有什麽玩頭啊。”

話雖這麽說,他們四個人玩到了早上快五點才散的場。

熬個通宵對這群不到二十歲的人來說不在話下,目前精神狀态飽滿,不見一絲困意。

“我定個外賣,吃完早飯再走。衛生間臺子上有備用洗漱用品,你們挨個去就行。”

早餐外賣在所有人洗漱完畢後到的。

門鈴響後,劉尋棋将東西拿進來,轉頭問道:“餘淺淺人呢?”

“好像在卧室。“喻麥冬道。

“早飯到了,你去叫下她吧。”

喻麥冬先敲的門,餘淺淺的聲音從裏面傳出:“誰啊?”

“我。”

“你進來吧。”

“你怎麽了?”喻麥冬問道。

昨夜裏她喝的最多,這時候好像酒徹底醒了。她安靜地坐在床尾盯着手機。

“我開機了。”

“嗯。”

“他昨晚給我發了條信息,說實驗室有急事,不能陪我一起過年了,我去他大爺的。”

餘淺淺閉上眼睛,将糟心的手機扔到一邊,站起來。

“算了,先吃早飯。”她率先走出卧室。

好似因為打麻将說了一夜的話,這時候幾人都沒話可說。

喻麥冬沉默地坐在餐桌上,看起了手機,發現賀祁年夜裏竟然發了一條朋友圈,賀祁年的發朋友圈的頻率喻麥冬并不了解,但這是她加上對方好友後第一次看到他發朋友圈。

夜裏将近兩點的時候,是他那張開局胡牌的照片,配了的文字是——壽命局。

在這張圖片上,喻麥冬還看到自己露出來的左手手指,她當時正在扶牌。

喻麥冬認識的梁絡依和季末清都在下面留言了,季末清發了一個6,至于梁絡依則是說新年第一天開局胡牌要撞大運。

她沒有趙曼的聯系方式,不知道她會不會評論。賀祁年正低頭回消息。

喻麥冬面無表情地滑過這一條朋友圈,什麽都沒有留下。

“她們也挺慘的,馬上都要十二月底了,離交作業就剩下半個月,她們這還能交上嗎?”

自從上次一夜通宵麻将之後,劉尋棋對喻麥冬她們組多關注了些。

劉尋棋最近一直都能在這看到喻麥冬,她好像還把咖啡店兼職的時間改了,幾乎每課的時候整日泡在工作室。

他們自己組已經到了收尾的部分,就剩下一些細節需要完善。

“老師說她們可以延期交。”賀祁年道。

“那她?我靠,狀元這麽要強的嗎?就算是這樣也不甘落後。”

“不知道。”

“馬上就要考試了,狀元都不需要複習的嗎?”

剩下的一周是複習周,除了個別沒有結課的專業課,空餘時間變得多了起來。

她們這學期最後一節課就是飛行器實踐,宋老師哦讓她們兩個班的小組按照順序來展示自己組的作業。

喻麥冬最後還是沒有将作業趕出來,她今天坐在最後一排,至于餘淺淺,這節課她就沒來了。

中間下課,展示的小組才過半,六組裏在空懸浮超過三秒的只有兩個小組。

她往外走,想去趟衛生間/

“女的不就是喜歡斤斤計較嗎?就是一個作業而已,何必這麽較真。”

“是啊,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就她們死咬着不放,學校不也覺得這根本沒啥事。老師不也讓她們下學期交了嗎?時間充裕,不還是占了個大便宜。”

“可能是狀元受不了挫折吧,咽不下這口氣要報複出來。”

下課後,班裏幾個教室門口的垃圾桶旁邊抽煙,喻麥冬原先是是想去廁所的,但剛出門就聽到“狀元”這個稱呼,她就停了下來,這幾個人背對着她,讨論聲也就越來越大。

“餘淺淺仗着家裏有錢,大小姐脾氣,至于那個狀元,啧,聽說家裏情況不怎麽樣,她這麽做不就是為了抱人家的大腿嗎?”

“所以說成績好有什麽用,不還是要當人家有錢人的狗。”

幾個人的小組在剛剛那節課演示過了,除去發動機聲音過大,飛機根本沒有飛起來。

喻麥冬靜靜地等着他們這根煙抽完,沒着急去廁所。

一根煙的功夫,幾個人沒打算繼續戀戰,先回頭的那個人看到喻麥冬站在不遠處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兩本就不怎麽樣的人緣在這次事情之後變得更差。

喻麥冬這麽想的,她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停留了一會,最後輕輕吐出兩個字:“垃圾。”

忍與與不忍向來看得都是喻麥冬自己的心情。

“你說什麽?敢不敢将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垃圾。”喻麥冬停頓,無所謂地與他們對峙:“你們也可以将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重複一遍。嚼人舌根的話不建議讓更多人聽聽,看你們是不是該被扔進那裏面。”

裏面說的是被他們圍住的垃圾桶。

劉尋棋在教室裏注意到後門門口的這一幕,想要上前去幫忙,卻被旁邊的賀祁年給攔下。

“不是,那幾個好像跟狀元要罵起來了,不去幫忙嗎?”

“不用,等着吧。”賀祁年格外淡定,模棱兩可道。

“啊?”劉尋棋只好重新坐下,看到喻麥冬走出視野範圍內。

喻麥冬不擔心他們惱羞成怒在這裏對她動手,她走向衛生間,沒給她們留一個眼尾。

下節課一開始,就輪到賀祁年他們小組展示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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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一章的時候,可想搓麻将了,哈哈哈哈

不過我家人過年不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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