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毫不輸給人類。
嫦娥又道:“根據人類的習慣,喬遷新居通常會請朋友來慶祝,要聯系你的朋友來嗎?”
“不必了。”自從上次共同審判我改變選擇投了死刑之後,我與多多和門山的關系疏遠了許多。
嫦娥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又說:“至少請A先生來坐一坐。”
“好吧。”我說。“但是等明天吧,我先收拾一下。”
說是收拾,但地方這麽小,也沒什麽好忙的。我稍微改變了一下房間的布局,把床挪到窗前,又把桌椅搬到床邊。我把殘存的日記本放到桌前的小架子上,拿了個杯子接了杯水,把我的小貝殼養了起來。
指肚劃過粗糙的紙面,我又想寫點什麽了。
拿出日記本裏夾着的筆,我打開了新的一頁,寫上了日期,卻又突然不知該繼續寫什麽,畢竟中斷太久,期間又發生了太多事情。
最終我還是什麽都沒寫,而是将我的小房子畫了上去。院中有一棵大樹,房前種滿了鮮花。像小時候畫的簡筆畫,有房子,有大樹,藍天白雲和太陽,這就是一個完整的家。
當晚,我睡了一個好覺,夢中感到非常安全。
次日醒來,我發現的陰莖又高揚着,去沖了一個涼水澡仍是沒什麽緩和。我焦躁不已,坐到床邊開始手淫,而直至陰莖都被撸得生疼,仍是到不了。
哪怕是有性幻想的對象都能好一些,我的陰莖本就不算敏感,那之後不刺激後面的話很難高潮。因此這半年時間我一直禁欲,但這樣下去好像不行,人總是要發洩的。
下午A先生受邀前來,按照人類的習俗給我帶來了喬遷禮物,拆看一看是他自己的實物半身像,非常逼真,動作誇張,和他熟悉了之後看他的表情覺得還真有些風騷。
勉強收下禮物,我請A先生在我的小房子裏進餐,是我親手做的一些簡單的地球食物。
飯後我問A先生:“在這個星球上生活着你的同類嗎?”
“有是有,不過都不在法院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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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我是說……呃……”
A先生甩着觸手用人類的聲音笑出聲來,說:“你是想問交配的事情?”
“嗯……”我紅着臉點了點頭。A先生對我的身體狀況了若指掌,前不久他還向我提過适時釋放自我的建議。
“你到現在還是不能接受他族嗎?你已經來了多久了?”
“不是不能接受,就是……沒有這個想法。你能不能給我調一些抑制性欲的藥?”
“欲望不定期排解,對身體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重點是這裏——”A先生用一支觸手點了點我的胸口,說:“心,你們人類所說的心。”
“所以你作為醫生的建議是随便找個人打一炮是嗎?”
“并不是随便打一炮啊。”A先生說:“我不就是現成的最佳炮友嗎?三十四只觸手,全方位滿足你的所有需求。”
我稍微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便覺得頭皮發麻,說:“還是算了吧。”
“我明白了,我為你訂了個工具,馬上送到,可以随你心意改變形态。好好享受吧。”說着A先生就起身走了。
我把A先生的半身像收到角落裏拿東西蓋上,不多時嫦娥便提醒我有快遞送到。我打開房門,見地上擺着一個箱子,還算有一定分量。
抱回房間打開箱子,裏邊包裝着一個半透明膠裝的足球大的物體,将它拿出來,它便按照我手握的力道變幻了形狀。
掃描了一下說明書,我臉上發熱。或許這是一個好主意?
重新關好門窗拉上窗簾,我脫掉衣服盤腿坐在床上,按照我的想法為性愛玩具塑形。
我先是将自己的身體數據傳輸過去,使之變幻成一個人類屁股的形狀,其中又有可插入的甬道。
它的顏色也随之改變成肉色的了,我對着一對無機的肉球口幹舌燥,尴尬不已,但終于還是試着插入。
“啊……”裏邊很軟,又暖,陰莖插入進去很舒服,我不由自主地就聳動起來。
然而随着快感的累積,我越來越感覺到不滿足。
我趴在床上,頭埋在枕頭裏,雙手抓緊着床單,不斷地扭着腰。
我覺得難受,身體好熱,快感在體內亂撞卻沒個出口。
将陰莖拔出,我癱軟在床上喘息個不停。就在此時,我感到性愛玩具又變幻了形狀,轉而将柱狀的凸起插入到我的身後。
“唔!”我的雙腿不受控制地分開,扭回頭看去,陰莖形狀的玩具也插得更深。
括約肌被撐開,我感到又酸又痛,卻有一種久違的滿足感。或許是我下意識的指令,但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玩具變成的形狀我太熟悉了,不能這樣。
我伸手想要将玩具拔出來,可它其他的部位纏繞着我的雙腿,陰莖部分又往裏一頂。
“啊!”我哼叫一聲後渾身癱軟下來。
身體是不會說謊的。
我伏下身子,一邊被一個性愛玩具操,一邊哭了出來。
太爽了,我也壓抑了太久。
只是這樣被插着我便高潮了,高潮過後玩具也沒停下來,于是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終于我的身體完全脫力,也再無法勃起,玩具才軟了下來,從我的身體中滑出。我将玩具狠狠地扔到地上,跑到浴室跪到地上,對着便池嘔吐。
我将晚飯盡數吐出,之後是苦水,直到開始有些脫水。
我爬到浴缸裏,打開噴頭喝了些水漱口,然後用浴球搓洗自己,全身的皮膚都被搓得通紅,接着是陰莖和股間,疼痛也好過惡心。
洗過澡,我趴在書桌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将又恢複成一團的性愛玩具,連帶我的床單一起塞到箱子裏,拿出去扔掉。
真是再糟糕不過的一次嘗試了。我也是鬼迷心竅了,明明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還是想。
十四
我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和學習中,案件的處理上已是駕輕就熟,已經開始接觸更高級別的案件。
只是目前的一個案子我一直無法與AI達成共識,已經拖了兩天。
犯人是巨羊星的一位女性,巨羊人的科技發展水平算不上發達,加入宇宙社會也只有不到百年。巨羊人男女差異很大,女性非常嬌小柔弱。她潛入到宇宙星的一個科學艦內,盜取其研究成果進行販賣。
按理說信息盜取類的犯罪都要重判,可是這位女性不斷地向我求情。
她哭泣着,訴說她犯罪的動機:她是五個孩子的母親,孩子的父親前不久重病癱瘓,家中生計無人支撐。她到處找尋自己可以做的工作,但是在巨羊星社會中幾乎沒有女性的位置。通過一個偶然的機會她接到這個任務,只要成功就會獲得大筆傭金。
非法收入已經召回,她也供出了背後的組織,只求輕判。
她說巨羊星人非常注重家庭關系,沒有母親的孩子是無法好好長大的。
AI給出的建議是按照同類案件的規則處理,對她進行巨羊人平均壽命三分之二的年限的監禁。
但如此一來她的孩子會失去母親,她作為一個母親也會悲傷一生。
我試圖在AI能接受的範圍內為她做點什麽,因此一直在煩惱着。
我父母早逝,現在對他們我只有一些稀疏的記憶,但我仍記得當我失去一切,只剩下獨自一人面對全世界的時候的無助和悲恸。
後來我覺得我終于不是一個人了,以後也都不是一個人了,然後我又迎來了這樣的一次失去。
夜晚總是讓人心煩氣躁,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會想到過去的人和事,想我生命中遇到的每一個人,有時候我看到J與S,和K站在我的床邊,面無表情地俯瞰着我。
為了将這個影像壓制過去,我便會開始想更令人痛苦的那個人。
全身上下便會過敏一般湧起快感,每個毛孔都聳立起來,被一波波的渴望洗刷着。我咬着嘴唇用手攥緊陰莖,開始會覺得爽,但越來越緊之後便感到幾乎爆炸般的痛楚。
直至疼得滿身大汗,欲望徹底被痛苦壓制之後我才放開手,身下抽搐着,擦碰到床單都會覺得疼。
這之後整夜都難以入眠。
每天對這樣的自己的厭惡都會加深,突然我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
次日在法庭上,我将自己的決定告知AI。這個巨羊人将獲得應有的刑罰,但是是在十年以後,屆時她最小的孩子也已經成熟。
下午我約見了A先生,向他提出了我的要求。
A先生沉默半晌,說:“可以是可以,但你真的要這樣做嗎?肢體的移除和改造雖不是不可逆的,但再生品總是不一樣。”
“我已經想好了。”
對陰莖和睾丸進行切除,激素代謝盡之後便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