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來不敢去想,于是都帶着一點點疑惑将之壓在心底。現在我終于有勇氣将他們一件件拿出來,細細地品味,一開始是甜的,但馬上又被唾液發酵成酸的。
我知道我一直在騙自己,不去想這一切,只恨着他就夠了。現在他仍然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我卻一點都恨不起來他了。
我也不想再壓抑自己,在一切結束之前,如果覺得幸福那就幸福就好。
我又問他:“如果你一直能聽到我的聲音,那你為什麽還總是覺得我不夠愛你?”
“你就是不夠愛我。”
“胡說,開始是有一些敷衍,但後來我已經很愛你了。”
“還不夠。”
“怎麽可能?我已經愛你愛得不能再愛了。”
“差得遠呢。”
“差多少?”
“差好多好多,比起我愛你,成倍數地差着。”
“好吧,也許是。”我不再與突然變得胡攪蠻纏的這個人争論。
吳妄說:“但是沒關系。”
“嗯。”我說。
吳妄推着我,将我輕輕地推倒在沙發上,我的心髒又亂跳個不停,渾身發緊。我擋了他一下,說:“不行?”
“為什麽?”吳妄一邊吻我一邊脫我的衣服,問。
Advertisement
“有監視……”
“我不在乎。”他說着,已将我的上衣完全解開,又去脫我的褲子。
好吧,其實我也沒什麽好在乎的。
我配合着他将自己的衣服全脫光,陰莖早就挺立起來,我清楚自己的狀态,只要被稍稍一碰就會馬上射精,不想吳妄直接低下頭,直接将我的陰莖吞進了嘴裏。
“啊!”我抓緊他的頭,身下不停地抽搐着,在他溫熱的口腔中一挺一挺。吳妄将我的精液全都喝了下去。
然後他分開我的腿,舔我的身後。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融化了。
吳妄緊緊地擁抱我,進入了我。我感到身體被熟悉的形狀撐開,熟悉的酸痛,熟悉的壓迫感,熟悉的這個人的吐息,只是被插入我就又射了一次。
這不丢人,我想我還要再秒射好幾次,才能找回以前的狀态。
我們不斷地做愛,水乳交融,吳妄甚至問我想不想上他,我想是很想,但根本沒這個力氣了,最後只讓他趴在沙發上,我趴在他身上,用無法完全勃起的陰莖在他屁股上蹭蹭。
我也很享受這樣,吳妄擁有着完美的人類雄性的身體,他出了很多汗,散發出迷人的氣息,肌肉在我的身下繃動,我的腦袋裏昏昏沉沉,想着他是吳妄,想着從遇見他開始的一切,不斷地吻在他的後背上。
最後我們相擁在沙發上繼續交纏,身上的液體幹了又濕,精力稍稍回複便再次交合在一起。
吳妄有的時候很溫柔,輕輕地吻我的眼眸,吻我的鼻尖,有的時候又非常狂暴,毫不在乎地弄疼我。這已經是最後了,我也不在乎,只要感覺得到,什麽都好。
我盯着他,汗水從他的下巴低落到我身上,然後我看到他的淚水從他的眼睛中滴落下來。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喚着我的名字,眼淚随着他挺進的動作落下,他埋下頭來,張開嘴咬住我的脖子,重重地咬下去,直到流血。
我在疼痛中高潮,全身再一次絞緊。
他說:“讓我吃了你吧,或是你把我吃了。”
我點點頭。他吸吮着我的血,卻不忍再用力咬下了。
他說着,聲音帶了哭腔,我從來不會去想象他會有這樣的一面。他說:“我們應該有一個小房子,在海邊,每天我都看着你,你也看着我,我不會再演戲僞裝了,也再也不對你隐瞞什麽,我們每天看太陽升起和落下,每一天每一天,直到永遠。”
“嗯。”我繼續點頭。
“我錯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吳妄不再動作,就只是哭泣了,全身緊繃僵硬得可怕。
我不知該怎麽安慰他,其實對我而言,在這一瞬間突然擁有了這麽多就已經足夠了,好過一輩子渾渾噩噩。我當然也想還與他有未來,但沒有也沒關系。
當然我還有一點點小的奢望。就算是吳妄沒有和我站在一起,我也希望他能好好地生活下去。我不想看他和我一起接受本不屬于他的命運。他和我不一樣的,他是更高等的物種,也是我最愛的人。
但還有時間,還有時間,讓我更多地親吻他吧。
寒冬過去,大地回暖,圓潤的水滴從樹梢滴落,溪水淙淙流着,花也開了,葉子都綠了,我被溫暖的陽光籠罩着。我聽到鳥叫,聽到歌聲,聽到陽光被樹葉撥弄的聲音。
在清風拂過的草地上,我擁抱着我的愛人。
二十三
這十天之中我只偶爾在吳妄懷中小憩,除此之外我們不眠不休,在交談與做愛中度過。吳妄會在我的要求下給我講一些他的見聞與故事,而更多的時間我們都聊關于我的事情。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性格有些扭曲也算不上讨喜,我從沒想過會有人愛我這樣的靈魂。
我這一生都在為對未知的渴望而活,而吳妄的确實現了我的願望,将這些未知都展現在我的眼前。是我自己沒有協調好自身過于渺小的這個落差,被無力感擊潰,因而對一切都産生了怨恨。
生命最後的十天裏,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滿足,這都來自于一個人,真是難以想象。
到了吳妄所預估的時限,我們被帶出房間。
對于生死我已經從容,吳妄卻還似心有不甘。
我們沒有直接走上刑場,而是又被帶到了總法庭。
在所有人發話前我說:“我拒絕承認這個人是我的同類,不想與之一同代表人類,決定人類命運。”
在場的有許多新面孔,其中一人說:“我們這次審判,就是要對觀察者的定位重新進行讨論。”
吳妄看向我,眼神裏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氣憤。然後他看向所有人,大聲說道:“如果你們将他定位罪人,而我無罪,如果你們要這樣殺死他,那麽只要我活着,我就要毀滅這一切,我要殺死你們,你們每一個人,我們就一同毀滅好了,這樣一來你們也不得不殺死我。”
他又看向我說:“所以,你不要妄想将我一個人抛下。”
我感到無力,悲傷之餘又有些想笑。這就是全宇宙最為理性的種族嗎?紅着眼球對着全宇宙各個種族的代表說出這種要把他們都殺死的威脅的話,簡直像個叛逆的小孩子。
說話的那人自我介紹:“我是軍事部的代表,代替能殺死你的武器來這裏,就是想對此次審判重新進行探讨。”
法庭中一片嘩然,那人又說:“是的,現在宇宙星上仍舊沒有能夠制約和殺死一個第二階段觀察者的武器,我們也都知道你有能力殺死在座的每一個人。”
我笑着小聲對吳妄開了句玩笑:“那你能不能帶我飛走啊?”
他很認真地問我:“你想去哪?”
我看着他,沒有回答。
另一位法院代表說:“在這次審判之後,我們也進行了數次套路。首先,觀察者作為宇宙中的最高智慧,也是最為稀有的存在,單一個宇宙法院沒有資格對其進行抹殺。與軍事部聯系之後,軍事部也不同意出借武器,用以殺死一個觀察者。其次,自從宇宙聯盟對種族的審判開始,從未有一個人選擇與種族共亡,事實上在數據處于危險值,甚至是傾向于生存的情況下,種族代表都會選擇投出死票,以保險起見。但人類選擇了共亡,甚至還有觀察者願意與之共亡,這是第一例,然我們思考人類是不同的,其價值也不是可以如此輕易衡量的,足矣撼動這個判定。如果種族代表的這一票毫無力量與意義,那這個規則從一開始就是不合理。”
軍事代表接着說道:“在人類代表的游說之下,近日在宇宙居民之間對種族審判的反對的聲音很高。藝術區反對的呼聲最高,正如人類代步所說,沒有任何一個人或一個群體可以擅自決定一個種族的生死,每個種族都有其獨特的價值。同時軍事部與科技部對這種審判向來持反對态度。就好像人類的一個古法,在沙丁魚缸中放入他的天敵,長途運輸的沙丁魚也能更為鮮活。宇宙需要良性競争,科技才得以發展,宇宙聯盟中科技發展達到瓶頸已經很久了,宇宙也是動蕩的,時間和空間都是我們的敵人,一味抹殺好鬥者是一種對生态多樣性的抹殺,最終一切文明只會在安逸中滅亡,化作塵埃。”
法院代表說:“協商之後,我們決定對地球人,烏雲星系人,瓊恩星人進行重新審判,并将加入宇宙聯盟的條件修正為反對票百分之六十以內,同時将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