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他接了《乾坤》,劇本已經送到我這了,你想怎麽做?”辦公室內,南唐問鐘隐。

鐘隐拿過劇本看了看:“尾巴藏慣了的人不會輕易把它露出來,一時半會我拿不到證據。”

南唐道:“雙面合同牽扯的不是一方利益,而且你也說前輩已經打草驚蛇,我擔心他們已經有提防。”

“這個任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鐘隐道:“慢慢來吧。”

南唐道:“那我先推薦你入組,就近觀察才好發現端倪。”

“謝謝。”鐘隐誠懇道:“你幫了大忙。”

南唐道:“大哥叫我們晚上回家吃飯。”

晚上吃飯那就是見父母的節奏,淡定本定的鐘隐也不禁緊張。

“好,我...”他話還沒說完,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了,傳來一條訊息。

屏幕亮起的同時還有幾個字眼:“溫女士來臨,請做好戰鬥準備。”

這波高能預警吓得鐘隐心肝抖了又抖。

發信人是鐘煜,可信度百分百。

顧不得南唐多想,鐘隐忙把手機攥手裏,剛握緊手機就開始震。

屏幕上大大的三個字:“溫女士。”

是福不是禍,是禍沒法躲,溫女士三百六十度無處不在。

鐘隐心虛地走到一旁,接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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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良好:“媽。”

他身後的南唐已經知道來電人是誰,看鐘隐這幅模樣又覺得奇怪。

外邊傳聞溫女士優雅可親,最疼三個孩子。

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婆婆可能是難纏的角色,這讓南唐有點方,這更讓他豎起了耳朵。

溫女士波瀾不驚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你是想讓我去抓你還是自己滾回來?”

鐘隐很虛,不敢撒謊:“您都知道了?”

溫女士道:“兒子這麽能耐做媽的也不能太蠢。”

完了,陰陽怪氣,這特麽是暴風雨的前奏啊。

鐘隐一秒撇清關系:“這都是哥的指令。”

溫女士道:“喲,狗咬狗了呀,堅定的革命友誼呢?”

鐘隐識時務者為俊傑:“舅舅也有份。”

所以看在他表現良好的份上能不能從輕處置?

溫女士哼一聲,溫度下降十個點:“帶他來見我。”

鐘隐道:“媽,我跟唐唐是板上釘釘的事,您別拿網上那套對付他。”

溫女士道:“怎麽,婆婆想見見兒媳都不行?”

鐘隐道:“這點我必須問清楚,你是高興見還是甩臉?我喜歡他自己都舍不得給臉色,您也不行。”

溫女士被這個不孝子氣得倒仰:“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潑婦?”

鐘隐溜須拍馬道:“您的認知有誤,這世上就沒有像您這般通情達理的母親。”

溫女士道:“認錯就得認到底,你在我這洗清嫌疑了嗎?還敢跟我貧!”

鐘隐乖乖道:“待會就回去。”

溫女士挂了電話。

鐘隐又馬上給鐘煜打。

剛接通鐘煜就說:“我可都聽到了。”

鐘隐裝瘋賣傻:“那你有什麽建議?”

鐘煜道:“洗幹淨脖子等着挨刀。”

鐘隐道:“你兒子的新年紅包沒了。”

“呵呵。”錢多得是的鐘煜好怕怕。

鐘隐道:“爸在家嗎?”

鐘煜:“老爺子不在你就不敢帶媳婦回家了?”

這兄弟情是塑料的?

鐘隐挂電話。

“怎麽了?”南唐見他挂電話一秒後問。

鐘隐轉過身,看到南唐的神情,知道他是聽見了。

“南哥,我們先回家一趟。”

“鐘家?”這麽意外?

“嗯,媽她想見你。”

“好,我需要準備些什麽?”站得筆直的南唐垂在兩側的手不由得握緊。

“不用擔心,我會打理。”

南唐也不知道他要怎麽打理,帥媳婦要見公婆這件事讓他有點方。

方到上車前他都沒反應過來打電話跟南大哥支招。

鐘隐的資料早在他們結婚不久南唐就拿到了。

南家在B市也是有頭有臉,富豪圈裏前十的,可在鐘家面前是大巫見小巫。

就單單說鐘隐家。

旭達聽過吧,總裁就是溫女士。

碰巧的是B市市長也姓鐘。

他家影子不僅是富二代,背景還是紅的。

資本家與資本家的鴻溝把南大佬都吓着了。

這麽個人就讓他撞上了。

這麽個寶就讓他撿到了。

一個認知,讓腦補諸多大戲的南唐陡然靜了下來。

不管鐘家如何,這個人已經是他的了不是?

鐘隐一直在留意他,見他臉上表情變了又變,這會才撥開雲霧,也放下心來。

家世他在南唐查出來後也主動承認了。

拖了這麽久不回鐘家,是他不想讓事情變得麻煩。

兩人拿證就已經夠稀裏糊塗。

再趕鴨子上架見父母,萬一溫女士态度過激,不是給南唐留下陰影?

鐘隐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在不能主動聯系溫女士的前提下,鐘隐故意接了《這就是你》這檔綜藝節目。

因為他二姐愛看,期期不落。

這不,過了一個星期溫女士就打電話了。

以溫女士的作風,一定是知己知彼過。

而且鐘隐放心,但凡了解過南唐的人就不會不喜歡他。

所以鐘隐并不是很擔心。

車子慢慢駛進了鐘家別墅的範圍。

因為鐘父從政的原因,鐘家別墅看起來并不奢華。

事實也的确如此。

內部的裝修典雅,不奢侈卻也是花了心思的。

為了安撫南唐,進門的時候鐘隐是牽着南唐進去的。

南唐想給公婆留個好印象,掙了掙。

只是沒掙開。

他也就既來之則安之了。

廳裏的沙發上坐着幾個人。

但幾人存在感太強,即使南唐只看過照片,也認出對方是誰了。

看報紙的那位是鐘父,而挨在一起的兩位年輕男人是鐘煜和溫清,至于另一邊那位有着七八個月身孕女子,應該就是鐘馨。

“爸,我們回來了。”

回答鐘隐的是鐘馨地嚎叫:“嗷,糖糖。”

明明身懷六甲,卻健步如飛,這位準媽媽也是天賦異禀。

鐘隐心驚膽戰:“姐,你的肚子。”

“瞎嚷嚷什麽,我好得很。”鐘馨橫了眼他,看向南唐時又換了副表情,真不知道誰才是他親弟弟:“糖糖,歡迎你加入我們。”

南唐取代鐘隐扶住鐘馨:“二姐。”

鐘馨笑彎了眉眼:“你可真好看。”男神是她弟媳...嘿嘿嘿...

南唐也溫和一笑:“謝謝。”

不得不說,鐘馨淡化了他見公婆的緊張。

鐘隐跟他家人介紹南唐:“爸,哥,嫂子,這是我媳婦,南唐。”

鐘父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放下了報紙。

而鐘煜和溫清也站了起來。

鐘煜對南唐點點頭。

溫清笑着道:“初次見面,我是溫清。”

南唐跟着鐘隐稱呼:“嫂子。”

鐘父指了指另一邊沙發:“坐下說吧。”

盡管鐘父已經很随和,可畢竟是上位者,一舉一動都霸氣側漏。

南唐道:“謝謝爸。”

鐘隐扶鐘馨坐好,順口問:“媽呢?”

鐘馨道:“廚房。”

鐘隐一愣,笑了。

熟知他的鐘煜知道這是尾巴都翹起來了。

因為溫女士表達對一個人的喜歡,就是下廚做飯。

神他媽的習慣。

鐘隐對南唐說:“你坐着,我去看看媽。”

南唐點點頭。

消了大半局促的他已經能自若面對衆人。

鐘隐溜到廚房。

擡目就是揮着菜刀仍擋不住綽約風姿的溫女士。

能讓帥氣的鐘隐說出他是全家最醜這句話,可以想像溫女士是如何的美麗。

鐘隐走到溫女士身邊。

八輩子不見一次這麽乖。

“媽。”

溫女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小心我的刀。”

鐘隐道:“媽你真好。”

溫女士不賣他面子:“謝謝,大家都知道的事不用再說。”

鐘隐再接再厲:“媽媽,我愛您。”

“賬都在你媽心裏記着,賣乖也沒用。”說是這麽說,溫女士卻是把刀放下了:“他在外面?”

鐘隐仍是笑眯眯的:“是啊。”

溫女士橫了他一眼,将剩下的事交給阿姨,先邁步出廚房。

走到客廳,她看到一位跟玉琢似的人。

真人可比鏡頭裏好看多了。

南唐也知道這位大佛,忙站起來:“媽。”

溫女士微笑着地點頭:“坐吧。”

“謝謝媽。”

溫女士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你們結婚這麽久了也不回家吃頓飯。”

鐘隐湊上來:“是我的錯。”

溫女士道:“那你拖着不回來?”

鐘隐道:“我這不是怕你棒打鴛鴦嗎?”

鐘父道:“怎麽說話的?”

鐘隐笑了笑。

鐘父說:“你以為你媽會直接拿支票給唐唐讓他離開你?”

鐘煜夫夫和鐘馨忍俊不禁,礙于溫女士淫威不敢笑。

也很神奇的,剩下一小半不見了。

南唐松了口氣。

鐘隐的家人比想象中要親切随和。

溫女士道:“閉嘴吧你。”

溫女士第一位的尊坐永遠不變。

放松下來的南唐坦然:“媽,這事我也有錯。”

他也沒多說,卻是擺明了态度。

溫女士看了他一眼:“那就讓你父母來跟我談。”

鐘隐順杆子爬:“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送你們過去?”

溫女士道:“着急呀。”

鐘隐很老實:“是啊,我一輩子就這一回。”

溫女士一琢磨:“也行。”

倒是鐘父說:“瞎鬧什麽?也不怕唐突了親家。”

溫女士道:“唐唐,你問問親家,看他們什麽時候有空?我和你爸上門拜訪。”

意識到談什麽的南唐紅了耳朵:“好。”

他沒想到見家長會這麽順利。

甚至不知道對方是從什麽時候接受了他。

他偷偷問鐘隐。

那時他們已經回了鐘隐的房間。

第一次回來,不可能吃完飯就走。

兩人就在別墅過夜。

被窩裏是□□的身體,緊緊挨着。

鐘隐聽到這話,笑了聲:“你是我愛的人。”

而他們是愛着鐘隐的人。

愛我所愛,就這麽簡單。

南唐深情道:“我也愛你。”

他摸索到鐘隐的手,指尖鑽進去,以交纏的方式扣住。

作者有話要說:

先說好別打我。

因為故事就到這了。

說好了是甜文,所以不存在任何分歧誤會矛盾,吃完糖就好。

雖然是有點不夠完美,可我覺得這個結局很好。

所以還想看的就等我寫《總裁夫人有點壞》吧,那篇會比這篇長幾倍。

謝謝大家的陪伴,咱們下一本《你名字在我祖籍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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