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身侍主救江山（2）
葉懷吃完面條，江昊從自己懷裏摸出了一個布包，他小心翼翼地掀開外面的紗布，又揭開一層油紙，才露出裏面兩塊精致的糕點。
“這是街頭那家老字號的梅花糕，來嘗嘗。”江昊道。
“江兄，這梅花糕很貴吧？”不是說他倆都是窮書生嗎？哪來的錢？
“不要錢，這是掌櫃家的小姐送的。”江昊說，“前幾日下雨，我恰好遇見她沒有帶傘，便借了她我的，她說為表謝意送我的。”
葉懷不言，這江昊憨厚老實，八成沒看出人家姑娘是對他有意思。
“成蹊，明天我們到城北的狀元樓去不？”江昊咬了口梅花糕道，“聽說年年都有貢士押對題，我們去聽聽，沒準有收獲。”
“我就不去了。”葉懷咬了口梅花糕，依舊是那副被人甩了後的哭喪臉，“江兄自己去吧。”
“你不去我也不去，我得看着你不能再做傻事。”江昊認真道。
葉懷哭笑不得，哥看着像是會為女人尋死覓活的嗎？然而他面上認真注視着江昊，微微點頭，“相信我，我不會做傻事的，好嗎？”
江昊也不自覺點頭道，“好，好吧，我相信你。”
第二天江昊走之前，又不放心地囑咐了很多，這才帶了點幹糧往城北的狀元樓去了。
江昊一走，葉懷立刻如被放風的哈士奇般，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自由。520終于拿出了他夢寐以求的肌肉塑形和美容套裝。
520：“嘀，宿主兌換肌肉塑形和美容套裝一件，總計五千英雄點，剩餘四千九百點。”
葉懷看了一眼套裝內容，然後震驚了，“這不是橢圓機和面膜嗎？”
520：“這不是普通的橢圓機和面膜，它們能幫助你快速變得帥氣好看。”
葉懷：“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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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那當然，不信你試試！”
葉懷上了橢圓機，運動了十分鐘後，發現弱雞一樣的顧成蹊居然隐隐有肌肉了！原來系統道具也是有靠譜的時候的，葉懷不甚欣慰。
之後一個多月，江昊幾乎天天都帶着幹糧去北面的狀元樓取經，葉懷則天天躲在客棧裏，敷着面膜用他的橢圓機健身。
一個月後，江昊拍拍葉懷的肩膀，“成蹊，明天就是殿試了，緊張嗎？”
葉懷搖頭，我的身材和容顏如此完美，有什麽好緊張的？
520：“……”沒救了沒救了，這貨不是去考科舉的，是去選美的。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葉懷終于把顧成蹊那粗糙的皮膚養得光滑柔潤，還練出了一身流暢的肌肉線條。顧成蹊原本的五官底子不錯，被葉懷這麽一保養，活脫脫一小美男，只可惜……美男有個致命傷。
某天葉懷突然問了520一個問題，“小零零，江昊有多高？為什麽我總是覺得自己比他矮很多？”
520：“他啊，一米八不到吧！”
葉懷有種不好的預感，“那我呢？”他每次見到江昊都要擡頭看，這是要差多少？
520：“你啊，一米六八吧。”
葉懷：“Excuse me？”
520：“一六八，三等殘廢，以及不要說英文謝謝！”
葉懷：“……”果然是更年期了。
第二天葉懷一早就帶着幹糧跟江昊去了考場。雖然稱之為殿試，但并不是大殿裏舉行，而是在宮門內大殿之外的廣場上，浩浩蕩蕩站了小幾千人。
葉懷一眼掃去，頗有些當年參加高考的感覺。
殿試之所以稱為殿試，因為是皇帝直接監考的。趙昌裕這天下了朝，便直接到了考場，在考生們三呼萬歲之後，坐上了主考之位。
葉懷：“那個就是皇帝？看不清啊，長得好不好看？”
520：“不知道，專心考試。”
葉懷：“……你覺得我能考出來？”
520：“不能嗎？你一點都不緊張啊！”
葉懷：“都考不過為什麽要緊張？”
520：“你說得真有道理，我都無法反駁。”
這時，鑼聲敲響，考試開始，所有考生同時翻開面前的試卷，看見考題。
非常簡單的五個字：論赈災濟貧。
葉懷喜上眉梢，他拿起毛筆對520道，“哥還以為會看不懂試卷呢，原來這麽簡單？我這麽多次去災區當志願者可不是白去的！”
葉懷拿起毛筆，下筆如飛，不到半天時間就洋洋灑灑寫了兩頁宣紙。
小時候，葉懷的字很醜，醜得他媽想去驗下DNA看看是不是自己親生的。後來葉懷上小學三年級時，被他忍無可忍的媽媽押去了少年宮學毛筆。
托了當年練字的福，葉懷學了醫後從沒抱怨過抄病歷的苦，這跟他媽的強迫症比起來，簡直好了不知多少倍！
葉懷停下筆，對着橫展開的宣紙吹了口氣，滿意得看着自己漂亮的狂草。的确有幾分醫生的氣韻——一般人看不懂。
趙昌裕剛開始呆了一會兒就去後面處理政務了，這會兒剛用完午膳，想過來再做會兒樣子，卻看到一群或苦思冥想，或奮筆疾書的貢生間，有一個人已經在滿意地審視自己的答卷了。
這麽快？趙昌裕多看了這個貢生兩眼。
“那人叫什麽名字？”趙昌裕側頭問一旁的大太監陳岩。
陳岩一眼看見了皇上問的那人，于是他立刻跑去随侍的禮部官員處問了一圈，最後翻遍了考生名單才找到他的名字。
“回皇上，此人名叫顧成蹊，是來自魯州東湖縣的貢生。”陳岩小聲在趙昌裕耳邊回道。
“明日讓禮部把他的答卷呈上來，朕要看。”趙昌裕說，他還挺好奇，這個看起來還沒長成的小男孩能對這個論題說出些什麽。
葉懷完全沒注意到趙昌裕的動作，他一貫都是答完卷子就在考場上呆不下去的人，這會兒正左顧右盼得想着如何離開。
“看着自己的卷子，不準左顧右盼！”立刻有禮部的人過來喝止了葉懷的行為。
葉懷卻仿佛看見了救星一般，“大人，學生已經寫完了，可以走了嗎？”
那人一愣，顯然也是沒見過答題這麽快的考生，他回頭找自己的上司竊竊私語了半天，才過來收了葉懷的卷子，放他走了。
葉懷從中間的通道穿過一排排奮筆疾書的考生，心中的舒爽感無與倫比。這種別人都還在考試，自己卻已經交卷的輕松感真是好久沒有體會過了！
今天的街道上比之前空曠了一些，游蕩在京城中或游玩或備考的學生們都去了殿試，連平日裏熙來攘往的狀元樓都冷清了不少。
葉懷逛着逛着突然聽到一陣打鬥聲，他一回頭，一個女子被另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摟在懷裏，正楚楚可憐地流着眼淚，而另一邊幾個大漢被打得七零八落，正要爬起來繼續幹架。
“來啊，姑奶奶不怕你們！”女扮男裝的姑娘把懷裏的人交給後面的小厮，上前就要繼續揍人。
葉懷好奇心突起，反正閑着無聊便加入了圍觀人群。旁邊的人激烈地讨論着，葉懷也聽懂了七七八八，其實就是這個在哭的女子被她爹買去了青樓，逃出來的時候被另一個姑娘救了，這姑娘為了救她還把這些個來追的大漢揍了一頓。
“這姑娘是外鄉的吧，芍藥閣可不是好相與的，說不定哪天就倒了大黴。”
“就是啊，聽說芍藥閣背後可是有人的。”
“誰啊？”
“這個不能說不能說，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
難道還能是趙昌裕麽？葉懷腹诽。
520：“不是趙昌裕，是他弟弟趙昌霖。”
葉懷：“秦王？”
520：“嗯。“
此刻那姑娘和對面的大漢纏鬥成一團，突然有一人亮了劍，朝女子的肩頸刺去，葉懷沖進戰圈，一把拉開那姑娘，堪堪躲過利劍。
“多謝。”姑娘說了一聲，回頭看清了葉懷的臉後，卻愣住了。
“姑娘？”葉懷來不及提醒，刺空的劍已經轉了方向，葉懷躲閃不及，快要刺中之際，有人從空中斜飛而至，一腳踢開了為首的大漢，官兵緊随而至，把鬧事的一幹人等全都制住了。
“末将救駕來遲，請公主恕罪。”救了葉懷的正是為首的将領，他單膝跪在女扮男裝的姑娘面前，請罪道。
公主？葉懷腦子裏飛快轉了一圈，趙昌裕就一個女兒，這只能是玉蓉公主了。
“你來幹嘛？”趙玉蓉很不爽地甩了個臉子，看到葉懷還在一旁後，立刻臉色好轉，“小哥哥，剛才多謝你救了我，你受傷了嗎？”
“沒有，在下沒事。”葉懷含笑，這姑娘挺可愛，一點公主的架子都沒有。
“你肯定受了驚吓，跟我回公主府吧。”趙玉蓉一聲令下，葉懷立刻被塞進了前往公主府的馬車中。
當天晚上，葉懷就成了久安城內的名人，所有人都知道了有個窮貢士，功名大概沒希望了，卻被公主看上了。
聽者都不得不感嘆一聲運氣真好！但是為什麽說他功名沒希望了？
當然是因為殿試還沒結束就在外面晃蕩的一定是寫不出來提早交卷的廢柴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個故事的世界也是架空的，官職方面武官主要借鑒唐代，文官借鑒的明代。均來自百度百科和知道。
國名地名朝代等都是編的，請勿當真。
其他參考資料：《中國古代文化常識》 插圖修訂第4版 王力主編；《宋代救荒中的赈濟、赈貸與赈粜》西北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第51卷第1期。
小手表示已經盡力了，故事僅供君一樂，不完善的地方求輕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