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開春,本丸的氣溫開始回升,庭院的小花小草開始冒頭了。

繼靈異事件後,本丸迎來了新生的生命,來投靠绛樹的那只懷孕的白貓生了六只小貓,可能是因為爸爸是黑貓,媽媽是白貓,生出來的小貓全部都是黑白相間的,神似五虎退的五只小老虎。

本丸特地騰出了一個房間給貓咪一家居住,準确來說,還有一只阿拉斯加做他們的同居人。绛樹買了一個小房子,裏面有一個加熱用的燈,洗淨曬幹了的毛絨絨的毯子,致力于給小貓們提供最好的生存環境。

燭臺切為坐月子的貓媽媽做了特制的營養餐,至于貓爸爸,管他的呢。

白貓生産的時候,黑貓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本丸的付喪神們對剛出生的小生命十分好奇,但是被绛樹拒之門外,他的原話是:你們以為他們像你們一樣皮實嗎?他們很脆弱的,你們身上那麽多細菌,萬一跑到他們身上了怎麽辦?嚴禁那麽在小貓滿月之前接觸他們。

所以一堆大大小小的付喪神可憐兮兮地擠在小小的,特地做成玻璃窗的窗戶旁邊那裏,心顫顫地看着還沒睜眼的小貓“咪咪”叫(純粹靠想象,其實什麽也聽不到)。

而作為把控本丸的位于食物鏈頂端的绛樹,表情銷魂地一只一只把小貓抱到一旁的毛毯上,把裏面的毛毯拿出來,換一條新洗過的進去。

绛樹幾乎是飄着出了房間的,一出門就被小短刀們圍住了,叽叽喳喳的。

“主公,今天還不可以嗎?”亂抱着绛樹的腰使勁搖了搖。

“還不可以哦,還沒滿月呢。”

“還有幾天滿月啊?”

“十四天,你們昨天前天大前天問過了。”绛樹很無奈,剛出生的小貓一個不小心就會死亡的。

“唉,我昨天夢到春一、春二、春三、春四、春五和春六說他們想見見我。”鶴丸神色憂郁,似乎很為小貓擔心,“他們會不會以為見不到我就難過到死掉?”

至于小貓為什麽會□□一、春二、春三、春四、春五、春六,绛樹也不知道,在他知道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已經叫了很久了,大概是因為他們是在春天出生的,又有六只的原因吧。至于從哪裏開始流傳的,幾個小朋友互相推诿扯皮,绛樹也不清楚。

绛樹:我就靜靜地看着你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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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清光退位後,本丸就數你戲最多。

沒有得到绛樹的回應,低垂着的眼眸偷偷往上一擡,卻沒想到被一直盯着他看的面無表情的绛樹抓個正着。

鶴丸讪讪一笑:你主公就不能給我鶴丸一個面子嗎?這叫我怎麽繼續下去?

一群小矮子在绛樹的目送中喪喪地離開了。

終于過完了煎熬的十四天,小朋友們一個個排排站好,欣喜地用肥皂洗了手,做了清潔工作。

站在一旁的绛樹:以前總覺得自己不是管理一個本丸,而是開了一個幼兒園,而現在,大概又開了一個貓咖。

連五虎退的五只小老虎也乖乖地在毛巾上摩擦自己的小肉墊,讓自己的爪爪幹幹淨淨的。

滿月的小貓已經可以自己爬出自己的窩了,甚至可以說是慢慢在地毯上蠕動。五只小老虎看見小貓的時候幾乎是呆愣住了,他們什麽時候多了六個兄弟了?

他們看着僵住了的小老虎們和“喵喵”叫的小貓們,不由得笑出聲來。

鶴丸蹲在小貓身邊,小小白白的一團,小臉激動地漲紅,顫顫巍巍地伸出肉肉的小食指,輕輕地摸摸小貓的腦袋,小貓的兩只耳朵微乎其微地動了一下,發出奶奶糯糯的“喵嗷喵嗷”聲。

“鶴丸,快,快,呼吸,呼吸,1,2,3,呼吸。”绛樹看着情況有點不大對頭,趕緊抓着鶴丸的肩,使勁晃了幾下。

鶴丸慢慢緩過來,才驚覺自己剛剛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差點把自己弄的窒息而亡了,怪不得覺得挺難受的。鶴丸一把把頭埋進绛樹的肚子裏,兩只手掐着绛樹的腰,臉使勁地蹭着绛樹的肚子,壓抑着自己的叫聲:“啊啊啊啊啊——它的耳朵剛剛動了,動了,你看見了嘛!!哇,它好可愛好可愛啊!”

绛樹看看四周,亂、小夜、今劍、螢丸,連有着五只毛茸茸的五虎退和向來沉穩的藥研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都沉迷吸貓無可自拔。

這時鶴丸擡起自己的臉,眼睛亮晶晶的,眼角帶着興奮的紅暈,直勾勾地盯着绛樹看,想得到绛樹肯定的回答。

绛樹艱難地點點頭:感覺比起它們,你們好像更可愛一點。

·

第二天下午,绛樹和鶴丸、亂、小夜、五虎退、螢丸蹲在貓屋裏,集體吸貓中。一只黑貓優雅地從窗臺上一躍而下,悄無聲息地落到地攤上,直到它悠悠地走到白貓身邊躺下來的時候,绛樹他們才發現。黑貓将白貓圈在自己的身體裏,溫柔地舔着白貓的毛,連凜冽的金黃色的豎瞳都仿佛能落下蜜來。

在黑貓和白貓親昵的時候,亂作死地抱起一只小奶貓放在黑貓的背上,黑貓斜睨了亂一眼,淡定地把小奶貓從自己的身上叼下來,放在身前,舔毛。

亂又放了一只在上面,黑貓扭頭舔完這一只,又繼續舔身前的這一只。

第三只,黑貓看上去舔得游刃有餘。

第四只,黑貓還勉強可以接受。

第五只,第六只,黑貓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愣愣地看着白貓:都是我的嗎?記得沒有那麽多啊。

似乎是看懂了黑貓的眼神,白貓一個巴掌就糊在了黑貓臉上,黑貓委屈巴巴地望着它,不敢言,不敢怒。

小老虎懵逼地垂着四肢,被绛樹拎到黑貓和白貓視線中間,黑貓鄙視地斜睨着绛樹,雖然它們買的一樣去,但你真當我鼻子瞎呢,聞不出貓味兒和老虎味兒麽?

·

過了一會兒,好動的小朋友們便跑出去玩兒了。

因為現在貓媽媽的奶水不是很充足了,所以绛樹都要準備好貓奶粉給小貓們,現在小貓咪都已經餓得直舔绛樹的手指了,绛樹自覺地去泡貓奶粉。

一只小奶貓好奇地看着門縫外的世界,小身板歪歪扭扭地往門縫走去,時不時“吧唧”一下倒在地上攤成一個貓餅,在它千辛萬苦地到達門口,把頭探出門的時候,它被外面的世界吸引了,一只蝴蝶在空中悠揚地飛着,最後顫顫巍巍地落在走廊邊上的一朵野花上。

小奶貓又磕磕絆絆地往走廊邊上走去,一只爪子扣在木地板上,另一只爪子試圖去夠那只蝴蝶,卻沒想到,看似那麽近的距離,實際對于它說,就是一條不可跨越的“天塹”。小奶貓一次又一次地去夠,蝴蝶卻抖抖翅膀,猶如渣男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奶貓一個不留意,整個身體都懸空了,唯一一只勾着地步的爪子也在往外滑。

等绛樹抱着幾個小奶瓶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奶貓親昵地用爪子捧着一個青年的臉,用自己毛茸茸的臉頰蹭着青年的。在傍晚的餘晖下,一層薄薄的的金光附在一人一貓上,青年的金發熠熠生輝。

似乎是感受到绛樹的視線,青年把貓放在走廊的地板上,與绛樹遙遙相望,青年張張嘴巴,卻沒有聲音。

绛樹手中的奶瓶掉在地上,無法忽視心中的悸動,急急忙忙上前,卻只來得及抓住青年破碎開來的碎片。

他不見了。

留下無措的绛樹和到處尋找他的春五。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今天又見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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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胡啊狐”,灌溉營養液

感謝你們,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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