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回事,要換成是別人,比如邵安吧,他要是硬拉着我去哪兒,我肯定把丫往死裏虐。
可同樣的事情到了嚴尋這裏,我只能任其宰割。我時常在想,倘若嚴尋是我的老板,還是那只特別猥瑣的老板,玩兒潛規則什麽的,我一定會被他給虐的連渣都不剩。
就是現在,他也能給我虐的連渣都不剩。可我不想被虐的渣都不剩啊,我正值青春年少,未來一片光明,要是真和自己的老師有點兒什麽,傳出去名聲也不好啊。
眼見都已經到了停車場,我終于按耐不住,鼓足了勇氣…………搖了搖他的手,低聲問他:“嚴老師,我們去哪兒啊?”
“去醫院。”嚴尋按着手裏的汽車遙控鑰匙,頭也不回的說。
“去醫院做什麽?你病了嗎?”我想我當時可能是真的讓嚴尋吓傻了,才會問出如此白癡的問題。
問完之後,我就後悔了,我覺得嚴尋可能會鄙視我。果然,他回頭甩給我一個鄙夷的眼神,說話的語氣卻是愧疚的:“你今天不是讓陸漢給絆倒了嗎?”
“哦,不用了不用了,那點兒傷沒什麽的!”我果斷拒絕,我才不去醫院,而且……我也沒覺得那點兒傷有什麽。
小的時候摔了也就是那樣兒,何況我現在這麽大個人,去了醫院再回去也不知道幾點了。我可……我可不想去嚴尋他家,萬一……萬一回不去了,那不是又得和嚴尋待一塊兒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還是一頭對我有企圖的狼,我又不傻,我才不會跟他去醫院。
而我,終究是低估了嚴尋,他也沒有硬要我去醫院,他打開車門,示意我上車,神情淡淡的:“不去醫院也可以,可以去我家,我幫你上藥……”
“不不不!我還是去醫院吧?”我慌忙打斷了他的話,決絕的選擇去醫院。
嚴尋滿意點點頭:“上車吧。”
“那……那個,醫藥費你給吧?”我支支吾吾,極其猥瑣,最終理直氣壯:“我可是因為您才被那個陸漢絆倒的,醫藥費你給啊,我……我可沒錢……”
大概是覺得我實在太猥瑣,嚴尋噗哧的笑了,神情有些無奈:“好,醫藥費我付,你這小丫頭……”
“本來就該你付,我現在到處都疼,我這手上還有傷呢!”我極其不滿的伸出我的手在他眼前晃,又把手臂拉起來給他看,我越看這手上的傷口吧,我這肚子裏的怨氣就越重。
怨氣過重的後果就是做出腦殘的事兒,我竟然妄想用這一身上傷抵消欠他的修車錢。我一邊兒晃着手臂,一邊兒怨念萬分,轉而振振有詞:“嚴老師,我這一下子可摔得不輕,我滿身都是傷。您要付醫藥費恐怕幾萬塊是不夠的,不如這樣吧?我欠您那修車錢就此抵消,我也不去醫院了,你看行吧?”
“哦……你其他地方還有傷?屁股上有嗎?要不要脫了褲子看看?”作為一個老男人,嚴尋把他猥瑣大叔的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038秦露的表哥
每每我自認為聰明的振振有詞一番,結果都是被嚴尋狠狠的噎住。
我現在就噎得說不出話來,我終究只是個小女生,下一瞬間,我的臉刷的就紅了,滾燙滾燙的,我幾乎能想象得到我那臉都成什麽樣兒了,說是猴屁股都不為過。
曾離說得對,年紀大,有閱歷的男人的确能把我們這樣不懂世事當猴兒耍。
在嚴尋面前,我不光是病貓,我現在都成功升級成猴子了,任由他宰割。
我紅着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嚴尋那個無恥的老男人,說完這麽沒皮沒臉的話,他還能從善如流的和我講大道理:“小傷也得早點兒治,你別以為小傷就沒什麽問題了,這要是不治,傷口感染了能要了你的小命。”
*裸的恐吓!這個死變态,他真的以為我是吓大的嗎?這種鬼話,三歲小孩兒才信呢,我就瘀青破皮,我是有多嬌弱,這種傷也能感染。
我本來想反駁他的,可我一反駁他吧,免不了一場罵戰,罵輸了倒是沒關系,萬一他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這臉還不知道得紅多少回呢。
索性,我擺出一副乖順的姿态,連連應聲:“嗯嗯……”
嚴尋手裏捏着方向盤,側頭看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意比剛才更濃了幾分。他也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開車。
夜裏的醫院很是安靜,我這也不是什麽重傷,醫生給我開藥的時候,看我的目光很怪異。
開藥的醫生是個中年婦女,看着像是步入中年期,随時會操起針頭紮人的那種大媽。她給我開藥都是不情不願的,她不情願,我也不情願。
我不光不情願裏醫院,我還不情願去嚴尋家,可那個不要臉的嚴變态,他非說太晚了,回去不安全,非要載我去他家。
我心說去你家才不安全吧,誰知道他這酒吧老板會不會突然喝酒,我越想越覺得他很有可能喝酒,走到醫院門口,我一本正經的問他:“嚴老師,您今天不會喝酒吧?”
嚴尋微微一怔,似乎是想起了那天的事,轉而又若無其事的說:“我又不是酒鬼,我做什麽整天喝酒。”
嚴尋他是不是酒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大灰狼,他是老狐貍,他還是……是唐僧,他啰嗦,愛多管閑事。
雖然嚴尋他不是什麽好人,不過我以為去他家總是比被他扔在大路上要安全,二者選其一,我又不是傻子,我肯定選他家啊。
嚴尋帶我去的那家醫院離得他家很近,開車十多分鐘就到了,起初我還沒怎麽察覺,直到下車我才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也沒辦法,悟得太晚了。嚴尋一路牽着我的手,就像是牽着一只小狗,我很不樂意這樣,百般不情願,在他身旁嘟囔:“我自己會走,嚴老師你別牽着我,這麽晚了,我又跑不了……”
“喲嗬!老嚴!帶姑娘回家過夜呢?”正當我奮力的欲從嚴尋手裏掙脫之時,一個聽上去很耳熟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我擡頭一看,果然……就是白天把我絆倒那個叫陸漢的王八蛋,王八蛋長得倒是一表人才,結果是個沉迷于酒色的混帳二世祖!
陸漢當真是個王八蛋,他一左一右摟着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從公寓大樓裏出來,他……他是嚴尋的鄰居?
王八蛋二世祖笑得極其風騷,緩緩松開摟在兩個女子腰上的手,盯着我說:“這不是白天那女孩兒嗎?老嚴,你來真的?哎呦喂,早知道,我就不逗她了,姑娘摔疼了吧……”
“陸漢!”嚴尋并沒有像白天那樣忍氣吞聲,息事寧人,而是氣憤打斷了陸漢的話,臉色難看:“陸漢,我告訴你,要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客氣!”
話說完,嚴尋拉着我疾步踏入公寓,與陸漢擦肩而過之時,他還很嚣張的撞了陸漢一下。
我原本以為陸漢是和嚴尋有仇,所以遷怒于我,這會兒看來,似乎不是這樣的。
到了嚴尋家,我忍不住問他:“嚴老師,那個陸漢今天整我,是不是因為你得罪了他呀?”
“他和我沒仇,不過和你的室友秦露倒是有仇,凡是秦露的朋友,他都是一副欺負人的嘴臉。”嚴尋神情有些複雜,頓了頓說:“他是秦露的表哥。”
039理想與現實
如果說秦露的表哥是個喜歡欺負弱小的人渣,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畢竟,秦露表哥的名聲,我是略有耳聞的,都是從秦露那裏聽聞而來。
嚴尋會認識秦露表哥,我也不覺奇怪,到底秦露表哥是個富二代,嚴尋這樣的暴發戶,肯定會和他們打交道。
我唯一好奇的是,陸漢怎麽能因為我是秦露的室友就為難我呢?縱然他和秦露互相鄙視,也犯不着做出這種事兒吧,畢竟他們還是親戚。
都是一家人,哪兒來的隔夜仇。他要真和秦露有什麽深仇大恨,還能和她說他那些花天酒地的事兒?
深思片刻之後,我認為嚴尋在說謊,陸漢分明就是和他有仇。于是我毫不客氣的戳穿了他的謊言,我冷哼說:“嚴老師,您糊弄我呢?那個陸漢分明是和您有仇,您倒是好,您就往人秦露身上推,那是秦露的表哥诶!他沒事欺負秦露的朋友做什麽?人家有毛病啊?”
我對嚴尋總歸還是有偏見,凡是遭遇到不好的事情,我都能往他身上想,他是掃把星轉世,天生能給人帶來黴運。
反正自打和他扯上關系,我大多數時候都是倒黴的,簡直是喝水都塞牙縫。
就拿羽絨服那事兒說吧,要不是他硬要送我羽絨服,我能揍袁小薇嗎?再說前些日子遇見劫匪,